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故人
“其实，奴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寻小哥。”
听路不平这么问，那多面罗刹身体微微一缩，虽然面目可憎，但是身体动作却显露出几分羞涩和难为情。
只是路不平见她这般动作，却是吓的魂不附体，这种阴邪之物，果然只是遵循本能找上了自己。
“平哥哥，我觉得，这姐姐没有恶意。”
反倒是灵儿轻轻开口，路不平眉头一皱，心中若有所思，却还是轻轻拍打灵儿的后背，眼神示意她莫要多言。
那多面罗刹见路不平还是很戒备自己，便又退后一步道：“奴家只感应到有一股活人气息，那气息阳刚之气很浓，又在地上触碰到些许血迹，血迹中残存的阳气，让奴家很是舒服，所以便顺着活人气息，一路跟了过来。”
说到这，多面罗刹露出几分扭捏之色道：“不知小哥，能不能以血喂食奴家？虽然这要求有些无礼，但是奴家受阳气吸引，心里痒的难受。”
“真的好难受…”
那多面罗刹说着，忍不住对着路不平伸出手，并向前走了几步，吓的路不平差点蹦起来。
“这…”
好在多面罗刹走了几步清醒过来，赶忙又退回篝火外面，路不平心里忐忑不安，知道今天若是不给这多面罗刹喝自己的血，怕是送不走这大凶之物了。
可这罗刹女乃是阴邪之物，谁知道她食了血，会不会变得更凶，到时候路不平更无反抗之力了。
“平哥哥…”
这时候，灵儿又拉了拉路不平的袖子，似乎也在为那多面罗刹求情。
“也罢，你便过来吧！”
仔细想了想，反正横竖都是打不过，不如以身饲她，说不定这多面罗刹吃饱了，就会放过灵儿。
“多谢小哥，多谢小哥了！”
闻言，那多面罗刹激动的浑身颤抖，先是跪下拜了三拜，然后爬到路不平面前。
路不平也不知该怎么做，便抬起左手，取出小刀在手心割了一道口子，然后伸到多面罗刹的面前。
“多谢，多谢！”
闻到血腥味，多面罗刹激动的不得了，人脸聚集的脸庞上，伸出一条长长的舌头，贴在路不平手心伤口处，舔舐路不平的血液。
“唔…”
那一瞬间，路不平感觉好多蚂蚁在啃咬自己的手心伤口，且体内血液不受控制的往伤口处流淌，同时阴冷的感觉逐渐侵蚀手臂，路不平的脸色也开始发白。
路不平不敢收回手，就怕惹怒这多面罗刹，只是那多面罗刹吸了血，身上的阴冷气逐渐退散，脸上的那些面孔，也逐渐化作灰气消失，露出多面罗刹的本来面目。
“原来是她…”
看到这张脸，路不平不由得眼睛一亮，这女人居然是血霞城有名的青楼名倌儿，唤作赵香凝。
说起这赵香凝，那可是血霞城曾经出了名的大美人，且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只是青楼倌人的风光都很短，伴随着赵香凝逐渐人老珠黄，四十岁左右就销声匿迹了。
只是没想到，她嫁给了城中大户人家为妾，这个结局倒也合理，那青楼倌人的下场，大多如此。
赵香凝对老夫子极为尊重，因为老夫子也是她的老师，算得上是路不平的学姐，因此路不平也见过这女人几次。
奈何这赵香凝本是老夫子的得意门生，虽然草根出生，却很有天赋，老夫子便不收赵香凝的学费，尽心尽力教导她学识。
只是没想到她学成后，居然混迹富人之间附庸风雅，攀龙附凤失败得罪了人，走投无路便去了青楼，老夫子从此便不待见她，逢年过节赵香凝送来礼品探望，每次都会被老夫子赶出学堂，还骂赵香凝不知羞耻，有辱斯文。
令人惋惜的是，赵香凝居然死的如此凄惨，路不平心里不免一阵唏嘘。
“唔…”
只是手臂传来的阴冷痛苦又剧烈了几分，路不平的思绪被拉回眼前，下意识的抽了抽手臂。
赵香凝抬眼看了下路不平，感觉差不多了，这才收回舌头。
“多谢小哥。”
用手帕擦擦嘴角，赵香凝盯着路不平一直看，路不平也不说话，运转不死修罗功，调集体内血煞，驱赶手臂里的阴冷死气。
那赵香凝似乎有什么疑惑，看了路不平半晌才开口问道：“小哥哥，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奴家总觉得，你我好像是熟人。”
路不平不急着搭话，赵香凝也不催促，等运转不死修罗功几个周天后，路不平这才睁开眼睛道：“你真不认识我？”
“不认识。”赵香凝又摇了摇头，然后巧笑倩兮，捂住小嘴抛了个眉眼，风情万种道：“奴家记得婆家和死前的一些事，还记得奴家曾是一名青楼倌人。难道说，小哥哥人虽小，却也喜欢往勾栏里跑，还真是风流呢！”
“这娘们…”
路不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这赵香凝还真是天生媚骨，怎么教化都是一个狐狸精。
“小哥哥大恩大德，奴家无以为报…”
只是路不平低估了这女罗刹的狐媚，这娘们说着就眉眼如丝，想要贴上前来占便宜，路不平眉头一皱，大喝一声道：“我以血饲你，你便这样报答我吗？”
“啊！”
那赵香凝忽然听到路不平喝骂，惊的面色巨变，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发出一声尖叫迅速退后到篝火旁边。
那一张秀美的脸庞，也变成了一张被人啃食露出白骨血肉眼珠子的恐怖模样。
“小哥哥，我…我…”
见自己现了原形，赵香凝赶忙抬起袖子遮住脸庞，然后跪地道：“小哥哥不要误会，奴家只是天性使然，小哥哥不要生气。”
“你已食我血，我也不求你报恩，你我又是阴阳两隔，你走吧！”路不平开口道。
“小哥哥，奴家绝非平白受人恩惠之人。”
然而那罗刹女还是不肯离去，跪拜路不平一礼后，身形一动，化作一股阴风，很快便将篝火附近生长的奇花异草，毒虫毒蛇全都席卷在阴风里。
被阴风卷起的奇花异草，都发出惊恐的呜呜声，再加上毒虫毒蛇的挣扎嘶吼鸣叫，一时间路不平耳畔回响的都是各种奇怪且渗人的声音。
等到四周阴风散去，奇花异草毒虫毒蛇都整整齐齐摆放在地上，那赵香凝又现出身形，对着路不平屈膝行礼道：“奴家做这罗刹已有一年多，在这深山老林，也摸索了一些修行的门道儿，这地方生长的奇花异草毒虫毒蛇，都是大补之物，奴家见小哥也是修行人，这些便送给小哥，虽不及小哥以血饲喂的恩情，却也是聊表寸心以示谢意，还请小哥不要拒绝。”
“那就多谢了！”
路不平点点头，赵香凝又媚眼如丝，却依旧不走，而是找了个角落消失不见。
篝火依旧是惨绿色，可见那赵香凝死气有多浓郁，路不平也不敢开口撵她走，便任由她在附近呆着。
运转不死修罗功，路不平又恢复了些血煞气，再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微亮，篝火也变回了正常。
路不平以为那赵香凝已经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再去看看那些毒虫毒蛇奇花异草，路不平心里有些没谱，那赵香凝做罗刹的时间尚短，可能摸索出了一些门道，但是这种阴邪的奇花异草毒虫毒蛇，对她赵香凝是大补，对路不平却未必。
也不敢碰那些东西，路不平便任由奇花异草毒虫毒蛇放在地上，然后离开营地去寻些木头柴火。
回来时，奇花异草和毒虫毒蛇，已经被人处理过，还有一些东西不见了踪影，路不平看着窝在帐篷里睡觉的灵儿，有些失落的闭上了眼睛。
“灵儿…”
唤了一声，灵儿身体抖了一下，却还是背对着路不平装做熟睡。
在路不平看不到的角度，灵儿的嘴里咬着一根毒蝎的尾刺，小肚皮也吃的溜圆。
“小丫头，你那平哥哥，似乎早就发现了。”
脑海里传来姬小小的声音，灵儿身子又是一颤，却低声反驳道：“平哥哥那么笨，怎么可能会发现…”
灵儿虽小，却也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她现在全靠姬小小的修罗心维持仅存的生机，如行尸走肉一般继续活着。
但是这种状态维持不了多久，哪怕有姬小小传授的罗刹道修行功法，灵儿也不想让路不平知道，因为她害怕路不平知道她不是人，就再也不要她了。
只是片刻后，帐篷里传来灵儿低声的抽泣，在她的印象中，平哥哥，一直都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
路不平心中叹息一声，也不开口打扰，给最靠近营地的篝火里添了木材，其他的篝火任由熄灭，白天只需要点一个篝火就行了。
接下来无事可做，路不平看向地上的那些阴邪之物，有毒和不能吃的地方，应该被灵儿处理过了。
只是路不平仍旧觉得这些玩意儿有些难以下口，于是看向灵儿，犹豫片刻才开口问道：“灵儿，这些东西真的能吃吗？”
灵儿身体猛的一颤，止不住的开始抖动，似乎是因为情绪失控，一些黑色死气从灵儿的身体里溢出，却又很快消失了。
“能吃！”
又过了许久，灵儿才低声回了一句，路不平这才放下心来，谁都会害自己，唯独灵儿不会。
于是路不平拿起一朵冥气菇，这玩意还在冒着黑气，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冰冷刺骨，下肚后很快就又化作冰冷凉意，且直冲天灵盖。
“呼…”
不一会儿，路不平只觉得头脑清明，不仅目力增长，就连听力也清晰了不少。
“好东西！”
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何，但是路不平能感觉到这种阴邪之物，补的不是体魄，而是头脑，于是就继续吃。
只可惜，吃了几株路不平就饱了，于是就继续修炼，似乎是因为这些阴邪之物补了脑袋，路不平运转不死修罗功的速度也快了一些。
等到了晚上，路不平结束修炼睁开眼，便看到灵儿窝在自己怀里，两只小手抱着几颗婴儿桃在啃。
“平哥哥…”
看到路不平醒了，小丫头脸上一红，有些害羞的擦了擦嘴角，然后甜甜的喊了一声。
听路不平这么问，那多面罗刹身体微微一缩，虽然面目可憎，但是身体动作却显露出几分羞涩和难为情。
只是路不平见她这般动作，却是吓的魂不附体，这种阴邪之物，果然只是遵循本能找上了自己。
“平哥哥，我觉得，这姐姐没有恶意。”
反倒是灵儿轻轻开口，路不平眉头一皱，心中若有所思，却还是轻轻拍打灵儿的后背，眼神示意她莫要多言。
那多面罗刹见路不平还是很戒备自己，便又退后一步道：“奴家只感应到有一股活人气息，那气息阳刚之气很浓，又在地上触碰到些许血迹，血迹中残存的阳气，让奴家很是舒服，所以便顺着活人气息，一路跟了过来。”
说到这，多面罗刹露出几分扭捏之色道：“不知小哥，能不能以血喂食奴家？虽然这要求有些无礼，但是奴家受阳气吸引，心里痒的难受。”
“真的好难受…”
那多面罗刹说着，忍不住对着路不平伸出手，并向前走了几步，吓的路不平差点蹦起来。
“这…”
好在多面罗刹走了几步清醒过来，赶忙又退回篝火外面，路不平心里忐忑不安，知道今天若是不给这多面罗刹喝自己的血，怕是送不走这大凶之物了。
可这罗刹女乃是阴邪之物，谁知道她食了血，会不会变得更凶，到时候路不平更无反抗之力了。
“平哥哥…”
这时候，灵儿又拉了拉路不平的袖子，似乎也在为那多面罗刹求情。
“也罢，你便过来吧！”
仔细想了想，反正横竖都是打不过，不如以身饲她，说不定这多面罗刹吃饱了，就会放过灵儿。
“多谢小哥，多谢小哥了！”
闻言，那多面罗刹激动的浑身颤抖，先是跪下拜了三拜，然后爬到路不平面前。
路不平也不知该怎么做，便抬起左手，取出小刀在手心割了一道口子，然后伸到多面罗刹的面前。
“多谢，多谢！”
闻到血腥味，多面罗刹激动的不得了，人脸聚集的脸庞上，伸出一条长长的舌头，贴在路不平手心伤口处，舔舐路不平的血液。
“唔…”
那一瞬间，路不平感觉好多蚂蚁在啃咬自己的手心伤口，且体内血液不受控制的往伤口处流淌，同时阴冷的感觉逐渐侵蚀手臂，路不平的脸色也开始发白。
路不平不敢收回手，就怕惹怒这多面罗刹，只是那多面罗刹吸了血，身上的阴冷气逐渐退散，脸上的那些面孔，也逐渐化作灰气消失，露出多面罗刹的本来面目。
“原来是她…”
看到这张脸，路不平不由得眼睛一亮，这女人居然是血霞城有名的青楼名倌儿，唤作赵香凝。
说起这赵香凝，那可是血霞城曾经出了名的大美人，且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只是青楼倌人的风光都很短，伴随着赵香凝逐渐人老珠黄，四十岁左右就销声匿迹了。
只是没想到，她嫁给了城中大户人家为妾，这个结局倒也合理，那青楼倌人的下场，大多如此。
赵香凝对老夫子极为尊重，因为老夫子也是她的老师，算得上是路不平的学姐，因此路不平也见过这女人几次。
奈何这赵香凝本是老夫子的得意门生，虽然草根出生，却很有天赋，老夫子便不收赵香凝的学费，尽心尽力教导她学识。
只是没想到她学成后，居然混迹富人之间附庸风雅，攀龙附凤失败得罪了人，走投无路便去了青楼，老夫子从此便不待见她，逢年过节赵香凝送来礼品探望，每次都会被老夫子赶出学堂，还骂赵香凝不知羞耻，有辱斯文。
令人惋惜的是，赵香凝居然死的如此凄惨，路不平心里不免一阵唏嘘。
“唔…”
只是手臂传来的阴冷痛苦又剧烈了几分，路不平的思绪被拉回眼前，下意识的抽了抽手臂。
赵香凝抬眼看了下路不平，感觉差不多了，这才收回舌头。
“多谢小哥。”
用手帕擦擦嘴角，赵香凝盯着路不平一直看，路不平也不说话，运转不死修罗功，调集体内血煞，驱赶手臂里的阴冷死气。
那赵香凝似乎有什么疑惑，看了路不平半晌才开口问道：“小哥哥，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奴家总觉得，你我好像是熟人。”
路不平不急着搭话，赵香凝也不催促，等运转不死修罗功几个周天后，路不平这才睁开眼睛道：“你真不认识我？”
“不认识。”赵香凝又摇了摇头，然后巧笑倩兮，捂住小嘴抛了个眉眼，风情万种道：“奴家记得婆家和死前的一些事，还记得奴家曾是一名青楼倌人。难道说，小哥哥人虽小，却也喜欢往勾栏里跑，还真是风流呢！”
“这娘们…”
路不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这赵香凝还真是天生媚骨，怎么教化都是一个狐狸精。
“小哥哥大恩大德，奴家无以为报…”
只是路不平低估了这女罗刹的狐媚，这娘们说着就眉眼如丝，想要贴上前来占便宜，路不平眉头一皱，大喝一声道：“我以血饲你，你便这样报答我吗？”
“啊！”
那赵香凝忽然听到路不平喝骂，惊的面色巨变，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发出一声尖叫迅速退后到篝火旁边。
那一张秀美的脸庞，也变成了一张被人啃食露出白骨血肉眼珠子的恐怖模样。
“小哥哥，我…我…”
见自己现了原形，赵香凝赶忙抬起袖子遮住脸庞，然后跪地道：“小哥哥不要误会，奴家只是天性使然，小哥哥不要生气。”
“你已食我血，我也不求你报恩，你我又是阴阳两隔，你走吧！”路不平开口道。
“小哥哥，奴家绝非平白受人恩惠之人。”
然而那罗刹女还是不肯离去，跪拜路不平一礼后，身形一动，化作一股阴风，很快便将篝火附近生长的奇花异草，毒虫毒蛇全都席卷在阴风里。
被阴风卷起的奇花异草，都发出惊恐的呜呜声，再加上毒虫毒蛇的挣扎嘶吼鸣叫，一时间路不平耳畔回响的都是各种奇怪且渗人的声音。
等到四周阴风散去，奇花异草毒虫毒蛇都整整齐齐摆放在地上，那赵香凝又现出身形，对着路不平屈膝行礼道：“奴家做这罗刹已有一年多，在这深山老林，也摸索了一些修行的门道儿，这地方生长的奇花异草毒虫毒蛇，都是大补之物，奴家见小哥也是修行人，这些便送给小哥，虽不及小哥以血饲喂的恩情，却也是聊表寸心以示谢意，还请小哥不要拒绝。”
“那就多谢了！”
路不平点点头，赵香凝又媚眼如丝，却依旧不走，而是找了个角落消失不见。
篝火依旧是惨绿色，可见那赵香凝死气有多浓郁，路不平也不敢开口撵她走，便任由她在附近呆着。
运转不死修罗功，路不平又恢复了些血煞气，再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微亮，篝火也变回了正常。
路不平以为那赵香凝已经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再去看看那些毒虫毒蛇奇花异草，路不平心里有些没谱，那赵香凝做罗刹的时间尚短，可能摸索出了一些门道，但是这种阴邪的奇花异草毒虫毒蛇，对她赵香凝是大补，对路不平却未必。
也不敢碰那些东西，路不平便任由奇花异草毒虫毒蛇放在地上，然后离开营地去寻些木头柴火。
回来时，奇花异草和毒虫毒蛇，已经被人处理过，还有一些东西不见了踪影，路不平看着窝在帐篷里睡觉的灵儿，有些失落的闭上了眼睛。
“灵儿…”
唤了一声，灵儿身体抖了一下，却还是背对着路不平装做熟睡。
在路不平看不到的角度，灵儿的嘴里咬着一根毒蝎的尾刺，小肚皮也吃的溜圆。
“小丫头，你那平哥哥，似乎早就发现了。”
脑海里传来姬小小的声音，灵儿身子又是一颤，却低声反驳道：“平哥哥那么笨，怎么可能会发现…”
灵儿虽小，却也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她现在全靠姬小小的修罗心维持仅存的生机，如行尸走肉一般继续活着。
但是这种状态维持不了多久，哪怕有姬小小传授的罗刹道修行功法，灵儿也不想让路不平知道，因为她害怕路不平知道她不是人，就再也不要她了。
只是片刻后，帐篷里传来灵儿低声的抽泣，在她的印象中，平哥哥，一直都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
路不平心中叹息一声，也不开口打扰，给最靠近营地的篝火里添了木材，其他的篝火任由熄灭，白天只需要点一个篝火就行了。
接下来无事可做，路不平看向地上的那些阴邪之物，有毒和不能吃的地方，应该被灵儿处理过了。
只是路不平仍旧觉得这些玩意儿有些难以下口，于是看向灵儿，犹豫片刻才开口问道：“灵儿，这些东西真的能吃吗？”
灵儿身体猛的一颤，止不住的开始抖动，似乎是因为情绪失控，一些黑色死气从灵儿的身体里溢出，却又很快消失了。
“能吃！”
又过了许久，灵儿才低声回了一句，路不平这才放下心来，谁都会害自己，唯独灵儿不会。
于是路不平拿起一朵冥气菇，这玩意还在冒着黑气，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冰冷刺骨，下肚后很快就又化作冰冷凉意，且直冲天灵盖。
“呼…”
不一会儿，路不平只觉得头脑清明，不仅目力增长，就连听力也清晰了不少。
“好东西！”
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何，但是路不平能感觉到这种阴邪之物，补的不是体魄，而是头脑，于是就继续吃。
只可惜，吃了几株路不平就饱了，于是就继续修炼，似乎是因为这些阴邪之物补了脑袋，路不平运转不死修罗功的速度也快了一些。
等到了晚上，路不平结束修炼睁开眼，便看到灵儿窝在自己怀里，两只小手抱着几颗婴儿桃在啃。
“平哥哥…”
看到路不平醒了，小丫头脸上一红，有些害羞的擦了擦嘴角，然后甜甜的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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