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赶集
夜凉如水，张煜一直复习到凌晨三点，这个年纪的身体就是好，仿佛有挥之不尽的精力一般。
房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张煜一个鱼跃翻滚起床，急忙穿好衣服追了出去。
余素秋和张毅刚出门，就看见张煜也跟了出来。
“你怎么跟来了，快去睡觉，这才几点？”
张毅埋怨道，生怕是自己和妻子吵醒了儿子。
“爸，没事，我睡了会，我跟你一起去。”张煜跑到门口换好鞋，也不等父母拒绝，连忙锁好门。
“哎，你这孩子...，算了，带上儿子吧，就当让煜子体验体验生活。”余素秋也不劝了，反正出都出来了。
“就是啊，爸，我长这么大还没跟你们去农村大集看过呢，反正明天周末，早点回来补觉也是一样。”张煜不由分说地拉着老爸一起出了门，张毅无奈之下只好任由儿子跟着。
......
一家人拿着东西出了门，准备去邻居家借辆三轮摩托车。
城郊乡镇的路上都铺设了柏油路，一排排绿化带和小树林显得颇为幽静，偶尔还能看到几只乌鸦飞过，给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凄美。
一路上一家三口都没太多话语，直到到达大集入口处，阵阵喧闹声才将三人思绪拉了回来。
这个时候，已经有不少村民陆续出现在集市上。
张毅让两人先下车，他去把摩托车停好，然后才一同赶往大集入口。
“这是我们江城最大的农村集市，我们平时都在这进货，早上四点开市，晚上八点关门。”
“偶尔也有临县的农民来这摆摊，来得早的话好能赶上趟，买到的菜便宜还新鲜。”
“这里的蔬菜水果基本上都是无公害蔬菜，咱们买的时候要挑品相好的，那些有虫的顾客可不买单。”
张煜父亲一路介绍，张煜也跟着点点头，不时露出感兴趣的模样。
这些经验也只有他这种常年摆摊的商贩才知道，张毅给儿子说这些，不是为了张煜能接他班，而是想让张煜多一些人生阅历，毕竟不管以后干什么，多些阅历总没错。
张毅领着儿子前往熟悉的摊位采购蔬菜，余素秋则是去大集另一头买些水产，儿子要高考了，她想着给儿子做点好吃的。
“老陈，这次又进了啥好货？昨天在你这进的一车西红柿，烂了几十个，亏了我几十块钱......”
刚进店张毅就和摊位的老板打招呼，老陈是位中年汉子，长得黝黑壮实，看起来很结实的样子。
老陈招呼完摊位的几位客人，连忙跑过来笑骂道：“一听就知道是老张你个大喇叭，压坏的部分昨天就给你折价了，搅合我生意你高兴是吧。”
谈话间俩人开始东拉西扯的讲价，摊位不大，但是各种瓜果蔬菜应有尽有。
张煜也没闲着，趁着父亲讲价空暇，独自在集市逛了起来。
连续逛了几处摊位，菜的品类都差不多，质量也不相上下，没什么特殊的，张煜只好暂且放弃了继续逛的想法。
回到老陈摊位上，张毅让他在老陈摊位上等着，自己去另外一家进一些土豆。
张煜还在思考烧烤摊需要哪些蔬菜，茄子，西葫芦，香菇，韭菜，土豆，圆白菜，豆角，青椒这些基本上都能在大集上买到。
正思索间，刚才和父亲谈话的老陈走过来，熟络的递了根烟道：“后生，老张家的？”
张煜熟练的接过烟，低头借了个火，笑眯眯道：“是啊，陈叔您认识我爸很久了吧？”
“那可不，年轻那会就认识了。”老陈咧嘴一笑：“你爸是个实诚人，我就愿意和你爸这种人做生意。”
张煜笑了笑没说什么，他知道父亲这辈子交朋友的标准是踏实、肯努力，至于上一辈人的品性他并不是很理解，因此没办法深聊。
“小伙子，你是来接你爸班的吧？”
见张煜沉默，老陈突然转移了话题。
“呵呵，暂时没有，我就来看看，对了，陈叔，我看你们这边基本都是小批量采购，怎么没见菜贩子来收菜？”
老陈叹口气摇摇头，“说的简单，就我们这仨瓜俩枣，一般大主顾看不上，抛去运费七七八八成本，赚不了几个子。”
“怎么？你有想法？”
见张煜皱眉思考，老陈问道。
“想法倒是有点，也就昨天去吃烧烤，发现那边销货能力强，想让我爸也往那销点货好赚钱。”打听到目前还没人发掘夜市街的市场，张煜内心一阵狂喜。
“哦~”闻言老陈眼睛一亮，夜市街烧烤摊近两年才火起来，“你小子，真够聪明的！那地方确实是挣钱买卖，只是以你爹这性子，恐怕不敢担这风险。”
“我倒是想试试！要是不行再说。”张煜笑着回答道，“陈叔，你说我进个几千斤菜，夜市街能吃下吗？”
老陈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子，思考了片刻说道：“那得看你进啥货，要是普通得蔬菜估计没啥赚头，香菇，猴头菇这样的倒可以试试，这玩意烤起来香但是知道的人还比较少。”
张煜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后提议道：“陈叔，那你为啥不直接给烧烤摊子送货，这么好的生意你不做吗？”
“那倒不是不做，只是我们在大集上都早就有老主顾了，再去县城给那些烧烤摊子送货，根本忙不过来，万一两头不讨好，我就得去喝西北风了。”老陈苦着脸诉说其中原委。
听了这番话，张煜暗暗点头，心里有了底，这钱他赚定了，反正也是捞快钱。
打定主意，张煜连忙招呼老陈到一旁低声道：“陈叔，我还真有点想法，这烧烤摊那边的生意我做，你给我讲讲这些菜都是啥批发价格？”
“这白菜，六毛一斤，香菇八毛，猴头菇一块一，西红柿九毛，韭菜五毛.....”老陈是行家里手，各种蔬菜进货价了然于心。
浆果类的不易运输，张煜没兴趣，他看重的还是一些茎秆菜和绿叶菜，以及一些菌类。
而且现在这菜价格和后世通货膨胀后动不动八九块的价格简直没法比，张煜的心思瞬间动了起来。
不过夜市街那边收不收他的菜还不清楚，尽管知道那边需求高，可没找好下家，张煜也不好提前进货，想了想道：“陈叔，你给我个电话，我回去再考虑考虑，想好了再给你打。”
“那行！”老陈爽朗的笑着，拿笔写了个号码递给他道，“你爸那边？“
“您可千万别和我爸说，我爸那人你知道，胆小，说了铁定不同意，我想先自己试试，要是能赚钱再和我爸说。”
老陈是个人精，赚钱的买卖不做白不做，保密这点事情当然不会拒绝，他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心，我懂规矩，绝对不会透露任何消息。”
继续和老陈闲扯几句，直到有人来买货，老陈才开始忙起来。
房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张煜一个鱼跃翻滚起床，急忙穿好衣服追了出去。
余素秋和张毅刚出门，就看见张煜也跟了出来。
“你怎么跟来了，快去睡觉，这才几点？”
张毅埋怨道，生怕是自己和妻子吵醒了儿子。
“爸，没事，我睡了会，我跟你一起去。”张煜跑到门口换好鞋，也不等父母拒绝，连忙锁好门。
“哎，你这孩子...，算了，带上儿子吧，就当让煜子体验体验生活。”余素秋也不劝了，反正出都出来了。
“就是啊，爸，我长这么大还没跟你们去农村大集看过呢，反正明天周末，早点回来补觉也是一样。”张煜不由分说地拉着老爸一起出了门，张毅无奈之下只好任由儿子跟着。
......
一家人拿着东西出了门，准备去邻居家借辆三轮摩托车。
城郊乡镇的路上都铺设了柏油路，一排排绿化带和小树林显得颇为幽静，偶尔还能看到几只乌鸦飞过，给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凄美。
一路上一家三口都没太多话语，直到到达大集入口处，阵阵喧闹声才将三人思绪拉了回来。
这个时候，已经有不少村民陆续出现在集市上。
张毅让两人先下车，他去把摩托车停好，然后才一同赶往大集入口。
“这是我们江城最大的农村集市，我们平时都在这进货，早上四点开市，晚上八点关门。”
“偶尔也有临县的农民来这摆摊，来得早的话好能赶上趟，买到的菜便宜还新鲜。”
“这里的蔬菜水果基本上都是无公害蔬菜，咱们买的时候要挑品相好的，那些有虫的顾客可不买单。”
张煜父亲一路介绍，张煜也跟着点点头，不时露出感兴趣的模样。
这些经验也只有他这种常年摆摊的商贩才知道，张毅给儿子说这些，不是为了张煜能接他班，而是想让张煜多一些人生阅历，毕竟不管以后干什么，多些阅历总没错。
张毅领着儿子前往熟悉的摊位采购蔬菜，余素秋则是去大集另一头买些水产，儿子要高考了，她想着给儿子做点好吃的。
“老陈，这次又进了啥好货？昨天在你这进的一车西红柿，烂了几十个，亏了我几十块钱......”
刚进店张毅就和摊位的老板打招呼，老陈是位中年汉子，长得黝黑壮实，看起来很结实的样子。
老陈招呼完摊位的几位客人，连忙跑过来笑骂道：“一听就知道是老张你个大喇叭，压坏的部分昨天就给你折价了，搅合我生意你高兴是吧。”
谈话间俩人开始东拉西扯的讲价，摊位不大，但是各种瓜果蔬菜应有尽有。
张煜也没闲着，趁着父亲讲价空暇，独自在集市逛了起来。
连续逛了几处摊位，菜的品类都差不多，质量也不相上下，没什么特殊的，张煜只好暂且放弃了继续逛的想法。
回到老陈摊位上，张毅让他在老陈摊位上等着，自己去另外一家进一些土豆。
张煜还在思考烧烤摊需要哪些蔬菜，茄子，西葫芦，香菇，韭菜，土豆，圆白菜，豆角，青椒这些基本上都能在大集上买到。
正思索间，刚才和父亲谈话的老陈走过来，熟络的递了根烟道：“后生，老张家的？”
张煜熟练的接过烟，低头借了个火，笑眯眯道：“是啊，陈叔您认识我爸很久了吧？”
“那可不，年轻那会就认识了。”老陈咧嘴一笑：“你爸是个实诚人，我就愿意和你爸这种人做生意。”
张煜笑了笑没说什么，他知道父亲这辈子交朋友的标准是踏实、肯努力，至于上一辈人的品性他并不是很理解，因此没办法深聊。
“小伙子，你是来接你爸班的吧？”
见张煜沉默，老陈突然转移了话题。
“呵呵，暂时没有，我就来看看，对了，陈叔，我看你们这边基本都是小批量采购，怎么没见菜贩子来收菜？”
老陈叹口气摇摇头，“说的简单，就我们这仨瓜俩枣，一般大主顾看不上，抛去运费七七八八成本，赚不了几个子。”
“怎么？你有想法？”
见张煜皱眉思考，老陈问道。
“想法倒是有点，也就昨天去吃烧烤，发现那边销货能力强，想让我爸也往那销点货好赚钱。”打听到目前还没人发掘夜市街的市场，张煜内心一阵狂喜。
“哦~”闻言老陈眼睛一亮，夜市街烧烤摊近两年才火起来，“你小子，真够聪明的！那地方确实是挣钱买卖，只是以你爹这性子，恐怕不敢担这风险。”
“我倒是想试试！要是不行再说。”张煜笑着回答道，“陈叔，你说我进个几千斤菜，夜市街能吃下吗？”
老陈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子，思考了片刻说道：“那得看你进啥货，要是普通得蔬菜估计没啥赚头，香菇，猴头菇这样的倒可以试试，这玩意烤起来香但是知道的人还比较少。”
张煜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后提议道：“陈叔，那你为啥不直接给烧烤摊子送货，这么好的生意你不做吗？”
“那倒不是不做，只是我们在大集上都早就有老主顾了，再去县城给那些烧烤摊子送货，根本忙不过来，万一两头不讨好，我就得去喝西北风了。”老陈苦着脸诉说其中原委。
听了这番话，张煜暗暗点头，心里有了底，这钱他赚定了，反正也是捞快钱。
打定主意，张煜连忙招呼老陈到一旁低声道：“陈叔，我还真有点想法，这烧烤摊那边的生意我做，你给我讲讲这些菜都是啥批发价格？”
“这白菜，六毛一斤，香菇八毛，猴头菇一块一，西红柿九毛，韭菜五毛.....”老陈是行家里手，各种蔬菜进货价了然于心。
浆果类的不易运输，张煜没兴趣，他看重的还是一些茎秆菜和绿叶菜，以及一些菌类。
而且现在这菜价格和后世通货膨胀后动不动八九块的价格简直没法比，张煜的心思瞬间动了起来。
不过夜市街那边收不收他的菜还不清楚，尽管知道那边需求高，可没找好下家，张煜也不好提前进货，想了想道：“陈叔，你给我个电话，我回去再考虑考虑，想好了再给你打。”
“那行！”老陈爽朗的笑着，拿笔写了个号码递给他道，“你爸那边？“
“您可千万别和我爸说，我爸那人你知道，胆小，说了铁定不同意，我想先自己试试，要是能赚钱再和我爸说。”
老陈是个人精，赚钱的买卖不做白不做，保密这点事情当然不会拒绝，他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心，我懂规矩，绝对不会透露任何消息。”
继续和老陈闲扯几句，直到有人来买货，老陈才开始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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