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交易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士步履沉着地走了进来。身后四个身高体壮的保镖寸步不离地跟着。
在走进来的过程中他先是大略打量了一下室内的客人，发现人数比预定的多了两人。虽然心中略微讶异，但是他依旧热情地对白泽一行人表示欢迎，“我是主管普尔曼，欢迎你们，我的朋友。”
白泽三人急忙起身相迎。主宾落座之后，普尔曼隔着透明玻璃大致观察了一下水里无精打采的大黄。
大黄自从被抓住那天起，白泽一直都有按时投喂。绝对没有饿着。就是白泽对于差点被大黄咬到这件事比较耿耿于怀。这几天大黄过的是相当窘迫，被白泽好好炮制了一顿。早已不复当初的飞扬神采，鱼头时常低低地垂着。
普尔曼试探性地敲了敲箱壁，大黄也只是抬起一只眼睛瞄了一下，没有什么过激反应。
两脚兽真是太可怕了。大黄懵懵懂懂的脑子里已经只剩下了这个念头。本来它好歹也算是条凶兽，在海里过得好不惬意。即使是体型比他大得多的鱼类也不会轻易招惹它。
因为它的牙齿可不是摆设，可以轻易撕扯同等体型的鱼类。再加上羽翼提供的机动能力。可以轻松地把那些大体型的海兽一口一口放血放到死。
但没想到上了岸它就雄风不在。被人类肆意欺负。还好它独来独往，不会有其他同类见证它的落魄。
豪斯看到这个场景，顿时有点尴尬。明明之前看到的大黄还是很有活力的，短短几天就变成这样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难道它也是一条向往辽阔大海的鱼？不自由，毋宁死？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这几天里，白泽闲着没事就去逗弄大黄。大黄每次都会试图反抗，然后越是反抗，白泽便越是兴奋。偏偏大黄不是寻常鱼类，即使离了水之后的一段时间内也丝毫不影响它活蹦乱跳地咬人，于是故事通常以大黄斗志高昂地出水开始，而最终都是以身心俱疲的大黄被重新扔进水箱结束。
所以大黄渐渐也学乖了，后来无论白泽怎么挑衅，它自巍然不动。对于一动不动的大黄，白泽获取不到反馈，乐趣一下少了大半。注意到这个方法有效，大黄自然更是将不动如山的策略坚持到底。
看到此情此景，豪斯开始找补起来。大黄之所以成为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是受限于场地太小，束缚了它的灵魂。生活的水箱里的水太咸太淡等因素导致水土不服。抛开这些不谈，它绝对是一条有追求，有活力的优质海鱼。
白泽默默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豪斯大叔怀疑到自己身上。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他，大黄之前像条疯狗一样逮着自己咬，此仇焉能不报。难道它就没有哪怕50%的责任吗？就是大黄实在是没什么骨气，他还没把自己的奇思妙想完全实验一遍，大黄就完全放弃了抵抗。即使把手凑到嘴边也懒得动弹一下。它虽然变成了一条无趣的鱼，但是他好不容易获得的快乐也没有了呀！
好在普尔曼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依旧保持着矜持的微笑，对于豪斯的说辞看起来并不在意。
“请放心，我一定会给出让你们满意的价格。在财力方面，我对于自己还是有些信心的。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几个问题，请你们一定要如实回答。”普尔曼脸色随之变得相当郑重。
白泽几人面面相觑，“您请问，我们一定尽力解答。”为了可能存在的丰厚回报。白泽同样郑重地说道。
普尔曼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紧接着便抛出了自己的问题，“你们是在哪片海域钓到它的？当时还有没有看到其他和它同族的鱼类？有没有什么明显的可以定位的标记？比方说小岛之类的。”
白泽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确认没有遗漏后，慎重地回答道：“我们的船在海上遭遇了风暴，所以偏离了既定的航线，比预计航程多花了三天左右的时间。不过应当还是处于菲尔德海域附近。”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说道：“当时就只发现了它，没有发现鱼群。”
至于可以定位的标记地点。白泽再次认真回想了一下那天的情景。又用眼神征询罗西和豪斯大叔的意见。二者均是摇头。都没有什么印象。他只清楚地记得那天天气很好，没有其他发现。
“抱歉，我和同伴没有看见过岛屿之类的地点。”
见状，普尔曼的脸上略有失望之色。不过他也没有继续追问。转而给大黄开出了一个让人惊恐的天价。
在座三人无不惊诧。这个价格已经远远超出了豪斯大叔之前的估价。即使这笔钱需要三人平分，他们往后一辈子也可以过上相当富裕的生活了。
出乎意料的价格让白泽只觉得事情开始有点反常了。豪斯大叔神色中同样带着不解与惊讶。
倒是罗西这个家伙则是完全被馅饼砸晕了，整个人都异常兴奋。他急忙确认道：“普尔曼先生，您说的是真的吗？”
普尔曼抬手示意罗西先冷静下来。直到这时，罗西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止住前倾的上半身，规矩地坐了回去。同时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的普尔曼，不打算错过任何一个字。
白泽倒是第一次见到罗西变得如此认真。端庄的坐姿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
望着表情各异的三人。普尔曼神色不变，“你们没有听错。不过这是有条件的。虽然我觉得自己不会看错，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再次确认一下它的价值。我需要你们暂时听从我的安排。这几天我会为你们提供住宿。之后这条鱼需要接受更加专业全面的鉴定。如果鉴定结果确实符合我们的期望，我保证会支付相应的报酬。”
罗西的热情稍稍冷却，这钱果然没那么好拿。不过也在情理之中就是了。
就在这时普尔曼又补充了一点，“请大家放心，即使结果没有达到我的预期。我也不会让大家白跑一趟。史密斯家族的信誉绝对是值得信赖的。”
既然普尔曼都这么说了，三人都没有什么异议。事情谈好之后，普尔曼叮嘱手下安排好客人的临时住所，很快就匆匆离开了。
侍者效率极高地安排好了他们的住处。就在这座大楼临近的街区。是史密斯家族所有的高档度假酒店。
里面设施齐备，游泳池、温泉、私人影院等设施齐备。服务人员态度良好，有什么需要直接委托他们送来就行。只要你不是要他们给你买房买车，基本都能实现。足不出户就可以享受到最全面的服务。最主要的是全部开销由史密斯家族承担。罗西已经开始乐不思蜀了。
事已至此，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看着灯火通明的街景，白泽默默想到。
在走进来的过程中他先是大略打量了一下室内的客人，发现人数比预定的多了两人。虽然心中略微讶异，但是他依旧热情地对白泽一行人表示欢迎，“我是主管普尔曼，欢迎你们，我的朋友。”
白泽三人急忙起身相迎。主宾落座之后，普尔曼隔着透明玻璃大致观察了一下水里无精打采的大黄。
大黄自从被抓住那天起，白泽一直都有按时投喂。绝对没有饿着。就是白泽对于差点被大黄咬到这件事比较耿耿于怀。这几天大黄过的是相当窘迫，被白泽好好炮制了一顿。早已不复当初的飞扬神采，鱼头时常低低地垂着。
普尔曼试探性地敲了敲箱壁，大黄也只是抬起一只眼睛瞄了一下，没有什么过激反应。
两脚兽真是太可怕了。大黄懵懵懂懂的脑子里已经只剩下了这个念头。本来它好歹也算是条凶兽，在海里过得好不惬意。即使是体型比他大得多的鱼类也不会轻易招惹它。
因为它的牙齿可不是摆设，可以轻易撕扯同等体型的鱼类。再加上羽翼提供的机动能力。可以轻松地把那些大体型的海兽一口一口放血放到死。
但没想到上了岸它就雄风不在。被人类肆意欺负。还好它独来独往，不会有其他同类见证它的落魄。
豪斯看到这个场景，顿时有点尴尬。明明之前看到的大黄还是很有活力的，短短几天就变成这样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难道它也是一条向往辽阔大海的鱼？不自由，毋宁死？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这几天里，白泽闲着没事就去逗弄大黄。大黄每次都会试图反抗，然后越是反抗，白泽便越是兴奋。偏偏大黄不是寻常鱼类，即使离了水之后的一段时间内也丝毫不影响它活蹦乱跳地咬人，于是故事通常以大黄斗志高昂地出水开始，而最终都是以身心俱疲的大黄被重新扔进水箱结束。
所以大黄渐渐也学乖了，后来无论白泽怎么挑衅，它自巍然不动。对于一动不动的大黄，白泽获取不到反馈，乐趣一下少了大半。注意到这个方法有效，大黄自然更是将不动如山的策略坚持到底。
看到此情此景，豪斯开始找补起来。大黄之所以成为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是受限于场地太小，束缚了它的灵魂。生活的水箱里的水太咸太淡等因素导致水土不服。抛开这些不谈，它绝对是一条有追求，有活力的优质海鱼。
白泽默默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豪斯大叔怀疑到自己身上。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他，大黄之前像条疯狗一样逮着自己咬，此仇焉能不报。难道它就没有哪怕50%的责任吗？就是大黄实在是没什么骨气，他还没把自己的奇思妙想完全实验一遍，大黄就完全放弃了抵抗。即使把手凑到嘴边也懒得动弹一下。它虽然变成了一条无趣的鱼，但是他好不容易获得的快乐也没有了呀！
好在普尔曼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依旧保持着矜持的微笑，对于豪斯的说辞看起来并不在意。
“请放心，我一定会给出让你们满意的价格。在财力方面，我对于自己还是有些信心的。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几个问题，请你们一定要如实回答。”普尔曼脸色随之变得相当郑重。
白泽几人面面相觑，“您请问，我们一定尽力解答。”为了可能存在的丰厚回报。白泽同样郑重地说道。
普尔曼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紧接着便抛出了自己的问题，“你们是在哪片海域钓到它的？当时还有没有看到其他和它同族的鱼类？有没有什么明显的可以定位的标记？比方说小岛之类的。”
白泽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确认没有遗漏后，慎重地回答道：“我们的船在海上遭遇了风暴，所以偏离了既定的航线，比预计航程多花了三天左右的时间。不过应当还是处于菲尔德海域附近。”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说道：“当时就只发现了它，没有发现鱼群。”
至于可以定位的标记地点。白泽再次认真回想了一下那天的情景。又用眼神征询罗西和豪斯大叔的意见。二者均是摇头。都没有什么印象。他只清楚地记得那天天气很好，没有其他发现。
“抱歉，我和同伴没有看见过岛屿之类的地点。”
见状，普尔曼的脸上略有失望之色。不过他也没有继续追问。转而给大黄开出了一个让人惊恐的天价。
在座三人无不惊诧。这个价格已经远远超出了豪斯大叔之前的估价。即使这笔钱需要三人平分，他们往后一辈子也可以过上相当富裕的生活了。
出乎意料的价格让白泽只觉得事情开始有点反常了。豪斯大叔神色中同样带着不解与惊讶。
倒是罗西这个家伙则是完全被馅饼砸晕了，整个人都异常兴奋。他急忙确认道：“普尔曼先生，您说的是真的吗？”
普尔曼抬手示意罗西先冷静下来。直到这时，罗西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止住前倾的上半身，规矩地坐了回去。同时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的普尔曼，不打算错过任何一个字。
白泽倒是第一次见到罗西变得如此认真。端庄的坐姿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
望着表情各异的三人。普尔曼神色不变，“你们没有听错。不过这是有条件的。虽然我觉得自己不会看错，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再次确认一下它的价值。我需要你们暂时听从我的安排。这几天我会为你们提供住宿。之后这条鱼需要接受更加专业全面的鉴定。如果鉴定结果确实符合我们的期望，我保证会支付相应的报酬。”
罗西的热情稍稍冷却，这钱果然没那么好拿。不过也在情理之中就是了。
就在这时普尔曼又补充了一点，“请大家放心，即使结果没有达到我的预期。我也不会让大家白跑一趟。史密斯家族的信誉绝对是值得信赖的。”
既然普尔曼都这么说了，三人都没有什么异议。事情谈好之后，普尔曼叮嘱手下安排好客人的临时住所，很快就匆匆离开了。
侍者效率极高地安排好了他们的住处。就在这座大楼临近的街区。是史密斯家族所有的高档度假酒店。
里面设施齐备，游泳池、温泉、私人影院等设施齐备。服务人员态度良好，有什么需要直接委托他们送来就行。只要你不是要他们给你买房买车，基本都能实现。足不出户就可以享受到最全面的服务。最主要的是全部开销由史密斯家族承担。罗西已经开始乐不思蜀了。
事已至此，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看着灯火通明的街景，白泽默默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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