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战场
“你说的剩下的人，不会就是他们吧？”
齐露芸指了指前方的战场，鲜血四溅，肢体乱飞，树林被砸倒一片。
祝红雀愣了愣，急急忙忙地冲上去，很快便找到了那曾带给她极多恐惧的铁手帮副帮主焦鸣。
他被一根长长的藤木从背后刺穿胸口，立在了被染红的土地上。
看上去早已死去多时了。
尸体旁边还插着一根简易墓牌，上面写着：
墓志铭：我焦鸣是中品经脉资质。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怎么会死在这里？
祝红雀看向旁边的洞窟，立刻想起了之前被追杀时遇见的那名高高瘦瘦的，给自己让路却被自己坑了的执枪青年。
一种诡异的猜测浮现在脑海。
他们真的打了起来了。
而她找遍了整个密林也没找出那名执枪青年的尸体。
看起来是他赢了……
祝红雀嘴角微张，一副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子。
固然，铁手帮的追杀者被人中途劫杀的事令她十分快意，但当时为了脱身而得罪的执枪青年如今看来却显然不是什么善茬。
以至于现在铁手帮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她却已经又得罪了一名实力强劲的修士！
想着麻烦简直如潮水般起伏不断，祝红雀愣了愣，心中徒然爆发了巨大的委屈和怨愤。
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老实实的全都死干净不可以吗！！
怎么一直没完没了的啊！！！
就连齐露芸都被她在心中咒骂了八百遍。
这女人不仅将她当成了侍女，还明确拒绝了她再度寻求加入烟雨楼避难的请求，即使她答应了帮忙向铁手帮说和，但那明显是冲着铁手帮背后的支持者——开阳峰去的，只要开阳峰开出让齐露芸动心的价格，她祝红雀是一定会被卖出去的。
到时候虽然可能性命无忧——毕竟铁手帮只要敢对自己下杀手就是在扇齐露芸的脸。
但那份天道筑基机缘却是一定会被出让出去的，没有第二种可能。
而那对于心高气傲的祝红雀却是绝难接受的。
低着眉目看了一眼齐露芸，听说对方极其讨厌男人，她未必不能将此事利用起来，只需要略微措辞，她便既能拉近与齐露芸的感情，也可以将那名执枪青年带来的潜在威胁顺手剪除。
一念至此，祝红雀便豁着胆子说道：
“齐师姐，这些人应该是被我的一名外门追求者杀的，那人擅使枪，我还在烟雨楼时还曾拒绝过他，后来他便一直跟踪我。”
“他太强了，我很害怕，你能不能让烟雨楼把他杀——砰！”
一张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巴掌将祝红雀拍飞了出去。
齐露芸居高临下，将她的头往一处泥沼中踩。
踩完又纠住她的头发，直视着那张充满了恐惧的满脸烂泥的少女的脸，十分疑惑的一字一句地问道：
“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泥浆在往嘴里灌，她不敢去抹，更不敢反抗，只能佝着一个能被抓牢头发的扭腰的动作，疯狂地摇头：
“对唔起……咳咳”。
道歉的话还没说完，她又被齐露芸踩进了泥里，像刷子一样刮着地面。
如此反复几十次，当祝红雀再度被齐露芸抓起来时，她嘴巴、鼻腔甚至眼睛里都已灌满了污泥。
毕竟是修行者，这些污泥并没有为祝红雀带来太大的伤势，甚至她脸上连皮都没破，从口腔进入到气管和肺部的污泥也能被灵力排出来，论伤势还远不如刚开始的那一巴掌来得猛烈。
但这些行为对于一名修行者心性的摧残和践踏，却已然拉伸到了极致。
眼泪在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祝红雀只是一个劲的唔咽道歉。
“别说你现在还只是捏着一份天道筑基机缘在手，就算你未来天道筑基成功，我想杀你也跟杀鸡没什么区别！”
看了看鞋上沾染的泥土，齐露芸嫌恶得摇了摇头，也没让祝红雀帮她舔干净，只是施了一道术法便恢复了原状。
“你有一炷香的时间整理自己重新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齐露芸便懒洋洋地靠在一块大石头上，翘起长腿，从须弥戒中取出一只玉瓶，黑色的灵液滑入粉嫩的口腔，她露出心旷神怡的表情。
祝红雀闻到了一股极其难闻的腐臭的味道，却没敢多想，只是急急忙忙地清理身上的泥泞。
半柱香后，她乖乖地站在齐露芸身旁，神情恭敬而平静，仿佛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很好，你比你姐姐要聪明一点，她现在连自身都难保，就是因为骨头硬了点。”
齐露芸面无表情地点评着。
祝红雀目光一闪，已经隐隐猜到对方要说什么了。
“你姐的事我帮不上忙，但你的事对我来说很容易，野心大一点不是问题，但就是怕没有自知之明，你说呢？“
“但凭齐师姐吩咐，晚辈一定照办。”在齐露芸微含警告的眼神中，祝红雀单膝跪地，表达着忠心。
“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跟你说，至于现在，我会帮你挡下来自开阳峰的压力。”
祝红雀愕然抬头。
“那……那铁手帮……”
“没了内门弟子的支持，这些外门帮派不过是一群野狗罢了。”齐露芸不屑地说了一句。
祝红雀默然不语，那位铁手帮帮主对于天道筑基机缘可是势在必得的，没有足够强悍的力量摆在台面与对方对垒，已经被逐出烟雨楼的祝红雀独身一人没有丝毫胜算。
不过这一次她显然学乖了，没有耍心机说多余的话，而是耐心等待着下文。
齐露芸很满意自己的调（教）成果。
“当然，你如今实力低微，又身怀重宝，是该选择一个外门帮派加入谋求自保。”齐露芸十分体谅地点了点头。“我看贺仙盟就不错，没有任何内门背景，首席贺仙韵也只有练气八阶实力，既能作为当前阶段的庇护之所，也非常适合你以后擅权篡立。”
祝红雀张了张嘴，她很想问一句为什么不能回烟雨楼。
以齐露芸前烟雨楼楼主的影响力应该很容易做到这一点才对。
只要她祝红雀回到这个外门第二帮派，失去了内门开阳峰支持的铁手帮又能奈她何呢？
然而迎着齐露芸的眼神，祝红雀却丝毫不敢说半句反驳的话，只能低声道：
“贺仙盟与铁手帮关系密切，他们未必会愿意收留我……”
“此事自会有人帮你运作，不必烦心。”
齐露芸笑语盈盈。
临别前，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齐露芸随口叫住了祝红雀：
“对了，帮我留意一下外门是不是有一名水木双系的练气高阶术法修士。”
这却是在帮那头大乌龟寻找仇人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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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城，玉龙商行
玉龙商行的大股东是赫赫有名的衍龙商会，作为衍龙山区当之无愧的霸主级势力，衍龙商会麾下的各式商行会馆早已开遍了半个剑荒修炼界。目前的三大商会，衍龙商会虽然实力不是最强的，但明面上也有至少3名御真境修士坐镇中枢，强大的高端战力保证了财大气粗的衍龙商会不至于是小儿持金过闹市，在以武乱禁的修仙界成为可以随意蹂躏的软柿子。
至少最高只有凝元境的剑华宗是万万招惹不起的。
未来，随着魔灵入侵，神霄宗一统剑荒，梭哈了极道剑宗的衍龙商会也将由于极道剑宗的快速败亡而迎来灭顶之灾，反倒是名声恶劣，一直以来都是以神霄宗白手套的形象被世人熟知的沉云商会在机缘巧合之下抓住了时代的脉搏，伴随着神霄宗的快速扩张而迎来飞速发展的机遇。
不过，这一切倒是与祁霖无关了，他选择在玉龙商行处理掉自己辛苦取得的战利品，也只是因为衍龙商会的名声更好，给的价钱更实在，仅此而已。
“一柄品质良好的上品法器，作价1200块灵石。”
“一柄品质较差的中品法器，作价450块灵石。”
“两柄残破的下品法器，作价130块灵石。”
“一具残破的中品内甲，作价220块灵石。”
“五只方寸囊，作价……”
“……”
“合价3710块下品灵石，减去这柄上品法器木轮金枪的2000块灵石，我这边给你1710块灵石，你看可对？”老者将一只装满了灵石的方寸囊推给面前的蒙面修士，见他清点完毕便笑着问道。
祁霖点了点头。
“没有问题。”
“那么合作愉快。”
祁霖朝他拱了拱手，赃物清耗完毕，他没有丝毫逗留，将刚买的木轮金枪收进须弥戒中，便快步离去了。
须弥戒是焦鸣的，死后落入了祁霖手里，虽然看上去破破烂烂的，但内部空间却足有十立方米，比原来贺仙韵送给他的那只方寸囊要大得多。
是的，那只曾被前身视作定情信物，滚满了血气方刚的少年口水的方寸囊，被祁霖毫不犹豫地拿出来卖了。
身形闪烁间，祁霖的身影消失在了清风城内。
“方老，还要继续追吗？”
玉龙商会的二楼偏间，与祁霖交易的老者望着楼下繁华的街道，摇了摇头，随口说道：
“不必了，留作档案便是。”
“是！”
身后的影子退去，方老摸了摸下巴，转过身，随手翻看了两眼按桌上堆放的资料。
剑华宗外门，枪修，练气七阶，斩杀焦鸣……之类的字样看得方老乐呵一笑。
特征如此明显，挖出对方的真实身份就是迟早的事。
当然，调查这蒙面修士的真实身份并不是因为对方有多特殊，练气修士杀人夺宝来黑市销赃又能是多大的事情？这种早就司空见惯的腌臜事还不至于让他们有多重视，即使是短距离跟踪探查不过是玉龙商行情报生意资料库的例行储备工作罢了。
“嘿，剑华宗冒出来一名枪修，倒是少见得很呐。”
齐露芸指了指前方的战场，鲜血四溅，肢体乱飞，树林被砸倒一片。
祝红雀愣了愣，急急忙忙地冲上去，很快便找到了那曾带给她极多恐惧的铁手帮副帮主焦鸣。
他被一根长长的藤木从背后刺穿胸口，立在了被染红的土地上。
看上去早已死去多时了。
尸体旁边还插着一根简易墓牌，上面写着：
墓志铭：我焦鸣是中品经脉资质。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怎么会死在这里？
祝红雀看向旁边的洞窟，立刻想起了之前被追杀时遇见的那名高高瘦瘦的，给自己让路却被自己坑了的执枪青年。
一种诡异的猜测浮现在脑海。
他们真的打了起来了。
而她找遍了整个密林也没找出那名执枪青年的尸体。
看起来是他赢了……
祝红雀嘴角微张，一副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子。
固然，铁手帮的追杀者被人中途劫杀的事令她十分快意，但当时为了脱身而得罪的执枪青年如今看来却显然不是什么善茬。
以至于现在铁手帮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她却已经又得罪了一名实力强劲的修士！
想着麻烦简直如潮水般起伏不断，祝红雀愣了愣，心中徒然爆发了巨大的委屈和怨愤。
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老实实的全都死干净不可以吗！！
怎么一直没完没了的啊！！！
就连齐露芸都被她在心中咒骂了八百遍。
这女人不仅将她当成了侍女，还明确拒绝了她再度寻求加入烟雨楼避难的请求，即使她答应了帮忙向铁手帮说和，但那明显是冲着铁手帮背后的支持者——开阳峰去的，只要开阳峰开出让齐露芸动心的价格，她祝红雀是一定会被卖出去的。
到时候虽然可能性命无忧——毕竟铁手帮只要敢对自己下杀手就是在扇齐露芸的脸。
但那份天道筑基机缘却是一定会被出让出去的，没有第二种可能。
而那对于心高气傲的祝红雀却是绝难接受的。
低着眉目看了一眼齐露芸，听说对方极其讨厌男人，她未必不能将此事利用起来，只需要略微措辞，她便既能拉近与齐露芸的感情，也可以将那名执枪青年带来的潜在威胁顺手剪除。
一念至此，祝红雀便豁着胆子说道：
“齐师姐，这些人应该是被我的一名外门追求者杀的，那人擅使枪，我还在烟雨楼时还曾拒绝过他，后来他便一直跟踪我。”
“他太强了，我很害怕，你能不能让烟雨楼把他杀——砰！”
一张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巴掌将祝红雀拍飞了出去。
齐露芸居高临下，将她的头往一处泥沼中踩。
踩完又纠住她的头发，直视着那张充满了恐惧的满脸烂泥的少女的脸，十分疑惑的一字一句地问道：
“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泥浆在往嘴里灌，她不敢去抹，更不敢反抗，只能佝着一个能被抓牢头发的扭腰的动作，疯狂地摇头：
“对唔起……咳咳”。
道歉的话还没说完，她又被齐露芸踩进了泥里，像刷子一样刮着地面。
如此反复几十次，当祝红雀再度被齐露芸抓起来时，她嘴巴、鼻腔甚至眼睛里都已灌满了污泥。
毕竟是修行者，这些污泥并没有为祝红雀带来太大的伤势，甚至她脸上连皮都没破，从口腔进入到气管和肺部的污泥也能被灵力排出来，论伤势还远不如刚开始的那一巴掌来得猛烈。
但这些行为对于一名修行者心性的摧残和践踏，却已然拉伸到了极致。
眼泪在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祝红雀只是一个劲的唔咽道歉。
“别说你现在还只是捏着一份天道筑基机缘在手，就算你未来天道筑基成功，我想杀你也跟杀鸡没什么区别！”
看了看鞋上沾染的泥土，齐露芸嫌恶得摇了摇头，也没让祝红雀帮她舔干净，只是施了一道术法便恢复了原状。
“你有一炷香的时间整理自己重新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齐露芸便懒洋洋地靠在一块大石头上，翘起长腿，从须弥戒中取出一只玉瓶，黑色的灵液滑入粉嫩的口腔，她露出心旷神怡的表情。
祝红雀闻到了一股极其难闻的腐臭的味道，却没敢多想，只是急急忙忙地清理身上的泥泞。
半柱香后，她乖乖地站在齐露芸身旁，神情恭敬而平静，仿佛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很好，你比你姐姐要聪明一点，她现在连自身都难保，就是因为骨头硬了点。”
齐露芸面无表情地点评着。
祝红雀目光一闪，已经隐隐猜到对方要说什么了。
“你姐的事我帮不上忙，但你的事对我来说很容易，野心大一点不是问题，但就是怕没有自知之明，你说呢？“
“但凭齐师姐吩咐，晚辈一定照办。”在齐露芸微含警告的眼神中，祝红雀单膝跪地，表达着忠心。
“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跟你说，至于现在，我会帮你挡下来自开阳峰的压力。”
祝红雀愕然抬头。
“那……那铁手帮……”
“没了内门弟子的支持，这些外门帮派不过是一群野狗罢了。”齐露芸不屑地说了一句。
祝红雀默然不语，那位铁手帮帮主对于天道筑基机缘可是势在必得的，没有足够强悍的力量摆在台面与对方对垒，已经被逐出烟雨楼的祝红雀独身一人没有丝毫胜算。
不过这一次她显然学乖了，没有耍心机说多余的话，而是耐心等待着下文。
齐露芸很满意自己的调（教）成果。
“当然，你如今实力低微，又身怀重宝，是该选择一个外门帮派加入谋求自保。”齐露芸十分体谅地点了点头。“我看贺仙盟就不错，没有任何内门背景，首席贺仙韵也只有练气八阶实力，既能作为当前阶段的庇护之所，也非常适合你以后擅权篡立。”
祝红雀张了张嘴，她很想问一句为什么不能回烟雨楼。
以齐露芸前烟雨楼楼主的影响力应该很容易做到这一点才对。
只要她祝红雀回到这个外门第二帮派，失去了内门开阳峰支持的铁手帮又能奈她何呢？
然而迎着齐露芸的眼神，祝红雀却丝毫不敢说半句反驳的话，只能低声道：
“贺仙盟与铁手帮关系密切，他们未必会愿意收留我……”
“此事自会有人帮你运作，不必烦心。”
齐露芸笑语盈盈。
临别前，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齐露芸随口叫住了祝红雀：
“对了，帮我留意一下外门是不是有一名水木双系的练气高阶术法修士。”
这却是在帮那头大乌龟寻找仇人呢。
“是。”
-----------------
清风城，玉龙商行
玉龙商行的大股东是赫赫有名的衍龙商会，作为衍龙山区当之无愧的霸主级势力，衍龙商会麾下的各式商行会馆早已开遍了半个剑荒修炼界。目前的三大商会，衍龙商会虽然实力不是最强的，但明面上也有至少3名御真境修士坐镇中枢，强大的高端战力保证了财大气粗的衍龙商会不至于是小儿持金过闹市，在以武乱禁的修仙界成为可以随意蹂躏的软柿子。
至少最高只有凝元境的剑华宗是万万招惹不起的。
未来，随着魔灵入侵，神霄宗一统剑荒，梭哈了极道剑宗的衍龙商会也将由于极道剑宗的快速败亡而迎来灭顶之灾，反倒是名声恶劣，一直以来都是以神霄宗白手套的形象被世人熟知的沉云商会在机缘巧合之下抓住了时代的脉搏，伴随着神霄宗的快速扩张而迎来飞速发展的机遇。
不过，这一切倒是与祁霖无关了，他选择在玉龙商行处理掉自己辛苦取得的战利品，也只是因为衍龙商会的名声更好，给的价钱更实在，仅此而已。
“一柄品质良好的上品法器，作价1200块灵石。”
“一柄品质较差的中品法器，作价450块灵石。”
“两柄残破的下品法器，作价130块灵石。”
“一具残破的中品内甲，作价220块灵石。”
“五只方寸囊，作价……”
“……”
“合价3710块下品灵石，减去这柄上品法器木轮金枪的2000块灵石，我这边给你1710块灵石，你看可对？”老者将一只装满了灵石的方寸囊推给面前的蒙面修士，见他清点完毕便笑着问道。
祁霖点了点头。
“没有问题。”
“那么合作愉快。”
祁霖朝他拱了拱手，赃物清耗完毕，他没有丝毫逗留，将刚买的木轮金枪收进须弥戒中，便快步离去了。
须弥戒是焦鸣的，死后落入了祁霖手里，虽然看上去破破烂烂的，但内部空间却足有十立方米，比原来贺仙韵送给他的那只方寸囊要大得多。
是的，那只曾被前身视作定情信物，滚满了血气方刚的少年口水的方寸囊，被祁霖毫不犹豫地拿出来卖了。
身形闪烁间，祁霖的身影消失在了清风城内。
“方老，还要继续追吗？”
玉龙商会的二楼偏间，与祁霖交易的老者望着楼下繁华的街道，摇了摇头，随口说道：
“不必了，留作档案便是。”
“是！”
身后的影子退去，方老摸了摸下巴，转过身，随手翻看了两眼按桌上堆放的资料。
剑华宗外门，枪修，练气七阶，斩杀焦鸣……之类的字样看得方老乐呵一笑。
特征如此明显，挖出对方的真实身份就是迟早的事。
当然，调查这蒙面修士的真实身份并不是因为对方有多特殊，练气修士杀人夺宝来黑市销赃又能是多大的事情？这种早就司空见惯的腌臜事还不至于让他们有多重视，即使是短距离跟踪探查不过是玉龙商行情报生意资料库的例行储备工作罢了。
“嘿，剑华宗冒出来一名枪修，倒是少见得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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