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军功封爵
秦辰易是嫡子，从法理上而言，他是合法的第一继承人，在加上秦辰易刚出生没多久就被上代秦王立为世子，所以从十几年前开始，秦国百姓就已经默认他是下一代秦王。
上代秦王被刺杀导致传位出现波折，但秦辰易很快便拨乱反正——秦辰易原本唯一的缺陷就是他太傻、能力不足以继承王位，但当秦辰易弥补这一缺陷后，他便开始全方位占据优势。
天下苦神庙久矣，严惩神庙庙祝和光明使者的举动让秦国上下都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黎明，在加上神庙颁布神谕承认秦辰易是天选之子，所以秦国的民心已经聚集在秦辰易的身上，若不是神庙暗中捣鬼，平定叛军指日可待。
神庙虽然影响力巨大，但由于神庙不想公开介入，这就使得神庙对这场战争的影响力有巨大的漏洞——神庙不能动用自己的力量驰援叛军，也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神庙在支援叛军、所以神庙只能影响处于权力顶层的大人物。
神庙和世家门阀的家主暗中沟通，让他们支持叛军，家主屈服选择支持叛军后，家主下面的人是不知道的，他们不知道是神庙要支持叛军，他们只知道是家主要支持叛军。是听家主的、还是听秦辰易的？这是一道艰难的选择题——对底层百姓而已，他们更愿意支持秦辰易。
神庙虽然强大，但神庙一向不公开介入王权之争，而如果只是暗中较量的话，秦王未必会输——只要神庙不公开打倒秦辰易，民心就会在秦辰易那边，所以不仅部分世家门阀选择骑墙观望、而且还有大量的世家门阀选择支持秦辰易。
选择骑墙观望的家主是主流，只要能争取这些世家门阀的支持，秦辰易依旧能占据压倒性的优势——秦辰易准备的秘密武器就是为了争取这些世家门阀的力量。
秦国的爵位只有一种——侯爵。诸侯号称国中之国，不可轻封，所以拥有爵位的世家门阀非常少，而且由于嫡脉继承和一门不可双爵的规定，让不少顶级世家门阀的天骄之子也没有获得爵位的机会，所以秦辰易准备改革秦国的爵位制度。
秦辰易决定建立新的军功爵位制度，封地小的可以数里、大的可以万里，无论是世家门阀子弟还是奴隶，皆可凭战功封爵——有爵位的诱惑，在加上中立派家主没有明确表态支持叛军，所以中立派家主所属的力量必定会全力支持秦辰易，而一旦秦辰易击溃叛军，这些家主即便不满、也不敢有任何不满。
“大巫是一个明白人，秦辰易必败无疑，司徒氏何必为其陪葬。”流水的王朝、铁打的九氏族——九氏族之所以能长盛不衰，是因为他们从不效忠任何一个王朝。
神庙不介入世俗权力纷争，一方面是为了充当裁判、超然世外；另一方面则是害怕天劫。
神道修士从登上第一重天开始，便能沾染因果、产生劫力，而体修和仙道修士则要登上第七重天才能沾染因果，产生劫力——神庙这段时间动作频繁，已经导致七人挨了天劫，虽然只死了一人，但也对神庙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所以司徒星空才准备快刀斩乱麻、逼司徒禹低头，从而彻底解决秦辰易这个大麻烦。
“这是大长老的意思，还是神庙的意思。”司徒禹强压怒火、冷冷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杀子仇人。
“有区别吗？”九氏族只有司徒氏、北冥氏和楚歌氏三家在全力协助秦辰易平叛，楚歌氏之所以效死力、是为了戴罪立功，司徒氏和北冥氏之所以效死力则是为了报复，这三家都不好劝服，但司徒氏在军中影响力太大，司徒氏不倒戈，会给叛军带来极大的麻烦，所以司徒星空只能亲自出马施压。
“当然有区别，王上如今众望所归，若是大长老的意思，我自然要效忠王上，若是神庙的意思、还请大长给老我一个理由。神庙一向只除魔卫道，不干涉尘世间的权力纷争，这一次为何要替叛军站台。”尽管吴道没有提供任何证据，但直觉告诉司徒禹，吴道说的都是真的，自己的儿子肯定是死在司徒星空的手里。
神庙大长老号称众王之王，司徒氏虽然强大，但也不敢主动招惹，但这并不代表司徒禹要忍气吞声。
神庙的力量来源于神灵和镇魔军，但除非神庙公开把秦辰易指定为魔族，否则这些力量神庙无法动用。
神庙如果不敢公开与秦辰易为敌，那么秦辰易未必会输——双方不断博弈后，很可能会选择妥协。神庙颁布神谕承认秦辰易是天选之子，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案列。
司徒禹不知道神庙为何一直不敢公开介入世俗的权力纷争，但这并不重要，他只要知道秦辰易未必会输就足够了——而这正是司徒禹敢给司徒星空脸色的原因。在司徒禹看来，如果没人震慑神庙，他的儿子、他的孙子、他的族人会继续死在神庙的手里。
“神庙不用和任何人解释。司徒氏虽然强大，也不过是大一点的蝼蚁，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神庙不介意连你一起踩死。”司徒星空自然不可能和司徒禹解释。
“神庙即然这么强大，直接杀了王上，不就天下太平了。”司徒禹的语气虽然很平静，但依旧无法掩饰他心中的嘲讽之意。
“我知道你的想法！实话告诉你，神庙如果公开介入这场战争，会给神庙带来巨大的损失，但秦辰易必须死，如果秦毅江不敌，神庙会公开介入战争，会请求神灵颁下神谕确定秦辰易是魔族，然后调集镇魔军剿灭秦辰易。真到了这一步，别的世家门阀如果迷途知返可以赎罪，但司徒氏必须诛族。”神庙如果不想走到那一步，就必须逼司徒禹低头。
面前的杀子仇人咄咄逼人，但司徒禹偏偏拿他无可奈何。司徒星空不是在吹牛，若神庙真的破釜沉舟，除非神灵突然支持秦辰易，否则秦辰易必败无疑。
司徒禹等世家门阀之所以敢继续支持秦辰易，一是认为双方妥协的几率很大，二是秦辰易大势已成，即便神庙真的颁布神谕讨伐秦辰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种情况下及时倒戈、想来神庙也不会斤斤计较。
魔族一直俯视眈眈，一旦镇魔军有异动，肯定要作妖。对神庙而言，镇魔军能不动用就尽量不要动用。
上一次镇魔关被毁，神灵屠戮了七名神教长老。
神庙虽然有所顾及，但真要钉死司徒氏，也还是能办到的——神庙若真的和秦辰易直接开战，司徒氏的立场对战局虽然有影响，但远没到影响胜负的地步。
那么多世家门阀、偏偏盯死司徒氏，在加上有杀子之仇的存在，司徒禹此刻可以说是怒火滔天，但他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司徒禹不想此刻倒戈，但也不敢拒绝，陷入两难境地的他感觉无比憋屈。身为九氏族二当家的司徒氏族长，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有一瞬间、司徒禹甚至想破罐子破摔，直接杀了司徒星空。
“若司徒氏因你而族灭，你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老夫虽然不是陈都司徒氏子弟，但往上推一万年，你我说不定也是同族子弟。老夫看在同姓的份上，在劝你一句，司徒氏的仇人何止千万，倘若司徒氏垮了，司徒氏的仇人定当会想尽办法虐杀司徒氏子弟。”见司徒禹的态度有所松动，司徒星空又开始打感情牌。
“神庙承认王上是天选之子后，王上已是众望所归，即便我肯倒戈，族内的子弟和家族的附庸也未必会倒戈。”司徒禹这话说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神庙到处威逼利诱，为何事倍功半，就是因为秦辰易的威望太高，此时倒戈若没有正当的理由，那么队伍就不好带了。
“秦辰易死后，秦国必定分裂，神庙会支持司徒氏建国。”道理司徒星空自然知道，但当时的情况下神庙不得不妥协——在不公开介入的情况下，神庙调集力量需要时间，而如果神庙不妥协，那么肯怕会有无数个吴道案涌现出来。
先妥协，然后在采取温水煮青蛙的策略逐步瓦解秦辰易的力量，到时候秦辰易即便想背盟掀桌子，也已经晚了。
“恕我直言，神庙如果不直接入场，即便我倒戈、秦毅江也未必能赢。”
“能不能赢，是神庙的事，你做出你的选择就行。你若执迷不悟，司徒氏男丁屠十族、女眷皆发配给披甲人为奴。”司徒星空满脸不耐烦的答道。
司徒禹刚想开口说话，一名亲卫闯了进来：“大捷、大捷……”
“什么大捷。”心情不好的司徒禹开口呵斥道。
“王上亲自领军和诸国叛军交战，斩敌二十余万、三名伪王皆死于乱军之中。南方叛军皆闻风而降。”
“逼嘴，这是假消息。司徒禹，你竟敢用如此拙劣的计谋消遣老夫……”
“长老息怒，且等我确认一下。”司徒禹直接打断司徒星空的话，然后继续说道：“消息从何而来。”
“王上用沧澜翼鸟传递的情报，大都督北冥霜已经领军杀向北方，两日后便可与我们汇合。”沧澜翼鸟是六阶妖兽，成年的六阶妖兽拥有叫板六重天修士的实力。
沧澜翼鸟的实力并不算强，但速度奇快，即便是陆地神仙，也很难追上，所以常用来传递重要的情报。
“不可能。”南方平叛大军背后的世家门阀，虽然倒戈的不多，但敢支持秦辰易的也不多，而诸国联军的实力却在逐渐加强，所以秦辰易不可能这么快就击败诸国联军。
“大都督，什么时候攻打叛军，在不打，南征大军就要来抢功劳了。”一名万夫长冲进来后，呼啦啦跟进来一片，一个个吵着闹着要去打秦毅江。
司徒禹一脸懵逼，司徒星空也一脸懵逼——这是啥情况，难道神灵降世替秦辰易站台了，怎么一下子个个都打了鸡血。
“大捷、大捷……”司徒禹刚想开口细问时，又一名亲卫闯了进来。
“王上单骑赶往叛军都城劝降，楚歌奕然弃暗投明，一日内连下数城。叛军的退路已经完全被封死。”
“大都督，快打吧！在不打连汤都喝不上了。”众将纷纷劝谏。
虽然有妖兽可以一日万里，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叛军都城的那个秦辰易多半是假的，不过此时纠结真假已经没有意义。
“大长老，你看这……”司徒禹虽然大大的出了一口恶气，但也不敢触怒司徒星空，所以只能极力压制自己的喜悦之情。
楚歌奕然是楚歌月夜的庶子、是楚歌氏近千年来最惊艳的天骄、其天赋在天榜中排第三。楚歌奕然是军中悍将，以善战而闻名。
“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徒星空虽然强压心中的怒火，但声音依旧非常大。
司徒星空高高在上，帐中诸将除司徒禹外，都不认识他，在加上门派也有长老一职，所以众人并没有从称呼上确认他的身份，因此自然没人搭理他。
“南方的平叛大军怎么突然间这么生猛了。”司徒禹很快便抓住了重点——楚歌奕然为什么弃暗投明并不重要，南征大军突然暴发才是关键。
“王上颁布了新的封爵制度，谁都可以凭战功封爵，战功越大封地越多。”
“只要斩首十人，便可获得最低的爵位。”
“最低的爵位，封国也有十几里。”
“大都督，打吧！在不打、南边的蛮子就要来抢功了。”
司徒禹瞬间明白南方的局势为何急转之下了，世家门阀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下面的人就失控了，嗷嗷叫着把叛军生吞了，世家门阀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传令各军迅速备战，一个时辰后攻城。”
待人都离开后，司徒禹才朝司徒星空开口说道：“大长老见谅，群情激愤，我想拦也拦不住。”
若秦辰易在，司徒禹未必拦得住，但秦辰易即然不在，那么司徒禹显然是能够拦住的。不过即然有了借口，司徒禹自然不会阻拦，他吧不得神庙吃瘪。
上代秦王被刺杀导致传位出现波折，但秦辰易很快便拨乱反正——秦辰易原本唯一的缺陷就是他太傻、能力不足以继承王位，但当秦辰易弥补这一缺陷后，他便开始全方位占据优势。
天下苦神庙久矣，严惩神庙庙祝和光明使者的举动让秦国上下都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黎明，在加上神庙颁布神谕承认秦辰易是天选之子，所以秦国的民心已经聚集在秦辰易的身上，若不是神庙暗中捣鬼，平定叛军指日可待。
神庙虽然影响力巨大，但由于神庙不想公开介入，这就使得神庙对这场战争的影响力有巨大的漏洞——神庙不能动用自己的力量驰援叛军，也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神庙在支援叛军、所以神庙只能影响处于权力顶层的大人物。
神庙和世家门阀的家主暗中沟通，让他们支持叛军，家主屈服选择支持叛军后，家主下面的人是不知道的，他们不知道是神庙要支持叛军，他们只知道是家主要支持叛军。是听家主的、还是听秦辰易的？这是一道艰难的选择题——对底层百姓而已，他们更愿意支持秦辰易。
神庙虽然强大，但神庙一向不公开介入王权之争，而如果只是暗中较量的话，秦王未必会输——只要神庙不公开打倒秦辰易，民心就会在秦辰易那边，所以不仅部分世家门阀选择骑墙观望、而且还有大量的世家门阀选择支持秦辰易。
选择骑墙观望的家主是主流，只要能争取这些世家门阀的支持，秦辰易依旧能占据压倒性的优势——秦辰易准备的秘密武器就是为了争取这些世家门阀的力量。
秦国的爵位只有一种——侯爵。诸侯号称国中之国，不可轻封，所以拥有爵位的世家门阀非常少，而且由于嫡脉继承和一门不可双爵的规定，让不少顶级世家门阀的天骄之子也没有获得爵位的机会，所以秦辰易准备改革秦国的爵位制度。
秦辰易决定建立新的军功爵位制度，封地小的可以数里、大的可以万里，无论是世家门阀子弟还是奴隶，皆可凭战功封爵——有爵位的诱惑，在加上中立派家主没有明确表态支持叛军，所以中立派家主所属的力量必定会全力支持秦辰易，而一旦秦辰易击溃叛军，这些家主即便不满、也不敢有任何不满。
“大巫是一个明白人，秦辰易必败无疑，司徒氏何必为其陪葬。”流水的王朝、铁打的九氏族——九氏族之所以能长盛不衰，是因为他们从不效忠任何一个王朝。
神庙不介入世俗权力纷争，一方面是为了充当裁判、超然世外；另一方面则是害怕天劫。
神道修士从登上第一重天开始，便能沾染因果、产生劫力，而体修和仙道修士则要登上第七重天才能沾染因果，产生劫力——神庙这段时间动作频繁，已经导致七人挨了天劫，虽然只死了一人，但也对神庙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所以司徒星空才准备快刀斩乱麻、逼司徒禹低头，从而彻底解决秦辰易这个大麻烦。
“这是大长老的意思，还是神庙的意思。”司徒禹强压怒火、冷冷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杀子仇人。
“有区别吗？”九氏族只有司徒氏、北冥氏和楚歌氏三家在全力协助秦辰易平叛，楚歌氏之所以效死力、是为了戴罪立功，司徒氏和北冥氏之所以效死力则是为了报复，这三家都不好劝服，但司徒氏在军中影响力太大，司徒氏不倒戈，会给叛军带来极大的麻烦，所以司徒星空只能亲自出马施压。
“当然有区别，王上如今众望所归，若是大长老的意思，我自然要效忠王上，若是神庙的意思、还请大长给老我一个理由。神庙一向只除魔卫道，不干涉尘世间的权力纷争，这一次为何要替叛军站台。”尽管吴道没有提供任何证据，但直觉告诉司徒禹，吴道说的都是真的，自己的儿子肯定是死在司徒星空的手里。
神庙大长老号称众王之王，司徒氏虽然强大，但也不敢主动招惹，但这并不代表司徒禹要忍气吞声。
神庙的力量来源于神灵和镇魔军，但除非神庙公开把秦辰易指定为魔族，否则这些力量神庙无法动用。
神庙如果不敢公开与秦辰易为敌，那么秦辰易未必会输——双方不断博弈后，很可能会选择妥协。神庙颁布神谕承认秦辰易是天选之子，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案列。
司徒禹不知道神庙为何一直不敢公开介入世俗的权力纷争，但这并不重要，他只要知道秦辰易未必会输就足够了——而这正是司徒禹敢给司徒星空脸色的原因。在司徒禹看来，如果没人震慑神庙，他的儿子、他的孙子、他的族人会继续死在神庙的手里。
“神庙不用和任何人解释。司徒氏虽然强大，也不过是大一点的蝼蚁，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神庙不介意连你一起踩死。”司徒星空自然不可能和司徒禹解释。
“神庙即然这么强大，直接杀了王上，不就天下太平了。”司徒禹的语气虽然很平静，但依旧无法掩饰他心中的嘲讽之意。
“我知道你的想法！实话告诉你，神庙如果公开介入这场战争，会给神庙带来巨大的损失，但秦辰易必须死，如果秦毅江不敌，神庙会公开介入战争，会请求神灵颁下神谕确定秦辰易是魔族，然后调集镇魔军剿灭秦辰易。真到了这一步，别的世家门阀如果迷途知返可以赎罪，但司徒氏必须诛族。”神庙如果不想走到那一步，就必须逼司徒禹低头。
面前的杀子仇人咄咄逼人，但司徒禹偏偏拿他无可奈何。司徒星空不是在吹牛，若神庙真的破釜沉舟，除非神灵突然支持秦辰易，否则秦辰易必败无疑。
司徒禹等世家门阀之所以敢继续支持秦辰易，一是认为双方妥协的几率很大，二是秦辰易大势已成，即便神庙真的颁布神谕讨伐秦辰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种情况下及时倒戈、想来神庙也不会斤斤计较。
魔族一直俯视眈眈，一旦镇魔军有异动，肯定要作妖。对神庙而言，镇魔军能不动用就尽量不要动用。
上一次镇魔关被毁，神灵屠戮了七名神教长老。
神庙虽然有所顾及，但真要钉死司徒氏，也还是能办到的——神庙若真的和秦辰易直接开战，司徒氏的立场对战局虽然有影响，但远没到影响胜负的地步。
那么多世家门阀、偏偏盯死司徒氏，在加上有杀子之仇的存在，司徒禹此刻可以说是怒火滔天，但他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司徒禹不想此刻倒戈，但也不敢拒绝，陷入两难境地的他感觉无比憋屈。身为九氏族二当家的司徒氏族长，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有一瞬间、司徒禹甚至想破罐子破摔，直接杀了司徒星空。
“若司徒氏因你而族灭，你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老夫虽然不是陈都司徒氏子弟，但往上推一万年，你我说不定也是同族子弟。老夫看在同姓的份上，在劝你一句，司徒氏的仇人何止千万，倘若司徒氏垮了，司徒氏的仇人定当会想尽办法虐杀司徒氏子弟。”见司徒禹的态度有所松动，司徒星空又开始打感情牌。
“神庙承认王上是天选之子后，王上已是众望所归，即便我肯倒戈，族内的子弟和家族的附庸也未必会倒戈。”司徒禹这话说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神庙到处威逼利诱，为何事倍功半，就是因为秦辰易的威望太高，此时倒戈若没有正当的理由，那么队伍就不好带了。
“秦辰易死后，秦国必定分裂，神庙会支持司徒氏建国。”道理司徒星空自然知道，但当时的情况下神庙不得不妥协——在不公开介入的情况下，神庙调集力量需要时间，而如果神庙不妥协，那么肯怕会有无数个吴道案涌现出来。
先妥协，然后在采取温水煮青蛙的策略逐步瓦解秦辰易的力量，到时候秦辰易即便想背盟掀桌子，也已经晚了。
“恕我直言，神庙如果不直接入场，即便我倒戈、秦毅江也未必能赢。”
“能不能赢，是神庙的事，你做出你的选择就行。你若执迷不悟，司徒氏男丁屠十族、女眷皆发配给披甲人为奴。”司徒星空满脸不耐烦的答道。
司徒禹刚想开口说话，一名亲卫闯了进来：“大捷、大捷……”
“什么大捷。”心情不好的司徒禹开口呵斥道。
“王上亲自领军和诸国叛军交战，斩敌二十余万、三名伪王皆死于乱军之中。南方叛军皆闻风而降。”
“逼嘴，这是假消息。司徒禹，你竟敢用如此拙劣的计谋消遣老夫……”
“长老息怒，且等我确认一下。”司徒禹直接打断司徒星空的话，然后继续说道：“消息从何而来。”
“王上用沧澜翼鸟传递的情报，大都督北冥霜已经领军杀向北方，两日后便可与我们汇合。”沧澜翼鸟是六阶妖兽，成年的六阶妖兽拥有叫板六重天修士的实力。
沧澜翼鸟的实力并不算强，但速度奇快，即便是陆地神仙，也很难追上，所以常用来传递重要的情报。
“不可能。”南方平叛大军背后的世家门阀，虽然倒戈的不多，但敢支持秦辰易的也不多，而诸国联军的实力却在逐渐加强，所以秦辰易不可能这么快就击败诸国联军。
“大都督，什么时候攻打叛军，在不打，南征大军就要来抢功劳了。”一名万夫长冲进来后，呼啦啦跟进来一片，一个个吵着闹着要去打秦毅江。
司徒禹一脸懵逼，司徒星空也一脸懵逼——这是啥情况，难道神灵降世替秦辰易站台了，怎么一下子个个都打了鸡血。
“大捷、大捷……”司徒禹刚想开口细问时，又一名亲卫闯了进来。
“王上单骑赶往叛军都城劝降，楚歌奕然弃暗投明，一日内连下数城。叛军的退路已经完全被封死。”
“大都督，快打吧！在不打连汤都喝不上了。”众将纷纷劝谏。
虽然有妖兽可以一日万里，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叛军都城的那个秦辰易多半是假的，不过此时纠结真假已经没有意义。
“大长老，你看这……”司徒禹虽然大大的出了一口恶气，但也不敢触怒司徒星空，所以只能极力压制自己的喜悦之情。
楚歌奕然是楚歌月夜的庶子、是楚歌氏近千年来最惊艳的天骄、其天赋在天榜中排第三。楚歌奕然是军中悍将，以善战而闻名。
“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徒星空虽然强压心中的怒火，但声音依旧非常大。
司徒星空高高在上，帐中诸将除司徒禹外，都不认识他，在加上门派也有长老一职，所以众人并没有从称呼上确认他的身份，因此自然没人搭理他。
“南方的平叛大军怎么突然间这么生猛了。”司徒禹很快便抓住了重点——楚歌奕然为什么弃暗投明并不重要，南征大军突然暴发才是关键。
“王上颁布了新的封爵制度，谁都可以凭战功封爵，战功越大封地越多。”
“只要斩首十人，便可获得最低的爵位。”
“最低的爵位，封国也有十几里。”
“大都督，打吧！在不打、南边的蛮子就要来抢功了。”
司徒禹瞬间明白南方的局势为何急转之下了，世家门阀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下面的人就失控了，嗷嗷叫着把叛军生吞了，世家门阀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传令各军迅速备战，一个时辰后攻城。”
待人都离开后，司徒禹才朝司徒星空开口说道：“大长老见谅，群情激愤，我想拦也拦不住。”
若秦辰易在，司徒禹未必拦得住，但秦辰易即然不在，那么司徒禹显然是能够拦住的。不过即然有了借口，司徒禹自然不会阻拦，他吧不得神庙吃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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