第九章 罗格的决定
黑雾状的深渊能量在半空飘荡，似慢实快，距离小姑娘只有半米。
来不及覆盖骨铠，靠近床边的左手猛的抓出，覆盖向那缕黑雾。
在深渊能量即将沾染上小姑娘脸颊前一刻。
一旁的伊恩和老伊万双目圆睁，甚至都能想象出，待会这张脸上血肉增生畸变的场景时。
一只大手扇过，抓住只有蚊子大小的黑雾。
“嗞嗞～”
手掌合拢，包裹。
血肉腐蚀的声音响起，空气里也透出一股浓烈的血肉烧灼腐败气味。
几秒后，黑雾被磨灭，罗格在小姑娘懵逼的眼神中摊开手掌。
深可见骨的溃烂伤口，脓血四散流淌。
“发生什么了，罗格大哥？”
小姑娘从床上弹起，紧张的伸出手，想要抓起罗格的左手，可是看着眼前还在不断淌血的手掌，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去触碰。
急得大眼睛里水汪汪，像是一汪泉眼，泪水争先恐后的奔涌出眼眶。
罗格摆摆手，本来他就对深渊侵蚀有抗性。
而且这种双臂上的伤，他并不放在心上，分分钟恢复。
他还是回头看向艾莉娅，右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解释道：
“没事儿，不用担心，这次没注意到你在场，所以莽撞了。”
“咳，我的锅我的锅。这种东西应该离你远点的。”
伊恩也在一旁挠着头尬笑，向小姑娘道歉。
“或许这次不该带着艾莉娅。”
看着依然止不住眼泪的小姑娘，在场三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想到。
毕竟现在，各种线索都表明有人试图打开裂隙，一旦成功，哪怕是条小型裂缝，半个城的人都得死。
想到这点，罗格下定决心，开口对艾莉娅说道：
“明早你乘最早的列车离开，先回白月城。我们开始行动后都没空照顾你。”
看着罗格坚定的眼神，艾莉娅说不出话，她知道这是最优的决定。
本以为只是一次度假般的任务，没想到现在变成这样，她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留下只会成为队伍的拖累。
于是她开口道：“不用担心我，罗格大哥，天一亮我就离开。”
“嗯，很好。”
罗格三人松了口气，就怕小姑娘看不清局势，非要留下，那才是真的难受。
决定好了后，老头和伊恩靠拢罗格，开始商量待会的行动计划。
小姑娘默默走到一旁，拿出通讯器开始联络第四军团的人，毕竟一切与深渊有关的事都归他们管。
遇到这种情况找他们就对了。
巴掌大小的黄铜圆盘上，代表联系与传播的铭文在其表面闪烁。
而在它更深层的地方，肉眼不可观测的内部，更精确的指向性铭文开始闪烁。
突然，
“滴滴滴～”
剧烈的爆闪发出，急促的嗡鸣响起。
圆盘表面的铭文光芒一瞬间大亮，又在一瞬间后暗淡下来。
急促的鸣叫也像是一只正在打鸣的公鸡，被人突然被掐住脖子，叫声戛然而止。
旁边的三人也注意到了艾莉娅手里损坏的通讯器。
“已经有预料了，这么大的事，那群猎狗都还没出来吠叫，全城应该都已经被掐断与外界的通讯了。”
伊恩出声道。
“估计出城的道路都被那群黑帮监视着，要想去车站的话，恐怕会很麻烦。”
说到这，伊恩摇摇头，看向艾莉娅眼神中的担忧再添几分。
眉头皱起，罗格看向小姑娘，攥着黄铜圆盘的手因太过用力，已经在不自觉发抖，本就白净的脸上已经面无血色。
沉默的氛围中，罗格眸子转动，看向老伊万和伊恩，开始考虑。
半晌后，罗格对伊恩出声道：
“伊恩，待会的行动你不用去了。”
“啊？”
伊恩疑惑，不解的看向自家队长。
“我和老头会提前行动，把动静闹大一点，这样一来他们的人就会回防。”
深吸一口气，手掌搭上伊恩的肩膀。
“然后你带着艾莉娅，直奔列车站，这群虫豸胆子还没大到敢公然截停联盟的列车。”
“就算是边境，再怎么说这还是联盟的地盘。”
另一只手又将艾莉娅扯过来，抱在怀里，感受着发抖的身体渐渐平稳，罗格才继续说道。
“待会我和老头子行动后，城里会爆发混乱，到时候伊恩大哥会带你出去，不要紧张，跟紧点，他会保护你的。”
“别担心小妹，待会你只会死在我后面。”
伊恩挤眉弄眼地看向艾莉娅，试图让她放松些。
深吸一口气，已经停下颤抖的姑娘挣开罗格，望着周围人，眼神坚定道：
“不，伊恩大哥你不会死，大家都不会死。”
罗格和老伊万对视一眼，下定决心，不再多说，拿好各自装备后悄然出门。
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刚刚还一副坚强模样的艾莉娅泪水再次止不住流下，看着一旁的伊恩问道：
“他们会没事的吧？”
伊恩沉默半晌，掏出香烟叼在嘴里，良久后才回答道：
“我相信队长和老头子。”
………………
凌晨四点
圆月将退，黎明未至，渐渐稀薄的月光用最后的气力给大地镀上一层糖霜。
在这个时刻，万籁俱寂，连风都闭上了嘴巴，陷入沉眠。
西城区，某栋小楼内。
即使在这个时刻，依然灯火通明的楼道中，男人放荡的笑声，女人压抑的呻吟传出窗户。
楼下敞开的大门外，靠近黑暗的边缘，一高一矮两名打手坐在凳子上，围着一张矮桌百无聊赖地喝着酒。
四周散乱的空酒瓶，桌面狼藉的残渣，无一不表明这场酒局已经进行到尾声。
“嗝～”
靠近门口的那名高个打手打出个长长的酒嗝后，稍微清醒了点。
目光瞥向楼道里，一股浓浓的怨气发散。
“去他妈的，凭什么老子这个点在外面守着，他们还在玩，真不怕猝死，呸～”
听着耳边传来的靡靡之音，想着自己在外看守，里面的兄弟炮火连天，不由得怒骂出声。
扔掉一个空酒瓶，看着面前愤愤不平的兄弟，另一个矮个打手出声安慰道：
“再忍忍吧，上头有令，这几天老大要完成什么计划，等那劳什子计划完成，兄弟们想干啥干啥。”
“要是耽误了老大的计划，你不会想体验老大的惩罚的。”
想到那些被扭曲的血肉，增生的组织，一个个进入赌场地下后再也没有出来的奴隶，以及之前无意中瞥见的黑雾。
高个子像是在寒冬腊月被泼了一盆冷水般，打了个冷颤，一下子就闭上了嘴，不再发出抱怨。
“当然，老大的命令谁敢不听，我就是说说而已。”
讪讪地看着坐在对面的打手，高个站起身搓着手解释道。
“而且，谁敢来打马洛尼阁下的主意，谁不知道谁是星芒城真正的主人！”
矮个打手撇撇嘴，看着对面哥们的尴尬解释与吹捧，再次打开一瓶酒，打算喝完这瓶就进入叫里面的兄弟出来换班了。
摇摇头，不再关注对面。
在他拉过一个空酒杯，低头倒酒时。
“嗖～”
隐约的破空声中，两人身后的阴影里，一柄利斧正飞速旋转靠近，在轻微的响动中，直奔高个的后脑勺。
“呃！”
短促的惨叫后，斧刃砸进高个的后脑勺，划过脑浆，破开面门。
斧头携带的巨大动能将高个带倒的同时，获得自由的血液飞撒，在空气里舒展身形，正好飞进桌对面矮个的酒杯与脸上。
“嗯？”
端着酒杯的矮个还没来得及反应，高个的尸身已经迎面砸向他。
“砰～”
撞击带来的痛苦与压力中，手里握着的酒杯滑脱，连带着里面的鲜血离开了矮个男人的手掌。
短暂的滞空后，酒杯与男人同时落地。
历经颠沛的鲜血也终于得偿所愿，浸入大地母亲的怀抱。
来不及覆盖骨铠，靠近床边的左手猛的抓出，覆盖向那缕黑雾。
在深渊能量即将沾染上小姑娘脸颊前一刻。
一旁的伊恩和老伊万双目圆睁，甚至都能想象出，待会这张脸上血肉增生畸变的场景时。
一只大手扇过，抓住只有蚊子大小的黑雾。
“嗞嗞～”
手掌合拢，包裹。
血肉腐蚀的声音响起，空气里也透出一股浓烈的血肉烧灼腐败气味。
几秒后，黑雾被磨灭，罗格在小姑娘懵逼的眼神中摊开手掌。
深可见骨的溃烂伤口，脓血四散流淌。
“发生什么了，罗格大哥？”
小姑娘从床上弹起，紧张的伸出手，想要抓起罗格的左手，可是看着眼前还在不断淌血的手掌，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去触碰。
急得大眼睛里水汪汪，像是一汪泉眼，泪水争先恐后的奔涌出眼眶。
罗格摆摆手，本来他就对深渊侵蚀有抗性。
而且这种双臂上的伤，他并不放在心上，分分钟恢复。
他还是回头看向艾莉娅，右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解释道：
“没事儿，不用担心，这次没注意到你在场，所以莽撞了。”
“咳，我的锅我的锅。这种东西应该离你远点的。”
伊恩也在一旁挠着头尬笑，向小姑娘道歉。
“或许这次不该带着艾莉娅。”
看着依然止不住眼泪的小姑娘，在场三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想到。
毕竟现在，各种线索都表明有人试图打开裂隙，一旦成功，哪怕是条小型裂缝，半个城的人都得死。
想到这点，罗格下定决心，开口对艾莉娅说道：
“明早你乘最早的列车离开，先回白月城。我们开始行动后都没空照顾你。”
看着罗格坚定的眼神，艾莉娅说不出话，她知道这是最优的决定。
本以为只是一次度假般的任务，没想到现在变成这样，她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留下只会成为队伍的拖累。
于是她开口道：“不用担心我，罗格大哥，天一亮我就离开。”
“嗯，很好。”
罗格三人松了口气，就怕小姑娘看不清局势，非要留下，那才是真的难受。
决定好了后，老头和伊恩靠拢罗格，开始商量待会的行动计划。
小姑娘默默走到一旁，拿出通讯器开始联络第四军团的人，毕竟一切与深渊有关的事都归他们管。
遇到这种情况找他们就对了。
巴掌大小的黄铜圆盘上，代表联系与传播的铭文在其表面闪烁。
而在它更深层的地方，肉眼不可观测的内部，更精确的指向性铭文开始闪烁。
突然，
“滴滴滴～”
剧烈的爆闪发出，急促的嗡鸣响起。
圆盘表面的铭文光芒一瞬间大亮，又在一瞬间后暗淡下来。
急促的鸣叫也像是一只正在打鸣的公鸡，被人突然被掐住脖子，叫声戛然而止。
旁边的三人也注意到了艾莉娅手里损坏的通讯器。
“已经有预料了，这么大的事，那群猎狗都还没出来吠叫，全城应该都已经被掐断与外界的通讯了。”
伊恩出声道。
“估计出城的道路都被那群黑帮监视着，要想去车站的话，恐怕会很麻烦。”
说到这，伊恩摇摇头，看向艾莉娅眼神中的担忧再添几分。
眉头皱起，罗格看向小姑娘，攥着黄铜圆盘的手因太过用力，已经在不自觉发抖，本就白净的脸上已经面无血色。
沉默的氛围中，罗格眸子转动，看向老伊万和伊恩，开始考虑。
半晌后，罗格对伊恩出声道：
“伊恩，待会的行动你不用去了。”
“啊？”
伊恩疑惑，不解的看向自家队长。
“我和老头会提前行动，把动静闹大一点，这样一来他们的人就会回防。”
深吸一口气，手掌搭上伊恩的肩膀。
“然后你带着艾莉娅，直奔列车站，这群虫豸胆子还没大到敢公然截停联盟的列车。”
“就算是边境，再怎么说这还是联盟的地盘。”
另一只手又将艾莉娅扯过来，抱在怀里，感受着发抖的身体渐渐平稳，罗格才继续说道。
“待会我和老头子行动后，城里会爆发混乱，到时候伊恩大哥会带你出去，不要紧张，跟紧点，他会保护你的。”
“别担心小妹，待会你只会死在我后面。”
伊恩挤眉弄眼地看向艾莉娅，试图让她放松些。
深吸一口气，已经停下颤抖的姑娘挣开罗格，望着周围人，眼神坚定道：
“不，伊恩大哥你不会死，大家都不会死。”
罗格和老伊万对视一眼，下定决心，不再多说，拿好各自装备后悄然出门。
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刚刚还一副坚强模样的艾莉娅泪水再次止不住流下，看着一旁的伊恩问道：
“他们会没事的吧？”
伊恩沉默半晌，掏出香烟叼在嘴里，良久后才回答道：
“我相信队长和老头子。”
………………
凌晨四点
圆月将退，黎明未至，渐渐稀薄的月光用最后的气力给大地镀上一层糖霜。
在这个时刻，万籁俱寂，连风都闭上了嘴巴，陷入沉眠。
西城区，某栋小楼内。
即使在这个时刻，依然灯火通明的楼道中，男人放荡的笑声，女人压抑的呻吟传出窗户。
楼下敞开的大门外，靠近黑暗的边缘，一高一矮两名打手坐在凳子上，围着一张矮桌百无聊赖地喝着酒。
四周散乱的空酒瓶，桌面狼藉的残渣，无一不表明这场酒局已经进行到尾声。
“嗝～”
靠近门口的那名高个打手打出个长长的酒嗝后，稍微清醒了点。
目光瞥向楼道里，一股浓浓的怨气发散。
“去他妈的，凭什么老子这个点在外面守着，他们还在玩，真不怕猝死，呸～”
听着耳边传来的靡靡之音，想着自己在外看守，里面的兄弟炮火连天，不由得怒骂出声。
扔掉一个空酒瓶，看着面前愤愤不平的兄弟，另一个矮个打手出声安慰道：
“再忍忍吧，上头有令，这几天老大要完成什么计划，等那劳什子计划完成，兄弟们想干啥干啥。”
“要是耽误了老大的计划，你不会想体验老大的惩罚的。”
想到那些被扭曲的血肉，增生的组织，一个个进入赌场地下后再也没有出来的奴隶，以及之前无意中瞥见的黑雾。
高个子像是在寒冬腊月被泼了一盆冷水般，打了个冷颤，一下子就闭上了嘴，不再发出抱怨。
“当然，老大的命令谁敢不听，我就是说说而已。”
讪讪地看着坐在对面的打手，高个站起身搓着手解释道。
“而且，谁敢来打马洛尼阁下的主意，谁不知道谁是星芒城真正的主人！”
矮个打手撇撇嘴，看着对面哥们的尴尬解释与吹捧，再次打开一瓶酒，打算喝完这瓶就进入叫里面的兄弟出来换班了。
摇摇头，不再关注对面。
在他拉过一个空酒杯，低头倒酒时。
“嗖～”
隐约的破空声中，两人身后的阴影里，一柄利斧正飞速旋转靠近，在轻微的响动中，直奔高个的后脑勺。
“呃！”
短促的惨叫后，斧刃砸进高个的后脑勺，划过脑浆，破开面门。
斧头携带的巨大动能将高个带倒的同时，获得自由的血液飞撒，在空气里舒展身形，正好飞进桌对面矮个的酒杯与脸上。
“嗯？”
端着酒杯的矮个还没来得及反应，高个的尸身已经迎面砸向他。
“砰～”
撞击带来的痛苦与压力中，手里握着的酒杯滑脱，连带着里面的鲜血离开了矮个男人的手掌。
短暂的滞空后，酒杯与男人同时落地。
历经颠沛的鲜血也终于得偿所愿，浸入大地母亲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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