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节
林荫城外，蜀绣山庄。
“所以说，权力导致腐败，绝对权力绝对导致腐败。”李恸微笑着展示着自己的知识储备。
“这...真是...天哪！这...至理名言啊~您的智慧堪比...不不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我...李先生，您真是...太伟大了！”乌拉爵士已经语无伦次了！
“真乃至理名言啊~我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旁的贝蒂伯爵感叹之余，细致观测了己方贵族们的面色。
“可是，那我们贵族岂不...”一只凤蝶法师表示完全不能接受：“难道我们应该退回公爵的赐封，回归平民的身份？”
“不！”李恸保持笑容：“恰恰相反！正因为贵族掌握更多的学识，所以它们更应该肩负传播智慧的重任！向普通平民传授更多的知识，让普通民众的教育水平得到整体上升！”
“这...可是有哪个家族会将自己的传承，毫不吝啬地传授给那些贱...平民呐~这岂不是...”另一只金色蝉族男爵喃喃自语。
“诸位！诸位！请直面自己的内心！下面我将要说的话可能得罪各位，甚至揭露世家贵族隐秘。如有冒犯，还请见谅！”李恸张开双臂，结果李杰递来的茶水，轻抿一口：“其实大家心里很清楚！这你们不愿将知识教授给平民，无非是封建贵族的愚民思维在作怪而已！”
众贵族一片哗然：还真要是解开贵族的阴暗面啊！
“封建贵族的所有宣传都是在利于自己的统治而已！但是当你们垄断知识传播的过程中，不断的索取、压迫，一旦遭遇饥饿、疾病的天灾人祸，会引起多少平民的反抗？当它们的怒火聚集到达了一个临界点，那么将会引起新的起义、革命！”
“那将是一场足以掀翻先有统治基础的暴动！诸位请看，所谓末代伯伦第王朝...”
话还未说完却被一名贵族打断：“阁下，伯伦第亲王是因为懦弱无能，不能带领整个虫族对抗大鹫和毒龙的压迫，所以才导致王朝覆灭的！与我等何干？”
“不错！阁下说的不错！但是您似乎忘记了在伯伦第王朝覆灭前夕，还有饥饿、疾病、流民等等社会问题啊！这不正好印证了我之前所说的‘绝对权力绝对导致腐败’吗？”
切，又是用人家项少龙说的话。王茫暗自腹诽。
眼见贵族们窃窃私语。
“诸位，伯伦第末代君主的懦弱无能难道不是腐败所致？末代伯伦第王朝里的贵族大臣的无所作为难道不是因为腐败所致？本人之前从史丹利、谢廖沙以及乌拉爵士口中听闻了伯伦第王朝的覆灭过程，心中便想到如果它们君贤臣明岂能由此下场？就算它们碌碌无为，但是若能将垄断在王族门阀中的知识传授与大众平民，那么即使是那位末代君主退位让贤，但广大民众也能记住它——一位平庸、却能教化万民的君主！啧啧啧~这教化之功，想必在九大公国的首都也能见到它的雕像吧~”李恸表面振振有词，但是中心慌得一批：只能忽悠了！
“况且，诸位认为垄断知识就能制约平民的进步吗？不！这根本不可能！别忘了，当年推翻伯伦第王朝的、九大公国的开国君主都是那些虫族！还有它们属下的猛将们！
在时间长河的流淌中，平民中的那些聪明虫子终究会积攒到足够的知识。一旦遭遇社会动荡、流民、饥饿、或者是毒龙的肆虐，那么新一轮的改朝换代即将到来！”
正中贵族虫子的心事，于是场中一片哗然。
“你这家伙纯粹是东拉西扯，欺骗萌新罢了！”贝鲁赛巴布的笑骂声在李恸的脑中响起。
“嘿嘿嘿~”李恸喝茶掩盖自己的尴尬。
“总觉得很多地方说不通，你该不会是在欺负小白吧？”初中生的声音在身后阴恻恻地响起。
“哥，你这也太水了吧...呸呸呸~只要能在它们面前装比就行了！哪管那么多呢！你看，它们不是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吗？”李杰正想要吐槽，但听到王茫的言语，急忙站队堂兄。
“咳咳咳~各位，各位，我不过也是拾人牙慧罢了~相比起我所居住的那个位面里，那些令人敬佩的大贤们，如云泥之别也~”李恸干咳两声，接着放大招：“如若能够连接两个位面的通道...哎，只是可惜...”
卧槽！原来真正的目的在这儿！
虽然之前的那些言论有些东拼西凑，甚至胡说八道，但李恸的真实目的却勉强达成：那就是引起一众贵族对于异世界的好奇，让它们更加渴望获得穿越位面封印的秘术！
这样它们才能答应我们的要求——在螳水蝇和裸螳舞虻两族脱离柏聂塞公国的议题上投赞成票！
“堂哥流弊！Verygood！”李杰在身后握拳加油状。
“切~欺骗萌新一套一套的~全都是套路！”王茫故作不屑，但心中也是暗暗佩服：“只希望他不要智商忽高忽低就是了~”
“瞧你说的是什么话？都是从地球来的，干嘛互相攻击？你丫的说话总是带刺！”李杰很不高兴。
“你现在是有污点的！你之前那么容易就被蜘蛛制服，成了它的狗腿子，差点要了我们的命！你是犯了错误的！”王茫立即展开攻击。
“我哪里知道！我特么来怎么来这里的都不清楚！啥都记不清楚了！无知者无罪！”李杰耍蛮横了。
“不管如何！你都是犯了错误的！你...”说到这里，王茫眼珠子一转，故作随意的问道：“对了，你记得海默吗？”
“谁？海默？哪一个？”李杰有些愣神。
“那...阿隆索呢？”
“海默...好像在哪里听过...记不得了。阿隆索是哪个？这欧皇名字...是这群贵族里的家伙吗？”
“咳咳咳~算了，记不得就算了~”
果然不出所料，本来之前在医院和李杰菲菲见面的时候，王茫想试探，但觉得可能会太过唐突，所以他一直憋到现在才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场中的贵族展开了反击。
“不会的！林荫城可以制定一部完美的法律！法律会约束所有的虫子！”一名带着单片眼镜的蝗虫子爵涨红了脸，争辩道。
“法律在暴力面前是没有发言权的。”蝗虫子爵遭受一万点暴击。
“是吗？可是，平民能够动用多少‘暴力’？呵呵呵~我柏聂塞公国常驻军队三十万军精锐！”一名白粉蝶风系法师笑道：“不过，如同风蝎、金环胡蜂一般流寇罢了~”
“敌人是不足惧的，最可怕的是自己营垒里的蛀虫，许多事情都败在他们手里。”白粉蝶法师陷入了沉思。
“滑天下之大稽~哈哈哈~阁下，如您所说，当平民被压迫到一定程度就会掀起腥风血雨？推翻贵族的统治？哈哈哈哈~阁下还真是抬举它们啊~就算有蛀虫，那又怎样？在三十万柏聂塞精锐面前不过齑粉而已！”一名胖胖的象鼻虫贵族笑道：“在强大的军事力量面前，平民的最终选择只能是——忍耐！”
“暴力是每一个孕育着新社会的旧社会的助产婆，暴力本身就是一种推动变革的力量。”李恸想了想接着说道：“当和颜悦色无效的时候，便可采用暴力。”
“可是贵族始终是贵族，平民始终是平民！”一只蜗牛夫人用折扇遮住自己那肉乎乎的脸，只是竖着两只长触角四下搜索。
这家伙是来搅场子的吧？王茫之前不是在宴会上痛批了这种说法吗？
“哈~传闻世界树位面缔造之初，造物主先用风捏成了世界眺望者——赫雷斯贝尔格，又用地底深处的污泥捏造了恐怖啃噬者——尼德霍格，然后用世界树中一根韧性极佳的枝条编制了挑唆者——拉塔托斯克，最后又用世间万物创造了所有虫族...”李恸微笑地看着蜗牛夫人：“位面创造之初，谁为贵族？谁为平民？”
蜗牛夫人羞愧地缩进了甲壳里。
“就算您说的全对，要贵族去向平民传授知识。哈~您可以去城南看看那些小偷、盗贼、恶霸、奴隶贩子...呵呵呵~平民哪怕跟着贵族学习一千年也学不会良好的...”这位天牛贵族眼珠子突然看见了王茫，心中猛然想到之前宴会上的那个实验，已经证明有了良师，平民也有经商的能力！天牛脑筋一转，急忙说道：“一千年也学不到贵族良好的品德！”
接着仿佛备注似的补充道：“品德！有了贵族般良好的品德，才是学习其他知识的基础！这叫举贤！”
“哈哈哈哈~”李恸大笑：“生活泥沙俱下，贵族戴上面具，平民长了老皮。”
天牛黑黑的面颊竟然有些发烧。
“品德有两种:有吝啬而贪婪者曰贵族品德；谦卑而服从者曰平民品德。”
虫子们一阵哗然。
接下来便是：什么作坊自诞生于世界树位面，每一个气门都滴着肮脏的体液！什么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贵族就大胆起来。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贵族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贵族就敢践踏一切世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贵族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死的危险。
海量名言警句，一面骂得这些贵族虫子面红耳赤、怒愤填膺，恨不得上前撕了李恸；一面却又让它们陷入这些名言中深奥含义的泥潭中，沉醉而不能自拔！
在“精神上的痛苦”与“心灵上的愉悦”双重打击下，虫子们被李恸迷得不要不要的！
此后的宴会更是视李恸为核心，虫子们纷纷举杯相敬。
“吧唧、吧唧...”初中生狠狠咬碎了口中的藤椒油凉拌肾蕨菜。
就算牙齿啃咬间传来的那股子极度爽脆的口感，也不能让王茫烦躁的内心得到丝毫平息。
“咕嘟~咕嘟~”李杰猛灌一杯槲蕨薄荷茶：“嗝——这味道，真特么的带劲儿！这应该是薄荷酒吧！”
“哎，你还是这么粗...粗犷...”王茫咽下肾蕨菜。
“怎么着？奇了怪了？你小子思想那么复杂干毛？知道诸葛丞相咋死的不？累死的！做人简单点，不香么？”说到这里，李杰又干了一杯槲蕨薄荷茶，笑道：“嘿嘿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家伙心里想的啥~无非是之前你在市政厅的宴会上大放光彩，结果贝老板一句话就让你隐匿幕后，你心里不平衡罢了~嘿嘿嘿~”
王茫瞪大了眼睛，慢慢又眯了起来：“胡说，我哪里不平衡了。明明就是你自己的胡乱猜想罢了~”
“是吗？别假装淡定！我一眼就看出了你的小心思！”
“胡说！你怕是喝醉了吧？”
“你才喝醉了！这是薄荷茶！不是麦酒！”
“懒得给你说话！你这个酒鬼~”
“我没有喝酒！嘿嘿嘿~你这就是在嫉妒！你嫉妒我哥在团队中的地位，嫉妒他的智慧、他的力量、嫉妒贝老板对他的看重...甚至于在他走入低谷的时候，你企图取代他的位置...嘿嘿嘿~我都知道...嘿嘿嘿~”李杰有饮下一杯槲蕨薄荷茶。
“所以说，权力导致腐败，绝对权力绝对导致腐败。”李恸微笑着展示着自己的知识储备。
“这...真是...天哪！这...至理名言啊~您的智慧堪比...不不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我...李先生，您真是...太伟大了！”乌拉爵士已经语无伦次了！
“真乃至理名言啊~我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旁的贝蒂伯爵感叹之余，细致观测了己方贵族们的面色。
“可是，那我们贵族岂不...”一只凤蝶法师表示完全不能接受：“难道我们应该退回公爵的赐封，回归平民的身份？”
“不！”李恸保持笑容：“恰恰相反！正因为贵族掌握更多的学识，所以它们更应该肩负传播智慧的重任！向普通平民传授更多的知识，让普通民众的教育水平得到整体上升！”
“这...可是有哪个家族会将自己的传承，毫不吝啬地传授给那些贱...平民呐~这岂不是...”另一只金色蝉族男爵喃喃自语。
“诸位！诸位！请直面自己的内心！下面我将要说的话可能得罪各位，甚至揭露世家贵族隐秘。如有冒犯，还请见谅！”李恸张开双臂，结果李杰递来的茶水，轻抿一口：“其实大家心里很清楚！这你们不愿将知识教授给平民，无非是封建贵族的愚民思维在作怪而已！”
众贵族一片哗然：还真要是解开贵族的阴暗面啊！
“封建贵族的所有宣传都是在利于自己的统治而已！但是当你们垄断知识传播的过程中，不断的索取、压迫，一旦遭遇饥饿、疾病的天灾人祸，会引起多少平民的反抗？当它们的怒火聚集到达了一个临界点，那么将会引起新的起义、革命！”
“那将是一场足以掀翻先有统治基础的暴动！诸位请看，所谓末代伯伦第王朝...”
话还未说完却被一名贵族打断：“阁下，伯伦第亲王是因为懦弱无能，不能带领整个虫族对抗大鹫和毒龙的压迫，所以才导致王朝覆灭的！与我等何干？”
“不错！阁下说的不错！但是您似乎忘记了在伯伦第王朝覆灭前夕，还有饥饿、疾病、流民等等社会问题啊！这不正好印证了我之前所说的‘绝对权力绝对导致腐败’吗？”
切，又是用人家项少龙说的话。王茫暗自腹诽。
眼见贵族们窃窃私语。
“诸位，伯伦第末代君主的懦弱无能难道不是腐败所致？末代伯伦第王朝里的贵族大臣的无所作为难道不是因为腐败所致？本人之前从史丹利、谢廖沙以及乌拉爵士口中听闻了伯伦第王朝的覆灭过程，心中便想到如果它们君贤臣明岂能由此下场？就算它们碌碌无为，但是若能将垄断在王族门阀中的知识传授与大众平民，那么即使是那位末代君主退位让贤，但广大民众也能记住它——一位平庸、却能教化万民的君主！啧啧啧~这教化之功，想必在九大公国的首都也能见到它的雕像吧~”李恸表面振振有词，但是中心慌得一批：只能忽悠了！
“况且，诸位认为垄断知识就能制约平民的进步吗？不！这根本不可能！别忘了，当年推翻伯伦第王朝的、九大公国的开国君主都是那些虫族！还有它们属下的猛将们！
在时间长河的流淌中，平民中的那些聪明虫子终究会积攒到足够的知识。一旦遭遇社会动荡、流民、饥饿、或者是毒龙的肆虐，那么新一轮的改朝换代即将到来！”
正中贵族虫子的心事，于是场中一片哗然。
“你这家伙纯粹是东拉西扯，欺骗萌新罢了！”贝鲁赛巴布的笑骂声在李恸的脑中响起。
“嘿嘿嘿~”李恸喝茶掩盖自己的尴尬。
“总觉得很多地方说不通，你该不会是在欺负小白吧？”初中生的声音在身后阴恻恻地响起。
“哥，你这也太水了吧...呸呸呸~只要能在它们面前装比就行了！哪管那么多呢！你看，它们不是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吗？”李杰正想要吐槽，但听到王茫的言语，急忙站队堂兄。
“咳咳咳~各位，各位，我不过也是拾人牙慧罢了~相比起我所居住的那个位面里，那些令人敬佩的大贤们，如云泥之别也~”李恸干咳两声，接着放大招：“如若能够连接两个位面的通道...哎，只是可惜...”
卧槽！原来真正的目的在这儿！
虽然之前的那些言论有些东拼西凑，甚至胡说八道，但李恸的真实目的却勉强达成：那就是引起一众贵族对于异世界的好奇，让它们更加渴望获得穿越位面封印的秘术！
这样它们才能答应我们的要求——在螳水蝇和裸螳舞虻两族脱离柏聂塞公国的议题上投赞成票！
“堂哥流弊！Verygood！”李杰在身后握拳加油状。
“切~欺骗萌新一套一套的~全都是套路！”王茫故作不屑，但心中也是暗暗佩服：“只希望他不要智商忽高忽低就是了~”
“瞧你说的是什么话？都是从地球来的，干嘛互相攻击？你丫的说话总是带刺！”李杰很不高兴。
“你现在是有污点的！你之前那么容易就被蜘蛛制服，成了它的狗腿子，差点要了我们的命！你是犯了错误的！”王茫立即展开攻击。
“我哪里知道！我特么来怎么来这里的都不清楚！啥都记不清楚了！无知者无罪！”李杰耍蛮横了。
“不管如何！你都是犯了错误的！你...”说到这里，王茫眼珠子一转，故作随意的问道：“对了，你记得海默吗？”
“谁？海默？哪一个？”李杰有些愣神。
“那...阿隆索呢？”
“海默...好像在哪里听过...记不得了。阿隆索是哪个？这欧皇名字...是这群贵族里的家伙吗？”
“咳咳咳~算了，记不得就算了~”
果然不出所料，本来之前在医院和李杰菲菲见面的时候，王茫想试探，但觉得可能会太过唐突，所以他一直憋到现在才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场中的贵族展开了反击。
“不会的！林荫城可以制定一部完美的法律！法律会约束所有的虫子！”一名带着单片眼镜的蝗虫子爵涨红了脸，争辩道。
“法律在暴力面前是没有发言权的。”蝗虫子爵遭受一万点暴击。
“是吗？可是，平民能够动用多少‘暴力’？呵呵呵~我柏聂塞公国常驻军队三十万军精锐！”一名白粉蝶风系法师笑道：“不过，如同风蝎、金环胡蜂一般流寇罢了~”
“敌人是不足惧的，最可怕的是自己营垒里的蛀虫，许多事情都败在他们手里。”白粉蝶法师陷入了沉思。
“滑天下之大稽~哈哈哈~阁下，如您所说，当平民被压迫到一定程度就会掀起腥风血雨？推翻贵族的统治？哈哈哈哈~阁下还真是抬举它们啊~就算有蛀虫，那又怎样？在三十万柏聂塞精锐面前不过齑粉而已！”一名胖胖的象鼻虫贵族笑道：“在强大的军事力量面前，平民的最终选择只能是——忍耐！”
“暴力是每一个孕育着新社会的旧社会的助产婆，暴力本身就是一种推动变革的力量。”李恸想了想接着说道：“当和颜悦色无效的时候，便可采用暴力。”
“可是贵族始终是贵族，平民始终是平民！”一只蜗牛夫人用折扇遮住自己那肉乎乎的脸，只是竖着两只长触角四下搜索。
这家伙是来搅场子的吧？王茫之前不是在宴会上痛批了这种说法吗？
“哈~传闻世界树位面缔造之初，造物主先用风捏成了世界眺望者——赫雷斯贝尔格，又用地底深处的污泥捏造了恐怖啃噬者——尼德霍格，然后用世界树中一根韧性极佳的枝条编制了挑唆者——拉塔托斯克，最后又用世间万物创造了所有虫族...”李恸微笑地看着蜗牛夫人：“位面创造之初，谁为贵族？谁为平民？”
蜗牛夫人羞愧地缩进了甲壳里。
“就算您说的全对，要贵族去向平民传授知识。哈~您可以去城南看看那些小偷、盗贼、恶霸、奴隶贩子...呵呵呵~平民哪怕跟着贵族学习一千年也学不会良好的...”这位天牛贵族眼珠子突然看见了王茫，心中猛然想到之前宴会上的那个实验，已经证明有了良师，平民也有经商的能力！天牛脑筋一转，急忙说道：“一千年也学不到贵族良好的品德！”
接着仿佛备注似的补充道：“品德！有了贵族般良好的品德，才是学习其他知识的基础！这叫举贤！”
“哈哈哈哈~”李恸大笑：“生活泥沙俱下，贵族戴上面具，平民长了老皮。”
天牛黑黑的面颊竟然有些发烧。
“品德有两种:有吝啬而贪婪者曰贵族品德；谦卑而服从者曰平民品德。”
虫子们一阵哗然。
接下来便是：什么作坊自诞生于世界树位面，每一个气门都滴着肮脏的体液！什么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贵族就大胆起来。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贵族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贵族就敢践踏一切世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贵族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死的危险。
海量名言警句，一面骂得这些贵族虫子面红耳赤、怒愤填膺，恨不得上前撕了李恸；一面却又让它们陷入这些名言中深奥含义的泥潭中，沉醉而不能自拔！
在“精神上的痛苦”与“心灵上的愉悦”双重打击下，虫子们被李恸迷得不要不要的！
此后的宴会更是视李恸为核心，虫子们纷纷举杯相敬。
“吧唧、吧唧...”初中生狠狠咬碎了口中的藤椒油凉拌肾蕨菜。
就算牙齿啃咬间传来的那股子极度爽脆的口感，也不能让王茫烦躁的内心得到丝毫平息。
“咕嘟~咕嘟~”李杰猛灌一杯槲蕨薄荷茶：“嗝——这味道，真特么的带劲儿！这应该是薄荷酒吧！”
“哎，你还是这么粗...粗犷...”王茫咽下肾蕨菜。
“怎么着？奇了怪了？你小子思想那么复杂干毛？知道诸葛丞相咋死的不？累死的！做人简单点，不香么？”说到这里，李杰又干了一杯槲蕨薄荷茶，笑道：“嘿嘿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家伙心里想的啥~无非是之前你在市政厅的宴会上大放光彩，结果贝老板一句话就让你隐匿幕后，你心里不平衡罢了~嘿嘿嘿~”
王茫瞪大了眼睛，慢慢又眯了起来：“胡说，我哪里不平衡了。明明就是你自己的胡乱猜想罢了~”
“是吗？别假装淡定！我一眼就看出了你的小心思！”
“胡说！你怕是喝醉了吧？”
“你才喝醉了！这是薄荷茶！不是麦酒！”
“懒得给你说话！你这个酒鬼~”
“我没有喝酒！嘿嘿嘿~你这就是在嫉妒！你嫉妒我哥在团队中的地位，嫉妒他的智慧、他的力量、嫉妒贝老板对他的看重...甚至于在他走入低谷的时候，你企图取代他的位置...嘿嘿嘿~我都知道...嘿嘿嘿~”李杰有饮下一杯槲蕨薄荷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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