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交易达成
“交易？我和你有什么可交易的？”
西塞罗在被迫接收的视觉信号中似乎看到了那巨蛛的八只眼睛闪烁着疑惑的微光。
“在我地域中定居的所谓‘文明种族’凑在一起都不够组成一个村子，整片沼泽应该都和你没什么关系。”
米娅女士并不气馁，继续用女性版西塞罗的身体与多姆普朗展开交流。
“当然，这是现状，不过我的交易就是为了改变这种现状。有兴趣听听么？”
“请讲。”
“我们来创造一种新的文明种族，就在这片沼泽地区，在你的庇护下成长。”
“创造？你有这种能力？”
“血和肉是匍匐在我膝盖上的宠物，而且这事并非只有你和我参与其中……卡扎玛会负责为我们编织最初的灵魂丝线。”
卡扎玛？缩在角落的西塞罗翻找着记忆，确认米娅女士所说的名字乃是黑雾与堕落灵魂之魔神。
那是一位以神秘而出名的魔神，祂少数的信徒甚至都无法确定祂的形象，只能以符号雕塑作为神像。
“风险还是很大。理由呢？”
“你问的是我们两个谋划此事的理由，还是你应该同意这笔交易的理由？”
“都有。何况说是交易，但平白让我庇护一个新的文明种族成长，我可没看出来在这里面我收获了什么东西。”
“真的没有么？当初人类帝国清缴蛇人时，你可是差点就要挺身而出庇护那些野兽了。
要不是混沌魔域的老家伙把你劝走，你知道自己是会被偏爱人类的那几个坏东西杀死的吧？”
“别说的好像你不偏爱人类一样……另外你们这些住天上的东西应该也知道，大地的真灵是杀不死的。”
“没错没错，杀不死。但别以为我不知道，不死不灭的是真灵本源。如果你这个真灵真的被彻底杀死，那么本源生长出的新真灵可就完全不是你了。
说起来我们有好几个都在好奇，为什么你这么在乎那些没开智的蛇人？明明连他们的创造者都不在乎。”
“你是在讲什么新流行的冷笑话么？蛇人的创造者兼祖先神不是早都被你们杀死了？”
“噢……有这种事么？可别带上我，这事我真没参与。
扯远了，你为了被自己看着茁壮成长的蛇人都有舍命的想法，让你参与创造一个新的种族并从小庇护，这种成就与满足难道还无法说服你么？”
“……蛇人灭绝到现在，我已经孤独了两百年，我为什么非要再回到从前？”
“蛇人灭绝到现在，你已经孤独了两百年，你真的还能继续坚持下去么？”
“……好，就算我同意了，但你们的理由呢？如果你们创造他们出来只是为了什么险恶的阴谋，我宁愿再孤独两千年。”
“我们的理由也很简单——现有文明种族的信仰又多又杂，而且他们马上就要迎来战争。
既然你这片土地如今是文明的真空，那么不如创造一个只信仰我们的种族。
也许数量永远比不上人类甚至精灵的一角，但是从他们残破而扭曲的灵魂中诞生出的所有月币都只属于我和卡扎玛。”
月币？西塞罗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
但从米娅女士和多姆普朗的交谈语境来看，这个名叫“月币”的概念一定和信仰有着相当紧密的联系。
“战争？怪不得你现在找过来。如果帝国即将被战争夺走全部精力，那么在偏僻边陲突然多出的一个种族应该也不会被立刻针对。”
“不止如此，在我们的计划中，新生的种族应该是一种主要在地下活动的生物。这样在数量足够多之前，甚至都可以不被人类所认知。
就从你的寝宫向下，然后再向四面八方拓展。在新种族发展之前，你完全可以先为你的沼泽构建一份广袤的地下空间。
这片大陆上那些天然的地下空间中有很多种适宜的菌类或地下植物，再加上你最熟悉的那些虫子，一个完整的生态对你来说绝非难事。
所谓对新种族的养育，无非也就是这些事而已。”
“这些事不必用你们操心了，我更关心创造的问题。你们要怎么创造出一种足以诞生月币的种族？”
“活的动物无非就是肉体加上灵魂，我和卡扎玛对此做过研究和模拟。祂有方法能编织出一种扭曲偏执的非自然灵魂，但确实足以诞生月币。
而我这次就会先把最初的两份肉体准备好，一雌一雄。
等后续时机合适，卡扎玛的使者也会来找你。
等祂完成祂的工作后，最初的两个新生命、同时也是整个新种族的祖先，很快就会破壳而出。
现在决定吧，你想让这新的种族长成什么样子。事先提醒，不管你选择什么，他们至少有一半身体需要是人类的身体，这是卡扎玛的工作能够成功的前提。”
巨大的蜘蛛陷入了沉默，在西塞罗看来似乎是犯了选择困难症。
“……蜘蛛吧，蜘蛛就好。”
“我猜到了。那么新的种族将拥有半人半蛛的外貌。
他们将长着人类的上半身作为蜘蛛头胸部的替代，八条腿中将有六条长在人身和蛛腹结合处作为三对步足，剩下两条腿则长在结合处靠上的位置作为两个单独的节肢附肢，而人的上半身则正常带有两条人类的手臂。
他们的生殖既需要蜘蛛的腹部，也需要那对节肢附肢的参与。而我则会让这一过程充斥着与人类相同的快感，以便让他们更好地信仰我。
如果没有异议的话，现在我需要你分出一点自己巨蛛形态的血肉来源，作为种族最初肉体的范本和锚点。”
巨蛛形态的多姆普朗稍稍迟疑了一下，随后抬起前足拱起腹部，扯出蛛丝在地面铺上了一层雪白的多层丝垫。
丝垫铺设完毕后，祂转身用腹部对准丝垫，生产出了两枚晶莹剔透的、半人高的蜘蛛卵落在上面。
最后祂又转回来，一边将两枚卵扶正，一边再次扯出蛛丝将扶好的卵固定在丝垫上。
一切完成后，祂停下来，用八只反射着微光的眼睛看向女性版西塞罗。
“很好很好，距离完成准备工作只剩最后一步了。”此时就连米娅女士的语气中也带上了少许兴奋。
她走到两枚卵前，在西塞罗意识略有不妙的预感中抬起右手。
那食指上的指甲在抬手的短短一息时间就变得细长尖锐，简直像是在手上长了一柄狭长的匕首。
匕首被挥动，随后是鲜血之花在绽放——
——米娅女士竟然割开了西塞罗身体的左手腕！然后用雀跃涌出的鲜血浇灌着两枚蜘蛛卵。
在大概两百毫升的鲜血全都被蜘蛛卵吸收且毫无变化后，手腕上的伤口彻底愈合，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
如果角落里的西塞罗意识能有一张脸的话，那这张脸一定愁容满面。
并非是他的身体虚弱到失去两百毫升血液就会出现问题，而是他敏锐地意识到：
这样来创造新种族的肉体，那新种族岂不是全都和自己的身体有了血脉关联？
西塞罗在被迫接收的视觉信号中似乎看到了那巨蛛的八只眼睛闪烁着疑惑的微光。
“在我地域中定居的所谓‘文明种族’凑在一起都不够组成一个村子，整片沼泽应该都和你没什么关系。”
米娅女士并不气馁，继续用女性版西塞罗的身体与多姆普朗展开交流。
“当然，这是现状，不过我的交易就是为了改变这种现状。有兴趣听听么？”
“请讲。”
“我们来创造一种新的文明种族，就在这片沼泽地区，在你的庇护下成长。”
“创造？你有这种能力？”
“血和肉是匍匐在我膝盖上的宠物，而且这事并非只有你和我参与其中……卡扎玛会负责为我们编织最初的灵魂丝线。”
卡扎玛？缩在角落的西塞罗翻找着记忆，确认米娅女士所说的名字乃是黑雾与堕落灵魂之魔神。
那是一位以神秘而出名的魔神，祂少数的信徒甚至都无法确定祂的形象，只能以符号雕塑作为神像。
“风险还是很大。理由呢？”
“你问的是我们两个谋划此事的理由，还是你应该同意这笔交易的理由？”
“都有。何况说是交易，但平白让我庇护一个新的文明种族成长，我可没看出来在这里面我收获了什么东西。”
“真的没有么？当初人类帝国清缴蛇人时，你可是差点就要挺身而出庇护那些野兽了。
要不是混沌魔域的老家伙把你劝走，你知道自己是会被偏爱人类的那几个坏东西杀死的吧？”
“别说的好像你不偏爱人类一样……另外你们这些住天上的东西应该也知道，大地的真灵是杀不死的。”
“没错没错，杀不死。但别以为我不知道，不死不灭的是真灵本源。如果你这个真灵真的被彻底杀死，那么本源生长出的新真灵可就完全不是你了。
说起来我们有好几个都在好奇，为什么你这么在乎那些没开智的蛇人？明明连他们的创造者都不在乎。”
“你是在讲什么新流行的冷笑话么？蛇人的创造者兼祖先神不是早都被你们杀死了？”
“噢……有这种事么？可别带上我，这事我真没参与。
扯远了，你为了被自己看着茁壮成长的蛇人都有舍命的想法，让你参与创造一个新的种族并从小庇护，这种成就与满足难道还无法说服你么？”
“……蛇人灭绝到现在，我已经孤独了两百年，我为什么非要再回到从前？”
“蛇人灭绝到现在，你已经孤独了两百年，你真的还能继续坚持下去么？”
“……好，就算我同意了，但你们的理由呢？如果你们创造他们出来只是为了什么险恶的阴谋，我宁愿再孤独两千年。”
“我们的理由也很简单——现有文明种族的信仰又多又杂，而且他们马上就要迎来战争。
既然你这片土地如今是文明的真空，那么不如创造一个只信仰我们的种族。
也许数量永远比不上人类甚至精灵的一角，但是从他们残破而扭曲的灵魂中诞生出的所有月币都只属于我和卡扎玛。”
月币？西塞罗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
但从米娅女士和多姆普朗的交谈语境来看，这个名叫“月币”的概念一定和信仰有着相当紧密的联系。
“战争？怪不得你现在找过来。如果帝国即将被战争夺走全部精力，那么在偏僻边陲突然多出的一个种族应该也不会被立刻针对。”
“不止如此，在我们的计划中，新生的种族应该是一种主要在地下活动的生物。这样在数量足够多之前，甚至都可以不被人类所认知。
就从你的寝宫向下，然后再向四面八方拓展。在新种族发展之前，你完全可以先为你的沼泽构建一份广袤的地下空间。
这片大陆上那些天然的地下空间中有很多种适宜的菌类或地下植物，再加上你最熟悉的那些虫子，一个完整的生态对你来说绝非难事。
所谓对新种族的养育，无非也就是这些事而已。”
“这些事不必用你们操心了，我更关心创造的问题。你们要怎么创造出一种足以诞生月币的种族？”
“活的动物无非就是肉体加上灵魂，我和卡扎玛对此做过研究和模拟。祂有方法能编织出一种扭曲偏执的非自然灵魂，但确实足以诞生月币。
而我这次就会先把最初的两份肉体准备好，一雌一雄。
等后续时机合适，卡扎玛的使者也会来找你。
等祂完成祂的工作后，最初的两个新生命、同时也是整个新种族的祖先，很快就会破壳而出。
现在决定吧，你想让这新的种族长成什么样子。事先提醒，不管你选择什么，他们至少有一半身体需要是人类的身体，这是卡扎玛的工作能够成功的前提。”
巨大的蜘蛛陷入了沉默，在西塞罗看来似乎是犯了选择困难症。
“……蜘蛛吧，蜘蛛就好。”
“我猜到了。那么新的种族将拥有半人半蛛的外貌。
他们将长着人类的上半身作为蜘蛛头胸部的替代，八条腿中将有六条长在人身和蛛腹结合处作为三对步足，剩下两条腿则长在结合处靠上的位置作为两个单独的节肢附肢，而人的上半身则正常带有两条人类的手臂。
他们的生殖既需要蜘蛛的腹部，也需要那对节肢附肢的参与。而我则会让这一过程充斥着与人类相同的快感，以便让他们更好地信仰我。
如果没有异议的话，现在我需要你分出一点自己巨蛛形态的血肉来源，作为种族最初肉体的范本和锚点。”
巨蛛形态的多姆普朗稍稍迟疑了一下，随后抬起前足拱起腹部，扯出蛛丝在地面铺上了一层雪白的多层丝垫。
丝垫铺设完毕后，祂转身用腹部对准丝垫，生产出了两枚晶莹剔透的、半人高的蜘蛛卵落在上面。
最后祂又转回来，一边将两枚卵扶正，一边再次扯出蛛丝将扶好的卵固定在丝垫上。
一切完成后，祂停下来，用八只反射着微光的眼睛看向女性版西塞罗。
“很好很好，距离完成准备工作只剩最后一步了。”此时就连米娅女士的语气中也带上了少许兴奋。
她走到两枚卵前，在西塞罗意识略有不妙的预感中抬起右手。
那食指上的指甲在抬手的短短一息时间就变得细长尖锐，简直像是在手上长了一柄狭长的匕首。
匕首被挥动，随后是鲜血之花在绽放——
——米娅女士竟然割开了西塞罗身体的左手腕！然后用雀跃涌出的鲜血浇灌着两枚蜘蛛卵。
在大概两百毫升的鲜血全都被蜘蛛卵吸收且毫无变化后，手腕上的伤口彻底愈合，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
如果角落里的西塞罗意识能有一张脸的话，那这张脸一定愁容满面。
并非是他的身体虚弱到失去两百毫升血液就会出现问题，而是他敏锐地意识到：
这样来创造新种族的肉体，那新种族岂不是全都和自己的身体有了血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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