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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秦军伐吴

    神谕一出,秦国上下一片哗然。

    秦辰易第一时间降下圣旨——秦辰易打击神庙违法犯罪的举动触怒了神庙,神庙在神灵那里告黑状,导致神灵降下错误的神谕。

    秦辰易的解释还是有很多人信的,毕竟前段时间的神谕还说秦辰易是天选之子,现在才隔了多久,秦辰易怎么就成了魔族了。

    除了打舆论战外,秦辰易也开始准备后路,大量资源开始往四海阁转移。

    神庙即然撕破脸,秦辰易自然也不会客气,青龙卫四处抓捕神庙人员公审,神庙的恶行接连不断暴露,一时间神庙在秦国瞬间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在神谕威压下屈服神庙的各方势力刚准备有所动作时,大量和他们联系的神庙人员便被挂上了城头。秦辰易的凶悍吓住了所有人,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懵逼,包括司徒星空等人。

    猛虎垂死挣扎是最疯狂、最血腥的,于是秦国瞬间便安静了,没有人愿意当出头鸟,所有人都在等神庙的大动作。

    除非神灵改变态度,否则秦辰易必败无疑,所以除了部分秦王的死忠外,大多数世家门阀都放弃了秦辰易。

    对底层百姓而言,如果不是神庙多事,平叛成功的秦国会进入一个长期的稳定期——秦国上下都认为秦辰易是一位不输于其父王的明君,秦国在他的带领下统一人族、只是时间问题。人族统一后,烽烟四起的战乱时代会彻底结束。

    底层百姓虽然普遍支持秦辰易,但敢站出来对抗神谕、陪秦辰易一起疯狂的人却不多,不过普通民众基数大,因此总的来说也不少——全国的禁军和府军,有三成左右依旧愿意听从秦辰易的调动。

    “王上,秦国此时看似平静,但权力结构已经崩塌,各方势力肯定已经在暗中交手,吴国此时出兵,风险最小、收益最大。一旦秦国形成新的权力架构,在想攻打秦国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赵歧城是吴国四侯之首,十二大巫之首,是吴王的头号心腹。

    “秦已失其鹿,吴国自然也要去分一杯羹,但秦国如今的实力依旧足以辗压吴国,且秦国内部并没有打起来,此时出兵,很可能转移秦国内部矛盾,导致他们一致对外。”吴若柳虽然是王权的支柱,但同时也是吴王头上的一座大山。

    吴若柳肯嫁人后,最高兴的其实是吴王——在吴王看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吴若柳嫁人后,其与王室便会有隔阂!。

    “长公主此言差矣,秦国如今已经如同随时要爆发的火山,那里还会有心气一致对外。何况神庙之所以在秦国受辱,与秦国九氏族选择壁上观也有直接的关系。神庙定然不会轻饶他们,此时出兵是最好的时机。”上代秦王攻打吴国时,山阳侯张翼阗因为损兵折将被吴王重罚,封国被消减了一城。

    山阳侯张翼阗之所以鼓动吴国攻打秦国,一是为了报仇、二是为了军功。

    “本宫新婚燕尔,可没心情领军出征,你们若想打就打,可别拉上本宫夫君。”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吴国上下如今都视秦国是一块送到嘴边的肥肉,吴若柳虽然权势滔天,也未必拦得住他们。

    吴国只有四个诸侯,这四个诸侯同气连枝,在吴国的影响力甚至超过九氏族对秦国的影响力,吴若柳一直有打压四侯的想法,无奈吴王不配合,所以吴若柳的反对也只是做做样子,她其实吧不得四侯倒霉。

    “王上,老夫愿意亲自挂帅。”赵歧城主动站了出来。

    吴若柳一向是个不安分的主,上代吴王活着时,王室有不少人试图鼓动吴王立吴若柳为储君,这一代吴王自幼便生长在吴若柳的阴影下。

    吴德陵继承王位后,倚重吴国四侯,从而导致吴王和王室的关系越发紧张。

    “吴国伐秦,非为私怨,实乃为姐夫复国,姐夫若不随军出征,名不正、言不顺。”吴德陵虽然也认为秦国没有抵抗之力,但伐秦乃国之大事,自然要做到万无一失。

    “王弟是想让夫君挂帅出征?”吴王打感情牌,吴若柳还真不好直接拒绝,所以直接提出一个吴王不可能答应的条件。

    秦毅江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岂可让他担任伐秦主帅,这不符合秦国的利益,但刚刚把话说满倒也不好直接开口拒绝,这个时候自然得臣子帮忙打马虎眼。

    “败军之将、岂可为帅。”赵歧城一向不给吴若柳面子,所以自然没有好话。

    “那就祝大巫旗开得胜。”吴国助秦毅江复国实则是为了吞并秦国的土地,而吴若柳助秦毅江复国,则是为了完成自己的霸业,所以他不会让秦毅江成为吴国的傀儡。

    “王上,此次伐秦可先攻占靠近吴国边境的城池,观望秦国国内的局势,待有机可乘在继续深入。”赵歧城自然知道吴王在担心什么,所以忙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爱卿此乃老成谋国之言。秦乃虎狼,虽垂死、但依旧不可轻视。卿三日后可出征。”吴王点头应许。

    “诺!”

    秦毅江刚娶吴若柳为妻时,多少有些不情不愿,但时间一长,便乐在其中。

    吴若柳在外是权势滔天的吴国支柱、王室的长公主,但一回到家、却是温柔贤惠的小娘子,这种剧烈的反差让秦毅江如同攻城掠地一般,充满了征服感。

    每当看到吴国的权贵在吴若柳的权威下瑟瑟发抖时,欺侮吴若柳便成了秦毅江最大的乐趣。

    “秦辰易已成过街老鼠,娘子为何不主动请战。”收到朝堂上的消息后,秦毅江满脸不悦的说道。

    “夫君息怒!秦辰易乃不世枭雄,岂是那么好对付的,我料他们必定会吃败仗,到时我在举荐夫君为帅,朝野上下定无人敢阻止。”吴若柳声音甜美、一旦撒娇,能让男人骨头都酥了。

    “让我挂帅?”跟随秦毅江入吴的溃军有三万人左右,秦国境内效忠秦毅江的人虽然遭到了清洗,但他毕竟是秦国的大王子,秦辰易身陨后,他若挂帅返回秦国,想来肯定有世家门阀愿意投靠他。

    一旦手底下兵强马壮,秦毅江就能摆脱傀儡的身份。

    “夫君不愿意。”

    “今日方知夫人之心,我秦毅江在此发誓,此生定不负夫人。”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自然是向着夫君的。”

    秦毅江简直高兴坏了,当日他答应娶吴若柳时,本是无奈之举。尽管吴若柳许下承诺,会帮助他复国,但他是不大信的,没想到吴若柳竟然真的不负他。

    吴国蕞尔小国,竟敢班门弄斧,秦国上下都起了同仇敌忾之心!

    吴国伐秦,攻陷第一座城池时,秦国上下全都怒火滔天,然而秦王沉默、世家门阀也选择了沉默——世家门阀自然也愤怒,但谁也不知道神庙和秦辰易的冲突会如何发展,所以谁也不敢把兵力投入到和吴国的战场上去。

    吴国攻陷第二城时,市井之间处处都是骂娘的声音,气疯了的民众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神庙身上。

    吴国攻陷第三城时……

    吴国攻陷第四城时……

    吴国攻陷第五城时,秦国上下一片沉默,而秦辰易却发布征召令,准备御驾亲征,消息传开后,秦国上下一片哗然,然而世家门阀响应者寥寥。

    司徒星空等人收到消息后,全都高兴坏了——秦辰易如今是无根之萍,忠于他的军队消耗一点、就少一点,所以神庙当即嘉奖了吴王,并许下重利。

    “王上,臣愿领家族私兵为吾王充当先锋。”楚歌奕然挥手示意身后大军停下后,单骑从前方而来,跟随秦辰易出征的大军纷纷避让,瞬间便出现一条通道。

    秦辰易闻言从坐骑走了下来,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楚歌奕然。

    “岁寒知松柏,患难见真情。有将军相助,灭吴指日可待。”世家门阀一向趋利避害,秦辰易实在搞不懂楚歌氏为何选择站队,但对他而言显然是个好消息。

    楚歌奕然此举无疑是公开站台,一时间天下震动——身为九氏族之首的楚歌氏虽然栽了一个跟头,但依旧在世家门阀中有着极大的影响力。

    楚歌奕然站出来后,秦国上下堆积在心头的情绪一下便被点燃了,不仅大量禁军、府军和私兵违令响应秦辰易的号召,而且有不少世家门阀领着私兵追随秦辰易出征。

    短短数日,秦辰易身边的军队已经超过了三十万。

    这对神庙而言,自然不是一个好消息,一旦秦国抱团,那神庙就真的要倒大霉了——即便最终能灭掉秦辰易,肯怕他们这些长老也要直面神灵的怒火。

    在神庙的命令下,没有集结好的镇魔军立即开赴秦国。

    镇魔军动身的消息传开后,在神谕的震慑和神庙的威逼利诱下,东南方向的世家门阀纷纷倒戈——神庙在东南方向组建了一支二十万万人的大军。

    一日后,西南方向的世家门阀纷纷倒戈,神庙在西南组建了三十万大军。

    “大都督,仗都没打,为何退兵。”

    “秦军气势正盛,当避其锋芒。”镇魔军号称满万不可敌、秦军号称满十万不可敌,秦军战力是诸国公认的。

    神庙胡作非为,早已让秦军上下累积了一肚子的气,此时与秦军交战,会让吴军成为他们的出气筒。这种情况下在秦国的主场和秦军死战,无疑是在找死。

    “若这样闻风而逃,如何跟国中交待。”张翼阗想想都气得吐血——这次充当先锋本是为了挽回声誉,结果被秦军吓得落荒而逃。

    “一个让神庙都头大的人,你我闻风而逃又如何。”双方兵力虽然差不多,但秦军战力更强、吴军又无险可守,且秦军君主御驾亲征,所以不逃才真的是傻子。

    赵歧城也憋屈,你说都啥时候了,还有空来和吴国硬刚,神庙才是你最大的敌人。

    吴军在秦国攻下的城池,护城阵法都已经被破坏掉了。

    在这个修仙世界,城池一旦没有护城阵法,守城方就没有任何优势,等同于是野战!

    吴军闻风而逃,秦军自然士气大增。

    “奕然,吴军虽已退军,但本王却不想就此罢休。本王准备趁机伐吴,统一人族,从此人族在无战乱。”秦辰易征召大军时,也没想到楚歌奕然会应召。

    楚歌氏这样的世家门阀都是趋利避害之徒,论理无论如何楚歌氏都不会在这个时候站队。

    “臣原充当先锋,替王上攻城掠地。”楚歌奕然站队支持秦辰易的举动、替他在民间获取了巨大的声望。

    “好!明日攻打汜水关,本王亲自给你擂鼓,务必一战破之。”秦辰易盯着楚歌奕然说道。

    “明日必拿下汜水关。”汜水关是吴国防守秦国的第一道雄关,且如今又有大军进驻,楚歌奕然显然有些没底,但这个时候自然不能拒绝。

    “出征期间,大军粮饷皆双倍。”上代秦王攻打吴国时,就曾攻下汜水关,当时汜水关的护城阵法被彻底破坏,吴国半年来虽然在加急修复阵法,但依旧只修复不到一成,这也是秦辰易选择急攻的原因。

    秦辰易需要一场战争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需要一场战争来进一步激怒神庙、并震慑秦国的世家门阀!

    汜水关外,秦军密密麻麻、如同恶狼一般盯着汜水关。

    秦辰易御驾亲征本就已经违反常理,但没想到他还要攻打吴国,吴军上下自然是一肚子的脏话。

    神庙在秦国境内四处放火,论理秦辰易要不选择逃命、要不选择回去和神庙拼一个鱼死网破,但秦辰易却偏偏要和吴国较劲,赵歧城简直郁闷到不行——吴国上下如今都在骂秦辰易。

    “你们之中可有人曾随父王出征过,有的话,报上你门的名字。”秦辰易话音刚落,四周一下便热闹起来,不同的名字汇聚在一次,形成一股巨大的声浪。

    “父王雄才大略,秦毅江和吴德陵算什么东西,父王即便让他们一子,这两个狗东西也休想杀得了父王。”

    上代秦王登基前,人族有三十多个国家,这些国家彼此之间常年交战,打的头破血流、民不聊生。人族弱小,异族自然不会放过,兽人王国、妖国等国常年进入人族领地劫掠人口和财物,人族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在黑暗中前行。

    上代秦王登基后,吞并其它王国、抵御异族,很快便让人族崛起。

    “秦毅江和吴德陵这两个狗一样的东西,怎么可能打败英雄盖世的秦王,那怕是暗杀也不行。”

    三军闻言,瞬间陷入了沉默,然后开始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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