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粮价
公审结束第二日，郭益之就离开了临海，去往梧州了，会合来顺等人就要押解吴知府等人回京了。
“秦兄，想不到你刚上任就做了一件大好事！以后临海的百姓有福了！”
剑秀和琴芳看着县衙门口排起了长队，都是受灾百姓前来领取赈灾银，不由感慨道。
“是啊！临海大旱，粮食欠收，现在米价已经很高了！好多人都吃不起大米了！秦兄这次的赈灾银发下去，好多人就能够活命了！”陶三感慨的说道。
“在其位，当谋其政！我既当了这个知县，总要做点事情。”
“陶三哥，现在临海多少钱一升米？”
“新粮大约是五十文一升！陈粮大约是三十文一升！”
“此前的价格呢？”
“新粮是十五文一升，陈粮是十文钱一升”
“涨得太厉害了！”
“是啊！如果再这么旱下去，还会更高！”
“临海本为富庶之地，往年粮食根本无忧。所以我认为临海是不缺粮食的，只不过粮食不在百姓手里，而是屯在了粮商的手里。”
“不错！陶家也有囤积一些粮食，不过没有其他三位粮商屯的那么多。”
“目前临海总共有四家大的粮商，陈、赵、葛和我们家，其余的都是跟在我们下面的小粮商，分布在临海周围。”
“好！我这就下请帖邀请三位员外，三日后在县衙宴请他们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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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涧泉随后便带着林白三人走遍了临海受旱灾的地方，每走到一个村子都受到了村民热情的接待。秦涧泉也不摆架子，就在田坎上，石头旁坐下，听老乡们讲田里的情况。
“大人，咱们这里自三月起就开始旱，那会咱们的秧苗刚插好，本想着能有个好收成，谁成想老天爷就是不下雨。这苗子缺了水怎么长的好。这么多田地，您看看这一穗里面好多都是空壳子，这还是我们费尽力气挑水灌溉才保留的这么一点，你再看另外一块地方，那些稻苗都已经干枯掉了。”
老汉拿起一穗稻穗递给秦涧泉，沧桑的脸上满是无奈。秦涧泉接过，用手捏了捏，很多空壳，而且稻穗粒明显比正常生长的小了许多。
“没有引水灌溉吗？”
“咱们这地离河太远了，水引不过来。此前咱们都是用水渠的水，可是大旱之后，水渠的水越来越少，上游的村子因为争水打死了十来个人。咱们靠着水渠下游，就更分不到水了。而且上游到后面也没水了，但相对于我们还是有些收成。”
“难道就没人提出重修水渠吗？”
“这，想到也有人想过，不过我们自己都快饿死了，哪有力气去修这个。那个被砍了脑袋的梁知县此前加赋，村子好多壮劳力都被抓进大牢去了，村里都剩老人和孩子，就更不可能了！要不是您秦大人前日里发放了赈灾银，我们可就都饿死了！”老汉激动的说着，前两日儿子忐忑的进城去领赈灾银，居然真的从城里带回了粮食，否则自己一家人可就真饿死了，想到这些老汉就要跪下给秦涧泉磕头。
“别！别！老伯！快快请起！你们说的情况我都知道了！”秦涧泉连忙扶起周围想要跪下的百姓。
水渠的修缮属于县衙管辖，此前村子里面想要修缮还得上报才行，说不得梁尚君又要从中捞钱，而村民本来都快要饿死了，这事也就只能想想。
“老伯，您放心吧！过几日我会招募人手前来修缮水渠，引河水灌溉，到时县衙会给你们发放稻种，赶上第二季播种，还能来得及。现在您这田里的稻子赶紧收了吧。”
“那可太好了！多谢秦大人！您真是个好官呐！”
“是啊，秦大人，您要是一直在我们临海当官就好啦。”
林白看着秦涧泉被一众老百姓围住，看着他们发自内心的欣喜，看着秦涧泉和他们攀谈一点不嫌弃这些百姓身上的臭味，想着这几日秦涧泉顶着烈日跑遍了受灾的地方，不由得为之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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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秦涧泉在县衙苦等一日，迟迟不见临海的三大员外上门。
这三位员外此时在县城的酒楼里聚宴，陈员外率先说道：“咱们这次涮了秦知县的面子，可不太好啊，咱们得想好应对之策！”
“秦涧泉请我们三人是什么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无非就是现在粮价太高！但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的粮食也是花钱买来的！”
“嘿嘿！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他只是吏部郭大人临时任命的代理知县！朝廷吏部选派的新任知县赴任之后，他就得滚蛋了！！”赵员外十分自信的说道。
“既如此，我们扫了他的面子，他又能拿我们怎么样！买卖，本就是你情我愿。这次我可是压上了全部的身家，秦大老爷想让我们降价出售粮食！想得倒美！”葛员外不屑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我们压上了全部身家屯了这么多粮食，担着这么大风险，不就是为了多挣点吗？秦大老爷一句话，就想让我们降价，真是笑话！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他要使官场上的手段，我们后面的人可不怕他！”陈员外冷声说道。
此言一出，另外两人也点头附和，赵员外提议道：“好！既然我们达成了一致的看法，那我们就要保持一致的步调！坚持不降价出售粮食！我们只要撑过这几个月，就到我们赚大钱的时候了！”
“好！来，咱们共饮一杯！”
三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笑意满满。
“公子！人家根本就不打算来，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走吧，我们先去陶家散散心！”
“公子，我看你是想去找芳小姐了吧！”
“怎么，我表现的很明显吗？”
“嘿嘿嘿！我看芳小姐和公子到是极配啊！你看芳小姐的眼神都不大对劲！”
“芳小姐温柔大方，做的一手好菜。剑秀小姐喜欢舞刀弄枪，性子又这么急，不适合你！”
“我看公子是想左拥右抱！你说是吧！林白！”
“你们俩胡说八道别扯上我！”林白怀抱着剑，表示不想参与他们的话题，有这个扯淡的功夫不如多喝几杯酒。
“你们两个贫死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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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府的荷花亭中，秦涧泉和琴芳端坐在石桌两边，喝着茶，一边聊着。
林白去教剑秀剑法去了，经历了陶府之前的劫难，剑秀想要在剑术上更上一层楼，便缠着着林白拜师学艺，不言不贤也跟去看热闹，留下两人独处。
“秦兄，事情谈的怎么样了？”琴芳见秦涧泉匆匆而来，轻声问道。
“没法谈，人家根本不理我！一个都没来！一时无奈，只好到陶府散散心了！”
“秦兄，要不要陶家出手相助。我们可以先行将粮价降下一些。”琴芳想到一个办法，提议道。
“不必！这虽然也算是一个办法，但后患不少，而且我在临海待的时间不会太长，迟早要赶回京城。”
“好吧！我陪秦兄走走吧！我很好奇秦兄打算如何解决此事！”琴芳道。
“目前，我还没有更好的办法！那三位粮商不愿见我，这本就已经表明态度了！他们背后定有依仗，我若正式主政临海到是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但我任临海知县只是临时，不出两月就得卸任了。所以还是尽力做些实事才是正理。我打算招募人手修水渠，引河水灌溉农田。再发放粮种，这样就能赶上第二季播种了。只要第二季稻种成熟，粮价的问题迎刃而解。”秦涧泉坦然的说道。
“秦兄有此想法，真是让小妹佩服。若是能下一场雨就好了！”琴芳道。
“轰隆隆”
琴芳话音刚落，天象聚变，大风骤起，无数黑云滚滚而聚，引发雷电，大雨倾盆而下。
秦涧泉被这天象变化惊住了，难道琴芳才是天选之子？
“芳小姐！你真是我的福星！言出法随啊！”秦涧泉惊奇之后，看着一脸懵的琴芳，调侃道。
“秦兄，别取笑我了。”
“公子！公子！下雨了”
“喔！总算是下雨了！”
“秦兄，想不到你刚上任就做了一件大好事！以后临海的百姓有福了！”
剑秀和琴芳看着县衙门口排起了长队，都是受灾百姓前来领取赈灾银，不由感慨道。
“是啊！临海大旱，粮食欠收，现在米价已经很高了！好多人都吃不起大米了！秦兄这次的赈灾银发下去，好多人就能够活命了！”陶三感慨的说道。
“在其位，当谋其政！我既当了这个知县，总要做点事情。”
“陶三哥，现在临海多少钱一升米？”
“新粮大约是五十文一升！陈粮大约是三十文一升！”
“此前的价格呢？”
“新粮是十五文一升，陈粮是十文钱一升”
“涨得太厉害了！”
“是啊！如果再这么旱下去，还会更高！”
“临海本为富庶之地，往年粮食根本无忧。所以我认为临海是不缺粮食的，只不过粮食不在百姓手里，而是屯在了粮商的手里。”
“不错！陶家也有囤积一些粮食，不过没有其他三位粮商屯的那么多。”
“目前临海总共有四家大的粮商，陈、赵、葛和我们家，其余的都是跟在我们下面的小粮商，分布在临海周围。”
“好！我这就下请帖邀请三位员外，三日后在县衙宴请他们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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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涧泉随后便带着林白三人走遍了临海受旱灾的地方，每走到一个村子都受到了村民热情的接待。秦涧泉也不摆架子，就在田坎上，石头旁坐下，听老乡们讲田里的情况。
“大人，咱们这里自三月起就开始旱，那会咱们的秧苗刚插好，本想着能有个好收成，谁成想老天爷就是不下雨。这苗子缺了水怎么长的好。这么多田地，您看看这一穗里面好多都是空壳子，这还是我们费尽力气挑水灌溉才保留的这么一点，你再看另外一块地方，那些稻苗都已经干枯掉了。”
老汉拿起一穗稻穗递给秦涧泉，沧桑的脸上满是无奈。秦涧泉接过，用手捏了捏，很多空壳，而且稻穗粒明显比正常生长的小了许多。
“没有引水灌溉吗？”
“咱们这地离河太远了，水引不过来。此前咱们都是用水渠的水，可是大旱之后，水渠的水越来越少，上游的村子因为争水打死了十来个人。咱们靠着水渠下游，就更分不到水了。而且上游到后面也没水了，但相对于我们还是有些收成。”
“难道就没人提出重修水渠吗？”
“这，想到也有人想过，不过我们自己都快饿死了，哪有力气去修这个。那个被砍了脑袋的梁知县此前加赋，村子好多壮劳力都被抓进大牢去了，村里都剩老人和孩子，就更不可能了！要不是您秦大人前日里发放了赈灾银，我们可就都饿死了！”老汉激动的说着，前两日儿子忐忑的进城去领赈灾银，居然真的从城里带回了粮食，否则自己一家人可就真饿死了，想到这些老汉就要跪下给秦涧泉磕头。
“别！别！老伯！快快请起！你们说的情况我都知道了！”秦涧泉连忙扶起周围想要跪下的百姓。
水渠的修缮属于县衙管辖，此前村子里面想要修缮还得上报才行，说不得梁尚君又要从中捞钱，而村民本来都快要饿死了，这事也就只能想想。
“老伯，您放心吧！过几日我会招募人手前来修缮水渠，引河水灌溉，到时县衙会给你们发放稻种，赶上第二季播种，还能来得及。现在您这田里的稻子赶紧收了吧。”
“那可太好了！多谢秦大人！您真是个好官呐！”
“是啊，秦大人，您要是一直在我们临海当官就好啦。”
林白看着秦涧泉被一众老百姓围住，看着他们发自内心的欣喜，看着秦涧泉和他们攀谈一点不嫌弃这些百姓身上的臭味，想着这几日秦涧泉顶着烈日跑遍了受灾的地方，不由得为之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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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秦涧泉在县衙苦等一日，迟迟不见临海的三大员外上门。
这三位员外此时在县城的酒楼里聚宴，陈员外率先说道：“咱们这次涮了秦知县的面子，可不太好啊，咱们得想好应对之策！”
“秦涧泉请我们三人是什么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无非就是现在粮价太高！但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的粮食也是花钱买来的！”
“嘿嘿！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他只是吏部郭大人临时任命的代理知县！朝廷吏部选派的新任知县赴任之后，他就得滚蛋了！！”赵员外十分自信的说道。
“既如此，我们扫了他的面子，他又能拿我们怎么样！买卖，本就是你情我愿。这次我可是压上了全部的身家，秦大老爷想让我们降价出售粮食！想得倒美！”葛员外不屑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我们压上了全部身家屯了这么多粮食，担着这么大风险，不就是为了多挣点吗？秦大老爷一句话，就想让我们降价，真是笑话！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他要使官场上的手段，我们后面的人可不怕他！”陈员外冷声说道。
此言一出，另外两人也点头附和，赵员外提议道：“好！既然我们达成了一致的看法，那我们就要保持一致的步调！坚持不降价出售粮食！我们只要撑过这几个月，就到我们赚大钱的时候了！”
“好！来，咱们共饮一杯！”
三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笑意满满。
“公子！人家根本就不打算来，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走吧，我们先去陶家散散心！”
“公子，我看你是想去找芳小姐了吧！”
“怎么，我表现的很明显吗？”
“嘿嘿嘿！我看芳小姐和公子到是极配啊！你看芳小姐的眼神都不大对劲！”
“芳小姐温柔大方，做的一手好菜。剑秀小姐喜欢舞刀弄枪，性子又这么急，不适合你！”
“我看公子是想左拥右抱！你说是吧！林白！”
“你们俩胡说八道别扯上我！”林白怀抱着剑，表示不想参与他们的话题，有这个扯淡的功夫不如多喝几杯酒。
“你们两个贫死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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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府的荷花亭中，秦涧泉和琴芳端坐在石桌两边，喝着茶，一边聊着。
林白去教剑秀剑法去了，经历了陶府之前的劫难，剑秀想要在剑术上更上一层楼，便缠着着林白拜师学艺，不言不贤也跟去看热闹，留下两人独处。
“秦兄，事情谈的怎么样了？”琴芳见秦涧泉匆匆而来，轻声问道。
“没法谈，人家根本不理我！一个都没来！一时无奈，只好到陶府散散心了！”
“秦兄，要不要陶家出手相助。我们可以先行将粮价降下一些。”琴芳想到一个办法，提议道。
“不必！这虽然也算是一个办法，但后患不少，而且我在临海待的时间不会太长，迟早要赶回京城。”
“好吧！我陪秦兄走走吧！我很好奇秦兄打算如何解决此事！”琴芳道。
“目前，我还没有更好的办法！那三位粮商不愿见我，这本就已经表明态度了！他们背后定有依仗，我若正式主政临海到是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但我任临海知县只是临时，不出两月就得卸任了。所以还是尽力做些实事才是正理。我打算招募人手修水渠，引河水灌溉农田。再发放粮种，这样就能赶上第二季播种了。只要第二季稻种成熟，粮价的问题迎刃而解。”秦涧泉坦然的说道。
“秦兄有此想法，真是让小妹佩服。若是能下一场雨就好了！”琴芳道。
“轰隆隆”
琴芳话音刚落，天象聚变，大风骤起，无数黑云滚滚而聚，引发雷电，大雨倾盆而下。
秦涧泉被这天象变化惊住了，难道琴芳才是天选之子？
“芳小姐！你真是我的福星！言出法随啊！”秦涧泉惊奇之后，看着一脸懵的琴芳，调侃道。
“秦兄，别取笑我了。”
“公子！公子！下雨了”
“喔！总算是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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