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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鹂其七

    无名氏道:“我明白了,你说并不是爱他,而是某种病症的解药,而且你还是不愿意离开他是吗?这么看来你这不就是爱上了这人吗?你是在嫉妒这些天他对你的冷落,而去关注养母。你把养母当成了自己的对手,我说你其实是想要恨她的。”

    银杏不讲话了,那人或许是说对了,也或许是没有对,可是银杏却觉得他真的善于发现别人的心灵,她也确实恨那个女人给她的灾难,只是她一直不清楚这是什么情绪,现在有人点明,她就明白了,原来这就是嫉妒,她若是喜欢讲话,一定也要说一句……我确实恨那个女人。

    银杏低着头,无名氏道:“接下来你要怎么办?你要早点离开这里还是接着留下?”

    银杏头垂得更低,只有小声的几个字,她道:“我不知道。可是我还是不要离开。”

    无名氏道:“既然不要离开,那就做好备战的准备吧!”

    银杏道:“你想说什么?”

    无名氏道:“你爱的男人,他所爱的女人一定有她的特别之处,找到了这点,对你也是有帮助的,最起码你弄清楚了她究竟是哪里吸引到了他,搞清楚这点,剩下的也就不差了。”

    银杏道:“我之前没有想到这个,只是稍微想想脑袋就会刺痛,我不敢多想,我要谢谢你的帮助。”

    无名氏道:“不需要,对于喜欢的女人我是怎么帮都嫌不够的。事情宜早不宜迟,把握最佳时机,你快去吧!我也要走了。”他便又从窗口走了。

    直到了晚上,苦受劳累的姚玥玥溴了溴充满汗水的外衣,味道暂时不至于会难闻,有她的体香作为支撑,还算凑合,可是她也还是觉得这个会影响到自己的心情,她要去除掉现在身体的污渍以防它们更加的堆积,她决定要去洗洗澡了。

    这个屋子不大,不过放个木桶还是够的,她也这样做了,起初她还去仔细的量了量这个房间的空间,她移开了一些当间的桌子椅子,木桶就在那里,再加上热水,她就要像个小女孩一样边回味年轻时候的青春,还能用来打发点时间,抱着这么个天真的想法,她褪去衣物跨进了木桶,不过美好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也很不真实,由于长期被眼前的希望折磨,姚她就学会闭上眼睛来看待这个以真实为美丽的世界。其实她还是对这个暂时的舒适区域心里有点不舍……不知道什么时间还能再如此的清闲。她便如此,结束了清洗身体,拿来毛巾擦干净身上的水滴,她的衣物就在一边的床铺,她自然要去拿来,平常应该是如此的,可是今天出来点意外。一个熟悉又有点陌生的人,到了她的身边。在那之前,姚坐在了床边,那人悄无声息站在姚对面,姚认得这人,看到是她,她就不用太防备。

    姚和那人讲道:“我听鲁讲了,他让你去做一些,不太让人开心的事。”来人是没必要掩饰的,她是银杏,不过她并没有回答。

    她在姚面前蹲下身子,她方才那些好似没有听到,只是在关注姚的身体,他听了那个无名氏的结论特意到了此地来寻找姚身体上的不一样。由上到下,再有明显的特征到了看不到的部分,她看了看,也想了想,这里银杏脑袋又开始疼痛了,不过她还是有了个结论,光看是自己的躯体是一样的,好像还不够,她又做了别的动作。她像个外科医生一样,要用自己的技巧查一查姚的皮肤,用自己的手指她才能觉得安心,这里还有男人喜欢的部分,她一只手捏住姚,另一只手在捏自己的皮肤,可是也是和捏着自己的皮肤一样的柔软,毫无二致,她有点失望了,而且更加的头疼,一失望,就能迎来无数遐想。

    她在动,姚没有动,她搞不懂这个小姑娘要做什么,可是后来她像是要检查一样的行为,她就大概懂了……她是要看看自己与我的躯体的不同,这一定还是近来鲁的行为所致。所以她并不排斥她的动作,只是,那个小姑娘的手指冰凉,到了姚从热水里来的皮肤,接触上,不免让姚发抖,后来适应之后,就算了。直到银杏停了下来,她没有和姚说一句话,这是她自己这里没有什么好说的,再到她从门外走了出去,姚由于某些事情也没有和她进一步交流。这件事便如此的算了。

    次日早上,这天有点潮湿,桌椅窗户上面密密麻麻的小水珠在等着黎明的到来,让自己肆意的飞翔,自由。在这个时间,鲁易秋由于上次的事件未能带给他开心的感觉,他睡不着,早早的起床要用这天的清新空气压住心里的燥热。

    前面是个房屋搭成的十字小路,左右各有小巷,中间是条大路,周边暂时还没有人气,鲁易秋走在这样的路上,小巷子也有几个和他一样的家伙在等着他。那是一行四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他们在此地也不是要埋伏,他们受雇佣前来教训鲁一番,单等着鲁走近开始实现任务,鲁在行走,左边小巷子的人先从阴影里面出来。

    鲁看到了,这是像个木杆似的高个子,长头发的家伙,还有一个好似个冬瓜一样的矮小的平头男人,他便制止了脚步,另一边还有二人。这二人是后出,鲁先看到的只能是能第一时间注意的家伙,就是那个胖的,把头发理成一个倒过来的碗似的,后面才是瞧见背后的那个瘦的,这人和前面那个胖的好似兄弟一样,一样的打扮。

    鲁停住了脚,这四人站成一排,在对面挡住了路口,不但这样,他们还说话了。

    说话的就是那木杆,他和路易秋道:“朋友且住。”

    鲁道:“你们拦住我,我猜肯定不是要请我去逛窑子饮酒。”

    木杆又道:“要有这好事,咱们兄弟早占了还用的着和你说。有人雇佣兄弟来揍朋友。可惜这会没有酒吃,不过有拳头吃,也不差。”

    鲁道:“是谁雇佣你们的,能和我讲讲吗?”

    木杆道:“这家的怀老爷。”

    鲁听到这就起了疑,他道:“这么简单就把雇主讲出来了,你们可真是太守职业道德了。”

    木杆道:“怀老爷是谁,做事当然不用藏头露尾,我们不要说了,动手吧!”

    鲁这次确认了,这些人一定不是怀弄来的,怀方才被自己光顾过,见识过自己的本事,他不可能接着自找麻烦的,那这些人的来历可就不太正经了,虽然他自己也不太正经,可是这个足以让他想到一件好事。他想到了那天晚上,在房顶鼓胀的那人,也想了想这几人背后的神秘角色。……这次的事件看来是有点成效了,这里是越来越热闹了。他这次确定了,可是眼前的人还是要解决的。

    对面的那个木杆似的家伙,先跑了过来,揪住了鲁的肩膀,要防止他随意逃窜,其他人跟上,一个两个拽着手,一个去捂住鲁的嘴,这是清早,他们也怕打扰别人休息。故此不能让他大声嚷叫。

    鲁首先还是不太喜欢动,那几人到了身边,看他们的动作,来者是不会要自己性命的,他的计划也有成效,现在他正开心,那几人拳脚到了他的身上他也不在乎。不久,等那几人打的累了,鲁才意识到原来他被这几人按在地上,胡乱打来打去,可是他就跟个醉鬼似的,酒劲助长他的情绪,他一点也不疼,可是他也不会白白让这四人走的。那几人见鲁不动,就停了手,觉得任务成了,转身就要走。

    鲁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灰尘,他又从怀里摸出来四把小刀,瞄着眼前几个移动的靶子,捏住小刀,他先要射那个木竿,他掷出了小刀,那刀便扎住了木杆后脑,没有声音,木杆就倒了,后面三人等到他倒下才回头注意到,后面的鲁在动手,可是鲁等不到,那几人回头,他又看准机会投掷小刀,他要射那个胖的,那胖的回头倒是配合了鲁,小刀正好找扎到了那人喉咙,他也不行了。另外二人见这人来势汹汹,不再回头一个往左一个往右,都钻进了小巷子,鲁收回了小刀,他现在真开心,放过他们也成。

    可是他激动的心情却被这几人的行为挑逗的更加顽皮,他忍不住浑身颤抖,他不要自己颤抖,他有个好法子能浇灭这团火焰。鲁便往街道尽头的娼馆走去了。

    在另一边,这些人的雇主也在看着这场麻烦,她们就是从武馆出来的司马和良女,她们正要对这次的行动做个总结。

    良女先和司马说道:“那人的本事,你看清楚了,我也看到了,这次可以放心了?要是你不放心,我们就再谨慎一点。”

    司马道:“越是到这种时候,就越要谨慎。”

    良女虽然讨厌这么啰嗦,可是司马现在支持她,她也要让着她一点,而且她也知道司马是一定会有好主意的,她就道:“怎么做。还要隐藏?”

    司马道:“没有必要了。我们这次的动作,无异于打草惊蛇了。既然如此,我们与其愚蠢的躲藏,让别人笑话,不如主动出击,和这人斗一斗。”

    良女对这个还是喜欢的,这正和了她的心,她道:“我第二次问你了。怎么做。”

    司马道:“来时,我观察到了这个镇子东边有片树林,就在那里处理他。首选,我去作为诱饵引这人入套,我只有一个人,其他人就会大意,只让他一人来此追我,你在树林周边做上记号,摆好茶叶等着这位贵客上门请教。”

    良女想了想,司马的交涉能力,自己确实不如她,司马的计划也早就把这点想到了,她也没有什么不满意,她道:“这是没办法调换的,对吗?”

    司马道:“对。”

    良女道:“那就如此行动吧!”她便先行离开了,去早做准备了,司马也在动,可是有个人来了。这人是方才逃走冬瓜,司马知道这人要做什么,那人还未走到,她就在怀里掏出一袋子钱,等着那人走近,她讲道:“辛苦了,这是报酬,里面的钱我放多了很多,拿去安抚后面的人吧!”那个冬瓜接过来钱,之前得简单约定,反倒死了不少人,他刚才正要和司马理论一番,听到钱多,他方才正想着要争论一番的心思也都化为灰飞了,现在早就不知道飘到何处去了,他无有一言一语便离开了。司马也要走了。

    她看着鲁走路的方向,跟在他的后面。

    同一个时间,也是早上,银杏正无所事事呢。她看着窗外偶然出现的美景,这次可是看不到叼着老鼠的灰猫了,不过这次有了别的人来了。那个黑皮肤的无名氏,抓住窗台,走进了屋子。银杏见到他自然很开心,她方才还在为脑袋的刺疼烦恼,看到这人竟不疼了,银杏还觉得这人是一副不错的药。

    那个无名氏又坐在了昨天那个位置,他有个事情要问问银杏,而且他正等着开口呢!

    他和银杏道:“怎么样,昨天的收成如何?”

    他要先问问的就是昨天那个主意有没有效果,这样看来,旁人也不太清楚了,他到底是关心自己的方法,还是银杏的收获。又或者都有一点。

    银杏却摇了摇头,她闷闷不乐的样子,眉毛压住眼睛,这可不是在假装,她是真的为了此事在埋怨无名氏,她道:“我现在是明白了,能一眼看穿别人心思的人,不一定就能解决某样难事。”

    这个话,无名氏就明白了,他怀有歉意,小声道:“没有收获吗?”

    银杏道:“不但没有,连我都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了,她一定认为我是疯了,才会那个样子动手。我到现在还很害怕见到她。万一她提起那件事情,我可要,不知道怎么办了。”这句话里面透露出了不少情绪,可是这没有例外的都可以归为,羞耻。

    她现在的面颊一定是朱砂似的红彤彤的,可惜这只文字永远不可能描述出的。无名氏看的到,他离得最近,他这里是个女子都会羞耻的,所以他本来不在乎的,不过他看看银杏的举止,可要比一般女子更强烈的表达出了自己的情绪,她好像是对万事都懵懵懂懂的小姑娘,不知道怎么收敛,这个让他好像看到宝似的,他很喜欢她这种不知所措的样子,也很喜欢闻那种无知的味道,而且他还想再多看看,多闻闻。

    无名氏就道:“没有想到,这竟给你带来这么多的麻烦,也让你这么难堪,抱歉,如果有能补偿的机会,我会第一时间去做的。”

    银杏道:“不需要了,我已经不再去想那个问题了,一有新的收获,我的脑袋就疼个不停。还是如原来那个样子就是最好的。”

    这样无名氏不就没办法呢看到他想要看到的,他就道:“这可不行,这样结果一定不会好的,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男人现在都不再回来了光顾了?”这也是他巧妙的插进了这个问题,他觉得这一定也能让她羞耻的。

    银杏想不到这和之前问题有什么联系,她道:“不知道。这其中还能挨到一起吗?”

    无名氏道:“话不要太绝对,事情总是有那么一丝的关联的。我来给你好好捋一捋。”

    银杏反正没有客人上门,鲁为了姚也不会来此,她就想听听打发无聊,她和无名氏道:“我就听听吧。除了这个还能做什么?”

    无名氏就要开始说了,他这么也是有各种目的,他首选仔细浏览下脑内的信息,把之前种种,皆看了看遍,后来他有了结论,他就和银杏道:“我说,通常男人是很喜欢这样的对世态懵懵懂懂,不喜欢讲话,可是若是搭上三言两语又很友好,像这种的傻姑娘,怎么会没有男人喜欢呢?就是你这种的。”

    银杏听的不知所措,那个话里到底是在夸她还是别的,她弄不清楚,她道:“我听得不是滋味。”

    无名氏道:“我也很喜欢这样的,当然也喜欢你给我的感觉。可是有些人,就是前头来光顾你生意的男人,他们似乎对此不太满足。他们起初喜欢你,是因为你的懵懂天真,让你对他们的教导逐渐堕落,那样能满足这些人的心灵。就好像是一道亲手烹饪的糕点,一边满足于自己的手法另一边在看着将要完成的美味佳肴,这是很有成就感的。不过那道糕点到了嘴里之后,就会衍生出不少的思维。有的做的甜了,有的,没有放糖,可是糕点早就到了肚子里,这该怎么办呢?不如直接放弃的好。寻找其他的食材,再加以改正。”

    这段台词银杏能听个大概,她道:“你,要说我就是没有被别人做出滋味来的废料。看起来有形,实际上没有任何味道。他们看中了这一点,之后便不再来此地。”

    无名氏对她的结论很赞扬,就是没有伸出拇指,他道:“你很聪明,也很上道。话说这么聪明的女子没人喜欢,可想那些人是有多蠢笨。这好像是在海边的一块烂石头,看起来难看,可是里面是能产出加工的璞玉。不管别的人怎么看,我是喜欢的。”

    银杏对这段赞扬更加不知所措,她可有被人夸奖的时候,她没有,这时她脸上好似着了火似的,热辣辣的烫手,外面一定是很红的,不过这不妨碍她的大脑运转,她的脑袋不疼了,他觉得和这人一起感觉很舒服,这些最后,她还接着生出一个想法:若是和这人一起,是不是每天都不用头疼,也不用再去为别人所劳累。可是她还是不能让自己有这种想法,她的头虽然不疼了,鲁那边她该如何,她该放弃嘛!不,她都到了这里了,也要走到最后。这个想法虽然只存在很短的时间,不过也足够,开智,这会永远甩不掉的。

    一段神思,无名氏接着那个问题继续谈论,他道:“关于之前你问我其中的联系,我现在就要说到了。”

    银杏道:“前面算是指出问题,后面就是对问题的分析解答。”

    无名氏道:“我就说你很聪明。还有一种女人,她们个性冷漠,给人的感觉,如同一月份的洞庭湖,寒冷且锋利。这样的女人通常会有不少的追求者。那些男人大价钱的礼品,她看不上眼,那些男人们的甜言蜜语她听不进去。这样的女子始终保持着一种冷漠的外表,她越是冷,那些男人就越是想要用自己的体温将她温暖。就好比是这么一道辛辣刺激的好菜,有的人就是喜欢一边被她伤害一边阿谀奉承,这样看起来他们似乎很卑微,你要是这么想可就错了。包括上述那样的方式,都可以称之为死缠烂打,只要一直如此的善心,一直如此的卑微,到了将要成功的时间,那个时间往往是最应该小心的,他们就会甩开所有人,到了那个时候,有些人少了他们的奉承,事态就会发生转变。”

    银杏道:“如同我现在这样,被思维扰乱,一边想着为什么会没有人前来,一边还要期望着他们让这里变得热闹起来。”

    无名氏道:“差不多的意思吧!你爱的那个男人对另一个女子的阿谀奉承是不是如此一样?”

    银杏道:“我想是差不多的。他也是要让她变得不安定。”

    无名氏道:“她是不是一样的待人冷漠。”

    银杏也想了想,姚对自己其实并不是那么冷淡,可是对待鲁的方式就翻上很多倍了,这可能就和方才的意思差不多的,想了这些,她和无名氏道:“是的,可是对待别人也许是不一样的。”

    无名氏道:“这是一种技巧。你为什么不能变得冷漠起来。拒绝别人的一切讨厌的要求,让他们知道你是在因为他们的冷落生气,这样他们就不会把你看做是个懵懂的妇女,而是一个情绪不稳定的人,他们会事事小心,哄着你的。”

    银杏道:“可是我害怕他会离开我。”

    无名氏道:“他有了解的自己的人吗?除去他追求的那人外,就数你了。他别无选择的。一定要拒绝,要讲究技巧。这样你就会胜利。”

    银杏道:“我想,我会试一试的。”说到这里,她还是将信将疑的,一方面她是希望这个法子会成功的,可是还有一方面,她害怕这样会惹怒鲁,从此再也不来找她,她也不知道怎么就会想看到他,离不开他。

    无名氏就是知道会有这种情况,他还不忘了再接着巩固一下银杏的勇气,他先走去了窗口,道:“男人都是一样的心理,不用担心这个法子会不成的,而且你追求的那人,更是个小孩子心理,很吃这套的。”

    银杏对这其中有点不理解的地方,她道:“很神奇,我说你很能看破人的心,可是对于你未见过的男人你也了解吗?,你怎么会这么了解?”

    无名氏这才放心得看去了窗外,下面路上正好有个穿紫色袍子的人,他身上还有很多的大小不一样的脚印子,好像是装饰似的,他走在路上,垂着脑袋,伸着脖子,到了娼馆门边,转身就要进去,无名氏看到这个不知道怎么的他心情都好了起来,他边回头,边踩上了窗口,她对银杏道:“这有什么好说的,答案就是,和他一样,我也是个很天真的孩子。你的客人就要到了,马上就要步入受欢迎的人群了,小心窃喜吧!我需要先消失一下了。”他扶着窗口,悄悄上了房顶,可是他不会太乱动的,这里只有银杏了。

    这里是二楼,她的屋子就在二楼最前面,无名氏走了,有另一个熟悉的脚步声来了,那个声音踩着楼梯,到了门前,推开了银杏屋子的小门,他露出了他的样子,这人就是心里生了激情之火的鲁易秋。

    他就是为了消除心里的躁动,找到了银杏这里来拿这个女人身子,寻找安静。

    他走过下面,那些昨夜劳累的女人都还要消除劳累,未起床,娼馆的这个小门当然也阻止不了他的脚步。可以说他来去自如。他进了屋子,首选就看到了银杏,他一直就在找她,银杏因为方才那人的谈话,她就在想着要实施一些特殊的方法,此地没有床铺,她在最边的,挨着墙壁,垂着脑袋,不去迎接鲁,也不要和他讲话。鲁可就觉得不对了。

    这是按照她的平常动作来,只要是鲁出现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到了鲁的身边,为鲁更衣接受鲁的触摸,她在鲁的记忆里,她一向是如此的,他也认为她是个只懂床笫之欢的荡妇,只是今日,她好像变得不一样了。不过这挡不住鲁。她不动手,鲁就要帮她动手。鲁两三步就到了银杏面前,抓住她的肩膀,他嘴唇吻上了银杏的嘴,他的唇上带着温度,和方才一些人脚上的泥土,他在吻,下面还要扯下银杏的衣服,可是银杏还是如此的站在那里。她的嘴唇冰凉,身体也没有要迎合鲁的激情反应。

    她一边在想着无名氏的言语,一边还是想迎合鲁的动作,她想着想着,被这个左右的思维禁锢,身体也动不起来,她的一系列的冷漠态度,让鲁觉得更恼火了。

    他心里的那团火焰更加的高涨,宛如火山,岩浆就要从他的嘴里喷出去,他口干舌燥,感受着刺疼他的神智又回来了,他又看了看银杏的样子,银杏还和方才一样,这让他知道了,银杏的态度今天是不行了。他也不用再去扯银杏的衣服,当然也没有必要去吻她,他更加用不着和这人讲话,他松开了捏住银杏肩膀的手,接着方才的步伐,不过这次是倒过来的动作,他走出了门外,下到了楼梯,到了娼馆中间,想要点奇特的想法。

    这其实就是他在银杏那里没有解决的事情,还是要解决,刚才银杏的态度与那个冰凉的唇让他觉得害怕了,他害怕这个整日听话的荡妇,从此再也不理会他,那时他要怎么做,那时候怎么样做另讲,现在还是有事要做的。他在银杏那里捞不着好处,就想着去下面做个善人。

    他走去了桌子边上,坐在桌子上,一边用力拍打桌面,一边大声的喊叫他道:“这里的财神爷到了,还不快点出门迎财神。”周围安静的气氛,也被他感染,变得比他还要躁动。

    他走后,无名氏,又踩着窗口来了,他先是去到了方才的位置,可是看了看呆愣的银杏之后,他就明白了要做什么。他也走到了银杏面前,他也捏住了银杏的肩膀,不过他可没去扯衣服,而是给这个迷茫的姑娘一个航标,他引着她做在木板,靠着墙壁,这样会让这个陷入迷茫困境的小姑娘,好受点,他坐在银杏对面。这个禅定的状态不可能持续长久。不久银杏就从这个状态脱离了,他首先看到的就是这个无名氏,她刚刚一直陷入思考,可是她的脑袋奇迹的没有疼痛感,现在她的心情相当复杂。

    无名氏看的出,这个情况他经历的可不少,他先开口讲话了,他道:“第一次拒接别人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五味杂陈。”

    银杏点点头,这就是承认了,她道:“即是很喜欢这种感觉,也让我很害怕,可是我却不头疼。”

    无名氏道:“第一次做到拒绝长久以来的恶习惯,就是如此嘛!感觉就像是在戒酒,既要喝酒,也时时刻刻告诉自己那是个毒物,如此的矛盾,可是这不就是改变的基础吗?”

    银杏道:“希望会给自己带来好运吧!”她还是有点埋怨无名氏的。这次的经历好像是个复杂的思维转变,虽然没有让她的脑袋刺痛,可是她还是觉得麻烦事不少。她依然开心不起来。

    无名氏站了起来又在窗口张望,他边走还在说话,他道:“你不能这么想嘛!要知道,事情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你的对手,对那个男人没有兴趣,她只是在观察而已,你爱的那个男人,他是个子比五岁顽童高不少,心里却和他一样的孩子,他一定不会放弃你的。你要自信的想着,他就要成为我的宠物了。这才对。”银杏可不敢想将来如何,无名氏又在窗口张望,又有个人到了这个方块视线里。

    她的个头要高,方面孔,头上还有钗子装饰,穿一袍子不似袍子裙子不似裙子的衣服,她绕过当间道路,在娼馆门外看了看,眉毛压住眼睛,就走到门边靠在一边,观察里面。这人是司马玟。上面无名氏看到他心里比看到鲁落魄样子还要高兴不少,他认为这人一到事情一定会有意思起来的。事情也正要变得有意思起来。

    鲁易秋在楼下桌子上大声喧哗,这家的主人可不能让他接着如此。这里的人一般,还是从前,都会叫这家主人为妈妈。她要负责训练自家的女人勾引男人的技巧,也要保障自家女子的身体健康,如同娼妓的再生父母,她晚上也跟着娼妓一起工作,她也是脑袋混混沌沌的,像这样吵闹的家伙她未见着面先有了几分气。到了外面见着了,鲁坐在桌上,她就更讨厌了,她走去先开口道:“早上长眼的人,中午明白的人,今天倒是让我碰上了个既不明白,也不长眼的。走着瞎胡闹。”这人就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而已,除了皮肤不紧致,其他的还算凑合。

    鲁易秋瞧了她一眼,从怀里掏出一袋子钱扔在桌子上,他还故意抖掉了几个钱币,好让那个女人知道自己是个有钱人,他和妈妈道:“我是要给你送钱来的。”他也不用刻意去说点什么指导性的言辞,他知道那个女人会弄好一切的。

    那个女人确实会弄好一切,凡事没有不想要钱的,她见了抖出的钱方才的恼怒就消了不少,更别说看到整一袋子,她自是由怒转喜,她说道:“哎呀!我刚才没瞧见公子,这下看清了,公子是来玩耍的,我这就去弄醒,那些个懒惰的女儿,公子稍等。”妈妈走开了,鲁果然在等,不单他在等,门边的司马也在等。

    她看到,一边的妈妈欢欢喜喜的离开,再愠怒的拐了回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女人,看样子要比银杏大上点,这些人是专门的娼妓,打扮自然没得说,是那么夸张,与这破旧的街道木板,就是像隔了开来,一点也都不和谐。

    她们在鲁的对面站成一排,共有六个人,有两个在打哈哈,脸上的装扮也挺潦草,这就是急急忙忙弄完的原因,她们在看鲁易秋,鲁易秋也在观察她们,最后他在把目标锁定在了当间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年纪个头上,他觉得和银杏差不多,还有另一个和姚略微想象一点,这就不用选择了,鲁果然拉住那个和姚想象的女子,他接下来还有不少事情,要把她当成真的姚来捉弄。鲁拉着那个女人的手就要往里屋去。这个时间苦与如何吸引住鲁的司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她看了看那些女人,她准备从这里入手。

    她也和鲁一样,走进了娼馆的门,这里的妈妈当然注意到了,她看了看司马,司马并没有理她,司马也像鲁一样,坐在方才鲁坐过的桌子上,大声叫嚷着道:“这里的财神爷到了,还不快点出门迎财神。”她只要专门引起鲁的注意,她是觉得经过方才的那几个人,这样的行动就够了。这样确实够了,谁会去专门模仿别人的动作,除了找麻烦的还有谁。鲁也不着急去里屋了,方才那个叫嚷的人,好似一桶凉水从鲁的脑袋上面浇下,他想到了点东西,既不往前也不后来看看这人。

    后面妈妈见又来一个怪人,还是个女人,相貌娇好,做此地的娼妓还差不多,怎么会来做客人,她不是疯了就是故意找麻烦来的,她和司马道:“姑娘是要加入我们的家嘛?我会很乐意收你这个女儿的。”她先开开玩笑,不过这虽是玩笑,后来谈谈也许还会成真的,她就如此想法。可惜司马就是客人,她也从怀里掏出一袋子钱,也故意抖落几颗钱币,道:“我是来和你送钱的。”那个妈妈见钱欢喜,她就不管这有多少怪人了,要是这样的怪人倒不如说是贵人,她还巴不得多来几个。她接了钱,道:“女儿们快来伺候这位姑奶奶。”那些姑娘也站一排,只是还有一个正和鲁在一边等待什么。那些女人也看了看司马,司马也看了看她们,她们可从来未伺候过和自己一样的姑娘,头一次还不知道怎么弄,一个个看看她再看看另一个伙伴,她们不知道如何,可是知道的是自己的伙伴和自己一样紧抿嘴唇,稍有不慎就要笑出来了。那边司马也看的到,可是她不在意,她下了桌子给这些女孩子抛了个眉眼,这些女孩终于忍不住,一起笑了出来,边上妈妈就要来了,她和那些女人道:“笑什么?这位姑奶奶可是大财主,要好好伺候。”她转过来问司马道:“姑奶奶看上哪个姑娘了?”

    司马道:“心里是有了。”她指了指鲁一边的像姚玥的女人,她接着道:“就是她了,转过来让我看看。”这个女子跟着鲁,鲁不动,她也不好先动,这时还要再看看鲁的脸色,鲁正好有想法,他和她笑了笑松开了手,这个女子就转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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