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节 交锋
“我亲爱的孩子，曾经的不幸、惨痛、悲伤都是世界树意志的安排；未来，你将在至高存在的考验下坚强，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君主。”轻柔而附加慈爱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四周贵族们的窃窃私语之声顿时停滞。
我曰！这声音...这位大公是个女的？！
泥煤！厉娜不是一直称呼她是“家父、父亲”的吗？
李恸一脸懵逼。
“历经诸多磨难，我已不似从前那般幼稚了。”厉娜仰头望向自己的“父亲”。
看着女儿眼中的坚韧，泰盾·因巴斯大公满意地点了点头，扶起公主：“亚眠的惨案虽然让我伤痛，但能看到你洗去铅华，变得智慧、顽强，孤心甚慰~”
说到这里，大公阁下一手紧握女儿，一手虚抬：“为庆祝我们的公主凯旋而归，全国欢庆三日！”
“万岁！”
“陛下万岁！”
......
一时间，锣鼓喧天、礼炮齐鸣、旌旗招展、虫山虫海！
一盏盏魔法桐油灯在敞亮的大厅中点亮，穿着笔挺礼服的男佣和经典黑白搭配的女仆在餐桌前来回穿行。
“嗯~看来历经战火都毫不退缩的勇将，终被权力引诱堕落啊~”尊贵的泰盾大公抿了一口金杯中的蜜汁：“单凭这份虫性的把握，蝶夫人真不愧是能和爬虫对抗两千年的存在啊~”
一众文臣武将点头附和。
唯有李恸瞅见她杯中的那金黄色的液体，心中泛起酸水：又有人食屎啦...
“哦？看来我们英雄有些不同的见解呢~”大公爵敏锐地捕捉到李恸眼中瞬间闪过的厌恶。
“呃...陛下，您多虑了，我只是略感不适罢了。”李恸摸了一下盛满蜜汁的金杯，但还是转移目标，用银叉叉起一朵碧绿的蕨菜塞进口中，咀嚼起来。
“嗯~看来您不太喜爱美味的蜜汁呢~”泰盾大公饶有兴趣地注视这外乡人。
“哈哈~只是不太习惯而已~”李恸用餐巾擦了擦嘴，微笑道：“可能是我的身体还未恢复吧~”
“啊~那您更应该试一试来自蜜罐蚁采集的饮料了~这里面可是富含各种对恢复身体有益的营养呢~”她说到这里，便目光灼灼地看着李恸，仿佛他不把眼前的蜜水喝光，就是冒犯柏聂塞大公似的。
“哈哈~我想我还是老老实实的依靠自己身体的自愈能力...”李恸打定主意不再“食屎”，但他猛然发现随着大公的闲聊，无论餐桌上的贵族，还是穿梭于周遭的侍者们都用奇异的目光看着自己。
“也许，我不太喜欢过于甜腻的食物。”李恸微微皱眉：怎么？想要逼我就范？
“可是，这是对身体有着极大益处的饮料啊~”大公继续微笑劝解。
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吗？怎么还死缠烂打了呢？
“真是抱歉~我觉得还是按照习惯来比较好~”李恸放下刀叉，与柏聂塞统治者沉静对视，依旧不碰那杯金色的蜜水。
“嗯~但...有些时候习惯也不一定对自己有益处呢~”大公声音依旧柔和：“传统有时候也需要变革~我记得好像在哪里听人提起过呢~你说是吗？来自异界的朋友~”
我好像给蜻蜓爵士提过一嘴...怎么？这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我觉得在欢庆的晚宴上，尽兴才是最好的~”李恸抚平了胸口的餐巾：“想必您也希望在场的每一位客人都能没有遗憾，尽兴而归对吧？”
“哦？但有一句话叫‘忠言逆耳利于行’，改变习惯...在某些情况下，改变传统也必然的，对吧？”女大公转头望向身旁的宗华首相含笑：“您说是不是呢？我的首相阁下~”
“呵呵~您说得很对~传统在某些特殊的时候也需要寻求变革~”宗华含笑而对。
李恸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两个家伙是不是在挖坑？
“就比如说，您在螳瘤蝽城的见解，我就觉得很有道理呢~”大公优雅地举起了金杯。
果然来了！这是要用我的话逼我就范？
“唉~可我还是想坚持我自己的习惯。”李恸不为所动。
一时间，无数道凌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固执地拒绝一位美丽女士...可不是绅士所为啊~李先生！”宗华首相玩弄着手上的戒指，似乎这枚指环就是李恸般，无法逃脱他们的掌控。
“是吗？但恰恰就是这份固执，使我一次次面临绝境时奋起反击，最终活着走到了今天，坐在这里与您相谈...”李恸抬头，自傲之情溢于言表：“顽强不屈...坚定的意志不正是贵国所推崇的品格吗？”
“呃...”首相的愕然稍显即逝，便摇头苦笑：“陛下，看来我们的客人注定要辜负您的良苦用心了~”
“还真是遗憾啊~”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女大公并没有因为李恸的固执拒绝而恼怒：“您说的有些道理呢~那么您对于螳蛉氏族与裸螳舞虻氏族的事情有何看法呢？”
这就...图穷匕见了吗？
李恸有些错愕，但立即严肃说道：“螳蛉与裸螳舞虻原本就是我地狱位面无回城——潘地曼尼南的原住民，只是因为战乱才流落世界树位面，感谢柏聂塞数千年的收留，但...还望陛下恩许他们回归故乡。”
“呵~可当螳蛉与裸螳舞虻两族流亡本位面，食不果腹、衣不遮体时，是我因巴斯的先祖怜悯其苦难，将他们接纳入柏聂塞大家庭之中的啊~这个时候离开...还真是天性凉薄啊~”柔美的声音暗藏讥讽从大公的口中吐出。
“咳咳~螳蛉、裸螳舞虻两族对因巴斯家族的恩情永远铭记于心。但...离家数千年游子无时无刻不在渴望回归故乡，毕竟那里才是他们祖先生活的家啊~”李恸摇了摇头：“这是印在血脉中的传承，不容改变...”
“我记得，您在螳瘤蝽城蜀绣山庄时说——绝对权力绝对导致腐败。”泰盾大公抿嘴笑道：“还说贵族应该将知识传授于民众...给予平民更多的权利...我想您的意思是柏聂塞的传统应该需要变革是吗？”
“不不不~陛下，个人的习惯和传统制度的改革不能混为一谈...”就凭自己那点渣渣学识，怎么能糊弄得住这些政坛老油子，李恸想了想辩解道：“我想伯伦第王朝的灾难足以说明一切，那不是低层平民最先掀起了起义的浪潮吗？才让因巴斯家族...”
想到自己东拼西凑来了解到的因巴斯与其它七大公国利用起义夺取政权的过程，李恸打算尽量不揭穿螳族与其它几个种族在这场兵变中表现出来的狡猾...或者说是奸诈。
但周围的贵族们无不怒视以对，恨不得生吃了这位外乡人。
“嗯呢~您说的有些道理~”女大公目光扫视全场，震慑住了一众贵族政要，却又狡黠地看着对面之人：“嗯~嗯~伯伦第那些王族不仅固执，而且还目光短浅呢~”
“不过呢~既然伯伦第皇族无能...对不起，我并没有侮辱您的导师‘极速传说’——史蒂芬森先生的意思。”
“事实如此，您不必介意。”李恸皱眉：她想要表达什么？
“您果然是一位大度之人呢~我想正是因为伯伦第皇族的昏庸——自己骄奢淫逸，对内不能解决平民温饱，还重兵镇压农民，最终导致各地爆发叛乱；对外不能保护自己的子民免受尼德霍格与赫雷斯贝尔格荼毒，沦为恶鹰、毒龙的血食，最终在内忧外患之下被推翻，也是理所当然咯？”看到李恸警惕地眼神，大公继续陈述事实。
“那么...当失乐园革伦之神巴力西卜无法保护旗下的子民，导致其颠沛流离之时...我想他们也有理由选择为新的君主效忠，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李恸瞪圆了眼睛，这才反应过来。
“如您所说，传承？传统？某些情况下...不也是可以改变的，对吗？”绿汪汪的大眼睛满是嘲讽。
虽然心里有些烦躁，但李恸还是克制住自己：相比起这几年治疗蕊蕊病情时遭受到了困境来说，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他冷漠地看着因巴斯·泰盾，周围贵族们的嗤笑声慢慢停止，就在女大公眼中浮现出失望的表情时，一字一句地说出：“前车之鉴，我想当政者也应该听听平民内心的想法。”
一语双关。
大公陷入了沉思。
而宗华首相等一众贵族政要则面露愤怒。
“呵呵~诸位，”苍老的声音在这针锋相对的气氛中响起，世界树神殿大祭司枯叶禅师缓缓起身：“诸位，此刻不应该是柏聂塞粉碎蝶夫人阴谋的胜利之日吗？为何我们要在这欢愉之时，对我们的英雄李恸先生发起责难呢？”
大师环视一周，微笑道来：“难道柏聂塞已经沦落到对无私帮助我们的友人，恩将仇报的地步了吗？”
大厅一片寂静。
但周围的贵族还是不愿屈服...或者说割舍、让步。
枯叶继续劝解道：“要知道，此时的七大公国还陷入蝶夫人的僵尸阴谋之中呢~更何况，有消息表明，那条爬虫的爪牙——‘扭曲之影’格因、‘嘶风领主’摩因、‘腐败之主’格拉巴克、‘蜿蜒之龙’格拉弗沃鲁德、‘毒焰领主’奥弗尼尔也趁机在七大公国境内制造混乱！加上被我们歼灭的‘地穴领主’斯瓦佛尼尔，可以大胆推测蝶夫人可能已经与爬虫联手覆灭我们八大公国了！”
“哼！”
“我们可不怕它们！”
“这么多年，我们虽然在对抗爬虫的时候有些损伤，但从未退却！”
“即使是身死族灭，我们也决不妥协！”
......
一众文臣武将愤然表态。
而在枯叶帮助下摆脱尴尬的李恸却一脸震撼：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冒出来辣么多事端？而且这些好像都比那个魔化阿德金森都要厉害的样子...等一下，史蒂芬森大师曾经打得那个毒焰领主亡命逃窜啊？那么它们应该不是很强吧？但是上个月我们那么多人对抗斯瓦佛尼尔时可是被虐得不要不要的...等等，我记得以前有人说过这世界树位面时九大公国的呀？怎么到枯叶嘴里又变成八大公国了？
糟了！这种情况下，因巴斯就更不可能放任螳水蝇和裸螳舞虻两族离开了！
各种思绪浮上心头，李恸一脑子混乱。
果然...
“所以，在这危机存亡之下，我们就更不可能让螳水蝇和裸螳舞虻两族脱离柏聂塞了！”宗华首相冷眼看向李恸。
“但...至少我们不是现在基本掌握了局势吗？”听到这一系列的消息，厉娜好不容易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按下心中的急躁缓和道。
看到宴会的纷乱，大公高举酒杯，微笑以对：“诸位臣工，既然柏聂塞能屹立数千年不到，那么无论将来如何，我们定能安然度过。”
不愧是一国之主，强大的自信从泰盾女大公的身上传递给每一位在场的贵族，就连李恸都被她的气场所感染，有点相信无论多大的困难，在她的英明领导下，柏聂塞都能化险为夷！
最终宴会在愉快的气氛下完美结束。
但这不和谐的家伙在离开大公府邸之时，却深深地回望这座象征公国最高权力中心的建筑：接下来该怎么办呢？两族回归？或是幽灵兰花？
还真是头痛呢~
我曰！这声音...这位大公是个女的？！
泥煤！厉娜不是一直称呼她是“家父、父亲”的吗？
李恸一脸懵逼。
“历经诸多磨难，我已不似从前那般幼稚了。”厉娜仰头望向自己的“父亲”。
看着女儿眼中的坚韧，泰盾·因巴斯大公满意地点了点头，扶起公主：“亚眠的惨案虽然让我伤痛，但能看到你洗去铅华，变得智慧、顽强，孤心甚慰~”
说到这里，大公阁下一手紧握女儿，一手虚抬：“为庆祝我们的公主凯旋而归，全国欢庆三日！”
“万岁！”
“陛下万岁！”
......
一时间，锣鼓喧天、礼炮齐鸣、旌旗招展、虫山虫海！
一盏盏魔法桐油灯在敞亮的大厅中点亮，穿着笔挺礼服的男佣和经典黑白搭配的女仆在餐桌前来回穿行。
“嗯~看来历经战火都毫不退缩的勇将，终被权力引诱堕落啊~”尊贵的泰盾大公抿了一口金杯中的蜜汁：“单凭这份虫性的把握，蝶夫人真不愧是能和爬虫对抗两千年的存在啊~”
一众文臣武将点头附和。
唯有李恸瞅见她杯中的那金黄色的液体，心中泛起酸水：又有人食屎啦...
“哦？看来我们英雄有些不同的见解呢~”大公爵敏锐地捕捉到李恸眼中瞬间闪过的厌恶。
“呃...陛下，您多虑了，我只是略感不适罢了。”李恸摸了一下盛满蜜汁的金杯，但还是转移目标，用银叉叉起一朵碧绿的蕨菜塞进口中，咀嚼起来。
“嗯~看来您不太喜爱美味的蜜汁呢~”泰盾大公饶有兴趣地注视这外乡人。
“哈哈~只是不太习惯而已~”李恸用餐巾擦了擦嘴，微笑道：“可能是我的身体还未恢复吧~”
“啊~那您更应该试一试来自蜜罐蚁采集的饮料了~这里面可是富含各种对恢复身体有益的营养呢~”她说到这里，便目光灼灼地看着李恸，仿佛他不把眼前的蜜水喝光，就是冒犯柏聂塞大公似的。
“哈哈~我想我还是老老实实的依靠自己身体的自愈能力...”李恸打定主意不再“食屎”，但他猛然发现随着大公的闲聊，无论餐桌上的贵族，还是穿梭于周遭的侍者们都用奇异的目光看着自己。
“也许，我不太喜欢过于甜腻的食物。”李恸微微皱眉：怎么？想要逼我就范？
“可是，这是对身体有着极大益处的饮料啊~”大公继续微笑劝解。
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吗？怎么还死缠烂打了呢？
“真是抱歉~我觉得还是按照习惯来比较好~”李恸放下刀叉，与柏聂塞统治者沉静对视，依旧不碰那杯金色的蜜水。
“嗯~但...有些时候习惯也不一定对自己有益处呢~”大公声音依旧柔和：“传统有时候也需要变革~我记得好像在哪里听人提起过呢~你说是吗？来自异界的朋友~”
我好像给蜻蜓爵士提过一嘴...怎么？这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我觉得在欢庆的晚宴上，尽兴才是最好的~”李恸抚平了胸口的餐巾：“想必您也希望在场的每一位客人都能没有遗憾，尽兴而归对吧？”
“哦？但有一句话叫‘忠言逆耳利于行’，改变习惯...在某些情况下，改变传统也必然的，对吧？”女大公转头望向身旁的宗华首相含笑：“您说是不是呢？我的首相阁下~”
“呵呵~您说得很对~传统在某些特殊的时候也需要寻求变革~”宗华含笑而对。
李恸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两个家伙是不是在挖坑？
“就比如说，您在螳瘤蝽城的见解，我就觉得很有道理呢~”大公优雅地举起了金杯。
果然来了！这是要用我的话逼我就范？
“唉~可我还是想坚持我自己的习惯。”李恸不为所动。
一时间，无数道凌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固执地拒绝一位美丽女士...可不是绅士所为啊~李先生！”宗华首相玩弄着手上的戒指，似乎这枚指环就是李恸般，无法逃脱他们的掌控。
“是吗？但恰恰就是这份固执，使我一次次面临绝境时奋起反击，最终活着走到了今天，坐在这里与您相谈...”李恸抬头，自傲之情溢于言表：“顽强不屈...坚定的意志不正是贵国所推崇的品格吗？”
“呃...”首相的愕然稍显即逝，便摇头苦笑：“陛下，看来我们的客人注定要辜负您的良苦用心了~”
“还真是遗憾啊~”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女大公并没有因为李恸的固执拒绝而恼怒：“您说的有些道理呢~那么您对于螳蛉氏族与裸螳舞虻氏族的事情有何看法呢？”
这就...图穷匕见了吗？
李恸有些错愕，但立即严肃说道：“螳蛉与裸螳舞虻原本就是我地狱位面无回城——潘地曼尼南的原住民，只是因为战乱才流落世界树位面，感谢柏聂塞数千年的收留，但...还望陛下恩许他们回归故乡。”
“呵~可当螳蛉与裸螳舞虻两族流亡本位面，食不果腹、衣不遮体时，是我因巴斯的先祖怜悯其苦难，将他们接纳入柏聂塞大家庭之中的啊~这个时候离开...还真是天性凉薄啊~”柔美的声音暗藏讥讽从大公的口中吐出。
“咳咳~螳蛉、裸螳舞虻两族对因巴斯家族的恩情永远铭记于心。但...离家数千年游子无时无刻不在渴望回归故乡，毕竟那里才是他们祖先生活的家啊~”李恸摇了摇头：“这是印在血脉中的传承，不容改变...”
“我记得，您在螳瘤蝽城蜀绣山庄时说——绝对权力绝对导致腐败。”泰盾大公抿嘴笑道：“还说贵族应该将知识传授于民众...给予平民更多的权利...我想您的意思是柏聂塞的传统应该需要变革是吗？”
“不不不~陛下，个人的习惯和传统制度的改革不能混为一谈...”就凭自己那点渣渣学识，怎么能糊弄得住这些政坛老油子，李恸想了想辩解道：“我想伯伦第王朝的灾难足以说明一切，那不是低层平民最先掀起了起义的浪潮吗？才让因巴斯家族...”
想到自己东拼西凑来了解到的因巴斯与其它七大公国利用起义夺取政权的过程，李恸打算尽量不揭穿螳族与其它几个种族在这场兵变中表现出来的狡猾...或者说是奸诈。
但周围的贵族们无不怒视以对，恨不得生吃了这位外乡人。
“嗯呢~您说的有些道理~”女大公目光扫视全场，震慑住了一众贵族政要，却又狡黠地看着对面之人：“嗯~嗯~伯伦第那些王族不仅固执，而且还目光短浅呢~”
“不过呢~既然伯伦第皇族无能...对不起，我并没有侮辱您的导师‘极速传说’——史蒂芬森先生的意思。”
“事实如此，您不必介意。”李恸皱眉：她想要表达什么？
“您果然是一位大度之人呢~我想正是因为伯伦第皇族的昏庸——自己骄奢淫逸，对内不能解决平民温饱，还重兵镇压农民，最终导致各地爆发叛乱；对外不能保护自己的子民免受尼德霍格与赫雷斯贝尔格荼毒，沦为恶鹰、毒龙的血食，最终在内忧外患之下被推翻，也是理所当然咯？”看到李恸警惕地眼神，大公继续陈述事实。
“那么...当失乐园革伦之神巴力西卜无法保护旗下的子民，导致其颠沛流离之时...我想他们也有理由选择为新的君主效忠，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李恸瞪圆了眼睛，这才反应过来。
“如您所说，传承？传统？某些情况下...不也是可以改变的，对吗？”绿汪汪的大眼睛满是嘲讽。
虽然心里有些烦躁，但李恸还是克制住自己：相比起这几年治疗蕊蕊病情时遭受到了困境来说，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他冷漠地看着因巴斯·泰盾，周围贵族们的嗤笑声慢慢停止，就在女大公眼中浮现出失望的表情时，一字一句地说出：“前车之鉴，我想当政者也应该听听平民内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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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陷入了沉思。
而宗华首相等一众贵族政要则面露愤怒。
“呵呵~诸位，”苍老的声音在这针锋相对的气氛中响起，世界树神殿大祭司枯叶禅师缓缓起身：“诸位，此刻不应该是柏聂塞粉碎蝶夫人阴谋的胜利之日吗？为何我们要在这欢愉之时，对我们的英雄李恸先生发起责难呢？”
大师环视一周，微笑道来：“难道柏聂塞已经沦落到对无私帮助我们的友人，恩将仇报的地步了吗？”
大厅一片寂静。
但周围的贵族还是不愿屈服...或者说割舍、让步。
枯叶继续劝解道：“要知道，此时的七大公国还陷入蝶夫人的僵尸阴谋之中呢~更何况，有消息表明，那条爬虫的爪牙——‘扭曲之影’格因、‘嘶风领主’摩因、‘腐败之主’格拉巴克、‘蜿蜒之龙’格拉弗沃鲁德、‘毒焰领主’奥弗尼尔也趁机在七大公国境内制造混乱！加上被我们歼灭的‘地穴领主’斯瓦佛尼尔，可以大胆推测蝶夫人可能已经与爬虫联手覆灭我们八大公国了！”
“哼！”
“我们可不怕它们！”
“这么多年，我们虽然在对抗爬虫的时候有些损伤，但从未退却！”
“即使是身死族灭，我们也决不妥协！”
......
一众文臣武将愤然表态。
而在枯叶帮助下摆脱尴尬的李恸却一脸震撼：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冒出来辣么多事端？而且这些好像都比那个魔化阿德金森都要厉害的样子...等一下，史蒂芬森大师曾经打得那个毒焰领主亡命逃窜啊？那么它们应该不是很强吧？但是上个月我们那么多人对抗斯瓦佛尼尔时可是被虐得不要不要的...等等，我记得以前有人说过这世界树位面时九大公国的呀？怎么到枯叶嘴里又变成八大公国了？
糟了！这种情况下，因巴斯就更不可能放任螳水蝇和裸螳舞虻两族离开了！
各种思绪浮上心头，李恸一脑子混乱。
果然...
“所以，在这危机存亡之下，我们就更不可能让螳水蝇和裸螳舞虻两族脱离柏聂塞了！”宗华首相冷眼看向李恸。
“但...至少我们不是现在基本掌握了局势吗？”听到这一系列的消息，厉娜好不容易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按下心中的急躁缓和道。
看到宴会的纷乱，大公高举酒杯，微笑以对：“诸位臣工，既然柏聂塞能屹立数千年不到，那么无论将来如何，我们定能安然度过。”
不愧是一国之主，强大的自信从泰盾女大公的身上传递给每一位在场的贵族，就连李恸都被她的气场所感染，有点相信无论多大的困难，在她的英明领导下，柏聂塞都能化险为夷！
最终宴会在愉快的气氛下完美结束。
但这不和谐的家伙在离开大公府邸之时，却深深地回望这座象征公国最高权力中心的建筑：接下来该怎么办呢？两族回归？或是幽灵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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