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是姐姐肚子里的蛔虫
“现在才九点，你找我干嘛？”盛明空靠在门边。
棕色的毛绒小狗“哒哒哒”地跑过来，她弯下腰，将它抱进怀里。
宋南风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我家没菜了，我们去买点菜吧。”
盛明空点点头：“那你回家等我一个小时，看个电视什么的打发下时间，我打扮一下。”
说完，不等他回答，盛明空就关上了门。
现在回到了末世之前，而且离丧尸潮爆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她要做好准备。
只是……
盛明空垂下眼眸，刚才在宋南风前构筑好的情绪轰然倒塌。
她忍不住捂着脸，无声地哭出声。
为自己，也为了上一世的宋南风，还有那些牺牲的朋友们。
米娅跑过来，陪在主人身边，没一会儿，圆滚滚的身体上就出现了一片水渍，是泪水滴在了上面。
十分钟后，她才终于抹了抹脸，开始换衣服，并且思考起接下来的情况。
她现在还是组织的内部人员，还没有加入到大部队里面，虽然知道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可她这次……确实不打算再加入到官方救援里面了。
因为，末世要到了。
上一世，她看着跟随自己加入军队的战友因镇压暴乱死在自己面前，而她自己也不知道被谁捅了刀子，就这样死在了末世里。
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他们游过了洪水，撑过了台风，跑过了地震，熬过了极热，挨过了极寒……
最后却死在了人类手里，死在了救援的路上。
怎么会不心寒呢？
他们、她，都是去救人的呀。
她一直觉得，这是父亲的遗愿，他希望自己可以成为一个对社会、对人民有用的人。可难道要成为“有用的人”，就一定要加入军队吗？
不，不是。想要帮助大家，想要完成父亲的愿望，还有很多种方法，她完全不用在这上面纠结。
盛明空上一世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救过无数灾民，跑过无数次险境，也没有少杀一个暴徒，可是……
她知道，天灾之下，人心易变，她也不后悔加入大部队，但这一世呢？她还要重蹈覆辙吗？
宋南风回来之后，看见她仍有余温的尸体，该有多难过啊。
心里想着，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她换上背心和迷彩裤，外面再套个短袖外套，就是最适合北方十月穿的衣服了。
毕竟北方就算在十月也还是热的。
米娅知道她要出门，乖乖地窝在自己的小床上。
“乖哈，等会儿回来给你带好吃的。”盛明空拍拍她的狗脑袋。
说实话，要不是要去商场，她真的想把米娅一起带上。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米娅用爪爪和她击掌，铲屎的，我等你打猎回来！
说要让宋南风等一个小时，其实收拾起来也才二十多分钟。
刚打开门，就看见门口站着的宋南风，她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不回去？”
“没有，回了，算着时间，觉得你快出门，所以就……”宋南风微笑。
盛明空摆摆手：“走着？”
宋南风点点头，转身朝楼梯走去。
盛明空蹙起眉，他们两家住在十五楼，一层一层走下去，人要出一身汗——这当然是在末日之前。
末日之后，有一段时间，电网是瘫痪的。但就算恢复供电后，两人身为士兵，身负搜救幸存者的职责，也不可能会走楼梯。
她几乎可以肯定宋南风也是穿越回来的了。
不过，还是不能断定。
盛明空不说话，跟着宋南风走向楼梯，没几步就越过他，走到他前面。
她笑着转过身，想要对他说些什么，却忽然指着他身后，大喊一声：“小心！”
宋南风下意识地摸腰带，却没能摸到自己改装的爱枪。
……
他的身体一瞬间就僵硬了。
颤抖地看向眼前的少女，宋南风狠狠吞了口口水。
盛明空沉默着，甚至双臂还交叠着抱在怀里，看上去很不耐烦，可眼里却不断地涌出泪水。
宋南风只觉得心脏都静止了，脉搏、血压，一切的一切，都被按下了暂停键。呼吸声是那样的强烈，他在一瞬间似乎都能听见虫子爬藤的声音。
飞鸟掠过蓝天，发出啼鸣。
下一秒，宋南风朝她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她。
“姐姐？”
“我在。”
太好了，太好了。宋南风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可抱住她的那双手却那样用力。
忽然，他把她扯开，将耳朵贴在她的心房上。
就像两人在末世前经常喜欢看的那部动漫那样，原来知道爱人重生，是真的会这么激动的啊。
“扑通……”
“扑通……”
有力的心跳。
“你还活着，真的太好了。”
她的腿，她的手臂，她的身体……一切都还在，一切都没有发生。
……
宋南风抱着她，回到了她的公寓。
依偎在宋南风的怀里，两个人都有些感慨。
没想到，竟然一同重生了。
良久，两个人都只是互相抱着、依偎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
“疼吗？”半晌，宋南风问出第一句话。
盛明空想说“不疼”，可话到嘴边，撞上他无比哀伤、无比愤恨的眼神，她还是没能说出口。
“疼的。”她心有余悸地抚上自己的胸口，涣散的瞳孔无声地诉说着她的恐惧。
疼的。
宋南风抱得更紧。
“后来的情况……”斟酌许久，盛明空还是问出了口。
宋南风郑重地摇摇头。
他…不要再回想那些事了。
战友的尸体，她的尸体，七零八落，屠夫的刀重重落下……
他真的不想再回忆了。
盛明空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
“很疼吧？”她也问他。
“嗯，”宋南风怔怔的，眼神都不聚焦，“我把他们全杀了。”
一个不留。
那些难民，那些明明笑着，却能毫不犹豫地张开血盆大口的灾民。
没一个干净的，他们都得死。
在那个如地狱般的世上，他唯一的救赎，他比命还重要的人，被他们这样杀死，连骨头都散落各地。
他甚至无法根据七零八落的尸块骨血拼出一个完整的她。
宋南风不可能让他们活下去。
炸弹有的是，他要让那群人统统下地狱。
像她那样痛苦地死去。
盛明空没有问他，那群人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但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事。
“辛苦了。”盛明空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可宋南风却推开她的唇，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
盛明空打开手机，十一点了。
“既然回来了，那我们就得为以后的事做准备了。”
宋南风却抱不够她。
抱不够完整的她。
“以后我们还有的是时间，好吗？”盛明空完全理解他的心情。
要是宋南风死在她面前，还被人分食，她……
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但杀光在场的人是基础。
宋南风却不着急囤物资，而是先问她。
“你之后打算怎么做？还要加入……吗？”
盛明空怔住了。
“……”
是宋南风握紧拳头的声音。
“不要去，求你了。”宋南风在抖，浑身都在抖。
“南风……”
“别叫我的名字！”宋南风急躁得恨不得跳起来，“我不会再让你去了！绝对！”
要他再眼睁睁地看着她送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先别急。”盛明空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
“我……”
“让我把话说完。”
多年来的习惯，宋南风闭上双眼，没有再说话。
靠在尚且青涩的少年的怀里，盛明空说：“我的死，是人为，但国家一直没有放弃我们啊。”
“我的死亡，不是我的信仰出了问题，是太多人在那样的乱世中没了底线……当然，这不是他们犯错的理由。”
盛明空死亡的时候，灾后重建的新城区已经很完善了，他们就是有再多的理由也不能杀人。
“我理解你，南风，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崩溃。”
“事实上，在那之前我就已经崩溃过一次了，你也知道的。”
宋南风感觉喉咙似乎被人用棉花堵住了，完全……
喘不过气。
“但是我相信这个地方，相信我的信仰，”盛明空的声音像是冬日里融融的温泉，“所以我才会在上一世加入正式军。”
“姐姐，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重蹈覆辙。”
宋南风的声音很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我知道。”盛明空低低地应了一声。
“不加入正式军也没什么，这不是你的责任，姐姐。我们现在连正式军都算不上，只是两个普通人啊。”
“就算你再次加入正式军，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呢？我们只是凡人，不能救所有人。”
盛明空摸摸他的头，被他抓住手，放在他的心口。
“我知道，南风，我知道我没办法救下所有人，”盛明空叹了一口气，“但是，我们现在掌握的这些情报，对灾难的帮助很大。”
身为士兵，就有身为士兵的责任；
身为高层，就有身为高层的责任。
“姐姐，不要加入，我们可以把信息传递给上面！”
盛明空失笑。
“傻瓜，你没听懂吗？”
“我不会加入正式军。”
“……真的吗？”
盛明空郑重地点了点头：“末世中，就算我成为一名士兵，也无法救下更多人。”
况且，重生而来，她虽然没有改变自己的信仰，但自然也没有上一世的天真。
想要救下所有人是不现实的。这个道理，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都清楚。
只是身为军人，她心中仍有一片属于自己、属于信仰的净土。
这一世，她只救该救之人，至于烧伤抢掠之徒、打杀抢劫之辈，她见一个杀一个。
更何况，即使是在末世中，贪官也不少。上一世，就算她和宋南风的级别比较高，可出任务、组织队员……哪一个都要干，可哪一项都没有物资。
没有物资，身为军人她又没办法和谁交易，就算要救人，也是捉襟见肘。
“你打算组建基地？”宋南风不确定地问。
“是，但也不是，”盛明空淡淡地说，“有条件了再说吧，就算真的建了基地，我也不适合当领导层，但我知道谁适合。”
没想到盛明空会拒绝，宋南风顿时瞪大了双眼
呼。宋南风舒了一口气。
只要她不去当士兵，怎么都行！
棕色的毛绒小狗“哒哒哒”地跑过来，她弯下腰，将它抱进怀里。
宋南风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我家没菜了，我们去买点菜吧。”
盛明空点点头：“那你回家等我一个小时，看个电视什么的打发下时间，我打扮一下。”
说完，不等他回答，盛明空就关上了门。
现在回到了末世之前，而且离丧尸潮爆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她要做好准备。
只是……
盛明空垂下眼眸，刚才在宋南风前构筑好的情绪轰然倒塌。
她忍不住捂着脸，无声地哭出声。
为自己，也为了上一世的宋南风，还有那些牺牲的朋友们。
米娅跑过来，陪在主人身边，没一会儿，圆滚滚的身体上就出现了一片水渍，是泪水滴在了上面。
十分钟后，她才终于抹了抹脸，开始换衣服，并且思考起接下来的情况。
她现在还是组织的内部人员，还没有加入到大部队里面，虽然知道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可她这次……确实不打算再加入到官方救援里面了。
因为，末世要到了。
上一世，她看着跟随自己加入军队的战友因镇压暴乱死在自己面前，而她自己也不知道被谁捅了刀子，就这样死在了末世里。
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他们游过了洪水，撑过了台风，跑过了地震，熬过了极热，挨过了极寒……
最后却死在了人类手里，死在了救援的路上。
怎么会不心寒呢？
他们、她，都是去救人的呀。
她一直觉得，这是父亲的遗愿，他希望自己可以成为一个对社会、对人民有用的人。可难道要成为“有用的人”，就一定要加入军队吗？
不，不是。想要帮助大家，想要完成父亲的愿望，还有很多种方法，她完全不用在这上面纠结。
盛明空上一世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救过无数灾民，跑过无数次险境，也没有少杀一个暴徒，可是……
她知道，天灾之下，人心易变，她也不后悔加入大部队，但这一世呢？她还要重蹈覆辙吗？
宋南风回来之后，看见她仍有余温的尸体，该有多难过啊。
心里想着，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她换上背心和迷彩裤，外面再套个短袖外套，就是最适合北方十月穿的衣服了。
毕竟北方就算在十月也还是热的。
米娅知道她要出门，乖乖地窝在自己的小床上。
“乖哈，等会儿回来给你带好吃的。”盛明空拍拍她的狗脑袋。
说实话，要不是要去商场，她真的想把米娅一起带上。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米娅用爪爪和她击掌，铲屎的，我等你打猎回来！
说要让宋南风等一个小时，其实收拾起来也才二十多分钟。
刚打开门，就看见门口站着的宋南风，她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不回去？”
“没有，回了，算着时间，觉得你快出门，所以就……”宋南风微笑。
盛明空摆摆手：“走着？”
宋南风点点头，转身朝楼梯走去。
盛明空蹙起眉，他们两家住在十五楼，一层一层走下去，人要出一身汗——这当然是在末日之前。
末日之后，有一段时间，电网是瘫痪的。但就算恢复供电后，两人身为士兵，身负搜救幸存者的职责，也不可能会走楼梯。
她几乎可以肯定宋南风也是穿越回来的了。
不过，还是不能断定。
盛明空不说话，跟着宋南风走向楼梯，没几步就越过他，走到他前面。
她笑着转过身，想要对他说些什么，却忽然指着他身后，大喊一声：“小心！”
宋南风下意识地摸腰带，却没能摸到自己改装的爱枪。
……
他的身体一瞬间就僵硬了。
颤抖地看向眼前的少女，宋南风狠狠吞了口口水。
盛明空沉默着，甚至双臂还交叠着抱在怀里，看上去很不耐烦，可眼里却不断地涌出泪水。
宋南风只觉得心脏都静止了，脉搏、血压，一切的一切，都被按下了暂停键。呼吸声是那样的强烈，他在一瞬间似乎都能听见虫子爬藤的声音。
飞鸟掠过蓝天，发出啼鸣。
下一秒，宋南风朝她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她。
“姐姐？”
“我在。”
太好了，太好了。宋南风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可抱住她的那双手却那样用力。
忽然，他把她扯开，将耳朵贴在她的心房上。
就像两人在末世前经常喜欢看的那部动漫那样，原来知道爱人重生，是真的会这么激动的啊。
“扑通……”
“扑通……”
有力的心跳。
“你还活着，真的太好了。”
她的腿，她的手臂，她的身体……一切都还在，一切都没有发生。
……
宋南风抱着她，回到了她的公寓。
依偎在宋南风的怀里，两个人都有些感慨。
没想到，竟然一同重生了。
良久，两个人都只是互相抱着、依偎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
“疼吗？”半晌，宋南风问出第一句话。
盛明空想说“不疼”，可话到嘴边，撞上他无比哀伤、无比愤恨的眼神，她还是没能说出口。
“疼的。”她心有余悸地抚上自己的胸口，涣散的瞳孔无声地诉说着她的恐惧。
疼的。
宋南风抱得更紧。
“后来的情况……”斟酌许久，盛明空还是问出了口。
宋南风郑重地摇摇头。
他…不要再回想那些事了。
战友的尸体，她的尸体，七零八落，屠夫的刀重重落下……
他真的不想再回忆了。
盛明空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
“很疼吧？”她也问他。
“嗯，”宋南风怔怔的，眼神都不聚焦，“我把他们全杀了。”
一个不留。
那些难民，那些明明笑着，却能毫不犹豫地张开血盆大口的灾民。
没一个干净的，他们都得死。
在那个如地狱般的世上，他唯一的救赎，他比命还重要的人，被他们这样杀死，连骨头都散落各地。
他甚至无法根据七零八落的尸块骨血拼出一个完整的她。
宋南风不可能让他们活下去。
炸弹有的是，他要让那群人统统下地狱。
像她那样痛苦地死去。
盛明空没有问他，那群人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但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事。
“辛苦了。”盛明空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可宋南风却推开她的唇，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
盛明空打开手机，十一点了。
“既然回来了，那我们就得为以后的事做准备了。”
宋南风却抱不够她。
抱不够完整的她。
“以后我们还有的是时间，好吗？”盛明空完全理解他的心情。
要是宋南风死在她面前，还被人分食，她……
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但杀光在场的人是基础。
宋南风却不着急囤物资，而是先问她。
“你之后打算怎么做？还要加入……吗？”
盛明空怔住了。
“……”
是宋南风握紧拳头的声音。
“不要去，求你了。”宋南风在抖，浑身都在抖。
“南风……”
“别叫我的名字！”宋南风急躁得恨不得跳起来，“我不会再让你去了！绝对！”
要他再眼睁睁地看着她送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先别急。”盛明空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
“我……”
“让我把话说完。”
多年来的习惯，宋南风闭上双眼，没有再说话。
靠在尚且青涩的少年的怀里，盛明空说：“我的死，是人为，但国家一直没有放弃我们啊。”
“我的死亡，不是我的信仰出了问题，是太多人在那样的乱世中没了底线……当然，这不是他们犯错的理由。”
盛明空死亡的时候，灾后重建的新城区已经很完善了，他们就是有再多的理由也不能杀人。
“我理解你，南风，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崩溃。”
“事实上，在那之前我就已经崩溃过一次了，你也知道的。”
宋南风感觉喉咙似乎被人用棉花堵住了，完全……
喘不过气。
“但是我相信这个地方，相信我的信仰，”盛明空的声音像是冬日里融融的温泉，“所以我才会在上一世加入正式军。”
“姐姐，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重蹈覆辙。”
宋南风的声音很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我知道。”盛明空低低地应了一声。
“不加入正式军也没什么，这不是你的责任，姐姐。我们现在连正式军都算不上，只是两个普通人啊。”
“就算你再次加入正式军，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呢？我们只是凡人，不能救所有人。”
盛明空摸摸他的头，被他抓住手，放在他的心口。
“我知道，南风，我知道我没办法救下所有人，”盛明空叹了一口气，“但是，我们现在掌握的这些情报，对灾难的帮助很大。”
身为士兵，就有身为士兵的责任；
身为高层，就有身为高层的责任。
“姐姐，不要加入，我们可以把信息传递给上面！”
盛明空失笑。
“傻瓜，你没听懂吗？”
“我不会加入正式军。”
“……真的吗？”
盛明空郑重地点了点头：“末世中，就算我成为一名士兵，也无法救下更多人。”
况且，重生而来，她虽然没有改变自己的信仰，但自然也没有上一世的天真。
想要救下所有人是不现实的。这个道理，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都清楚。
只是身为军人，她心中仍有一片属于自己、属于信仰的净土。
这一世，她只救该救之人，至于烧伤抢掠之徒、打杀抢劫之辈，她见一个杀一个。
更何况，即使是在末世中，贪官也不少。上一世，就算她和宋南风的级别比较高，可出任务、组织队员……哪一个都要干，可哪一项都没有物资。
没有物资，身为军人她又没办法和谁交易，就算要救人，也是捉襟见肘。
“你打算组建基地？”宋南风不确定地问。
“是，但也不是，”盛明空淡淡地说，“有条件了再说吧，就算真的建了基地，我也不适合当领导层，但我知道谁适合。”
没想到盛明空会拒绝，宋南风顿时瞪大了双眼
呼。宋南风舒了一口气。
只要她不去当士兵，怎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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