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盖房
自从大端跟着甄珍去相亲以后，双方都比较满意，为此刘信买了票专门去了一趟三哥刘值家，刘值夫妇见到小弟刘信来了，欢喜的不得了，又是订饭店，又是在家给刘信收拾房间铺床，又是打电话让儿子开车带他们出去购物，给刘信买衣服，鞋子。刘值也曾多次写信让刘信带着母亲过来住上几天，无奈刘信一直脱不开身，他对这个小弟是真的心疼。心疼是刘信的负担太重，为此他也曾用心的为刘信筹谋过：
记得在毛蛋一周岁左右的时候，刘值回家心疼刘信，就给母亲刘老太太说：“俺妈，本来俺们家添人口，我该高兴，可是小弟这三个儿子，以后太辛苦了，我看着他就心疼。”
刘老太太也叹了一口气说：“是啊，俺信啊！这三个儿子以后的日子该咋过，该多苦啊！我看着都替他愁！”
刘值思索了一会说：“俺妈啊，我是这样想的，要不你问问老五，看舍不舍得拿毛蛋给人，然后换个闺女回来？要是小弟跟弟妹不愿意，那就算了。要是愿意，我呢，有一个同学，是当年一起跟我大学毕业的同学，现在也是高干，现在家里三个闺女，他们就想要一个儿子。如果小弟跟弟妹愿意，不仅能让毛蛋以后能奔一个好前程，而且还能有一个闺女，等将来老了，闺女总比儿媳妇强。再次呢，我那同学还愿意拿出一万块钱以此感谢小弟跟弟妹照顾他们的女儿，甚至我那同学愿意让二个孩子订娃娃亲。”
当刘老太太把这个消息告诉刘信夫妇的时候，他们还是心动的。毕竟二十年后，儿子变成了女婿，儿媳变成了女儿，总归还是自己的孩子。但就当刘值准备将毛蛋带走的时候，杨霞舍不得了，一把将毛蛋从刘值怀中夺了过来哭着说：“俺三哥，这毛蛋俺不换了，就算以后俺吃糠咽菜，也认了。”刘信站在那也不说一句话。
刘值见状，也只好依着弟弟，弟妹。如今看到刘信灰头土脸的，心疼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等刘信表明了来意之后，刘值便当天晚上就去把钱取了出来交到刘信的手里，然后又留小弟刘信住了几天，方才放他回家去。
很快年也过了，刘信便着手开始给大端盖房子的事，但是盖房子便要有宅基地，而刘信家确没有多余的宅基地，只有二间房的宅基地还是三哥刘值留下来的。刘值因为早年去外地上大学，后来被分配到了安城，所以这二间宅基地便也一直空着。而老四刘傅虽说留有三间土房，可自己的母亲居住着，所以刘信目前只能在这二间宅子上盖房子。但是这二间宅子西边是进村的路，东边是刘文政家的。刘文政是村里会计，下面有四个儿子，平时吧，都是占便宜的主，哪里能吃亏。现在听说刘信给儿子要建房子，还得占自己家的一间宅子地，这哪里能同意，岂不是反了他刘信了？
于是刘文政便令自己的儿子刘健去给刘信回话，一间宅子不让。刘健吃完了晚饭便来到了刘信家，这时刘信、杨霞、大端正在坐在桌子前吃晚饭，刘信见刘健过来了，便打招呼说：“他健叔，怎么现在过来，你吃了没？”
刘健站在门口说：“俺吃过了，你们吃吧！”刘信站了起来，拿起板凳准备递给刘健，刘健挥了挥手，示意不用，他便又说道：“俺爸让我过来给恁说一声，就是那个宅子，我们没法让，因为过两年，俺还要盖房子呢？恁看看要不再想别的办法，要么找块地重新盖，要么就恁就尽着二间盖。”
杨霞放下碗筷，看着刘健苦笑了一下，然后看着刘健说道：“我劲尽巴拉的盖一处房子，让恁盖二间，恁可愿意吗？”
刘健恶狠狠的看着杨霞问道：“俺嫂子，那恁什么意思？恁那本来就二间宅子，还非得盖三间不成，岂不成了强盗？”
刘信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递给刘健，刘健没有接，这时刘信抽出一支烟，把烟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说：“他健叔，是这样的，大端年前，人家给介绍了一个对象，人家要求三间房子，恁说，我到时要是真盖了二间的话，恁侄这婚事吹了不说，到时整排房子也不好看，知道的是俺家就二间宅子，不知道的，我盖成这样，人家还以为俺俩家不和，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刘信见刘健没有说话，便接着说：“前个，我去村里也反应了这个事，村长说让俺给恁家商量一下，说东面有一大块空地，以后只要恁盖房子，其他这几户便依次往东挪一间就行了。所以恁看要不要给文政叔再好好说说。”
刘健哪里听得了这些，便用手指着刘信说：“俺话给恁传到了，要么恁盖二间，要么不许盖，这话俺说的，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大端看到刘健用手指着父亲这样说，便起身站了起来站到刘信的前面挡住，看着刘健说：“俺健叔，恁家让就让，不让就算，没必要这样指着俺爸说话吧！”刘信见状赶忙把大端拉到一边对着刘健笑着说：“他健叔，这样，恁给文政叔再商量商量，要是有什么条件，恁尽管提，我看能不能做到，可好？”
刘健这时对着大端说：“怎么了，我给恁爸说话，你个兔仔子，难不成还要打我。反了你了？”杨霞也走了上来把大端拉扯到后面说：“恁爸跟恁健叔正在商量呢，你就好好的坐着吃饭。”刘健的妻子这时也走到了刘信家门口，还没到跟前，便大声的喊道：“俺信哥，俺杨霞嫂子，恁家盖房子，凭什么要占俺家的地，我倒是想让老少爷们一起看看，哪有这么欺负俺的。”刘健见媳妇也过来了，便连忙跑了过去大声的呵斥道：“大老娘们，恁懂啥，赶紧给我回家去。别搁这丢人现眼。”
村子的人闻声也都朝着刘信家围观了过来，刘信的几个侄子圣家、圣树、圣岭、圣辉、圣红、圣庆也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连同大端都站在刘信的旁边。不多时刘健的几个兄弟，刘保、刘供、刘传也过来了，刘健见身后的人越来越多，便再次朝用手指着刘信说：“你也不用再找俺爸了，这宅子的事，我说的，不让。”刘信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就在这时，刘文政背着手走了过来，刘传忙走上前去迎了过去说：“俺爸，你咋过来了？”
刘文政看了刘传没有说话，而是走上前来看着几个儿子呵斥道：“你们都想干嘛？都散了”，说着便看了一眼圣家、圣树、圣岭、圣辉、圣红、圣庆等人，然后对刘信说：“让他们散了，都散了，那间宅子，你找我谈。”刘信听到刘文政这样说，便对着身旁的圣家他们说：“都散了。”
除了圣辉，其他人散了之后，圣辉走到刘信跟前说：“俺五叔，他们家要是不让的话，实在不行，就跟他们家打。”刘信看了圣辉一眼说：“打什么打。你去吧。”
圣辉，今年35岁，身材魁梧，是刘信二哥刘体的长子，自从刘体去世之后，圣辉便担起了家中的重担，长时间的繁重劳动早已把他磨炼成了家中的顶梁柱，在刘信兄弟的帮助下，也早已成家立业。如今看到自己的五叔因为一间宅子犯难，于是他便想用最粗暴的手段帮助五叔刘信得到那一间宅子，因此便给五叔刘信建议，不让，就打的主意。
刘信虽然是老五，可实际上却成了这些子侄，儿孙的实际领袖，凡事只要考虑不周，稍有差池，凭着圣家、圣辉他们年青气盛，便可能真的会大打出手。只要出手，难免没有人受伤，于是才呵斥圣辉。说到圣辉吧，他平时谁都不怕，可唯独怕刘信，所以在村里也只有刘信才能压制住他。
圣辉着急的看着刘信说：“要是明天白天，他们还是不让呢，到时怎么办？”然后他又说：“俺五叔，恁可得想清楚！反正我的意见，不让就打到他们让为止。”刘信瞪了他一眼，杨霞怕刘信打圣辉，便赶忙走到了圣辉的跟前说：“好孩子，这样，你先回去，等明个恁叔去找恁文政姥怎么说吧，实在不行，俺们再想办法。”圣辉听杨霞这样说，于是也不多说什么，便走了。
第二天吃完早饭，刘信便来到了刘文政家，刘文政经过全方面考虑，突然同意让出一间宅子出来给大端盖房子，这让刘信很意外，后来刘文政说，让出一间宅子的前提是刘信家需要拿出五千块钱来作为补偿给，最终双方签字画押，这件事也算圆满解决。
宅基地的事解决了，那就建吧。在当地建房有二种包工，一种是全包，一种半包。由于经济原因，刘信与杨霞商量后决定半包，即承包方只需要出二个大工砌墙的，剩余其他的全是刘信家这边出人打小工，于是杨霞便把常年在外干工地的二弟杨国福跟妹夫朱正廷叫来帮忙。而大端则主要负责拉石头，圣家、圣树、圣岭、圣辉等几兄弟也过来帮忙，有的轧钢筋，有的放线挖地基、有的搅拌水泥，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房子终于建成，这里就不多说。
时间来到了五月，就在端午节的前夕的一个晚上，月光如水般的轻柔洒向大地，照亮了整个黑暗的夜，蛙鸣也在炎热的夏季开始呐喊，闷热的天气也让人烦躁不安。刘村人为了乘凉，便端着碗在院落外面吃。杨霞做完饭后，把案板搬到门口，并把饭盛在饭盆里端到桌子上，然后拿了勺子跟碗走了出来，喊了一声：“吃饭了！”刘信跟大端便从屋内走了出来，搬来板凳并坐了下来。杨霞盛好饭，坐下来边吃边对着刘信说道：“明天你得去赶集，去买点东西后天让大端去下礼。”
刘信问道：“那都买些什么？”
杨霞用筷子指着刘信对大端说：“你看恁这个爹，这么大的人，买什么东西还得问我，你说下礼都买什么？”
刘信笑了笑说：“就问你买些什么，就让你说这些话。那买什么东西，我哪里知道？”
杨霞放下筷子，然后用右手逐一掰着左手的手指头说：“你记住了，都买些啥？二只公鸡，二条鲤鱼，半扇子猪肉，二箱酒，二条烟，四斤果子，二斤糖果。等后天早上让大端骑洋车子跟他甄珍嫂子一起去给他对象家下礼。”
大端放下碗说：“现在还没结婚就去下礼，是不是太早了点，我看还是等结了婚以后再去吧。”
杨霞说：“儿啊，这不是赶上端午了嘛，你要是不去，人家不说俺不懂事嘛，恁听我的，明个恁爸去把这些买了，后个一大早清早，就去。”刘信也跟着说：“对，后天穿的板整的，人家养这么大的闺女不容易，你后天去的时候，嘴巴要甜，见人要说话。”
大端点了点头，然后便继续开始吃饭。
等到东西都买来以后，第二天早上，大端便与甄珍二个人骑着自行车到女方家去下礼去了。
记得在毛蛋一周岁左右的时候，刘值回家心疼刘信，就给母亲刘老太太说：“俺妈，本来俺们家添人口，我该高兴，可是小弟这三个儿子，以后太辛苦了，我看着他就心疼。”
刘老太太也叹了一口气说：“是啊，俺信啊！这三个儿子以后的日子该咋过，该多苦啊！我看着都替他愁！”
刘值思索了一会说：“俺妈啊，我是这样想的，要不你问问老五，看舍不舍得拿毛蛋给人，然后换个闺女回来？要是小弟跟弟妹不愿意，那就算了。要是愿意，我呢，有一个同学，是当年一起跟我大学毕业的同学，现在也是高干，现在家里三个闺女，他们就想要一个儿子。如果小弟跟弟妹愿意，不仅能让毛蛋以后能奔一个好前程，而且还能有一个闺女，等将来老了，闺女总比儿媳妇强。再次呢，我那同学还愿意拿出一万块钱以此感谢小弟跟弟妹照顾他们的女儿，甚至我那同学愿意让二个孩子订娃娃亲。”
当刘老太太把这个消息告诉刘信夫妇的时候，他们还是心动的。毕竟二十年后，儿子变成了女婿，儿媳变成了女儿，总归还是自己的孩子。但就当刘值准备将毛蛋带走的时候，杨霞舍不得了，一把将毛蛋从刘值怀中夺了过来哭着说：“俺三哥，这毛蛋俺不换了，就算以后俺吃糠咽菜，也认了。”刘信站在那也不说一句话。
刘值见状，也只好依着弟弟，弟妹。如今看到刘信灰头土脸的，心疼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等刘信表明了来意之后，刘值便当天晚上就去把钱取了出来交到刘信的手里，然后又留小弟刘信住了几天，方才放他回家去。
很快年也过了，刘信便着手开始给大端盖房子的事，但是盖房子便要有宅基地，而刘信家确没有多余的宅基地，只有二间房的宅基地还是三哥刘值留下来的。刘值因为早年去外地上大学，后来被分配到了安城，所以这二间宅基地便也一直空着。而老四刘傅虽说留有三间土房，可自己的母亲居住着，所以刘信目前只能在这二间宅子上盖房子。但是这二间宅子西边是进村的路，东边是刘文政家的。刘文政是村里会计，下面有四个儿子，平时吧，都是占便宜的主，哪里能吃亏。现在听说刘信给儿子要建房子，还得占自己家的一间宅子地，这哪里能同意，岂不是反了他刘信了？
于是刘文政便令自己的儿子刘健去给刘信回话，一间宅子不让。刘健吃完了晚饭便来到了刘信家，这时刘信、杨霞、大端正在坐在桌子前吃晚饭，刘信见刘健过来了，便打招呼说：“他健叔，怎么现在过来，你吃了没？”
刘健站在门口说：“俺吃过了，你们吃吧！”刘信站了起来，拿起板凳准备递给刘健，刘健挥了挥手，示意不用，他便又说道：“俺爸让我过来给恁说一声，就是那个宅子，我们没法让，因为过两年，俺还要盖房子呢？恁看看要不再想别的办法，要么找块地重新盖，要么就恁就尽着二间盖。”
杨霞放下碗筷，看着刘健苦笑了一下，然后看着刘健说道：“我劲尽巴拉的盖一处房子，让恁盖二间，恁可愿意吗？”
刘健恶狠狠的看着杨霞问道：“俺嫂子，那恁什么意思？恁那本来就二间宅子，还非得盖三间不成，岂不成了强盗？”
刘信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递给刘健，刘健没有接，这时刘信抽出一支烟，把烟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说：“他健叔，是这样的，大端年前，人家给介绍了一个对象，人家要求三间房子，恁说，我到时要是真盖了二间的话，恁侄这婚事吹了不说，到时整排房子也不好看，知道的是俺家就二间宅子，不知道的，我盖成这样，人家还以为俺俩家不和，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刘信见刘健没有说话，便接着说：“前个，我去村里也反应了这个事，村长说让俺给恁家商量一下，说东面有一大块空地，以后只要恁盖房子，其他这几户便依次往东挪一间就行了。所以恁看要不要给文政叔再好好说说。”
刘健哪里听得了这些，便用手指着刘信说：“俺话给恁传到了，要么恁盖二间，要么不许盖，这话俺说的，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大端看到刘健用手指着父亲这样说，便起身站了起来站到刘信的前面挡住，看着刘健说：“俺健叔，恁家让就让，不让就算，没必要这样指着俺爸说话吧！”刘信见状赶忙把大端拉到一边对着刘健笑着说：“他健叔，这样，恁给文政叔再商量商量，要是有什么条件，恁尽管提，我看能不能做到，可好？”
刘健这时对着大端说：“怎么了，我给恁爸说话，你个兔仔子，难不成还要打我。反了你了？”杨霞也走了上来把大端拉扯到后面说：“恁爸跟恁健叔正在商量呢，你就好好的坐着吃饭。”刘健的妻子这时也走到了刘信家门口，还没到跟前，便大声的喊道：“俺信哥，俺杨霞嫂子，恁家盖房子，凭什么要占俺家的地，我倒是想让老少爷们一起看看，哪有这么欺负俺的。”刘健见媳妇也过来了，便连忙跑了过去大声的呵斥道：“大老娘们，恁懂啥，赶紧给我回家去。别搁这丢人现眼。”
村子的人闻声也都朝着刘信家围观了过来，刘信的几个侄子圣家、圣树、圣岭、圣辉、圣红、圣庆也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连同大端都站在刘信的旁边。不多时刘健的几个兄弟，刘保、刘供、刘传也过来了，刘健见身后的人越来越多，便再次朝用手指着刘信说：“你也不用再找俺爸了，这宅子的事，我说的，不让。”刘信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就在这时，刘文政背着手走了过来，刘传忙走上前去迎了过去说：“俺爸，你咋过来了？”
刘文政看了刘传没有说话，而是走上前来看着几个儿子呵斥道：“你们都想干嘛？都散了”，说着便看了一眼圣家、圣树、圣岭、圣辉、圣红、圣庆等人，然后对刘信说：“让他们散了，都散了，那间宅子，你找我谈。”刘信听到刘文政这样说，便对着身旁的圣家他们说：“都散了。”
除了圣辉，其他人散了之后，圣辉走到刘信跟前说：“俺五叔，他们家要是不让的话，实在不行，就跟他们家打。”刘信看了圣辉一眼说：“打什么打。你去吧。”
圣辉，今年35岁，身材魁梧，是刘信二哥刘体的长子，自从刘体去世之后，圣辉便担起了家中的重担，长时间的繁重劳动早已把他磨炼成了家中的顶梁柱，在刘信兄弟的帮助下，也早已成家立业。如今看到自己的五叔因为一间宅子犯难，于是他便想用最粗暴的手段帮助五叔刘信得到那一间宅子，因此便给五叔刘信建议，不让，就打的主意。
刘信虽然是老五，可实际上却成了这些子侄，儿孙的实际领袖，凡事只要考虑不周，稍有差池，凭着圣家、圣辉他们年青气盛，便可能真的会大打出手。只要出手，难免没有人受伤，于是才呵斥圣辉。说到圣辉吧，他平时谁都不怕，可唯独怕刘信，所以在村里也只有刘信才能压制住他。
圣辉着急的看着刘信说：“要是明天白天，他们还是不让呢，到时怎么办？”然后他又说：“俺五叔，恁可得想清楚！反正我的意见，不让就打到他们让为止。”刘信瞪了他一眼，杨霞怕刘信打圣辉，便赶忙走到了圣辉的跟前说：“好孩子，这样，你先回去，等明个恁叔去找恁文政姥怎么说吧，实在不行，俺们再想办法。”圣辉听杨霞这样说，于是也不多说什么，便走了。
第二天吃完早饭，刘信便来到了刘文政家，刘文政经过全方面考虑，突然同意让出一间宅子出来给大端盖房子，这让刘信很意外，后来刘文政说，让出一间宅子的前提是刘信家需要拿出五千块钱来作为补偿给，最终双方签字画押，这件事也算圆满解决。
宅基地的事解决了，那就建吧。在当地建房有二种包工，一种是全包，一种半包。由于经济原因，刘信与杨霞商量后决定半包，即承包方只需要出二个大工砌墙的，剩余其他的全是刘信家这边出人打小工，于是杨霞便把常年在外干工地的二弟杨国福跟妹夫朱正廷叫来帮忙。而大端则主要负责拉石头，圣家、圣树、圣岭、圣辉等几兄弟也过来帮忙，有的轧钢筋，有的放线挖地基、有的搅拌水泥，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房子终于建成，这里就不多说。
时间来到了五月，就在端午节的前夕的一个晚上，月光如水般的轻柔洒向大地，照亮了整个黑暗的夜，蛙鸣也在炎热的夏季开始呐喊，闷热的天气也让人烦躁不安。刘村人为了乘凉，便端着碗在院落外面吃。杨霞做完饭后，把案板搬到门口，并把饭盛在饭盆里端到桌子上，然后拿了勺子跟碗走了出来，喊了一声：“吃饭了！”刘信跟大端便从屋内走了出来，搬来板凳并坐了下来。杨霞盛好饭，坐下来边吃边对着刘信说道：“明天你得去赶集，去买点东西后天让大端去下礼。”
刘信问道：“那都买些什么？”
杨霞用筷子指着刘信对大端说：“你看恁这个爹，这么大的人，买什么东西还得问我，你说下礼都买什么？”
刘信笑了笑说：“就问你买些什么，就让你说这些话。那买什么东西，我哪里知道？”
杨霞放下筷子，然后用右手逐一掰着左手的手指头说：“你记住了，都买些啥？二只公鸡，二条鲤鱼，半扇子猪肉，二箱酒，二条烟，四斤果子，二斤糖果。等后天早上让大端骑洋车子跟他甄珍嫂子一起去给他对象家下礼。”
大端放下碗说：“现在还没结婚就去下礼，是不是太早了点，我看还是等结了婚以后再去吧。”
杨霞说：“儿啊，这不是赶上端午了嘛，你要是不去，人家不说俺不懂事嘛，恁听我的，明个恁爸去把这些买了，后个一大早清早，就去。”刘信也跟着说：“对，后天穿的板整的，人家养这么大的闺女不容易，你后天去的时候，嘴巴要甜，见人要说话。”
大端点了点头，然后便继续开始吃饭。
等到东西都买来以后，第二天早上，大端便与甄珍二个人骑着自行车到女方家去下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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