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小鬼
“我认为？”卡琳娜往后站了些，仔细看着那些鞋印。“死者被“镜先生”重伤，但没有彻底咽气，待他走后，死者跟当地的一群暴徒起了争执，最后被吊在了树上。”
“在将他吊起来之后，他们站成半圆形的队伍，看着他被吊死。就像是一场私刑。”
【见微知著：确实，他们曾在这里站成一排，盯着这棵树。】
【逻辑思维：很好！一切都对上了。把人揍一顿，然后吊起来，最后看着他被吊死——显而易见！】
【平心定气：以这种方式证实自己的推测不是很奇怪吗？你有这种想法，正顺了那种在你耳边提供*建议*的家伙们的意。】
寒风凛冽，布莱泽紧了紧风衣，开口道：“正是如此吧，我认为我们已经切实了解了在这里发生过的一切。”
卡琳娜眯起了眼睛，独自思考着。
【通情达理：也许她对此抱有疑问？毕竟在调查初期阶段就下这种结论显得非常不专业。】
“不能草率的决定，去问问他们吧。”卡琳娜的眼睛看向那两个孩子。
“好吧…”布莱泽无奈地说道，他还是不擅长应付小孩子，特别是这种小鬼。不过他们也有可能知道些什么？
他走到正蹲着身子把玩碎镜的马丁身旁，与他对视：“嘿，有些事想问问你。”
“该死的，我会在乎吗？”那男孩抬头看向布莱泽，他很狂妄。
“那具尸体——你都知道些什么？”
“很多，条子，你有什么问题？”马丁挑了挑眉，放下了碎镜。
“马丁，什么都别告诉这家伙！”围栏外的女孩喊道。
【反应速度：你现在可以*迅速*地问他问题了。真正的问题，像个真正的执法者一样。】
“他剩下的盔甲去哪了？”
“我根本不关心什么操蛋盔甲。”
“为什么？”布莱泽平复下躁动的怒火，问道。
“因为他是个该死的变种怪物！”
“变种怪物？”他显然不理解孩子的话术。
“你看他啊！”马丁指向尸体。“该死的秘源激素，他就是个巨无霸。那副盔甲对任何男人来说都太大了。”
他用手指在太阳穴处做出一种怪异的、咄咄逼人的姿势：“我才不在乎那副奇怪的盔甲有多贵呢，我把那东西扔到垃圾场了！”
【强身健体：哦，得了吧。这小鬼不过是假装不关心那副盔甲罢了，因为他太小了，穿不了。】
这小鬼可真有意思，布莱泽噗嗤笑道：“是能你个子太小，穿不上吧？”
“该死的，你给我滚出马内镇！想说侏儒什么的挑衅我吗？我已经十二岁了！非常高大！”马丁眯着眼怒道。
事实上，他才勉强到布莱泽腹部的位置。
“至于你…已经三十岁了吗？等我三十岁的时候，会有四个你这么大！他妈的快滚！”
“好吧，不谈这个…所以你把盔甲扔了？”布莱泽摆了摆手，继续说道。
“我把那玩意扔到海里去了，就像踢球一样。那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价值。我根本不追求物质的东西！”他使劲踢走一块镜子碎片。
“你想找跟这副盔甲有关的人的茬吗？就去工会呗——大门口有个快活的吟游诗人呢。”
“吟游诗人？你是指工人吧。”
“那就是了，他就是你要找的人，对那该死的盔甲完全着了魔。他过来这里装作一副很关心我的样子，想偷看一眼我扒下来的盔甲…去大门那里——自己去问他吧。”
【故弄玄虚：真是怪了，*警长*。这小鬼为什么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呢？】
“你真的是出于好心才告诉我们这个消息的吗？马丁？”布莱泽皱眉打量着眼前的男孩，他不信任这个小镇的任何本地人。
“没错，马丁今天大发慈悲了，今天是马丁慈善日。因为我很为你们这两个失败者条子难过，我觉得你们好可怜。”他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大声道。
【故弄玄虚：不过，还是很可疑…他或许是对那家伙心怀恶意。或者你是多虑了，警长。】
“继续聊回死者，你知道他的身份吗？”不管怎样，这小子总会说出实话的，自己只需要诱导他。
“该死的超凡者。”他捡起一块石头。“我用他的脑袋练习准头。”
“我指的是他是谁，在这家伙死之前。”
“我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但马丁不是泄密鬼，仅此而已。”他摇了摇头，显然是生气了。“居然想让马丁跟条子泄密…那是不可能的。”
“没错，条子滚出马内镇！”那个女孩也怒道。
这里的人是对执法者有什么共同偏见吗？要不还是让卡琳娜小姐来问…还是算了。
布莱泽瞥了一眼卡琳娜，她的表情就像是被仇人骂了一整天，然后还拿他没办法似的。唉…只能交给自己了，任重道远啊…
“关于犯罪现场——孩子们经常在这个院子里玩吗？”
“没错，条子，这里就是我的王国！我的领地！你到底想问什么？”
布莱泽想确认这家伙脑子是否正常，指向树上摇摇欲坠的梯子：“既然你是国王，能不能爬上去来证明呢？”
“你自己看看那东西？”他尖叫着。“你他妈想要害死马丁吗？”
“马丁是国王！又不是杂技演员！”
【鬼祟玲珑：OK，这小子很清醒，就是有*点*神经。】
卡琳娜在笔记本上做了一个简短的记录。
“这是陷阱，千万别爬上去，马丁！”女孩再次喊道。
“呵呵…那我想问问，马丁到底是谁？”
“马丁就是马丁！该死的条子！”男孩用两根拇指指着自己的胸膛。
【逻辑思维：一直是“马丁”，而不是“我”。显然这孩子用第三人称视角当做自己的挡箭牌。】
“有意思…你用第三人称称呼自己，就是为了将名字当成一面盾牌吗？”
“马丁才不会耍那种小聪明！”他似乎被冒犯到了。“别跟马丁咬文嚼字了，马丁知道你想说一大堆难懂的术语好让马丁沉迷看书！”
“好吧好吧，小声一点…我最后问一句——“镜先生”来过这里，对吧？”布莱泽凑近了些，喃喃道。
那两个孩子的表情变得惊慌，随后——
“你是个恶人！！”这小鬼变得癫狂。“救命啊！！有条子要对马内镇的小孩动用私刑！！”
“这条子是个暴徒！！”
女孩也加入了进来，一起喊道。
【反应速度：这些小鬼不太对劲！他们想拉你下水！风会带着他们的声音传遍马内镇！你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平心定气：冷静。大家都能看到你什么也没做，专业一点。】
企鹅旅社二楼的一扇窗户被打开了，一个肩膀宽阔的男人在窗口凝视着布莱泽，他面露凶光，似乎要做些什么。
“在将他吊起来之后，他们站成半圆形的队伍，看着他被吊死。就像是一场私刑。”
【见微知著：确实，他们曾在这里站成一排，盯着这棵树。】
【逻辑思维：很好！一切都对上了。把人揍一顿，然后吊起来，最后看着他被吊死——显而易见！】
【平心定气：以这种方式证实自己的推测不是很奇怪吗？你有这种想法，正顺了那种在你耳边提供*建议*的家伙们的意。】
寒风凛冽，布莱泽紧了紧风衣，开口道：“正是如此吧，我认为我们已经切实了解了在这里发生过的一切。”
卡琳娜眯起了眼睛，独自思考着。
【通情达理：也许她对此抱有疑问？毕竟在调查初期阶段就下这种结论显得非常不专业。】
“不能草率的决定，去问问他们吧。”卡琳娜的眼睛看向那两个孩子。
“好吧…”布莱泽无奈地说道，他还是不擅长应付小孩子，特别是这种小鬼。不过他们也有可能知道些什么？
他走到正蹲着身子把玩碎镜的马丁身旁，与他对视：“嘿，有些事想问问你。”
“该死的，我会在乎吗？”那男孩抬头看向布莱泽，他很狂妄。
“那具尸体——你都知道些什么？”
“很多，条子，你有什么问题？”马丁挑了挑眉，放下了碎镜。
“马丁，什么都别告诉这家伙！”围栏外的女孩喊道。
【反应速度：你现在可以*迅速*地问他问题了。真正的问题，像个真正的执法者一样。】
“他剩下的盔甲去哪了？”
“我根本不关心什么操蛋盔甲。”
“为什么？”布莱泽平复下躁动的怒火，问道。
“因为他是个该死的变种怪物！”
“变种怪物？”他显然不理解孩子的话术。
“你看他啊！”马丁指向尸体。“该死的秘源激素，他就是个巨无霸。那副盔甲对任何男人来说都太大了。”
他用手指在太阳穴处做出一种怪异的、咄咄逼人的姿势：“我才不在乎那副奇怪的盔甲有多贵呢，我把那东西扔到垃圾场了！”
【强身健体：哦，得了吧。这小鬼不过是假装不关心那副盔甲罢了，因为他太小了，穿不了。】
这小鬼可真有意思，布莱泽噗嗤笑道：“是能你个子太小，穿不上吧？”
“该死的，你给我滚出马内镇！想说侏儒什么的挑衅我吗？我已经十二岁了！非常高大！”马丁眯着眼怒道。
事实上，他才勉强到布莱泽腹部的位置。
“至于你…已经三十岁了吗？等我三十岁的时候，会有四个你这么大！他妈的快滚！”
“好吧，不谈这个…所以你把盔甲扔了？”布莱泽摆了摆手，继续说道。
“我把那玩意扔到海里去了，就像踢球一样。那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价值。我根本不追求物质的东西！”他使劲踢走一块镜子碎片。
“你想找跟这副盔甲有关的人的茬吗？就去工会呗——大门口有个快活的吟游诗人呢。”
“吟游诗人？你是指工人吧。”
“那就是了，他就是你要找的人，对那该死的盔甲完全着了魔。他过来这里装作一副很关心我的样子，想偷看一眼我扒下来的盔甲…去大门那里——自己去问他吧。”
【故弄玄虚：真是怪了，*警长*。这小鬼为什么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呢？】
“你真的是出于好心才告诉我们这个消息的吗？马丁？”布莱泽皱眉打量着眼前的男孩，他不信任这个小镇的任何本地人。
“没错，马丁今天大发慈悲了，今天是马丁慈善日。因为我很为你们这两个失败者条子难过，我觉得你们好可怜。”他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大声道。
【故弄玄虚：不过，还是很可疑…他或许是对那家伙心怀恶意。或者你是多虑了，警长。】
“继续聊回死者，你知道他的身份吗？”不管怎样，这小子总会说出实话的，自己只需要诱导他。
“该死的超凡者。”他捡起一块石头。“我用他的脑袋练习准头。”
“我指的是他是谁，在这家伙死之前。”
“我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但马丁不是泄密鬼，仅此而已。”他摇了摇头，显然是生气了。“居然想让马丁跟条子泄密…那是不可能的。”
“没错，条子滚出马内镇！”那个女孩也怒道。
这里的人是对执法者有什么共同偏见吗？要不还是让卡琳娜小姐来问…还是算了。
布莱泽瞥了一眼卡琳娜，她的表情就像是被仇人骂了一整天，然后还拿他没办法似的。唉…只能交给自己了，任重道远啊…
“关于犯罪现场——孩子们经常在这个院子里玩吗？”
“没错，条子，这里就是我的王国！我的领地！你到底想问什么？”
布莱泽想确认这家伙脑子是否正常，指向树上摇摇欲坠的梯子：“既然你是国王，能不能爬上去来证明呢？”
“你自己看看那东西？”他尖叫着。“你他妈想要害死马丁吗？”
“马丁是国王！又不是杂技演员！”
【鬼祟玲珑：OK，这小子很清醒，就是有*点*神经。】
卡琳娜在笔记本上做了一个简短的记录。
“这是陷阱，千万别爬上去，马丁！”女孩再次喊道。
“呵呵…那我想问问，马丁到底是谁？”
“马丁就是马丁！该死的条子！”男孩用两根拇指指着自己的胸膛。
【逻辑思维：一直是“马丁”，而不是“我”。显然这孩子用第三人称视角当做自己的挡箭牌。】
“有意思…你用第三人称称呼自己，就是为了将名字当成一面盾牌吗？”
“马丁才不会耍那种小聪明！”他似乎被冒犯到了。“别跟马丁咬文嚼字了，马丁知道你想说一大堆难懂的术语好让马丁沉迷看书！”
“好吧好吧，小声一点…我最后问一句——“镜先生”来过这里，对吧？”布莱泽凑近了些，喃喃道。
那两个孩子的表情变得惊慌，随后——
“你是个恶人！！”这小鬼变得癫狂。“救命啊！！有条子要对马内镇的小孩动用私刑！！”
“这条子是个暴徒！！”
女孩也加入了进来，一起喊道。
【反应速度：这些小鬼不太对劲！他们想拉你下水！风会带着他们的声音传遍马内镇！你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平心定气：冷静。大家都能看到你什么也没做，专业一点。】
企鹅旅社二楼的一扇窗户被打开了，一个肩膀宽阔的男人在窗口凝视着布莱泽，他面露凶光，似乎要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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