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守夜者会议
傍晚，克里斯和莉莉丝回到了强力保安公司。
会客厅里，莫里莎和柯洛达已经在了。
“莫里莎太太好，柯洛达好。”克里斯和莉莉丝朝二人打了招呼。
莫里莎微笑着招手道：“快过来吧，小莉莉和小克里。”
“猜猜里廷百事通发现了什么？保证让你们大吃一惊！“柯洛达有股掩饰不住的兴奋，像极了挖到什么劲爆八卦的娱乐记者。
克里斯二人并没有表现出预想中的兴致，柯洛达扶额摇摇头，显得很是神伤。
众人围着桌子在会客厅的沙发坐下。
“看来大家今天的收获不小。”莫里莎太太环视了一圈，目光停留在柯洛达身上，“小柯洛你先说说发现了什么？”
柯洛达拿出一张相片放到桌上，言语间透着得意：“你们看这是谁？”
其余三人凑近看了看，黑白照片上一个身着华服的年轻妇人挽着一个穿着考究的黄发男子，迈进戈尔德大酒店，男子侧着头似乎在观察什么。
“温斯基夫人？”莉莉丝看向克里斯，向他确认道。
克里斯点点头：“而这位黄毛先生看起来比冯德尔议员年轻许多，看着也颇具魅力，难怪能让议员夫人出轨。”
“说不定他还有什么长处呢，”柯洛达搓着手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你知道的，有时候好看不如好用实在。”
莫里莎没有发表意见，保持微笑意味深长地看着二人，惹得他们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撇开这个不说。这能说明什么呢？婚外情谋杀？”克里斯强装镇定，拿起照片继续端详，“这照片哪来的？”
“一个侦探朋友。”柯洛达后仰靠到沙发上，避开莫里莎的微笑，双手展开搭着椅背，“这年头，没有用人情和索尔买不到的消息。”
莉莉丝在一旁努力地憋住笑。
克里斯白了她一眼，继续朝柯洛达问道：“里廷百事通先生，你的人情还换回了些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付出索尔。我那朋友也没有提供更多有用的消息。不过，”柯洛达坐直起来，“我倒是接触过这个家伙。”说完笑了笑，没有继续往下。
莉莉丝一拳锤向柯洛达：“少卖关子。”
“真是个急性子。”柯洛达揉着被莉莉丝揍打的胳膊面露嫌弃，“我在觉醒者地下公会经常遇到他。”
“觉醒者地下公会？”克里斯第一次听莉莉丝提起后就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也没来得及去探个究竟。
柯洛达察觉克里斯的疑惑，神色不禁得意了几分：“就是觉醒者们进行交易，接任务的地方。队长说那地方鱼龙混杂不让去，不过我们都悄悄去过了。”说完看向莫里莎和莉莉丝，见二人没有制止自己便继续说道，“任务有见得光的，也有不见得光的。比如雇凶杀人。”
克里斯伸出手指在照片上的男子上敲了敲：“你对他还有什么了解吗？”
“他在地下公会的代号叫豺狼，真名不详。是个喜欢坑蒙拐骗的家伙。”柯洛达说道，“前阵子突然阔绰起来，说是遇到了好事。不过照那家伙的性子，八成又是诈骗了哪个大户人家。”
“哦对了，豺狼前阵子在地下公会求购过能抹除遗留源素的神奇物品。”柯洛达补充道。
“抹除源素？”克里斯疑惑道，“存在通过残留源素追踪到源素放出者的可能吗？”
“是存在的，”莫里莎插话道，“小科林的收藏里就有具备这种功能的神奇物品。”
“也就是说，外放的源素是具有个人特征的？”克里斯问完看向同样显得茫然的莉莉丝和柯洛达，“你们不知道？”
二人摇摇头。
莫里莎笑了笑，“和天生自带特性的神奇生物不一样。觉醒者一般只有到了四阶及以上，身体的源素才会开始具备个人特性。”
“四阶吗……”克里斯喃喃道。
柯洛达拍了一下有点失神的克里斯，“别担心，豺狼那家伙我知道的，最多也就二阶。要真有四阶照他那性子早就把公会得罪他和他得罪的人都给扬了。”
克里斯对此没有回应，把照片放回桌面，“还有别的信息吗？”
柯洛达摇摇头。
莫里莎接过话题说道：“我倾向于他只是想抹灭觉醒者参与的痕迹。排除掉觉醒者的可能性，密室里的命案只能定性成自杀。”
她顿了顿，然后沉沉地继续说道，“四阶觉醒者对于我们来说太遥远了，那可以说是另一个维度的生物。”
“嗯。”克里斯应道，随即心中大惊，一下子警觉了起来。
他和莉莉丝明明还没提到过命案现场的调查情况，莫里莎是如何得知是密室谋杀的！
克里斯装作不经意地观察了一眼莫里莎，与对方的视线撞在一起，马上压抑住异样，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躁动起来。
目光仿佛穿透了克里斯的思绪，莫里莎微笑着并不解释，只是缓缓说道：“好了，那么你们两个小家伙都打听到了什么呢？”
克里斯瞥了莉莉丝一眼，她似乎还没察觉到莫里莎表现出的不合理的地方。
克里斯的思绪快速流转着，最后还是决定如实托出。毕竟在貌似能洞悉秘密，可能早已知道了一切的莫里莎面前，隐瞒可能没有意义，而且会增加自己和莉莉丝陷入危险处境的风险。
莫里莎保持微笑看着自以为掩饰住了愁容的克里斯，并不言语。
莉莉丝看了一眼克里斯：“克里斯你讲讲吧。”
克里斯点了点头，从大衣里拿出玻璃瓶子放到桌面，还没开口就引来柯洛达一阵好奇。
柯洛达凑近玻璃瓶，只见里面装着几只细长的螺子，伸展在外的软体部分已不再摆动，旁边有几只微小的棒槌状的小虫子仍在扭着。
他看向克里斯，眼里透着不解：“这个是？”
克里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说完看向莉莉丝，在确认对方没有要补充后，继续说道：“目前我的考虑是，东区贫民窟同时流行着里廷病和大肚子病。”
克里斯停顿下来，观察众人的反应，捎带特别注意了一下莫里莎，并没发现异样。
他总结道：
“东区四年前新建了化肥工厂，排放的高浓度汞废水在约拿河下游富集，导致周围居民染上主要表现为颅脑损害的里廷病。
工厂建立时距离刚过去的里廷病爆发事件不足一年，幕后老板经过工厂关闭潮的教训，为了掩饰里廷病，在下游投放了带有小虫子的钉螺。
下游的居民通过接触饮用被虫害污染的水和食用钉螺感染了这种小虫，虫子在人体内繁衍迁徙的结果就是大肚子病。
大肚子病和里廷病重合的颅脑损害症状掩饰了后者，而受害者体内出现大量虫子本就超出了人们的认知，最后把原因归咎于邪神。”
会客厅里，莫里莎和柯洛达已经在了。
“莫里莎太太好，柯洛达好。”克里斯和莉莉丝朝二人打了招呼。
莫里莎微笑着招手道：“快过来吧，小莉莉和小克里。”
“猜猜里廷百事通发现了什么？保证让你们大吃一惊！“柯洛达有股掩饰不住的兴奋，像极了挖到什么劲爆八卦的娱乐记者。
克里斯二人并没有表现出预想中的兴致，柯洛达扶额摇摇头，显得很是神伤。
众人围着桌子在会客厅的沙发坐下。
“看来大家今天的收获不小。”莫里莎太太环视了一圈，目光停留在柯洛达身上，“小柯洛你先说说发现了什么？”
柯洛达拿出一张相片放到桌上，言语间透着得意：“你们看这是谁？”
其余三人凑近看了看，黑白照片上一个身着华服的年轻妇人挽着一个穿着考究的黄发男子，迈进戈尔德大酒店，男子侧着头似乎在观察什么。
“温斯基夫人？”莉莉丝看向克里斯，向他确认道。
克里斯点点头：“而这位黄毛先生看起来比冯德尔议员年轻许多，看着也颇具魅力，难怪能让议员夫人出轨。”
“说不定他还有什么长处呢，”柯洛达搓着手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你知道的，有时候好看不如好用实在。”
莫里莎没有发表意见，保持微笑意味深长地看着二人，惹得他们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撇开这个不说。这能说明什么呢？婚外情谋杀？”克里斯强装镇定，拿起照片继续端详，“这照片哪来的？”
“一个侦探朋友。”柯洛达后仰靠到沙发上，避开莫里莎的微笑，双手展开搭着椅背，“这年头，没有用人情和索尔买不到的消息。”
莉莉丝在一旁努力地憋住笑。
克里斯白了她一眼，继续朝柯洛达问道：“里廷百事通先生，你的人情还换回了些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付出索尔。我那朋友也没有提供更多有用的消息。不过，”柯洛达坐直起来，“我倒是接触过这个家伙。”说完笑了笑，没有继续往下。
莉莉丝一拳锤向柯洛达：“少卖关子。”
“真是个急性子。”柯洛达揉着被莉莉丝揍打的胳膊面露嫌弃，“我在觉醒者地下公会经常遇到他。”
“觉醒者地下公会？”克里斯第一次听莉莉丝提起后就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也没来得及去探个究竟。
柯洛达察觉克里斯的疑惑，神色不禁得意了几分：“就是觉醒者们进行交易，接任务的地方。队长说那地方鱼龙混杂不让去，不过我们都悄悄去过了。”说完看向莫里莎和莉莉丝，见二人没有制止自己便继续说道，“任务有见得光的，也有不见得光的。比如雇凶杀人。”
克里斯伸出手指在照片上的男子上敲了敲：“你对他还有什么了解吗？”
“他在地下公会的代号叫豺狼，真名不详。是个喜欢坑蒙拐骗的家伙。”柯洛达说道，“前阵子突然阔绰起来，说是遇到了好事。不过照那家伙的性子，八成又是诈骗了哪个大户人家。”
“哦对了，豺狼前阵子在地下公会求购过能抹除遗留源素的神奇物品。”柯洛达补充道。
“抹除源素？”克里斯疑惑道，“存在通过残留源素追踪到源素放出者的可能吗？”
“是存在的，”莫里莎插话道，“小科林的收藏里就有具备这种功能的神奇物品。”
“也就是说，外放的源素是具有个人特征的？”克里斯问完看向同样显得茫然的莉莉丝和柯洛达，“你们不知道？”
二人摇摇头。
莫里莎笑了笑，“和天生自带特性的神奇生物不一样。觉醒者一般只有到了四阶及以上，身体的源素才会开始具备个人特性。”
“四阶吗……”克里斯喃喃道。
柯洛达拍了一下有点失神的克里斯，“别担心，豺狼那家伙我知道的，最多也就二阶。要真有四阶照他那性子早就把公会得罪他和他得罪的人都给扬了。”
克里斯对此没有回应，把照片放回桌面，“还有别的信息吗？”
柯洛达摇摇头。
莫里莎接过话题说道：“我倾向于他只是想抹灭觉醒者参与的痕迹。排除掉觉醒者的可能性，密室里的命案只能定性成自杀。”
她顿了顿，然后沉沉地继续说道，“四阶觉醒者对于我们来说太遥远了，那可以说是另一个维度的生物。”
“嗯。”克里斯应道，随即心中大惊，一下子警觉了起来。
他和莉莉丝明明还没提到过命案现场的调查情况，莫里莎是如何得知是密室谋杀的！
克里斯装作不经意地观察了一眼莫里莎，与对方的视线撞在一起，马上压抑住异样，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躁动起来。
目光仿佛穿透了克里斯的思绪，莫里莎微笑着并不解释，只是缓缓说道：“好了，那么你们两个小家伙都打听到了什么呢？”
克里斯瞥了莉莉丝一眼，她似乎还没察觉到莫里莎表现出的不合理的地方。
克里斯的思绪快速流转着，最后还是决定如实托出。毕竟在貌似能洞悉秘密，可能早已知道了一切的莫里莎面前，隐瞒可能没有意义，而且会增加自己和莉莉丝陷入危险处境的风险。
莫里莎保持微笑看着自以为掩饰住了愁容的克里斯，并不言语。
莉莉丝看了一眼克里斯：“克里斯你讲讲吧。”
克里斯点了点头，从大衣里拿出玻璃瓶子放到桌面，还没开口就引来柯洛达一阵好奇。
柯洛达凑近玻璃瓶，只见里面装着几只细长的螺子，伸展在外的软体部分已不再摆动，旁边有几只微小的棒槌状的小虫子仍在扭着。
他看向克里斯，眼里透着不解：“这个是？”
克里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说完看向莉莉丝，在确认对方没有要补充后，继续说道：“目前我的考虑是，东区贫民窟同时流行着里廷病和大肚子病。”
克里斯停顿下来，观察众人的反应，捎带特别注意了一下莫里莎，并没发现异样。
他总结道：
“东区四年前新建了化肥工厂，排放的高浓度汞废水在约拿河下游富集，导致周围居民染上主要表现为颅脑损害的里廷病。
工厂建立时距离刚过去的里廷病爆发事件不足一年，幕后老板经过工厂关闭潮的教训，为了掩饰里廷病，在下游投放了带有小虫子的钉螺。
下游的居民通过接触饮用被虫害污染的水和食用钉螺感染了这种小虫，虫子在人体内繁衍迁徙的结果就是大肚子病。
大肚子病和里廷病重合的颅脑损害症状掩饰了后者，而受害者体内出现大量虫子本就超出了人们的认知，最后把原因归咎于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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