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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悼的黄鹂

    为什么开头总是这么,就是让人觉得鄙夷无聊,还要有人来赞美。单膝下跪,眼里就是这一副思索的呆滞面容,除此外还有细雪,连同作为支撑点,传来冰凉触觉的墓碑,这会不会有人注意?这不关她的事,也不会在她神经停留,这是勉强能欣赏的雪景。不过不要观看错误了,我会让你看的不是雪。女子眼神眼神黯淡,不管这片片雪花堆积,神采倒是说不出的妖异。要欣赏的就是这,女子。无外界的,也没自我的妖异神采。就像是张网,有人会被她黏住,被她吸引无法脱身。不是字面的被她黏住是为她这种无我的状态着迷,狂躁。是美丽的物体风景让他驻足,是人就有讨厌烦躁的物景,所以他抖动雨伞让这些加重伞柄的乘客,衰落,回到原始状态,他才能静静欣赏女子的魅力,就是这种超脱的物外的思索状态。想来有趣。直到头发上的积雪到了能够被人捕捉到,眼睛才能聚焦到那人身上,重新回到现实,这无我的状态就结束了,她有时间去观察这个端详自己的男人,不过事实上她并不太爱眼对眼观察别人,这样容易扰乱她的思维。男人不会有动作,甚至没办法猜测他的动机,他就在站在被雪销毁,自己脚印的痕迹终点,没办法移动脚步更没办法移开视线,就比如找到一对相同的雪花,不忍心动手触摸也没办法阻止消融,这样在这让人无奈的思维下,终结过后明显出现点美的存在,他似乎瞧见了与周围环境不协调的女子魅力,他还是没办法移开视线。

    为了得知那人明确的想法,也需要这一瞬间的美,这个时间就是在不断观察,互相猜测里度过的。

    向西边,方形民用建筑还要穿过一段百姓自己搭建的商业街道,这样还是不能到自己所想的地点,这个时间正是要整理馆里各个房间,打扫灰尘的时间机会上还要去帮吃饱饱照顾他种下的花朵,这些都是她喜欢的。现在她在这里,人头多的像天上的星星,每个人都要高出她两个脑袋,她看不到方向盲人摸象,随着人流的汗臭味夹在里面坐滑杆一样,“唉!”她叹了口气,她不会做出多余的抱怨,这样不会改变什么。好在人群不知怎么的一溜烟的消失不见了,解除束缚自己人造枷锁,倒是暂时自在了不少,这样她有时间解释将将的猜想。

    路上行人逃命奔走,兔子一样,是要为她们让开空间好作为舞台,足够施展手脚的宽广,也能借力来用的,屋檐,这样也算是临时搭建的,对于这俩没有恶性影响反而有益。临对敌的这位也如此想法。

    他讲道:“这样虽然不合你惹人注意的性格,也好过施展不开,被我暗算的结果要好上不知多少。你说,是不是,玥玥姐欧。”手捏小刀只,有两寸,眉毛皮层似有些不爽,看样子这小刀是他的痒痒挠,刀尖处理的正好接触,皮肤也未能切断一根眉毛。

    这个人依然扎着发髻圆脸,没有胡茬的脸庞告诉了各位他的年纪,脸似白玉间点缀几点朱红,散布整洁也很干净个头,高姚两个脑袋。

    不管怎样,姚认得他。她讲道:“你的个头较以往高了不少。她把你锻炼的很好。”她不再说了,她也不擅长这种久别再重逢场面。

    那人讲道:“你不会知道我究竟有过什么经历的。”那人还要抱怨,但是,醒悟一样他讲道:“啊!不对欧,你也是跟着她脱离出去,一定明白。我搞错了一件事也猜对了另一件。”

    姚讲道:“什么事情。”

    那人道:“你不明白?可悲呀!欧,我说的不是你,是她。你把她忘记了欧?”

    姚讲道:“是一般女性都会用到那个字称呼为她,你说的是哪个她?”

    那人向右一下,扭动自己的颈子,关节相交处“咔嚓!”声音不太沉厚。他讲道:“一直以来我都没办法了解你,你是太不可琢磨了。就像现在,你认得我就不喜欢谈起她,这点和原来没多大变化。不喜欢的东西就装作不在意,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不到半天再提到这个问题时会乐意攀谈。完全没有规则可以寻找,期间的间隙又不协调的契合。让人无可琢磨。”

    姚讲道:“你对我有相当的见解。”

    那人讲道:“这可能是最高的赞扬。毕竟有过一段时间的钻研,比较别人还是有些心得。我也为这点自豪。”

    姚讲道:“是个男人锻炼过后就会成变态吗?”

    那人深吸一口气,讲道:“我也是出自她的手下。多少有点影响。你呢?相处之下你为什么没有被她同化。这点我还要向你学习。”

    姚讲道:“我教给你,你在她那得到的充足还是短暂躯体之间的快乐,离开她之后,你还是没办法摆脱。”

    那人讲道:“你比我了解男人,你和她之间道不完的情谊我知道一星半点。男人嘛!他们都是嗜血的狼,有时吃人不吐渣子,有时候待人接物好似绵羊,本质是不变的。他们都很贪婪,样似绵羊是为了结果上的不吐渣子。享受中间吞噬他人得到的快乐,所以就是这样在贪婪的快感。”他开始接下来。他肆意地向前走动,目标自然就姚,循环渐进他做不到这样。

    姚讲道:“你和她,你没在她那里学到任何东西,只是不曾想变成这样一个喜欢研究他人为乐的人。”

    几步的路,三步的过程,头上貌似起了阴影,他的个头足矣遮挡阳光。姚抬头就看到了那人面容,他讲道:“所以现在我很快乐。”鲁伸手捏过姚一撮鬓发,张开嘴发梢就到了他嘴里,味道首先会有些苦与自己唾液混合就会品出甜味,即使没办法真的嚼碎,也是能泌入心肺,中毒一样浑身酥麻,这是普通茶叶不能得到的纯真气味,他自是不会在乎他人心里变化,因为他深谙此道。姚不做考虑,在旁人眼中她似在思考,只有她自己是不对此般无理行为抱怨,她似木头,不对任何事件进行考虑甚至不会有让她动心的人,物。

    吐出带有唾液的头发,根根黏住成一线。那人讲道:“年少时我就对这个很憧憬,现在终于还是被我握在手里。”在手上,成一排,视线下移动手心,他要数一数手里的头发,如数珍奇珠宝,数十根没有人能比他更仔细。

    那人接着讲道:“知道我现在是谁吗?”

    姚讲道:“我离开许久了。”

    那人讲道:“鲁易秋,试试叫我的名字。我想看看你是不是那么冷淡,对任何事情都不在意。这头发就是开始。然后我还要试试母亲说,对付你的好方法。”

    姚不会以此动容,她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对自己威胁的存在,这个样说也许不太细腻,当一个孩童,对就是完璧一般的新生儿,没有人教过她威胁的存在,也没人会让她懂得心脏跳动的刺激,她自然也就不会对威胁感到压抑,激动,所以她似如此状态久已,巧合的,没有启蒙的学习也许就算是对孩童时的好奇心也会是逐渐消亡。

    姚讲道:“我,你可以研究别人了。”无威胁的口气,完全不会责怪旁人的骚扰,这么一瞬间是为了自己要采购的时间推迟为难,她就是这么无意识的流露。鲁在其间察觉到了,事实上他并不是那么耳聪目明,这是对她长期了解的一种惊讶,他能在这副没有表情的脸上嗅到情感的波动。

    鲁讲道:“这可不行。不行的玥玥姐,这个样子我更不能让你就这样离开了。”

    姚讲道:“你还有在路间玩木头人的习惯了?”

    鲁讲道:“说真的。本来我只是想过来打个招呼,可是我看到了一样让我心动的东西,这比让我成为富翁还要诱惑。”姚已经走了两步,鲁还是未松开攥着的头发,这样连接点绷直头发就成了一条似桥的直线。鲁紧跟两步,头发中间又坠下,手里的发梢在上头,手心因为汗水和唾液混合黏杂的液体加上姚的头发呼唤他来这里,他没办法拒绝,多看几眼,多嗅到这个味道,让他如入锦云,像是得了一种难缠的症候,这只是几根不足贵的头发,好似一味亢奋的中药,能有如此的奇效,这事只能应在鲁身上。

    姚讲道:“我说你可以去研究别人了。”声音明显比着方才要粗暴,烦躁他的拦路耽误自己事件的情绪,仅仅在她脸上停留一瞬,虽说只是一眼的变化,鲁瞧地仔细,他是不会对这个怨恨怀恨,正相反,这狂躁的刺耳,到了他鲁易秋的耳朵里竟变得清脆,也很好听。这样就能让他双夹通红,鼻息愈加急促,这些生理特征的表现来看,他似乎明白了自己所需何物。姚不在乎这人任何情绪,她要走了,鲁紧走几步又跳到她面前,他什么也没说,他的行为让姚知道自己是要用强,不管他是久别重逢,还是别的,不然这人还是要耽搁时间。

    她不去瞧他单腿微曲,动力踩着屋檐,跳上房顶,她不要鲁接着拦路也没有要伤他的理由,这也许是个好方法而且还可以走捷径,不过这是一般人的想法。

    鲁手上多了数根低着头的发丝,这是姚先前无意抛弃的,是数量上的问题,也不知她是故意不让自己情绪表露。鲁将它们凑近鼻孔再次感受让他恶疾平缓的味道,忍不住用舌尖又一次品味,才想到要跟着抬腿跃上房顶。他跃上一瞬,姚瞧着他将要抬腿,这个机会她又自房顶落地,曲腿减震,想要接上前段思维用来避开鲁的阻挠,也让自己可以去解决要做的事件。鲁将踩踏脊瓦,不知怎么回事,他顿在屋檐前,离地四步远,反转身体,借着屋檐斜斜转弯曲腿落地,瞄着姚的手腕关节交接处,手上似用到了全身力气,看不出这是哪派的功夫,也好像只是普通的擒拿术,在他这倒是使得巧妙。

    姚落地,没打算往后防备,她只要行路畅通,其他的事,就不会放在心上,鲁的技巧就奏效了。他仅用单只手就挑起姚的全部重量。姚两只手臂皆入鲁的掌控,脚尖距离平地约莫十公分,这样就腰以下没办法用上力气,双臂又被他制住。

    鲁将她瘦小的身体上下掂量,抓住猫的前腿上下掂量一样。他讲道:“母亲也说过对付你和制服猫差不多。幼猫往往很容易被骗,也很容易被人制服,只要找到它的软肋,就是捏住它的后颈,就能让你随性抚摸。你也一样玥玥姐,要让你变得像只幼猫,就需要……”长期的锻炼,他的动作自不会差。他对自己的手法相当自信,不用去任何衣纽,群带,就脱下姚女子的遮掩。

    姚的身体全在他的眼里,鲁又将她女子的遮掩凑近鼻孔,他仔细分辨,在这里讲道:“就是这样。这也是被她长期利用的所在,这副躯体。为她,杨启鸢利用的本钱,到底还是被我拿在手里。我要怎么样才好呢?玥玥姐你说呢?”姚不能回答,被捏住后颈的猫短暂的无意识状态,在这个时间里她的神,魂,早在遮掩脱下后,仿佛在那里走掉了,眼神黯淡呆滞,木偶一样,随意被人摆弄。

    鲁不加思考,掂住自己剥下皮毛的猎物——这段时间人流又跃上街头——他走过人潮汹涌的民用街道,要给姚有尽头的羞辱。但是这样好像不太有用。起先看到对此品足论道的人流,他是享受这个时间的,后来他意识到一个问题,姚是不会对这个侮辱大加怨恨的,也不能在意精神上长时间留下痕迹,这就没有任何趣味性。

    他想要用上另一种手法。

    这里有较为椭圆的石子,上面还有深浅的颜色,这样的石子还有不少,这都只是鲁易秋巧合拾到的特别画笔足够支持他在这张天然草纸上,展现自己艺术细胞,完成一副优雅的图画。

    油彩笔作画的材质很多,皮肤也算是一副空荡荡的草纸,这样的行为没办法羞辱到姚,不过倒是在摸不着的精神之外的实质性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迹,鲁对自己艺术工艺很满意。

    被他当做玩具摆弄的女人丝毫不介意鲁下笔之后粗糙的质地感觉,她对此欣然接受。这个显然是鲁自己的想法。

    鲁停手,短暂的灵机乍现,无神的少女,这个现任玩具的摆放方向与现在的姿势都不太让他满意,这个大作总要有个神秘的结构来结尾,他似乎真的要成为画术名家。

    他自讲道:“无论在任何角度,为什么就是找不到,那种感觉,曾经孩子的感觉。是情绪还不够?”应答的女孩是不会回应。

    鲁帮她作答。玩具要点头就需要摆弄他的人摇晃她的脑袋,他就是这样做的,捏住姚圆下巴,三下点头就算她的同意。

    他讲道:“不会是角度的。”他还是尝试转换头颅的方向。

    首先他要将脑袋先向左倾斜,让姚的双目与地面成一个三十度,女人的角度改变眼神就能表现出情感,这个是主要的,其他的什么都可以忽略不说。

    他讲道:“看来是没办法了。看不到玥玥姐的泪眼,真的很可惜,这次的拜访也是无用功。”感到可惜的是自己脸上竟然露出遗憾的味道,这是他的一大破绽。鲁消磨掉这次难堪的心理,还要一试女人的极限。

    鲁不擅长作画,他很擅长测量线状纤维,就是擅长测量敌人皮肤之间最薄弱的部分,这其实不是他的特长,是个男人大差不差都很了解女人遮掩之下各个方面的关系。

    结果还是不能让他满意,他讲道:“这次,也算是成功的试探,有了这么个结果,也在我的意料之内,所以呢玥玥姐,我会尝试各种做法各种事件,这些事件最后的结果一定是情绪,在你脸上失去控制。”这次他还未讲完,多说几句还算符合他的动机。

    他接着讲道:“我还要回去伺候母亲,她可比你,还有……”手指随着油彩笔的痕迹,在那个草纸,向上爬动,轻微的摩擦足矣造成皮肤瘙痒。

    鲁知道这个动作对姚无用,这样也没有他要趣味性。鲁披上外衣。一种难言的紫色。

    他讲道:“这个彩笔的颜色可是很难洗掉的,晚上还放亮,味道也有玄机,就算是玥玥姐逃掉了,也能被我找到。我会常来玩的。”

    他临走又回头,讲道:“我倒是希望你逃掉。”过程中女人未有过反抗。

    就像块原石,脸色僵硬,任何情感都与她无缘,被人用工具随意打磨好似不在她自己一样。

    姚回到通意馆早过了中午,棋周周正在收拾前院被砸碎掉地桌椅。其他人也都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前院的损坏也不知道是谁造成的。石凳被砸碎两个,弄的不雅观。这石凳是棋打磨地,不知道他用的什么工具,他常喜欢呆坐在此地。他会见姚,不去关注姚的脚步,也不注意她的脸色,倒像是为了心爱之物困扰。

    姚先去观察石凳的损伤,中间切断,切面光滑,好似一面石镜子,在上面能够看到棋的面容,脸色在她眼里永远不会带上忧愁。

    她讲道:“这可不像是你弄断的。”姚也走去收拾碎块。

    棋讲道:“嗯!我也不像是有损坏物件,这个癖好的人。”不转头,就知道是姚。

    姚讲道:“大门,前院装饰无一例外。这里有人打斗。对方实力不俗,这个切口,不是用工具打磨,而是用利器切开的。”说的很专业。

    棋讲道:“嗯!哈哈!放心,不是大陆的人。是个从海上来的冒失鬼,他还切断另外几个,我的石凳。”

    姚讲道:“其他人呢?和那个冒失鬼有什么关系,他们去哪了?”棋看着他,有意无意的,不讲话。

    姚讲道:“这是做什么?”

    棋讲道:“我听说上了年纪的女人就是喜欢瞎操心。越是这样越是老的快。不久之后馆里就要多一个老嬷嬷喽。”知道棋所指何意,她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反面看她也没办法接上棋的话术。

    棋讲道:“我让他们跟着那个冒失鬼。”他自己倒是说了,“还有你也有要做的事情。在这里陪我收拾屋子,可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不管怎么样这是,一个,啊!现实的问题。”

    姚讲道:“比如呢?”

    棋讲道:“比如说腮帮子上被孩子彩笔涂上的颜色。”

    姚讲道:“我还在考虑。”

    棋讲道:“考虑只会让自己容易妥协,真正的智慧者从不考虑问题。”

    姚讲道:“所以一直就只有一个办法。”

    棋停下手来,还有块碎石在他手里,没有方向,也不要放下,他好像还没找到料理的地点。后来还是没有找到,可是他也不会去烦扰这个小事。最后他仔细端详姚的脸颊,看清那个弯曲的,像图腾一样的颜色图案,终于把碎石又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他讲道:“抱歉,我也没办法,弄掉那个颜色。”叹气,愁眉不会出现在棋脸上。

    喜欢亲自切割石凳的幼稚面容,姚就能想象到棋会有什么心理动作,所以脸上的表情就是玩笑一般。

    他接着讲道:“其实这也挺好看的,有朵花的刺青差不多。

    姚讲道:“这算是在安慰?”

    棋讲道:“随便你怎么想。”

    姚讲道:“我就出发了。”

    棋讲道:“不用收拾包袱了?”

    姚讲道:“我没有任何包袱。”

    ……姚就这样又出了通意馆。

    这里有石凹城,这是一个地形命名的城市。特点是地面凹陷,像个木盆一样,城市就在盆中心点,四四方方,是各种围墙的特点。另外再说一点,这个城市没有防御工事。

    的确,这样的和平年代工事就是疏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话说就算是完整的防御工事也没法子挡的住城内的民众。栾三娘就是其中一个。可她不是城里的人,她是自外面走来的,很多人都是从外面走来的。她不一样。她是穿着奇装自城门口的红毯,引人注意地,走进的。

    清早入城的多半是昨夜未得进,又没法去客栈投宿的灾民,所以对着城墙将就一下也是常事了。栾三娘是坐着轿子,敲锣打鼓,好似知县出县衙巡视,一样的威风。可是待到城门一里她出声叫住轿夫,道:“停,我要下去走走。”声音清脆,恰似黄鹂低吟。

    轿夫闻声,长期合作的关系,最后面的几人就不用说了。他们驻足停下撩帘,架起来人蹬。娈娘子先是左脚踩住那轿夫宽阔背脊,又掂量掂量下脚要注意稳妥,她才将右脚踩上。这里肯定有人疑问,为什么坐轿子还要踩人凳。的普通的轿子只需要撩起来帘子,压下轿底就行了,底子稳妥的站在地面,最后从里面走出一个惊世美女,或是一个县官。

    前面有说过,她是踩着红毯走的。这不是轿子的问题,其他更不用说了,这是里面坐的人的问题。

    清晨的露水,特别是早上干燥的泥土碰到参杂在空气里的病菌,栾三娘讨厌这个,平常人也会这般想,所以她的脸上自然就会多上一副面纱。

    这个女子的生活态度可不止这些,有机会接触那个面纱,揭开她的真面目的人会有更多心得。

    轿夫走出,一个往后一个往前摊开红毯,栾三娘就下了人凳踩上红毯,眯眼,对着这一圈灾民环顾打量一圈。

    这一群灾民可见过这等女子?不但没见过就连这女子奇异的服装也惹人疑问。有这等排场的女子想来也不会这么庸俗的服装,可是她的服装怎么看也不像有钱人家的打扮。有个面纱看不到她的面容,可以看到她裸露出的部分,首先就是盘起来的头发,几根朱翠头钗颜色各不同,再往下看上身又是只有一道像是棉纱一样的装饰,其他的部分,不是属于她一样随意。这种打扮,看似衣不遮体,倒是说是赤裸更严谨。

    “这人是怎么回事?”灾民在她的眼里未言语的思维倒被她看穿了,这个倒是正和这个女子的心意。

    犹如一颗珍珠,天生的光泽没办法掩盖,任人卖弄她的价格。既然没办法掩盖索性就不要有遮掩。栾三娘好比就是一个珍珠,但是不等他人估计她的价格,她就看中了自己中意的主人。

    栾三娘看中的是躲在墙边的少年。她走去哪里红毯就跟着去哪,直到那少年的面前。少年古色古香,唇红齿白,完全不解她的意思。这个年纪也许会对自己以外的的东西莫大的好奇。

    栾三娘讲道:“多大了?”不去问他的名字。

    少年讲道:“十五,虚岁十六了。”栾三娘不言语。

    她回味似的用那香喷喷的舌头打着嘴唇转一圈,这个无意的举动暴露了她的意图,一旁的轿夫不但看的仔细也心里明白。他们又压下轿子,那边的栾三娘,不由分说其他人在她眼里不存在,她也不会去看她们。但她喜欢他们看她。她握住那少年的手亲自脱下他破烂的鞋袜,邀他走上红毯。少年也为这女子的光泽吸引心潮澎湃,就算是他再笨也能看出这是何意。

    这样的想法,他握住的手已进了轿子。

    一番云雨过后,所能到达的目的地还要有段距离,栾三娘对这少年不会有任何依恋。若是一个手法老练的家伙她或许还会对他委婉启口说一声“你不错。”在床上这个将要下地都成了问题的少年看来是不会有机会听到了。

    在这燥热雾气将冻结凝水的屋子里,栾三娘感叹道:“看来长的好看的,未必活计就漂亮。”

    可是这未能应答的实际存在却空旷虚无的所在,中间也掀起了阵阵人气。

    那里有一人讲道:“实际上是你挑人的眼光有问题。”本应的黑暗的窗纸照射出那人的身影。

    栾三娘讲道:“说我眼光不好。你说说什么样的人才好。”对面那人不答。

    行动是最好的回答。窗子开开关关,人也到了床榻,栾三娘对此不在意。那人倒是在意她的行动。到了近前他打手轻轻抬起栾三娘的下把,就这一瞬两人的嘴唇就就贴在一起。

    后来嘴唇分开,那人讲道:“自然要找像我这样,中看又中用的男人。”这样栾三娘也就看清来人。

    这人圆脸,后扎一马尾,高高仰起,末尾无力垂下,像是狗尾巴一样。这样其实并不好,说他是狗尾巴,不就和前面马尾冲突了?实是有趣。还要接着说说这人的五官,这人双目一单一双,间隔两指,蒜头鼻,嘴巴薄而窄。与美貌男子相去甚远。不但是如此,身上还披着一件紫色斜领褂子。栾三娘实是无法抬头,她多看几眼,想到方才差点吐了。

    那人讲道:“怎么不敢看我俊美面容。”下手又贴上栾三娘的嘴唇。

    栾三娘讲道:“世风日下,像您这样绝丑男人,都被人恭维成美男了。”

    那人讲道:“美倒是真的美,只是外面披上了一层皮而已。”动手打发梢边缘画了一个圈。

    他又放下手,为了化妆的努力,他又不忍去揭露。他讲道:“这是技术问题。很花时间,不太好让你瞧见。”

    栾三娘讲道:“既然这样,那就说说为什么藏头露面的。”

    那人讲道:“因为一个任务。”他指向门外。

    正门推开,没有声响,这人来的谨慎。

    只是开门这么一下子,就到了眼前床边,又忽想到什么似的,轻脚走回去,把门合上,这才又回来了。栾三娘对此人好感大过床上这个“俊男”。

    确实,如果进门来像方才这位的只能是个莽汉,要不就是对他人不抱有尊重。

    这人来的礼貌不像此人一类,来的是个女子,一个很有礼貌的女子。这么或许也只是对同性别的一种偏见,实际上不太实用,比如栾三娘这样的,旁人眼里的荡妇。如是这么想法,实际上不就是对现状的恐惧吗。

    这女子高额骨,刀形眼,方面孔,下巴略圆,这么一些特征倒像是豪杰的五官。不过这是个女子,是豪杰也没可能了。这么说是有原因的,因为还未表完。还要说说她的装扮。其实说这个事主要还是这个装扮更接近异服。

    异样在哪里?在下觉得最为古怪的是她脑袋上的蝴蝶头饰。不是普通单一扎在头发后面的装饰,那是在鬓角上面,左右各一个蓝色完整的蝴蝶,也不是用来固定鬓发。真的就是装饰作用。正面看像是一对猫耳朵,但是她人不像猫那样孤傲。

    无事时猫会端坐在一边,尾巴习惯围成一圈,包裹住前面小腿,任人感受它的乖张,怪异。

    像上述所写的一样,这个女子为了一个端庄的习惯,双脚之间就不会有明显的缝隙,让人诟病。

    不只是脚,还有手,这是特别要说的。这个女子的双手交叠安分的放在小腹的位置,就是往前走,也不会有一点的晃动。

    这么几点的描述,来说她是有懂得仪态,像是专门做过这方面的学科,或许是谁家的小姐也说不准的。也可能不是,是的话怎么可能走进这个野满的所在。她的身份是不是能和上述猜想一致,栾三娘也想知道,不过她现在没有空闲时间。

    那人嘴唇离开了栾三娘嘴唇,她才会有开口询问的机会。她讲道:“这人和你这俊男一道?”

    那人讲道:“当然。”

    栾三娘讲道:“她是谁?”

    那人讲道:“按照现代的说法,就是所谓的奴隶。”

    栾三娘讲道:“想不到你还很会生活。”

    那人讲道:“怎么说?”

    栾三娘讲道:“找的女人很有品味,雇的侍女端庄漂亮。这不是会生活?”

    那人讲道:“这一切都可以解释。比方说找你是为了工作,而她就不说了。”

    栾三娘讲道:“带着任务来,还敢这么轻浮。不怕你的主子责难?”

    那人讲道:“前提他还是我的主子。”

    栾三娘讲道:“你有什么事?”

    那人在怀里掏出一个朱红帖,方方正正,上面画一甘草。他讲道:“你知不知道这个石凹城,谁的女人最漂亮,谁的金子最多?”

    栾三娘讲道:“暂时还不清楚,不过马上就有结果了。因为我猜你会告诉我的。”

    那人讲道:“有了钱财就会有最漂亮的女人,我说的就是石凹城的甜老爷。他就我的主子。”

    栾三娘讲道:“甜老爷?他是不是还有个弟弟叫苦老爷。”

    那人讲道:“很接近,但是不对。甜老爷喜欢吃苦味的食物,这是城镇住户都这么认为。事实上不对。”

    栾三娘讲道:“这么说他没有兄弟。而是口味上的问题。”

    那人讲道:“他喜欢吃甜味的食物,但是他的身体不支持他的口味,所以很遗憾他就只能经常吃苦味的药物,好让自己的身体恢复到能吃甜味。这是他对甜味固执的愿望。知道的人也都叫他甜老爷,不知道的随着别人一起叫他甜老爷。”

    栾三娘讲道:“曲折的想法。所以你的主子叫你来送什么的帖子?”

    那人讲道:“那是另一件事,与我此来是有关联的。”

    栾三娘讲道:“那是废话。为了什么?”

    那人讲道:“前一天早上,甜老爷收到了这个。”他又掏出了一张画。上面是只黄鹂,嘴上叼着一把小刀。那人上下摊开,接着讲道:“这个你认识吗?”

    栾三娘讲道:“认得。这是黄鹂追血,好似死神下的请帖,收到的人必死。”

    那人讲道:“就是这样才有了这封请你的贴子。”他反倒不说了。

    手撩起栾三娘鬓角发梢,一边缠绵线一样,往食指上一圈圈缠起来,一边揽过栾三娘玉足,在手上用力按压,不遗余力,把玩明珠一般。身体靠的近,一些之前未有的体验也尽展眼前。

    先是一般女子未有的自然气味,那人就比较喜欢,在这副躯体的轮廓上,他似乎瞧到了,隐隐,乳白的雾气,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朦胧了。

    也不管栾三娘怎样,他只顾自己,在那里,那个地方。

    栾三娘为此没有反感,那人的手还在继续,手在动,嘴也不闲着。她好像相信了这俊男,确实是俊男。栾三娘不去看那人面容,那人实是不堪入目,只有顺着窗口看去外面。

    外面下起了雪,有力的年轻气息正在吹动那一片片为前途忧虑,回到原始的自然。有几片乘着这道顺风,飞进了这多情的窗口。为此一边被人称呼是女仆的端庄女子走去,为了避免这些讨人厌的原始自然妨碍到主人的雅兴,她关上了窗子。屋里继续交谈。

    他接着讲道:“不但给你,还有其他几个人。”

    栾三娘讲道:“有了危险,就要做好防范。”

    那人讲道:“加上你一共有六人。他花了重金来保住自己的性命,这几人当然不是泛泛之辈。他们都是业间的佼佼者。”

    栾三娘讲道:“也是你送的贴子。你也知道他们是谁。”

    那人讲道:“当然。有一个剑法不错的是自由工作者,还有一个人,是鹰虎榜来的。其他的都不算太有名气。”

    栾三娘讲道:“你就这样说那些高手?”

    那人讲道:“这也是有原因的。其他五个都被我买通了,所以没什么好说的。只有一个人,那个鹰虎榜来的不好对付。”

    栾三娘讲道:“你只怕他?我以为像你这种弑主的家奴都是很有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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