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璀璨明珠
迎来送往了许多宾客，菲力管家感觉把这辈子的笑脸都陪完了，把这辈子的讥讽和辱骂都吃过了。
他趁着空隙掏出方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深吸一口气，继续替代主人迎接客人。
随着舞会开始的时间临近，菲力终于接到了男仆传来的消息，约拿伯爵的马车队已经到达一个街区之外了。
菲力回头看了一眼主人卧室通向门口的道路，将方巾叠好放回口袋里，目视前方，不再抱有主人能及时赶来救场的侥幸。
华丽的马车队缓缓在戈尔德府邸大门前停下。
为首的马夫从驾驶位跳下，将木制台阶搬到车厢侧面的门底下，恭敬地朝里说道：“伯爵大人、夫人，到了。”
“嗯。”马车里传出一个浑厚的男声。
马夫应声向外拉开了厢门，上身向前折叠，90度躬了起来。
首先从马车厢门出现的是向前突出的滚圆肚子，随后戴着白色卷边假发的中年男子伸脚踏在了木制台阶上。马夫赶忙直起身来，站到边上供他搀扶。
大肚便便的约拿伯爵按着马夫的肩膀走下台阶踩到地上，手从马夫身上拿开拍拭掉不存在的灰尘，然后牵住从厢门伸出的戴着白色丝绸长筒手套的手。
约拿伯爵将自己的夫人迎了出来，转身看着戈尔德府邸露出了微笑。
一同从驾驶位下来的还有一个身披红色斗篷的人，他走到伯爵身后，并不言语。
随后从后面一辆马车出来的是本次舞会的另一个主角，他的次子，约翰·约拿。
菲力管家见状咬咬牙，迎了上来。
“尊贵的伯爵大人、夫人好。”菲力躬身朝面前身份显赫的贵客问候道，然后直起身微微侧头再度弯腰向跟在他们身后的青年男子继续问候，“尊贵的约翰大人好。”
约拿伯爵眉头一扬，温和地问道：“戈尔德亲家呢？”
菲力低着头，不敢直视地答道：“老爷今早起来身体不适耽搁了会，他在赶来的路上了。”说完眼皮微抬，悄悄观察伯爵的反应。
“嗯。”约拿伯爵淡淡地应了一声，似乎丝毫不为主人家的礼节不周感到恼怒，“我们先进去吧。”
菲力躬身伸手引导道，“大人、夫人请。”
他弯腰之际眼角余光瞥到从身前走过的伯爵次子，嘴角勾着。
大概今天作为主角之一的盛大喜悦盖过了遭遇失礼的不悦吧。菲力管家如此想着，不紧不慢地落后他们一个身位紧随着。
舞会大厅的门大开着，门口的男仆朝里喊道：“约拿伯爵到！”
本还充斥着喧杂交谈声的舞厅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纷纷停下正在做的事情，双手垂在身侧朝向门口恭敬地等候。
伯爵带着家人缓缓走进大门，朝众人招手，“诸位好，我来迟了。”
“没有没有……”
“是我来早了……”
“哪里的事……”
舞厅又重新响起一阵短暂的嘈杂。
约拿伯爵观察着众人的反应，保持微笑满意地点点头。
第一个到来的纳德子爵踩着碎步快步贴了上去。
“伯爵大人、夫人好，约翰公子好。”子爵哈腰问候道。
“纳德子爵呀，好久不见。”约拿伯爵对来人的恭迎和气道，“最近过的怎么样？”
“托伯爵大人福，一切安好。”子爵搓着手讨好地回道，然后眼珠往空着的主桌方向一瞟，“就是有些人越来越不像样了！”
跟在身后的菲力管家闻言，紧张地上前想要再度解释，肩膀被约拿伯爵肥胖的右手轻轻按住。
“不碍事的。”约拿伯爵微笑地看向子爵说道，“亲家身体不适，我理解。都是一家人了，我先来了也一样。”
随后侧向菲力管家，“管家，让亲家好生休息。”
“是！”菲力深深地躬身应道，略微颤抖的声音里满是感激。
子爵口唇张开，还想再说些什么。
伯爵拍了拍他的肩膀，收起微笑，“可以了。”
不远处本也想上前告状的几名贵族见状，纷纷打消了念头。
不一会，舞厅又回到了一阵嘈杂的交谈声中。
约拿伯爵携着家人在主桌坐下，一双胖手搭在桌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他的身后，恭敬地站着一名黑袍人。
过了一会，身着伯爵家服饰的男仆从门口快步走入，来到伯爵身边。
男仆弯下腰，在约拿伯爵身边耳语，“红衣主教教义讲解会的特邀嘉宾演讲环节，推迟了。”
约拿伯爵闻言，拿起香槟抿了一口，不自禁地露出微笑。
他放下酒杯，站起身面向舞池，正要朝众人讲话。
“莎莉小姐到！”门口男仆不合时宜地抢先喊了一句。
伯爵挑挑眉，无所谓地重新坐下，跟着众人一起看向门口。
只见一身洁白的莎莉从舞厅大门出现，缓缓朝舞池走来。
她的一头金色长发被高高挽起，几束打理妥帖的碎发边，线条流畅的精致脸庞在蓄电池弧光灯的照耀下泛着微光。
她身着白色的长裙，妥帖的剪裁衬托出窈窕的腰身。钻石碎饰点缀得恰到好处，让她浑身闪着晶莹。女仆人随在身后，托起长长的裙尾。
她步伐盈盈地朝宾客走来，露出裙摆的脚尖每一次轻点，在人们的心尖上踩出了悸动。
坐在主桌的伯爵次子约翰看着进场的妙龄少女，不觉呆了。
他喉头蠢动，咽了一口口水。
女眷们见到自己丈夫不争气的愣神样子，或轻轻地拉扯他的衣角，或暗暗在他胳膊拧了一把。
莎莉走到舞池中间，微微屈膝朝宾客行礼。
约拿伯爵和夫人站起身来，准备迎接这位明珠璀璨的未来儿媳落座。
莎莉目光从伯爵夫妇身上滑过，却未向主桌方向走去。
她径直地继续向前，来到舞台上。
约拿伯爵对于莎莉的无礼并不恼怒，他坐回椅子上，笑意盈盈地看向舞台。
昨夜的红蓝两道烟花，还有今天早上亲身确认的情况，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舞台上动人的少女，想看她能翻出什么花样。
同时心思蠢动，作为这次的谋划附赠的战利品享用一番似乎也不错。
他趁着空隙掏出方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深吸一口气，继续替代主人迎接客人。
随着舞会开始的时间临近，菲力终于接到了男仆传来的消息，约拿伯爵的马车队已经到达一个街区之外了。
菲力回头看了一眼主人卧室通向门口的道路，将方巾叠好放回口袋里，目视前方，不再抱有主人能及时赶来救场的侥幸。
华丽的马车队缓缓在戈尔德府邸大门前停下。
为首的马夫从驾驶位跳下，将木制台阶搬到车厢侧面的门底下，恭敬地朝里说道：“伯爵大人、夫人，到了。”
“嗯。”马车里传出一个浑厚的男声。
马夫应声向外拉开了厢门，上身向前折叠，90度躬了起来。
首先从马车厢门出现的是向前突出的滚圆肚子，随后戴着白色卷边假发的中年男子伸脚踏在了木制台阶上。马夫赶忙直起身来，站到边上供他搀扶。
大肚便便的约拿伯爵按着马夫的肩膀走下台阶踩到地上，手从马夫身上拿开拍拭掉不存在的灰尘，然后牵住从厢门伸出的戴着白色丝绸长筒手套的手。
约拿伯爵将自己的夫人迎了出来，转身看着戈尔德府邸露出了微笑。
一同从驾驶位下来的还有一个身披红色斗篷的人，他走到伯爵身后，并不言语。
随后从后面一辆马车出来的是本次舞会的另一个主角，他的次子，约翰·约拿。
菲力管家见状咬咬牙，迎了上来。
“尊贵的伯爵大人、夫人好。”菲力躬身朝面前身份显赫的贵客问候道，然后直起身微微侧头再度弯腰向跟在他们身后的青年男子继续问候，“尊贵的约翰大人好。”
约拿伯爵眉头一扬，温和地问道：“戈尔德亲家呢？”
菲力低着头，不敢直视地答道：“老爷今早起来身体不适耽搁了会，他在赶来的路上了。”说完眼皮微抬，悄悄观察伯爵的反应。
“嗯。”约拿伯爵淡淡地应了一声，似乎丝毫不为主人家的礼节不周感到恼怒，“我们先进去吧。”
菲力躬身伸手引导道，“大人、夫人请。”
他弯腰之际眼角余光瞥到从身前走过的伯爵次子，嘴角勾着。
大概今天作为主角之一的盛大喜悦盖过了遭遇失礼的不悦吧。菲力管家如此想着，不紧不慢地落后他们一个身位紧随着。
舞会大厅的门大开着，门口的男仆朝里喊道：“约拿伯爵到！”
本还充斥着喧杂交谈声的舞厅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纷纷停下正在做的事情，双手垂在身侧朝向门口恭敬地等候。
伯爵带着家人缓缓走进大门，朝众人招手，“诸位好，我来迟了。”
“没有没有……”
“是我来早了……”
“哪里的事……”
舞厅又重新响起一阵短暂的嘈杂。
约拿伯爵观察着众人的反应，保持微笑满意地点点头。
第一个到来的纳德子爵踩着碎步快步贴了上去。
“伯爵大人、夫人好，约翰公子好。”子爵哈腰问候道。
“纳德子爵呀，好久不见。”约拿伯爵对来人的恭迎和气道，“最近过的怎么样？”
“托伯爵大人福，一切安好。”子爵搓着手讨好地回道，然后眼珠往空着的主桌方向一瞟，“就是有些人越来越不像样了！”
跟在身后的菲力管家闻言，紧张地上前想要再度解释，肩膀被约拿伯爵肥胖的右手轻轻按住。
“不碍事的。”约拿伯爵微笑地看向子爵说道，“亲家身体不适，我理解。都是一家人了，我先来了也一样。”
随后侧向菲力管家，“管家，让亲家好生休息。”
“是！”菲力深深地躬身应道，略微颤抖的声音里满是感激。
子爵口唇张开，还想再说些什么。
伯爵拍了拍他的肩膀，收起微笑，“可以了。”
不远处本也想上前告状的几名贵族见状，纷纷打消了念头。
不一会，舞厅又回到了一阵嘈杂的交谈声中。
约拿伯爵携着家人在主桌坐下，一双胖手搭在桌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他的身后，恭敬地站着一名黑袍人。
过了一会，身着伯爵家服饰的男仆从门口快步走入，来到伯爵身边。
男仆弯下腰，在约拿伯爵身边耳语，“红衣主教教义讲解会的特邀嘉宾演讲环节，推迟了。”
约拿伯爵闻言，拿起香槟抿了一口，不自禁地露出微笑。
他放下酒杯，站起身面向舞池，正要朝众人讲话。
“莎莉小姐到！”门口男仆不合时宜地抢先喊了一句。
伯爵挑挑眉，无所谓地重新坐下，跟着众人一起看向门口。
只见一身洁白的莎莉从舞厅大门出现，缓缓朝舞池走来。
她的一头金色长发被高高挽起，几束打理妥帖的碎发边，线条流畅的精致脸庞在蓄电池弧光灯的照耀下泛着微光。
她身着白色的长裙，妥帖的剪裁衬托出窈窕的腰身。钻石碎饰点缀得恰到好处，让她浑身闪着晶莹。女仆人随在身后，托起长长的裙尾。
她步伐盈盈地朝宾客走来，露出裙摆的脚尖每一次轻点，在人们的心尖上踩出了悸动。
坐在主桌的伯爵次子约翰看着进场的妙龄少女，不觉呆了。
他喉头蠢动，咽了一口口水。
女眷们见到自己丈夫不争气的愣神样子，或轻轻地拉扯他的衣角，或暗暗在他胳膊拧了一把。
莎莉走到舞池中间，微微屈膝朝宾客行礼。
约拿伯爵和夫人站起身来，准备迎接这位明珠璀璨的未来儿媳落座。
莎莉目光从伯爵夫妇身上滑过，却未向主桌方向走去。
她径直地继续向前，来到舞台上。
约拿伯爵对于莎莉的无礼并不恼怒，他坐回椅子上，笑意盈盈地看向舞台。
昨夜的红蓝两道烟花，还有今天早上亲身确认的情况，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舞台上动人的少女，想看她能翻出什么花样。
同时心思蠢动，作为这次的谋划附赠的战利品享用一番似乎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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