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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看病

    刘信晚上打完了电话后,第二天没有去上山采石头,而是一大早去集市上买了一些肉和菜,顺带着买了一些火纸、冥币,便匆匆地往家赶,到了家没多一会儿,刘傅跟刘值开车前后脚从外地赶了来。刘值跟刘傅兄弟俩走到刘老太太的床前,刘信跟在后面。刘值弯下腰喊了一声:“俺妈”,刘老太太没有答应,只是用拐杖对着刘信打了一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刘值小声的说:“出去。”然后他对着刘傅说:“就在你后面。”刘傅此时也走到刘老太太跟前弯下腰站在她跟前大声的说:“俺妈,你可认得我?”见刘老太太还是没反应,刘傅转过头问刘信道:“俺妈就从昨天开始这样的吗?”

    刘信站在后面说:“是的,就昨天晚上,听说俺妈自己去河岸看了那个被淹死的人之后,回来就这样了。”

    刘信这时从旁边拿来几个板凳递了过来,刘值跟刘傅接过板凳,坐在了刘老太太的床前。刘信也走到了刘老太太跟前大声的问:“俺妈,俺三哥跟俺四哥,你可认得?”刘老太太还是没有接话,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刘值跟刘傅,嘴里还不时的嘟囔着。刘值坐在板凳上说:“俺妈岁月大了,不认识俺们,属于记忆力下降,这犯糊涂也是年龄大的原因。”

    刘文政、刘文斌见刘值、刘傅开车回来,这时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刘值、刘傅、刘信忙从里面迎了过来。刘文斌、刘文政见到他们兄弟仨问道:“俺嫂子现在怎么样?”刘文斌、刘文政说着便朝刘老太太的床前走去,刘值三兄弟也跟着来到了床前。刘值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刘文斌、刘文政,然后又抽出了几支分别给了刘傅、刘信二人后,说:“现在他连俺们几个都不认识了。”刘文斌点燃了刚接过的烟,吸了一口说:“上了年纪的人都这样。”刘傅也说:“可不,都奔九十的人啦!”刘文斌看着刘值兄弟仨接着说:“平时俺嫂子身体挺硬朗的,趁着恁弟俩都回来了,还是得送医院好好看看。”刘文政也附和的说道:“是的,恁这次都开车回来也方便,还是得带去医院好好看看。”刘信兄弟几个也都点了点头。

    刘文政、刘文斌座了一会,突然站了起来对刘值三兄弟说:“那恁弟兄几个先忙,俺们回去了,到时候有什么要帮忙,让小孩给俺说一声。”他们在走之前又再次走到刘老太太的床前大声的说:“俺嫂子,那俺们先回去了。”虽然他们知道过去给刘老太太打招呼,她也不知道,但是礼节还是要的,毕竟是当着刘值兄弟三都在场,刘值兄弟又何尝不知道。

    刘值走出来送刘文斌、刘文政走后,然后进来对刘傅、刘信说:“这样,俺们等会去市里的医院给俺妈看看,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刘傅、刘信也都同意了。

    过了一会,大端走了进来,对着刘信说:“俺爸,俺妈跟甄平把饭做好了,让我过来问问你,是先叫俺三伯、四伯吃饭还是先去上山?”这里的上山指的是去已故长者坟前祭拜。每次刘值或刘傅只要回来便首先要上山去给已故父亲、大哥、二哥烧纸钱,这也成为了他们每次回家探望母亲之后的第一件要做的事。

    刘老太太这时如梦初醒,突然清醒的对刘值、刘傅说:“儿啊,恁俩啥时候都回来了?”说着刘老太太伸出右手摸了摸刘值的脸,又摸了摸了刘傅的脸。刘值弯下腰拉住刘老太太的左手说:“俺妈,你认出我来了吗?我是老三刘值啊!”刘傅也躬着腰说:“俺妈,我是小四。”刘老太太伸出左手抹着眼泪说:“傻孩子,恁都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妈怎么不认识恁啊。只是恁俩不隔家的时候,妈想恁们啊!”说着刘老太太的眼泪又滑落了下来。刘值用手擦去刘老太太的脸上眼泪,含着泪光的说:“俺妈,俺们在外也想你。”刘老太太哽咽的说:“是的,恁都远,来一趟不容易,可去看恁爸了?”刘值双手握着刘老太太的一只手:“恁们还没来得及去看俺爸呢!听说您病了,俺们就先来看您了。”刘老太太一只手拉着刘值的手,另一只手一会拉着刘傅的手,一会拉着刘信的手,然后看着他们三个哽咽的说:“等会去给恁爸说,我好着呢!”

    刘傅用手擦了擦眼泪,小声的说:“俺妈,您现在想不想吃点什么?!”刘老太太摇了摇头说:“我啥也不想吃,就想睡一会。”刘老太太说完便躺下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刘老太太拉着刘值的手便发出了沉睡的鼾声。刘值坐在床前看着母亲那满头的白发,布满皱纹的脸庞,回想母亲刚才的几句话“妈想你们啊”心中一阵酸楚,不禁落下了眼泪。然后他轻轻的从母亲的手中把自己的右手抽了出来,擦了擦眼泪,并给刘老太太盖好被子对刘傅、刘信小声说:“行啦,现在睡着了。”刘傅说:“那等俺妈睡醒了,俺几个再带俺妈去医院看吧”,之后刘值、刘傅便去上山烧纸了,烧完纸后,才回来吃的饭。

    吃完了饭,到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刘老太太才醒来,刘值便走上去问刘老太太:“俺妈,您可有什么想吃的没有?”此时的刘老太太又糊涂了,看着刘值问:“你是谁?”刘老太太看到刘信站在跟前,便用手拉着刘信用手指着刘值、刘傅问:“信啊,他们是谁?”刘信对着刘老太太介绍道:“俺妈,你又不认识了,这是俺三哥跟俺四哥。”刘老太太看着刘值跟刘傅说:“没见过”。刘值对刘傅跟刘信说:“这不行,俺妈又开始糊涂了。”刘傅也说:“这哪行,还是得到医院看看”。

    傍晚的天气阴暗了下来,北风吹的人们有点凉,刘信抱着刘老太太从屋内走了出来,圣家跟在后面抱了一床被子从车门的另一侧放了进去。圣树、圣岭、圣辉、圣红、圣庆、大端、刘海、刘冰、刘江、刘涛也站在刘老太太的门外等着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大嫂刘宋氏走到刘值的跟前说:“他三叔,那等会晚上还回不回来?要是回来的话,等会我就家去准备饭。”

    刘值说:“今天晚上回不来了,等俺妈做完检查都很晚了,如果要是再住院治疗,到时候我再打电话回来说。”说完刘海开着车,刘值、刘傅、刘信几个人便跟着车朝着医院去了。

    刘宋氏看着他们离开后,便走到了托着大肚子的甄平跟前问道:“您这怀着孩子呢,穿这么少冷不冷?”甄平笑着说:“不冷,俺大娘。”刘宋氏伸出手摸了摸甄平的手对着杨霞说:“恁看这孩子手多凉啊,这还怀着孕呢,赶紧让家去。”刘宋氏对刘氏本家的晚辈总是那么关心,可能是出于老人的本能吧。

    说起刘宋氏,他的命运着实坎坷,自从年纪轻轻的嫁给了刘值、刘傅、刘信他们的大哥刘俺之后,本以为终身有了依靠。可谁也没想有了圣家、圣树、圣岭之后,刘俺便撒手人寰,把一大家子全都扔给了她。如今她也七十了,饱经风霜的脸上也布满了皱纹,头发也白了,走起路来背也弯了,腿也不灵活了。虽然经历过艰苦的岁月,却仍然乐观,每次只要刘值或刘傅回来,无论生活多么艰苦,都要叫他们去家里吃上一顿饭,这可能就是与生俱来的一种质朴品格。

    刘冰走了过来对甄平说:“婶子,这天有点凉,你还是回去吧。”接着便又对刘宋氏说,“俺奶,俺三姥他们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说完,大家也都一一的散去了。

    夜里,大端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家堂屋正座着三个人抽烟,由于没有开灯,漆黑的一片,只见三个人手中一人夹着一支烟,坐在那里,大端以为是父亲跟三伯、四伯从医院回来了,正在商量事情,便没有起来问,而是继续躺下睡觉。躺了一会,只觉得屋内烟味熏人,便想说:“俺爸、俺三伯、俺四伯,你们少抽点烟,一则对身体不好,二则这甄平还怀着孕呢,会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但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心想:“俺三伯跟俺四伯平时也很少来,还是不说了。”大端出于好奇想知道他们到底在商量什么,于是躺在床上竖起耳朵认真的听,但三个人此刻谁也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使劲的抽着烟,烟的一头一直在燃烧着,却不见他们拿烟,大端想:“这烟挺耐抽的。”想到这,大端突然想到父亲、三伯、四伯不是今天才带着奶奶去的医院吗?怎么半夜回来了呢,于是他想开灯看看这三个人到底是不是三伯他们?可正当他伸手去拉灯线的时候,却怎么也动不了了,出于好奇心,大端便越想动,于是大端憋了一口气,使出全身的力量去拉电灯线,突然大叫了一声,原来是一场梦。

    大端醒来后一直都在想,自己怎么会做这个梦,是想告诉自己什么还是将要发生了什么?请关注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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