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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它是国宝

    佑住在了益老家,也是一种保护,姆赤总不能冲进益老家来杀人,所以元羲没有把佑带走,她尽心的照顾佑,几日后,佑终于醒了,然而也聋了,这一次是真的听不见了,却进一步证实,佑中毒了,毒素影响了他的听力神经,这样的仇恨,元羲又岂能放过姆赤?

    顒没有来寻元羲,听说他病了,元羲以为是小黑伤了他,她想去看望他,但一想到那日悬崖上的话,代表二人己经决裂,他选择保护他的母亲,甚至用佑来威胁她,当然,他做得对,只不过,她也有她要守护的人,他们注定站在了对立的一边。

    元羲不仅想到,曾经对顒说过的话,“只有你当了族长,我们的日子才能好过。”甚觉可笑,那时的自己真的天真。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永远不如自己变得强大。

    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她与顒都是蒙的儿女,她要更加得到蒙的重视,在得知蒙要去虎部落谈结盟时,元羲建议最好的结盟是婚姻。自古以来皆是如此,同时,最不可靠的结盟也是婚姻,但至少两族翻脸前,会有一个甜蜜期,而蒙需要的就是这个甜蜜期。

    蒙要与虎结盟,也引起了一场不少的风波,多数族老不答应,他们指责蒙忘记了十几年前,虎族杀入部落的情况,他们当中的一些儿子,兄弟有死于虎族人的刀剑之下,近些年蒙与虎交易,本就引来族老的不满,如今还要联婚,他们反应当然激烈,不仅是族老,族人们对虎族都怀有恨意,那几日元羲经常听到族老们吵架,只有益老支持蒙,蒙面对极大的压力,找到大巫,只对大巫说了一句话,“大巫愿为群巫之长吗?”

    之后蒙举行了一场祭祀。

    蒙自缚双手,跪于祖先石像下,此番祭祀的不是远祖蚩尤,而是这个部落的创世人,蒙表示愧对祖先,未带领好族人,但他不敢忘记责任,如今与虎结盟,是为了将来洗刷耻辱,请祖先给予指示,大巫施法,祖先灵魂附身,其结果是祖先指示,可与虎族结盟。

    全族膜拜,族老们也不再有明显的反对之声。

    蒙如期而行。

    之后的日子,元羲深居简出,姆赤照顾生病的顒也没有精力来找元羲麻烦,族里春耕在益老,愧老的主持下,开展得很顺利,但是他们的耕种还处于“火耕水耨”时期,所谓“火耕水耨”就是先用火把田中的杂草烧掉,然后再用

    耜耕种上稻,当稻苗和杂草同时长出来的时候,便放进水去,由于在淹水的条件下,稻还能正常生长,而杂草却难以生存。这种稻作技术很原始,也难怪单亩粮食产量很低,但“火耕”元羲己经帮他们改进为梨耕,她曾想过,等梯田建好了,就帮助部落改进稻作方法,即改变“水耨”方式,如果女偃的事没有发生,如今的她应该与大家一起劳作,但现在她那里还有心情,甚至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帮助他们。

    半月后,蒙回来了。令大家没有未想到的是,虎部落族长卯随蒙一起,原是他要亲自为女儿选婿,卯的几个儿子都己成亲,小儿年少,只有一个女儿正处待嫁之年。

    那日几乎全族的人都去看热闹,元羲支开跟屁虫丹,拉着佑去了悬崖,丹是益老的孙子,如今的她,同女偃一样,也喜欢站在高处眺望,她看到部落里密密麻麻的人,听到部落里响起连绵不绝的鼓声,那是接迎客人的最高礼仪。

    “佑,你知道吗?从今以后,这里将不再太平,你希望他们谁能笑到最后?”

    元羲看向佑,见他手里拿着竹片编制竹虫,未能给她一丝回应,曾经的他爱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如今听不见了,更是如此。

    元羲拍拍他的肩,佑不解的看着她,元羲笑了笑,将他搂在怀里。

    元羲在山上摘了一些野果,给佑当零食,她背着竹篓,牵着佑下山,路过曾经的木棚,元羲让佑在女偃,魈遇害的地方磕了一个头,然后他们在竹林里发现了一只大熊猫。

    元羲确定那是一只大熊猫,标准的黑白相间的毛发,圆圆的脑袋,圆圆的耳朵,圆圆的身子,正悠闲的吃着竹子,元羲惊喜,在山上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大熊猫,佑则吓得不敢动,元羲道,“别怕,它是国宝。”

    从体形上看,这只大熊猫应该还是幼年,正是最可爱的时侯,即便元羲知道不能随便触摸,然而,她实在没有忍住,拒绝不了这么可爱的国宝,她拿着竹篓里最大的一个野果,随意唤了一声“滚滚。”,试图吸引它,果然熊猫上勾,朝他们跑了过来,这时佑惊叫一声,误以为熊猫要攻击他们,转身就跑,接着一声啸声,小黑从天而降,扑向熊猫,元羲忙阻止,“小黑不可。”

    没想到,小可爱也凶狠,一巴掌对小黑扇了过去,小黑腾飞起,熊猫扑了个空,在地上滚了两圈,小黑又去啄熊猫,元羲再次厉声阻止,“小黑走开。”话刚说完,一支箭射向小黑,小黑长啸一声,在空中一个翻转,躲过了箭,接着第二支,第三支,更多的箭齐刷刷的飞来,元羲大惊,但见跑来三个外人,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别外两个穿着甲胄的武士,他们手持大弓,不停的对小黑攻击,那位少年嘴里嚷道,“谁射下它,有重奖。”

    小黑要摆脱三人很容易,但它没有离开,而是势图冲向三人,“住手。”元羲害怕小黑受伤,但没人理她,情急之下,元羲冲过去抢夺那少年的弓箭,少年未想到有人从身后扑来,他被撞倒在地,而元羲己将铜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蚩邙?”两武士大惊,迅速转移箭头对准元羲。

    “放下箭。”元羲威胁两武士,两武士只好放下手中弓箭。

    “你是何人?”少年被挟持大怒。

    “我不会伤你,但你要保证不能伤害那只雕。”

    少年惊讶,“雕是你养的?”

    “是。”

    “好。”少年一口答应,元羲放开了少年,两武士将少年扶起,少年脸上满是泥土杂草。

    “蚩邙,可有事?”两武士关心询问。

    “你们是虎部落的人?”元羲正要道歉,那知少年眼珠一转,指着元羲,“抓住她。”

    元羲后退数步,眉头紧皱,两武士挽了袖子,怒气匆匆的朝她走来,说那时那时快,小黑飞扑而下。

    “不可伤他们......”

    最后,三人被小黑掀翻在地,“破鸟!”少年破口大骂,他们一次次爬起来,一次次被掀翻,小黑也不伤他们,倒像故意逗他们,而那只小可爱熊猫则坐在地上,开始吃野果,直到少年大喊一声,“停。”

    元羲道,“我无意伤你们,是你们无理在先。”

    “呸,是你这只破鸟想害我的貔貅。”少年指着熊猫,熊猫仿佛听到有人在唤它,偏过头来看了一眼,又继续啃野果。

    熊猫是他养的?

    “抱歉,我只是想摸摸它,未料激怒了它,小黑误以为它要攻击我,这才相护。”

    听到元羲的道歉与解释,少年的怒气消了许多,他疲惫的坐起身,“你这只破鸟训得好,想不到这等落破部落也有凶猛的飞禽。”

    小黑不乐意被称为破鸟,对少年啸声警告,吓得少年赶紧闭嘴。

    “小黑,你回吧。”

    元羲见他们无事,捡起自己的背篓,牵起佑朝山下走去。

    “你是怎么训.........破......鸟的?你叫什么名字?”

    元羲走得很快,少年全身痛疼走不动,两武士去扶他,结果三人再次摔倒。“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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