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学徒
年初二这天，何父依往年惯例，带上全家老小，一起来到综合楼给杨叔叔家拜年。
互相行完见面礼后，大人们去了客厅喝茶，杨威则领着兄弟二人去往偏屋，能在钢城见到何天云，他显得也很高兴，因为他与兄长小学同班六年，而毕业后，他来了此地读初中，兄长却留级了。
“来，带你见见我们以前同校的，与你弟弟也是同班！”杨威向兄长招手道，他还不知兄长留过两级，跟刘海他俩也算是同过班了。
“咦！何天云，你跟你弟弟一起转过来的？去年你俩怎么没一起啊？”刘海和包兴平见着兄长也很意外，却显得比以前平和多了，想来他俩经过一年的见识，已不再如刚来时的那样敏感。
而能在异地遇到老同学，兄长显然也很高兴，在听到两人的问话后，只能强撑颜面道：“没有，我是过来找工作的！”
一旁的何天明也不点破他那点自尊，也不待兄长对二人发出疑问，就主动向他介绍道：“他俩前年就来了！”转头又问起刘海：“你俩还在机修车间当学徒吧？现在上手了吗？”
“不当学徒工还能干嘛？我俩以前一直都在农村，又没什么其他本事！”包兴平脸色平静的回应道，看来经过长时间的学徒生涯，他已清楚了自己就那点能力。
随后，他俩又讲起了刚来时的学徒生涯，先是因为无知，闹了不少的常识笑话，接着同门又欺负他俩是新来的，支使着干了不少冤枉活，最后则是师傅那儿，由于他俩什么都不懂，学东西老是很慢，就经常会被他呵斥笨手笨脚，或者打骂他俩不长记性，机器修坏可从来，修错了，可是会出人命的。
两人相互补充着讲述，说到刚来的糗事时，已能当个乐子笑出，说到师兄，大家年前才一起喝过酒，说起师傅，两人都满怀感激，他俩从什么都不懂的农村小子，被他调教两年后，已能熟悉的讲出各种机器构造，算是合格的预备修理工了，至于上手，刘海苦着脸道：“师傅说，至少还要跟着他拎一年的螺丝，才能让我俩单独动手，先修些简单的！”
听了他俩的学徒经历，杨威表示同感：“这也跟我们学医的差不多啊，刚开始都是要了解人体结构，而要上手诊治的话，我估计得等最后一年期末了！”
何天明听见他的猜测后，虽然很想告诉他，你出了校门，脑袋上还要挂几年实习医生呢。但想着本是来让兄长了解学徒生涯的，别让他听后打了退堂鼓，就宽解三人道：“你们学的都是关乎人命的，教你们的肯定要一再谨慎！”
跟着又安慰他们：“你们学的都是别人摸索大半辈子的技术，多打几年基础，那不是应该吗！”
三人听后，心里虽有些不服，但也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刘海他俩只是出力，杨威还得交钱，都是为了学到别人辛苦证明过的经验。
随后大家就聊了些小学时的趣事，一直到午饭后，两家人各自组队找起乐子，长辈们继续打麻将，何天明则推拒了杨威他们打牌的建议，唤过兄长一起出门，就准备给他说说韩川英家的事。
两人来到门外走廊上，就见杨玲正百无聊赖的东瞧西望。
“杨小妹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你那闺蜜呢？”何天明指指附近陈梅家。
杨玲先是翻着白眼告知他：“你老同学回老家过年了！”接着又抱怨道：“你干嘛老这么叫啊，去年我就没留意，结果被陈梅传到了学校里，现在大家都这么喊我了！”
何天明立马装起无辜：“那我该怎么喊你？杨妹妹？玲妹妹？咦，这个可以有，要我这么称呼么？”
杨玲呸了他一口道：“谁是你林妹妹？你干嘛不学我哥，直接叫名字啊？果然就像陈梅说的，油嘴滑舌！”
“杨威可以这么叫，因为你俩本就是兄妹嘛，我这么称呼你，不显得咱两家人生分么？”何天明继续逗她。
“去！你干嘛老想着占人家便宜，跟许海一样不是好人！”杨玲对这人二脸皮吐槽道。
“不是，咱们这才第二次见面吧，我怎么就跟许海一类了，诶！听你这么一说，是他跟陈梅的事，还有续集？”回来怎么就没见别人讲啊，何天明立马来了兴致。
“呵呵~”杨玲未语先乐：“你不知道？国庆假的时候，他跑去陈梅学校找她，结果好像路上被人给抢了，等陈梅见到他时，整个一副乞丐样，她说自己都快吓傻了！”
何天明顿时嘴巴微张，随后就噗呲一声，忙又忍住正色道：“陈梅学校好像是剑州财经学院吧，好几百公里以外呢，她俩就没来个，嗯，抱头痛哭什么的吗？你就没被许海感动到吗？还有，杨小妹，你刚刚对同学的幸灾乐祸，是不对的！”
说着，何天明再也忍不住，立马“哈哈哈~”的笑喷了，想着许海一副黝黑矮壮样，却又衣衫褴褛，满面风尘，就跟琼瑶小说主角似的，哎呦，这画面怎么就这么喜感呢！他这也算是为了爱，历经磨难吗？看来得找个机会糗糗他！
“我干嘛要感动啊，就觉这人太不要脸了，陈梅早就拒绝过他，这次不但为他出了生活费，还给了他车费，她说都快气死了，所以没等过年就回了老家！”杨玲一阵连珠开炮。
呃！你果然还是那个非主流，琼瑶看来与你相冲，何天明忽又想起：“对了，还没祝贺你考上卫校！”
“我都上了一个学期了！”杨玲对这人很是无语。
给她打过招呼后，何天明领着兄长来到一处僻静之地，还未与他开口，兄长却先对弟弟的交际能力表示佩服：“你刚才真会说话！”
“只要放弃你那点矜持，你也可以，反正就随便聊聊，也未走心！”何天明指点他道：“一般与不太熟的人聊天，大家都是说过就忘，只要不是得罪人的话，就不必瞻前顾后。”
见他有了思索，何天明又问道：“这次叫你出来，是想问问你，你对继续学焊工怎么想，有没有想学点别的？”
兄长默然想了好一会才道：“我也不知道，听了刘海他们说的，感觉当学徒都好难，可又觉得你说的也对，就是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
何天明听后，松了口气，还有想法就好，就直言问他：“你感到茫然，是不清楚师傅什么时候才能教你本事，对吧？”
见兄长肯定的点点头，何天明就说出此次目的：“我有个关系挺好的同学，她家里是做小吃生意的，她父亲答应帮我教你，你想去学吗？”
“是做什么小吃的？”兄长来点兴趣。
“卤菜和火锅，当然不是你常见的那种，都是比较有特色的！”何天明随即就给他介绍了鲜卤和串串，也给他讲明了做餐饮的辛苦，但显然这种易学难精的大众活，比起理工技术的复杂要一目了然多了。
“就学这个吧，我本来就笨，还是学点卖力的吧！”兄长对焊工技术终究有些畏难，感觉学厨会简单点。
“那一会我俩就去她家先看看，回来再给父亲说！”待他同意后，何天明又道：“不过，这毕竟是伺候人的活，你要先抛开你那点矜持，学会与人基本招呼，一会跟我去道别时，你按我教的说！”
随后何天明就教了兄长几句，如何与长辈和同辈礼貌客气，就领着兄长回到杨叔家。
先是来到客厅麻将桌，何天明带头道别：“杨叔杨姨，我打算带我哥出去转转，晚饭就不回来了，今天辛苦您家招待了，爸、妈，你俩跟我杨叔杨姨就慢慢玩儿哈！”
“啊？那你俩慢走！”“慢走哈！二天又来耍嘛！”“那你俩晚饭怎么办？”“别个小明比你会做事！那你俩路上小心点！”最后这句，却是袁姨抱怨何父的。
兄长仍有点别扭的跟着学：“杨叔杨姨，爸，袁、袁姨您们慢慢玩儿，我们先走啦！”虽然觉得他脸都在发烫，但显然弟弟的有些话，他还是听进去了。
又来到卧室，还是何天明打头行礼：“杨奶奶，我与我哥有点事先走了，您多保重身体，奶奶，您们慢慢玩儿！”
“哦！那你俩去嘛！”“早点回来！”
兄长这次就好多了：“杨奶奶您多保重！奶奶再见！”
与同龄熟人就更随便了，两人直接与他们招呼一声就出了门外：“杨小妹，明年见！”兄长跟着道了声：“再见！”两人随后在杨玲挥手中离开了综合楼。
“怎么样，这没那么难吧！”见兄长吁了口气，何天明拍拍他的肩：“你以后做的就是与人打交道活，可不像做焊工那样，整天只是面对材料与工具了。”
两人一路向着小区斜坡而去，路过刘峰家时：“刘叔新年好！”兄长也跟着学了一声。
“你俩新年好！你们哥俩是准备出去玩啊！”“是啊，刘叔再见！”“再见！”
下了梯道拐过弯时，就见张玉萍母亲站在一辆桑塔纳旁边，何天明连忙行礼：“张姨新年好！”“阿姨您好！”兄长跟着招呼也越来越熟练了。
“啊、啊？你俩也好！”
见可能打扰了人家，何天明忙说声再见后，就招手兄长赶紧走人了。
“熟人家孩子啊?”“小萍的同桌！“
“那她知道了怎么办？”“都拖这么些年了，也该做个了断。。不过，小萍虽说长大了，就怕她仍要埋怨我，唉！~”
“这又不是你的错！是他家重男轻女！~”“也怨我，不能再生育！那你。。“
“我不在乎那个，你俩过来后，我会对你好的，也会将小萍当亲生闺女！”“。。。”
领着兄长坐上公交，两人到达太平矿下车，在车站附近买了些水果后，何天明就带着他，按照韩川英说过的地址，找到她家新租的门店。
互相行完见面礼后，大人们去了客厅喝茶，杨威则领着兄弟二人去往偏屋，能在钢城见到何天云，他显得也很高兴，因为他与兄长小学同班六年，而毕业后，他来了此地读初中，兄长却留级了。
“来，带你见见我们以前同校的，与你弟弟也是同班！”杨威向兄长招手道，他还不知兄长留过两级，跟刘海他俩也算是同过班了。
“咦！何天云，你跟你弟弟一起转过来的？去年你俩怎么没一起啊？”刘海和包兴平见着兄长也很意外，却显得比以前平和多了，想来他俩经过一年的见识，已不再如刚来时的那样敏感。
而能在异地遇到老同学，兄长显然也很高兴，在听到两人的问话后，只能强撑颜面道：“没有，我是过来找工作的！”
一旁的何天明也不点破他那点自尊，也不待兄长对二人发出疑问，就主动向他介绍道：“他俩前年就来了！”转头又问起刘海：“你俩还在机修车间当学徒吧？现在上手了吗？”
“不当学徒工还能干嘛？我俩以前一直都在农村，又没什么其他本事！”包兴平脸色平静的回应道，看来经过长时间的学徒生涯，他已清楚了自己就那点能力。
随后，他俩又讲起了刚来时的学徒生涯，先是因为无知，闹了不少的常识笑话，接着同门又欺负他俩是新来的，支使着干了不少冤枉活，最后则是师傅那儿，由于他俩什么都不懂，学东西老是很慢，就经常会被他呵斥笨手笨脚，或者打骂他俩不长记性，机器修坏可从来，修错了，可是会出人命的。
两人相互补充着讲述，说到刚来的糗事时，已能当个乐子笑出，说到师兄，大家年前才一起喝过酒，说起师傅，两人都满怀感激，他俩从什么都不懂的农村小子，被他调教两年后，已能熟悉的讲出各种机器构造，算是合格的预备修理工了，至于上手，刘海苦着脸道：“师傅说，至少还要跟着他拎一年的螺丝，才能让我俩单独动手，先修些简单的！”
听了他俩的学徒经历，杨威表示同感：“这也跟我们学医的差不多啊，刚开始都是要了解人体结构，而要上手诊治的话，我估计得等最后一年期末了！”
何天明听见他的猜测后，虽然很想告诉他，你出了校门，脑袋上还要挂几年实习医生呢。但想着本是来让兄长了解学徒生涯的，别让他听后打了退堂鼓，就宽解三人道：“你们学的都是关乎人命的，教你们的肯定要一再谨慎！”
跟着又安慰他们：“你们学的都是别人摸索大半辈子的技术，多打几年基础，那不是应该吗！”
三人听后，心里虽有些不服，但也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刘海他俩只是出力，杨威还得交钱，都是为了学到别人辛苦证明过的经验。
随后大家就聊了些小学时的趣事，一直到午饭后，两家人各自组队找起乐子，长辈们继续打麻将，何天明则推拒了杨威他们打牌的建议，唤过兄长一起出门，就准备给他说说韩川英家的事。
两人来到门外走廊上，就见杨玲正百无聊赖的东瞧西望。
“杨小妹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你那闺蜜呢？”何天明指指附近陈梅家。
杨玲先是翻着白眼告知他：“你老同学回老家过年了！”接着又抱怨道：“你干嘛老这么叫啊，去年我就没留意，结果被陈梅传到了学校里，现在大家都这么喊我了！”
何天明立马装起无辜：“那我该怎么喊你？杨妹妹？玲妹妹？咦，这个可以有，要我这么称呼么？”
杨玲呸了他一口道：“谁是你林妹妹？你干嘛不学我哥，直接叫名字啊？果然就像陈梅说的，油嘴滑舌！”
“杨威可以这么叫，因为你俩本就是兄妹嘛，我这么称呼你，不显得咱两家人生分么？”何天明继续逗她。
“去！你干嘛老想着占人家便宜，跟许海一样不是好人！”杨玲对这人二脸皮吐槽道。
“不是，咱们这才第二次见面吧，我怎么就跟许海一类了，诶！听你这么一说，是他跟陈梅的事，还有续集？”回来怎么就没见别人讲啊，何天明立马来了兴致。
“呵呵~”杨玲未语先乐：“你不知道？国庆假的时候，他跑去陈梅学校找她，结果好像路上被人给抢了，等陈梅见到他时，整个一副乞丐样，她说自己都快吓傻了！”
何天明顿时嘴巴微张，随后就噗呲一声，忙又忍住正色道：“陈梅学校好像是剑州财经学院吧，好几百公里以外呢，她俩就没来个，嗯，抱头痛哭什么的吗？你就没被许海感动到吗？还有，杨小妹，你刚刚对同学的幸灾乐祸，是不对的！”
说着，何天明再也忍不住，立马“哈哈哈~”的笑喷了，想着许海一副黝黑矮壮样，却又衣衫褴褛，满面风尘，就跟琼瑶小说主角似的，哎呦，这画面怎么就这么喜感呢！他这也算是为了爱，历经磨难吗？看来得找个机会糗糗他！
“我干嘛要感动啊，就觉这人太不要脸了，陈梅早就拒绝过他，这次不但为他出了生活费，还给了他车费，她说都快气死了，所以没等过年就回了老家！”杨玲一阵连珠开炮。
呃！你果然还是那个非主流，琼瑶看来与你相冲，何天明忽又想起：“对了，还没祝贺你考上卫校！”
“我都上了一个学期了！”杨玲对这人很是无语。
给她打过招呼后，何天明领着兄长来到一处僻静之地，还未与他开口，兄长却先对弟弟的交际能力表示佩服：“你刚才真会说话！”
“只要放弃你那点矜持，你也可以，反正就随便聊聊，也未走心！”何天明指点他道：“一般与不太熟的人聊天，大家都是说过就忘，只要不是得罪人的话，就不必瞻前顾后。”
见他有了思索，何天明又问道：“这次叫你出来，是想问问你，你对继续学焊工怎么想，有没有想学点别的？”
兄长默然想了好一会才道：“我也不知道，听了刘海他们说的，感觉当学徒都好难，可又觉得你说的也对，就是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
何天明听后，松了口气，还有想法就好，就直言问他：“你感到茫然，是不清楚师傅什么时候才能教你本事，对吧？”
见兄长肯定的点点头，何天明就说出此次目的：“我有个关系挺好的同学，她家里是做小吃生意的，她父亲答应帮我教你，你想去学吗？”
“是做什么小吃的？”兄长来点兴趣。
“卤菜和火锅，当然不是你常见的那种，都是比较有特色的！”何天明随即就给他介绍了鲜卤和串串，也给他讲明了做餐饮的辛苦，但显然这种易学难精的大众活，比起理工技术的复杂要一目了然多了。
“就学这个吧，我本来就笨，还是学点卖力的吧！”兄长对焊工技术终究有些畏难，感觉学厨会简单点。
“那一会我俩就去她家先看看，回来再给父亲说！”待他同意后，何天明又道：“不过，这毕竟是伺候人的活，你要先抛开你那点矜持，学会与人基本招呼，一会跟我去道别时，你按我教的说！”
随后何天明就教了兄长几句，如何与长辈和同辈礼貌客气，就领着兄长回到杨叔家。
先是来到客厅麻将桌，何天明带头道别：“杨叔杨姨，我打算带我哥出去转转，晚饭就不回来了，今天辛苦您家招待了，爸、妈，你俩跟我杨叔杨姨就慢慢玩儿哈！”
“啊？那你俩慢走！”“慢走哈！二天又来耍嘛！”“那你俩晚饭怎么办？”“别个小明比你会做事！那你俩路上小心点！”最后这句，却是袁姨抱怨何父的。
兄长仍有点别扭的跟着学：“杨叔杨姨，爸，袁、袁姨您们慢慢玩儿，我们先走啦！”虽然觉得他脸都在发烫，但显然弟弟的有些话，他还是听进去了。
又来到卧室，还是何天明打头行礼：“杨奶奶，我与我哥有点事先走了，您多保重身体，奶奶，您们慢慢玩儿！”
“哦！那你俩去嘛！”“早点回来！”
兄长这次就好多了：“杨奶奶您多保重！奶奶再见！”
与同龄熟人就更随便了，两人直接与他们招呼一声就出了门外：“杨小妹，明年见！”兄长跟着道了声：“再见！”两人随后在杨玲挥手中离开了综合楼。
“怎么样，这没那么难吧！”见兄长吁了口气，何天明拍拍他的肩：“你以后做的就是与人打交道活，可不像做焊工那样，整天只是面对材料与工具了。”
两人一路向着小区斜坡而去，路过刘峰家时：“刘叔新年好！”兄长也跟着学了一声。
“你俩新年好！你们哥俩是准备出去玩啊！”“是啊，刘叔再见！”“再见！”
下了梯道拐过弯时，就见张玉萍母亲站在一辆桑塔纳旁边，何天明连忙行礼：“张姨新年好！”“阿姨您好！”兄长跟着招呼也越来越熟练了。
“啊、啊？你俩也好！”
见可能打扰了人家，何天明忙说声再见后，就招手兄长赶紧走人了。
“熟人家孩子啊?”“小萍的同桌！“
“那她知道了怎么办？”“都拖这么些年了，也该做个了断。。不过，小萍虽说长大了，就怕她仍要埋怨我，唉！~”
“这又不是你的错！是他家重男轻女！~”“也怨我，不能再生育！那你。。“
“我不在乎那个，你俩过来后，我会对你好的，也会将小萍当亲生闺女！”“。。。”
领着兄长坐上公交，两人到达太平矿下车，在车站附近买了些水果后，何天明就带着他，按照韩川英说过的地址，找到她家新租的门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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