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南柯一梦
徐明做了个奇怪的梦。
奇怪的地方并不是梦境里光怪陆离的内容，而是他很清楚地认知到这是个梦。
特别是当他保持着正常的逻辑思维能力，回忆起刚刚经历过的这一段匪夷所思的旅程后，他更加确定，现在正处于梦境之中...
梦境的内容毫无逻辑可言，一会儿是温馨的家庭聚会，一会儿又变成一场激昂的竞选演讲，下一幕又变成一场有着人类和各种奇异怪兽的魔幻战斗等等等等......徐明感觉自己是在看一场被错乱剪辑过的电影。
这场梦境虽然怪诞又漫长，但是每一幕都无比真实，徐明每每都会产生自己曾经亲身经历的错觉。无论是恢宏战场中的种族大战、还是振奋人心的宣誓演讲、又或者是令人血脉膨胀的殊死角斗...
亲情、友情、阴谋、战斗、杀戮、伤害...这些交替变换的浮世绘场景以及应运而生的博杂情感，让徐明仿佛体验了一场史诗般波澜壮阔的人生。
......
先是精神摧残，然后是肉体折磨，现在又是梦境...怎么？这是一条龙服务？！
面对这一系列早已经超越他认知的奇遇，徐明已经有些麻木，无奈地自嘲起来。
再好看的电影，太过漫长也会无聊，正如此时的徐明，他觉得自己如果不是在梦里，可能已经无聊到睡着了...
所幸这种无聊没有再继续持续太久——梦境终于迎来了最后的一幕。
在这梦境的最后一幕中，徐明见到了“熟悉”的大厅和两名身材高大的男性。
其中一人头戴着镶嵌宝石的奇怪冠帽，醒目的红色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漆黑的宽松落地长袍遮住了他的身形，红与黑将他的气质装扮的无比威严。
而另一位则穿戴着风格怪异的棕黑色皮革圆帽，头发被他整齐的扎束在帽子里，只有鬓角和少许露出来的部分可以看出来他的头发是银灰色，看上去更偏修身的风衣凸显出他身材的健硕魁梧。
他们分别站立在黑色石台的两侧，同样沉默着看向石台上的“徐明”，或者准确的说是徐明现在的身体，若有所思。
片刻过后，红发男性率先开口：
“‘野人’，开始记录吧。”
被称为“野人”的银发男性，也不回头，毫无情感地机械般回答道。
“已经开始了。”
不知道是不是“野人”的态度令红发男性有些尴尬，他就这样一直沉默地站立在原地不动，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而这一反常行为，这让“野人”感觉到一丝异样，疑惑地看向红发男性。
红发男性向着“野人”诚挚地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海格，这一次我真的非常感谢你！”
“野人”海格没有立刻应答他，而是面无表情地盯着红发男性看了半天，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又看向石台上的躯体说道：
“亚伯，如果现在我们身处的不是‘王座’，而是我的神殿‘质点’里，我绝对会用‘造物主’号切开你的脑袋，看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听到海格充满怒气的话，“红发”亚伯也不生气，同样看向石台上的躯体，略带愧疚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你和查尔斯都对我很不满，我的确欠你们一个解释，但是你和查尔斯，包括秘会里的其他成员，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决不能将这份‘绝望’带给你们！”
听到亚伯的解释，海格更加愤怒地质问起来：
“‘绝望’？！在玛达，除非‘新神’降临，否则还能有谁能带给你‘绝望’？即使是‘新神’降临，集合整个鸢尾秘会的力量，大不了再掀起一场神位战争！正好多得是神祇在寻求可晋升的‘新神’位格！”
“...我不能说。”
“你！你已经毁了鸢尾秘会！”
亚伯的隐瞒彻底激怒了海格，伴随着他的怒吼，大厅四周不停有东西开始轻微抖动，仿佛这些东西已经被海格的愤怒所感染变得狂躁起来。
徐明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所有在自行抖动的东西基本看起来都像是金属制品。
“够了！”
随着亚伯的喝止，大厅瞬间恢复了平静，一股熟悉的猩红色的光芒同时笼罩住了整个大厅。
徐明见状突然心生感悟，恐怕这股猩红光芒正是亚伯操控的。
其实徐明以前算是个无神论者，他自己是不太信或者说不在乎这些所谓的怪力乱神的事情，但是就在这一次经历过这么多离奇的事件后，他已经有所改观，并且隐隐预感到自己已经莫名其妙地被卷入了某种“非正常的世界”。
“‘祂们’降临？‘祂们’降临过吗？‘祂们’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威胁...
我现在能告诉你的是，我已经被诅咒。我能感觉到这份诅咒可以传染，所以我不能冒险，与之相关的一切我不会对任何生命体提及。”
听到亚伯的回答，海格震惊地问道：
“‘神术——真实诅咒’？是谁？谁敢？！”
“不要问，我也不会说，跟你提及‘诅咒’已经是承担着巨大风险的行为，如果不是我做过多次相关实验，连这个事实我也不会向你透露。”
得知部分真相后，海格的情绪恢复了平静，转而有些担忧地问道：
“你还没找到施术者？”
亚伯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
亚伯看向石台上的躯体说道：
“‘他’是唯一的‘希望’。”
“但是这个召唤术来历不明，而且召唤实验已经尝试过三百多次，恐怕...”
“我知道，但我别无选择...不过有个好消息可以告诉你，我们其实已经成功了，异世界召唤是可行的！这一条我们应该记录在秘会的学术成果里。只不过‘他’会在很多年后才应召到来。”
听到亚伯的话，海格再次感到震惊。
“你怎么会知道未来的事？”
“是...艾维，祂告诉我的。”
“艾维·比比？祂又怎么...祂重生了？！”
“是的。”
“唉...我记得这是第三次吧？最后一次重生...”
“是的。”
亚伯说完，大厅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担忧，遗憾，无奈...这些复杂的情绪在糅杂在一起使得空气都显得格外沉闷。
片刻过后，亚伯挥了挥手，大厅的猩红光芒瞬间消散。
“这一次我有一些特殊的计划安排，我会将‘王座’转移离开玛达位面。
这‘孩子’是一具‘神格不死身’，我想让你将‘源力核心’融入它的体内，否则‘他’到来后会可能会因为不具备‘生命源力’，而无法在‘王座’以外的地方生存。
整个秘会只有你是‘操纵通路’，关于创造机械生命体，没有谁能与你的知识和能力媲美。所以请你帮帮我。”
“你竟然搞得到一具‘不死身’？！难道这就是你和那个西大陆疯子的交易？！”
海格再次震惊地看向亚伯，但发现无法从亚伯的脸上获得一丁点有用的信息后，只能无奈妥协地说到：
“好吧...我明白了。但我想先把核心带回‘质点’，重新锻造一下。之前你让我锻造的时候，催的太急，我也不知道这个核心对于你而言如此重要。
这一次我会尽可能增强核心的容储量，‘生命源力’与能量的转换速率和强度，但在你这里我没有足够的工具。”
海格说完朝空中招了招手，只见远处一个通体银色，形状有点像大号蜘蛛，结构十分复杂的物品便飞向了祂。
“五天，五天应该够了，锻造完成后我再过来。”
海格说完也不等亚伯回复，便瞬间消失在了大厅。
...
不知道是不是徐明的错觉，在海格离开后，他立刻在亚伯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落寞和疲惫感。
祂就始终这样保持一动不动的状态看着黑色石台上的躯体，然后像是下定决心一样，伸出手按在神秘石石台的躯体上。
“这是我欠你的。”
随着亚伯说完，祂的手和躯体胸口接触的地方开始浮现黑色的神秘符号，并不断向外扩散，最后形成徐明胸口上的符号图阵。
徐明还来不及思考这个图阵到底意味着什么，整个世界就开始变得透明模糊，梦境世界仿佛突然变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将他的意识逐渐抽离，最后彻底失去意识。
奇怪的地方并不是梦境里光怪陆离的内容，而是他很清楚地认知到这是个梦。
特别是当他保持着正常的逻辑思维能力，回忆起刚刚经历过的这一段匪夷所思的旅程后，他更加确定，现在正处于梦境之中...
梦境的内容毫无逻辑可言，一会儿是温馨的家庭聚会，一会儿又变成一场激昂的竞选演讲，下一幕又变成一场有着人类和各种奇异怪兽的魔幻战斗等等等等......徐明感觉自己是在看一场被错乱剪辑过的电影。
这场梦境虽然怪诞又漫长，但是每一幕都无比真实，徐明每每都会产生自己曾经亲身经历的错觉。无论是恢宏战场中的种族大战、还是振奋人心的宣誓演讲、又或者是令人血脉膨胀的殊死角斗...
亲情、友情、阴谋、战斗、杀戮、伤害...这些交替变换的浮世绘场景以及应运而生的博杂情感，让徐明仿佛体验了一场史诗般波澜壮阔的人生。
......
先是精神摧残，然后是肉体折磨，现在又是梦境...怎么？这是一条龙服务？！
面对这一系列早已经超越他认知的奇遇，徐明已经有些麻木，无奈地自嘲起来。
再好看的电影，太过漫长也会无聊，正如此时的徐明，他觉得自己如果不是在梦里，可能已经无聊到睡着了...
所幸这种无聊没有再继续持续太久——梦境终于迎来了最后的一幕。
在这梦境的最后一幕中，徐明见到了“熟悉”的大厅和两名身材高大的男性。
其中一人头戴着镶嵌宝石的奇怪冠帽，醒目的红色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漆黑的宽松落地长袍遮住了他的身形，红与黑将他的气质装扮的无比威严。
而另一位则穿戴着风格怪异的棕黑色皮革圆帽，头发被他整齐的扎束在帽子里，只有鬓角和少许露出来的部分可以看出来他的头发是银灰色，看上去更偏修身的风衣凸显出他身材的健硕魁梧。
他们分别站立在黑色石台的两侧，同样沉默着看向石台上的“徐明”，或者准确的说是徐明现在的身体，若有所思。
片刻过后，红发男性率先开口：
“‘野人’，开始记录吧。”
被称为“野人”的银发男性，也不回头，毫无情感地机械般回答道。
“已经开始了。”
不知道是不是“野人”的态度令红发男性有些尴尬，他就这样一直沉默地站立在原地不动，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而这一反常行为，这让“野人”感觉到一丝异样，疑惑地看向红发男性。
红发男性向着“野人”诚挚地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海格，这一次我真的非常感谢你！”
“野人”海格没有立刻应答他，而是面无表情地盯着红发男性看了半天，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又看向石台上的躯体说道：
“亚伯，如果现在我们身处的不是‘王座’，而是我的神殿‘质点’里，我绝对会用‘造物主’号切开你的脑袋，看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听到海格充满怒气的话，“红发”亚伯也不生气，同样看向石台上的躯体，略带愧疚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你和查尔斯都对我很不满，我的确欠你们一个解释，但是你和查尔斯，包括秘会里的其他成员，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决不能将这份‘绝望’带给你们！”
听到亚伯的解释，海格更加愤怒地质问起来：
“‘绝望’？！在玛达，除非‘新神’降临，否则还能有谁能带给你‘绝望’？即使是‘新神’降临，集合整个鸢尾秘会的力量，大不了再掀起一场神位战争！正好多得是神祇在寻求可晋升的‘新神’位格！”
“...我不能说。”
“你！你已经毁了鸢尾秘会！”
亚伯的隐瞒彻底激怒了海格，伴随着他的怒吼，大厅四周不停有东西开始轻微抖动，仿佛这些东西已经被海格的愤怒所感染变得狂躁起来。
徐明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所有在自行抖动的东西基本看起来都像是金属制品。
“够了！”
随着亚伯的喝止，大厅瞬间恢复了平静，一股熟悉的猩红色的光芒同时笼罩住了整个大厅。
徐明见状突然心生感悟，恐怕这股猩红光芒正是亚伯操控的。
其实徐明以前算是个无神论者，他自己是不太信或者说不在乎这些所谓的怪力乱神的事情，但是就在这一次经历过这么多离奇的事件后，他已经有所改观，并且隐隐预感到自己已经莫名其妙地被卷入了某种“非正常的世界”。
“‘祂们’降临？‘祂们’降临过吗？‘祂们’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威胁...
我现在能告诉你的是，我已经被诅咒。我能感觉到这份诅咒可以传染，所以我不能冒险，与之相关的一切我不会对任何生命体提及。”
听到亚伯的回答，海格震惊地问道：
“‘神术——真实诅咒’？是谁？谁敢？！”
“不要问，我也不会说，跟你提及‘诅咒’已经是承担着巨大风险的行为，如果不是我做过多次相关实验，连这个事实我也不会向你透露。”
得知部分真相后，海格的情绪恢复了平静，转而有些担忧地问道：
“你还没找到施术者？”
亚伯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
亚伯看向石台上的躯体说道：
“‘他’是唯一的‘希望’。”
“但是这个召唤术来历不明，而且召唤实验已经尝试过三百多次，恐怕...”
“我知道，但我别无选择...不过有个好消息可以告诉你，我们其实已经成功了，异世界召唤是可行的！这一条我们应该记录在秘会的学术成果里。只不过‘他’会在很多年后才应召到来。”
听到亚伯的话，海格再次感到震惊。
“你怎么会知道未来的事？”
“是...艾维，祂告诉我的。”
“艾维·比比？祂又怎么...祂重生了？！”
“是的。”
“唉...我记得这是第三次吧？最后一次重生...”
“是的。”
亚伯说完，大厅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担忧，遗憾，无奈...这些复杂的情绪在糅杂在一起使得空气都显得格外沉闷。
片刻过后，亚伯挥了挥手，大厅的猩红光芒瞬间消散。
“这一次我有一些特殊的计划安排，我会将‘王座’转移离开玛达位面。
这‘孩子’是一具‘神格不死身’，我想让你将‘源力核心’融入它的体内，否则‘他’到来后会可能会因为不具备‘生命源力’，而无法在‘王座’以外的地方生存。
整个秘会只有你是‘操纵通路’，关于创造机械生命体，没有谁能与你的知识和能力媲美。所以请你帮帮我。”
“你竟然搞得到一具‘不死身’？！难道这就是你和那个西大陆疯子的交易？！”
海格再次震惊地看向亚伯，但发现无法从亚伯的脸上获得一丁点有用的信息后，只能无奈妥协地说到：
“好吧...我明白了。但我想先把核心带回‘质点’，重新锻造一下。之前你让我锻造的时候，催的太急，我也不知道这个核心对于你而言如此重要。
这一次我会尽可能增强核心的容储量，‘生命源力’与能量的转换速率和强度，但在你这里我没有足够的工具。”
海格说完朝空中招了招手，只见远处一个通体银色，形状有点像大号蜘蛛，结构十分复杂的物品便飞向了祂。
“五天，五天应该够了，锻造完成后我再过来。”
海格说完也不等亚伯回复，便瞬间消失在了大厅。
...
不知道是不是徐明的错觉，在海格离开后，他立刻在亚伯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落寞和疲惫感。
祂就始终这样保持一动不动的状态看着黑色石台上的躯体，然后像是下定决心一样，伸出手按在神秘石石台的躯体上。
“这是我欠你的。”
随着亚伯说完，祂的手和躯体胸口接触的地方开始浮现黑色的神秘符号，并不断向外扩散，最后形成徐明胸口上的符号图阵。
徐明还来不及思考这个图阵到底意味着什么，整个世界就开始变得透明模糊，梦境世界仿佛突然变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将他的意识逐渐抽离，最后彻底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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