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再相见
张煜做了一个梦。
没错，他在自己的梦中做了一个梦。
离谱吧
还有更离谱的。
在刚才的梦中，张煜梦见了2023年的那个自己。在梦里，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用旁观者的视角，参加2023年那个张煜的葬礼。
遗体告别仪式上，正在他努力打量告别仪式上有哪些人时，躺在棺材里的那个张煜忽然冲他笑了一下。
于是，张煜被吓醒了。
醒来后，张煜脑子很乱，他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不过今晚这个梦倒是提醒了他：生命诚可贵，人死如灯灭。
现在他有机会精彩地活一次，那就势必不要再错过。
梦境也好，幻境也罢，都无所谓了，最重要的是活在当下，哪怕是大梦一场，也要出人头地一回。
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张煜怔怔地看着墙上的挂钟，开始整理思绪。
不过身边的刘康很快打断他的思绪。
“放学了，睡神，老陈刚才看见你呼呼大睡，脸都绿了，你小子是真心大。”刘康调侃道，伸手拍了拍张煜的肩膀。
张煜倒是满不在乎，“马上就要毕业了，有啥可怕的。”
收拾完书包，张煜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同往校门口走去。
时间正好五点半，学校的喇叭开始放歌，大概考虑到即将高考，广播台特意放了张雨生的《我的未来不是梦》。
我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
我认真地过每一分钟
我的未来不是梦
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
我的未来不是梦
我认真地过每一分钟
我的未来不是梦
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
跟着希望在动
......
江城是个生活节奏很慢的小城市，或是下班或是放学的人们，三三两两骑着电动车行驶在道路上，张煜和刘康慢吞吞踱步在晚霞的余晖里，黄昏带着迷人的光影，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这一路上张煜都在饶有兴致的看着周围的景观，十几年以后很多建筑物已经不复存在，所以再次目睹，这种感受很不真实。
回到家，父母还没回来，张煜回到房间，继续白天断掉的思绪。
张煜拿出笔记本，开始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他发现自己落下了很多重要的信息。
他记得2007年12月20日双色球开奖号是01，17，19，22，28，30。要是平时的号，他未必记得住，但当时他买的号和中奖号只差两位数。
他知道江城未来的发展方向，什么地方是黄金地段，什么地方即将拆迁。
他清楚了解2006年到2023年比特币的具体走向趋势。
他知道2004年左右国内房价开始上涨，2006年是第一个升值波峰，2009年是第二个波峰。
他知道05年到07年会是股市大牛市。
他知道刘翔会在110米跨栏拿金牌，莫严会得国内唯一一个诺贝尔文学奖。
张煜一笔一划将这些重要信息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来后，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此时的江城丝毫没有一点雾霾的影子，窗外的天空繁星点点，明月皎洁。
......
街还是那条街，人却不再是那个人，时隔多年，回到曾经的家，熟悉的味道，陌生的陈设，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昨天。
一阵钥匙开门声响起，张煜忽然涌起一股近乡情怯的情绪，他猜测肯定是父母回来了，于是急忙放下笔和本子，跑到客厅迎接。
内侧的铁门先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她一边开门一边不客气的训斥道：“你这孩子怎么连鞋都不穿，这么大人了，还没个样。”
随着中年妇女的唠叨，张煜激动的心情逐渐平复，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张煜原本还有久别重逢的喜悦，眼泪都已经酝酿好了，可是老妈余素秋这一开口，瞬间就把他拉回的记忆中的相处模式。
张煜低头看了眼，果然自己没穿拖鞋。
“哦。”张煜应了一声。
余素秋瞪了一眼，“去洗洗手，待会吃饭了。”
“知道了。”
老爸张毅因为去市场买了新鲜水果回来晚了，老妈在厨房里给张煜做晚饭。
累了一天的张毅斜靠在沙发上，脸上露出一抹疲惫，“小煜，过段时间就要高考了，这段时间吃点苦考个好大学，以后千万别和我似的只能在市场卖菜。”
以前的张煜最不耐烦父亲说这个，此时却是顺应道：“知道了，爸，你放心吧，不说985、211，本科肯定考得上。”
“哈哈，那就好！你爸当年就是吃了读书少的亏，要不然现在怎么也得是个百万富翁……”
张煜没有打断父亲的吹嘘，这是父亲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默默听着，轻轻按着父亲瘦削的肩膀，不一会就传出细微的鼾声。
他太累了，每天夜里三四点就要去乡下进菜，只为那碎银几两。
贩菜和其他生意不同，只有赶早和赶晚有生意，一次性进货多了卖不掉就要亏，像张煜父亲这样的小本生意经不起折腾，只能选择当天进货当天卖。
然后早上五六点开摊，一天忙到晚上八九点，除了逢年过节，基本没啥休息。
一家人开始其乐融融的吃饭，饭后，张煜没有像往常一样丢下碗筷就不管不问，而是洗干净碗筷才进房。
回到房间，张煜还是拿起书本开始埋头复习，虽说赚钱是第一要义，不当舔狗也是重中之重，可目前的难题还是怎么应付过高考。
多年不碰书本，张煜有些头大，不过好在成人的思维更加成熟，也更容易接受吸收，简单看了一遍就感觉比以前更容易弄懂这些知识。
夜色如墨，张煜直到凌晨一点才上床睡觉，这一觉他睡得无比香甜，没有后世的快节奏，同事之间的勾心斗角，也竞争对手的挖坑设套。
吃完早餐，张煜发现自己不知道早自习的上课时间，不过他早早的就出了门。
到学校的时候，操场上没什么人，有几个爱运动的在晨跑锻炼，几个低年级男生在篮球场打球。
看到有人在打球，张煜有点心痒痒，然而现在首要任务是渡过高考，每分每秒都很珍贵，他只好按捺住踢球的心思，走进了教学楼。
走进班级时，教室里已经坐着几个学生在埋头看书，其中一个张煜还有印象，周斌，当年他们班的第一。
看着同桌刘康书桌上贴着的课表，张煜才知道自己早来了半个多小时。
没错，他在自己的梦中做了一个梦。
离谱吧
还有更离谱的。
在刚才的梦中，张煜梦见了2023年的那个自己。在梦里，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用旁观者的视角，参加2023年那个张煜的葬礼。
遗体告别仪式上，正在他努力打量告别仪式上有哪些人时，躺在棺材里的那个张煜忽然冲他笑了一下。
于是，张煜被吓醒了。
醒来后，张煜脑子很乱，他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不过今晚这个梦倒是提醒了他：生命诚可贵，人死如灯灭。
现在他有机会精彩地活一次，那就势必不要再错过。
梦境也好，幻境也罢，都无所谓了，最重要的是活在当下，哪怕是大梦一场，也要出人头地一回。
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张煜怔怔地看着墙上的挂钟，开始整理思绪。
不过身边的刘康很快打断他的思绪。
“放学了，睡神，老陈刚才看见你呼呼大睡，脸都绿了，你小子是真心大。”刘康调侃道，伸手拍了拍张煜的肩膀。
张煜倒是满不在乎，“马上就要毕业了，有啥可怕的。”
收拾完书包，张煜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同往校门口走去。
时间正好五点半，学校的喇叭开始放歌，大概考虑到即将高考，广播台特意放了张雨生的《我的未来不是梦》。
我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
我认真地过每一分钟
我的未来不是梦
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
我的未来不是梦
我认真地过每一分钟
我的未来不是梦
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
跟着希望在动
......
江城是个生活节奏很慢的小城市，或是下班或是放学的人们，三三两两骑着电动车行驶在道路上，张煜和刘康慢吞吞踱步在晚霞的余晖里，黄昏带着迷人的光影，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这一路上张煜都在饶有兴致的看着周围的景观，十几年以后很多建筑物已经不复存在，所以再次目睹，这种感受很不真实。
回到家，父母还没回来，张煜回到房间，继续白天断掉的思绪。
张煜拿出笔记本，开始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他发现自己落下了很多重要的信息。
他记得2007年12月20日双色球开奖号是01，17，19，22，28，30。要是平时的号，他未必记得住，但当时他买的号和中奖号只差两位数。
他知道江城未来的发展方向，什么地方是黄金地段，什么地方即将拆迁。
他清楚了解2006年到2023年比特币的具体走向趋势。
他知道2004年左右国内房价开始上涨，2006年是第一个升值波峰，2009年是第二个波峰。
他知道05年到07年会是股市大牛市。
他知道刘翔会在110米跨栏拿金牌，莫严会得国内唯一一个诺贝尔文学奖。
张煜一笔一划将这些重要信息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来后，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此时的江城丝毫没有一点雾霾的影子，窗外的天空繁星点点，明月皎洁。
......
街还是那条街，人却不再是那个人，时隔多年，回到曾经的家，熟悉的味道，陌生的陈设，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昨天。
一阵钥匙开门声响起，张煜忽然涌起一股近乡情怯的情绪，他猜测肯定是父母回来了，于是急忙放下笔和本子，跑到客厅迎接。
内侧的铁门先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她一边开门一边不客气的训斥道：“你这孩子怎么连鞋都不穿，这么大人了，还没个样。”
随着中年妇女的唠叨，张煜激动的心情逐渐平复，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张煜原本还有久别重逢的喜悦，眼泪都已经酝酿好了，可是老妈余素秋这一开口，瞬间就把他拉回的记忆中的相处模式。
张煜低头看了眼，果然自己没穿拖鞋。
“哦。”张煜应了一声。
余素秋瞪了一眼，“去洗洗手，待会吃饭了。”
“知道了。”
老爸张毅因为去市场买了新鲜水果回来晚了，老妈在厨房里给张煜做晚饭。
累了一天的张毅斜靠在沙发上，脸上露出一抹疲惫，“小煜，过段时间就要高考了，这段时间吃点苦考个好大学，以后千万别和我似的只能在市场卖菜。”
以前的张煜最不耐烦父亲说这个，此时却是顺应道：“知道了，爸，你放心吧，不说985、211，本科肯定考得上。”
“哈哈，那就好！你爸当年就是吃了读书少的亏，要不然现在怎么也得是个百万富翁……”
张煜没有打断父亲的吹嘘，这是父亲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默默听着，轻轻按着父亲瘦削的肩膀，不一会就传出细微的鼾声。
他太累了，每天夜里三四点就要去乡下进菜，只为那碎银几两。
贩菜和其他生意不同，只有赶早和赶晚有生意，一次性进货多了卖不掉就要亏，像张煜父亲这样的小本生意经不起折腾，只能选择当天进货当天卖。
然后早上五六点开摊，一天忙到晚上八九点，除了逢年过节，基本没啥休息。
一家人开始其乐融融的吃饭，饭后，张煜没有像往常一样丢下碗筷就不管不问，而是洗干净碗筷才进房。
回到房间，张煜还是拿起书本开始埋头复习，虽说赚钱是第一要义，不当舔狗也是重中之重，可目前的难题还是怎么应付过高考。
多年不碰书本，张煜有些头大，不过好在成人的思维更加成熟，也更容易接受吸收，简单看了一遍就感觉比以前更容易弄懂这些知识。
夜色如墨，张煜直到凌晨一点才上床睡觉，这一觉他睡得无比香甜，没有后世的快节奏，同事之间的勾心斗角，也竞争对手的挖坑设套。
吃完早餐，张煜发现自己不知道早自习的上课时间，不过他早早的就出了门。
到学校的时候，操场上没什么人，有几个爱运动的在晨跑锻炼，几个低年级男生在篮球场打球。
看到有人在打球，张煜有点心痒痒，然而现在首要任务是渡过高考，每分每秒都很珍贵，他只好按捺住踢球的心思，走进了教学楼。
走进班级时，教室里已经坐着几个学生在埋头看书，其中一个张煜还有印象，周斌，当年他们班的第一。
看着同桌刘康书桌上贴着的课表，张煜才知道自己早来了半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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