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蹦出来是傻子，聪明人都埋头研究
日子渐渐入了平常，三月消磨了大半，司维熟悉了这冷清的别墅多出一人的感觉，两人总不会像一个过得那般舒坦，偶尔的口角还是会产生，这些不可置否的无法避免，对于这个有时候幼稚的像个孩子一样的女人，司维采取的也是包容的态度。
他甚至都懒得去过问自己为何与这女人结了婚，仿佛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怕那女人找不出合适的理由解释，气急败坏后迁怒于提出问题的他，对于这种自讨苦吃的事，司维是不愿去做的。
而为了避免诸多麻烦，他的时间倒是投入在研究中甚多，每天抱着拷贝回来的资料在书房中啃着，一日三餐都由寒萤开车带着他出去吃，这种生活相对来说十分惬意。
整体的感受就像是招了个保姆或者是司机，也有点像是到点就提醒他吃饭的闹钟，总之，和这女人相处起来并无不适之感。
闲暇之际，寒萤也会陪他唠唠嗑，从问他的问题中，司维也能感受到，这个女人对他的研究进展很上心。
书房内，空间很大，布置的东西却是不多，前面是连着书柜的工作桌，大多数物件都是堆积在工作周围，后面只有一个沙发椅，泾渭分明的设置将书房分开的明明白白，工作区和休息区。
大部分时间，休息区则是被寒萤占据着。
寒萤望着从工作中退出的司维，问道：“你现在能研究出AV病毒的疫苗吗？”
司维揉着眉心，瞥了眼坐在沙发椅上，正眼巴巴盯着他的寒萤，摇了摇头：“这已经是第十二遍了，我都说了，我也没把握，其实应该可以告诉你准确答案，几乎不可能。”
司维现在看这些资料其实也是有赌的成分，他在赌自己是不是真的如医学大会上所说的那样，能研究出药剂，但是很遗憾，他没有赌成功。
资料他看了一遍又一遍，沙里淘金，能找到有用的信息少之又少，拼凑起来也摸不到半点研究的方向，怎么看怎么没有用，对于失忆前的自己他是越来越不能理解了。
可寒萤却是不管这些，有些赌气的说道：“你失忆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就算你失忆也能解决AV病毒。”
司维顿时哑口无言，说没说过他是不记得了，但是瞧寒萤的表情，应该不是唬他的，这个女人对于这件事很是执着。
或是觉得理亏，司维没有继续辩解下去，每次两人聊到这个话题上往往都是如此收尾。
“你为什么比我还着急研究进展？”
这个问题司维藏着心中许久了，因为每次寒萤对他的否定回答总是很激动，所以他一直没问出口，就是怕牵扯到那女人心中秘密，到时候让那女人进退两难，受罪的还是自己。
可鉴于不让耳朵起茧的考虑，他决定还是引火烧身一次，以此永绝后患。
寒萤扭过头去，对于这个问题似乎不怎么想回答，丢下一句便离开了书房：“懒得和你讲这么多，对了，失忆前你告诉我让我提醒你失忆后不要忘记写日记，说是忘记什么可以通过日记去想起来。”
“还有，这几天我要出去一趟，车留给你，自己去吃饭，别总是忘记了！”廊道传来女子叮嘱的声音，清晰柔和，却带着一丝随意，而后便是下楼脚踏在檀木发出的咚咚声了。
司维望着空着的沙发椅，长叹一声合上电脑，终究还是没得到问题的答案，本来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他，在这时却是感到有些不适。
日记？以前的他并未有写日记的习惯，看来应该是知道自己得了AV病毒后才开始的，实话实话，司维对这几年发生的事同样也很好奇，于是揣着这份心痒的劲，便在书房翻箱倒柜起来。
最后，他瘫坐在沙发椅上，看着一片狼藉的书房，甚是头疼，他有些想不明白日记还能在其他地方不成？
索性他将屋内能藏东西的地方，挨个找了个遍，甚至连浴室也没放过，大概是觉得没希望了，才果断放弃寻找。
接下来的几日，司维不得不承认少了一人的生活变得枯燥无味起来，这么想有时候陪那幼稚的女人拌嘴也还不错。
对于那些资料司维已经熟记于心了，知道没什么可看的点后，便开车出去随便逛逛，像是回到了之前的摆烂生活，借口也给自己找好了，叫寻找灵感。
奈何这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好碰上了出警回去的岳东守，路上遇到时已经是晚上七八点钟了。
也不知怎么了，司维总觉得岳东守看他的目光很是异样，甚至夹杂着兴奋，一见面就称兄道弟，告别他的那些小跟班，拉着他一起下了馆子。
几瓶啤酒，几碟小菜，两人就像多年未见的兄弟一样，聊得甚欢，当然这只是单方面的，司维都怀疑是不是岳东守因为上次的事耿耿于怀，这次寻机会找场子。
不过随着时间流逝，依旧没有这方面的苗头，他知道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司维打量着这家酒馆，如今夜晚的长宁混乱不堪，这个点还能继续开的馆子人是有几分实力的。
那老板生的虎背熊腰，脸上还有个刀疤，看起来就像是混黑社会的，说话间也带着一股匪气，每次端菜上来时，放下盘子的声音都结实有力，给人一种震慑之感。
司维被弄得有些不自在，那老板过来他连笑都不敢笑，绷着脸等人走远，他才松了口气，心中又有几分确定岳东守是来找场子的。
岳东守见司维被吓到，旋即解释道：“别只看表面，这老板生活所迫，不容易啊，他还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要养，妻子又走得早，为了生计，只能装作一副凶恶的样子，就连脸上的刀疤也是自己划的。”
他拍了拍司维的肩膀，示意他不要难过，继续笑着说道：“这时候像他这样的可怜人数不胜数，就你之前救的那位姑娘，父母失忆后被人绑架出去祸害了，凶手到现在还没抓到呢！”
“已经变成这样了吗？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司维看了眼给其他客人送餐的壮硕男子，心中不免有些感叹，他记忆中的世界还是一副太平盛世的模样呢！
岳东守塞了一粒花生米到嘴中，看着司维那副不经世事的模样，笑着问道：“你每天不会只忙着研究，外面的事都不过问的，这样已经不是一两天了！”
司维端着酒杯的手停了半分，还没送到嘴中又放回桌子上，目光中带着一些自嘲，慢慢说道：“嗯，大致就是这样。”
只是司维刚说完，面前的岳东守声音突然又小了几分，像是自言自语：“不是因为，失忆吧！”
司维如同遇到猫后受惊的老鼠，愣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脸色也跟着白了几分。
这声音虽小，但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要说听不到那是不可能的，他惊恐的抬头望着眼前这中年，中年同样望着他，那深邃的眼神中他看不明白是何意思。
片刻后，岳东守摆了摆手，又吃了一粒花生米，大笑道：“别认真别认真，气氛都没了，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会说出去的，其实上一次我就猜到了，刚刚也没有刻意去试探你，不要见怪，我是真的想找你喝喝酒，聊聊人生。”
小馆外面，仅有店门那里点着小灯，三四桌客人皆是谈笑举杯，在那微弱的灯光下，气氛称不上热烈，但在这个点也很是难得。
唯有最外面的那一桌突然冷清起来，光线也很暗，酒馆的老板见此，从里面拎了两瓶啤酒朝着那一桌走去。
其中一人他是熟悉的，经常带人来这里喝酒，见得面多了，印象也很深刻，平时这人也总是带着一些小年轻，但是平时那些小年轻对这人总是恭敬有加，如这样突然间的冷场，他还是第一次见。
不管如何，这人也是他的大客户，这时候上去解解围也好，如果有什么矛盾，调节一下也不是不行。
只是刚走到边上，那年轻人侧着脸看他的眼神就很不对劲，他犹豫了片刻，将酒放下，看了眼旁边的中年，意思很是明显，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岳东守笑了笑，对于老板的好意他很是感动，这社会缺的就是人情味，现在倒是给了他一种久违的熟悉感，若是平常，自然不建议和这老板喝两杯，不过此时聊得东西，还是得避嫌的。
老板也是个明事理的人，立马扭转话锋：“这是送老顾客的一点心意。”
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司维看了眼老板拿来的两瓶酒，泄了气一样靠在椅子上。
“既然知道人家不容易，就别占便宜了！”
岳东守点了点头。
“等下我多付一点就是！”
他将拿来的两瓶酒打开，给司维倒了一杯，平淡的问道：“有把握能研究出来吗？”
司维抬起头，两人的目光相撞，他拿起酒杯猛地喝了下去，有些生气。
“这问题有个人问了我十二遍了！”
岳东守神情一滞，又给司维倒了一杯，颇为歉意的说道：“你的处境确实不好！只有四个月就到期限了，到那时候舆论的压力恐怕会铺天盖地袭来！”
“呵，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活该，不值得别人同情！”司维脸色有些泛红，但还继续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语气也激动起来。
“你说，我是不是有病，我现在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明明就研究不出药剂，却还硬要往身上揽，那些躲在背后的医学界前辈一定暗自嘲讽我这样的毛头小子，狂妄无知。”
这一次他是真的醉了，积压在心中这么久的情绪也是爆发而出。
“我何德何能啊，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呵呵呵，而即使这样，还有人想给我去背锅，我自己却想着逃避，你说好不好笑。”
岳东守沉默了，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神情复杂，其中利害他也是能分析清楚，正是因为如此，才知道面前这位自嘲的小伙子身上背负着多大的压力。
他又倒了一杯酒，缓缓说道：“你失忆了，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至少可以减少点舆论的压力！”
一旁，司维拿手指敲了敲桌子，摇摇晃晃的望着岳东守，坚定道：“我没有失忆，我就是做不出来，呵呵呵，没有失忆！”
昏暗的灯光映在司维微红的面孔上，这张普通的脸庞上挂满了苦涩，都绝望了，谁还会在乎你失不失忆。
他甚至都懒得去过问自己为何与这女人结了婚，仿佛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怕那女人找不出合适的理由解释，气急败坏后迁怒于提出问题的他，对于这种自讨苦吃的事，司维是不愿去做的。
而为了避免诸多麻烦，他的时间倒是投入在研究中甚多，每天抱着拷贝回来的资料在书房中啃着，一日三餐都由寒萤开车带着他出去吃，这种生活相对来说十分惬意。
整体的感受就像是招了个保姆或者是司机，也有点像是到点就提醒他吃饭的闹钟，总之，和这女人相处起来并无不适之感。
闲暇之际，寒萤也会陪他唠唠嗑，从问他的问题中，司维也能感受到，这个女人对他的研究进展很上心。
书房内，空间很大，布置的东西却是不多，前面是连着书柜的工作桌，大多数物件都是堆积在工作周围，后面只有一个沙发椅，泾渭分明的设置将书房分开的明明白白，工作区和休息区。
大部分时间，休息区则是被寒萤占据着。
寒萤望着从工作中退出的司维，问道：“你现在能研究出AV病毒的疫苗吗？”
司维揉着眉心，瞥了眼坐在沙发椅上，正眼巴巴盯着他的寒萤，摇了摇头：“这已经是第十二遍了，我都说了，我也没把握，其实应该可以告诉你准确答案，几乎不可能。”
司维现在看这些资料其实也是有赌的成分，他在赌自己是不是真的如医学大会上所说的那样，能研究出药剂，但是很遗憾，他没有赌成功。
资料他看了一遍又一遍，沙里淘金，能找到有用的信息少之又少，拼凑起来也摸不到半点研究的方向，怎么看怎么没有用，对于失忆前的自己他是越来越不能理解了。
可寒萤却是不管这些，有些赌气的说道：“你失忆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就算你失忆也能解决AV病毒。”
司维顿时哑口无言，说没说过他是不记得了，但是瞧寒萤的表情，应该不是唬他的，这个女人对于这件事很是执着。
或是觉得理亏，司维没有继续辩解下去，每次两人聊到这个话题上往往都是如此收尾。
“你为什么比我还着急研究进展？”
这个问题司维藏着心中许久了，因为每次寒萤对他的否定回答总是很激动，所以他一直没问出口，就是怕牵扯到那女人心中秘密，到时候让那女人进退两难，受罪的还是自己。
可鉴于不让耳朵起茧的考虑，他决定还是引火烧身一次，以此永绝后患。
寒萤扭过头去，对于这个问题似乎不怎么想回答，丢下一句便离开了书房：“懒得和你讲这么多，对了，失忆前你告诉我让我提醒你失忆后不要忘记写日记，说是忘记什么可以通过日记去想起来。”
“还有，这几天我要出去一趟，车留给你，自己去吃饭，别总是忘记了！”廊道传来女子叮嘱的声音，清晰柔和，却带着一丝随意，而后便是下楼脚踏在檀木发出的咚咚声了。
司维望着空着的沙发椅，长叹一声合上电脑，终究还是没得到问题的答案，本来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他，在这时却是感到有些不适。
日记？以前的他并未有写日记的习惯，看来应该是知道自己得了AV病毒后才开始的，实话实话，司维对这几年发生的事同样也很好奇，于是揣着这份心痒的劲，便在书房翻箱倒柜起来。
最后，他瘫坐在沙发椅上，看着一片狼藉的书房，甚是头疼，他有些想不明白日记还能在其他地方不成？
索性他将屋内能藏东西的地方，挨个找了个遍，甚至连浴室也没放过，大概是觉得没希望了，才果断放弃寻找。
接下来的几日，司维不得不承认少了一人的生活变得枯燥无味起来，这么想有时候陪那幼稚的女人拌嘴也还不错。
对于那些资料司维已经熟记于心了，知道没什么可看的点后，便开车出去随便逛逛，像是回到了之前的摆烂生活，借口也给自己找好了，叫寻找灵感。
奈何这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好碰上了出警回去的岳东守，路上遇到时已经是晚上七八点钟了。
也不知怎么了，司维总觉得岳东守看他的目光很是异样，甚至夹杂着兴奋，一见面就称兄道弟，告别他的那些小跟班，拉着他一起下了馆子。
几瓶啤酒，几碟小菜，两人就像多年未见的兄弟一样，聊得甚欢，当然这只是单方面的，司维都怀疑是不是岳东守因为上次的事耿耿于怀，这次寻机会找场子。
不过随着时间流逝，依旧没有这方面的苗头，他知道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司维打量着这家酒馆，如今夜晚的长宁混乱不堪，这个点还能继续开的馆子人是有几分实力的。
那老板生的虎背熊腰，脸上还有个刀疤，看起来就像是混黑社会的，说话间也带着一股匪气，每次端菜上来时，放下盘子的声音都结实有力，给人一种震慑之感。
司维被弄得有些不自在，那老板过来他连笑都不敢笑，绷着脸等人走远，他才松了口气，心中又有几分确定岳东守是来找场子的。
岳东守见司维被吓到，旋即解释道：“别只看表面，这老板生活所迫，不容易啊，他还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要养，妻子又走得早，为了生计，只能装作一副凶恶的样子，就连脸上的刀疤也是自己划的。”
他拍了拍司维的肩膀，示意他不要难过，继续笑着说道：“这时候像他这样的可怜人数不胜数，就你之前救的那位姑娘，父母失忆后被人绑架出去祸害了，凶手到现在还没抓到呢！”
“已经变成这样了吗？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司维看了眼给其他客人送餐的壮硕男子，心中不免有些感叹，他记忆中的世界还是一副太平盛世的模样呢！
岳东守塞了一粒花生米到嘴中，看着司维那副不经世事的模样，笑着问道：“你每天不会只忙着研究，外面的事都不过问的，这样已经不是一两天了！”
司维端着酒杯的手停了半分，还没送到嘴中又放回桌子上，目光中带着一些自嘲，慢慢说道：“嗯，大致就是这样。”
只是司维刚说完，面前的岳东守声音突然又小了几分，像是自言自语：“不是因为，失忆吧！”
司维如同遇到猫后受惊的老鼠，愣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脸色也跟着白了几分。
这声音虽小，但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要说听不到那是不可能的，他惊恐的抬头望着眼前这中年，中年同样望着他，那深邃的眼神中他看不明白是何意思。
片刻后，岳东守摆了摆手，又吃了一粒花生米，大笑道：“别认真别认真，气氛都没了，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会说出去的，其实上一次我就猜到了，刚刚也没有刻意去试探你，不要见怪，我是真的想找你喝喝酒，聊聊人生。”
小馆外面，仅有店门那里点着小灯，三四桌客人皆是谈笑举杯，在那微弱的灯光下，气氛称不上热烈，但在这个点也很是难得。
唯有最外面的那一桌突然冷清起来，光线也很暗，酒馆的老板见此，从里面拎了两瓶啤酒朝着那一桌走去。
其中一人他是熟悉的，经常带人来这里喝酒，见得面多了，印象也很深刻，平时这人也总是带着一些小年轻，但是平时那些小年轻对这人总是恭敬有加，如这样突然间的冷场，他还是第一次见。
不管如何，这人也是他的大客户，这时候上去解解围也好，如果有什么矛盾，调节一下也不是不行。
只是刚走到边上，那年轻人侧着脸看他的眼神就很不对劲，他犹豫了片刻，将酒放下，看了眼旁边的中年，意思很是明显，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岳东守笑了笑，对于老板的好意他很是感动，这社会缺的就是人情味，现在倒是给了他一种久违的熟悉感，若是平常，自然不建议和这老板喝两杯，不过此时聊得东西，还是得避嫌的。
老板也是个明事理的人，立马扭转话锋：“这是送老顾客的一点心意。”
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司维看了眼老板拿来的两瓶酒，泄了气一样靠在椅子上。
“既然知道人家不容易，就别占便宜了！”
岳东守点了点头。
“等下我多付一点就是！”
他将拿来的两瓶酒打开，给司维倒了一杯，平淡的问道：“有把握能研究出来吗？”
司维抬起头，两人的目光相撞，他拿起酒杯猛地喝了下去，有些生气。
“这问题有个人问了我十二遍了！”
岳东守神情一滞，又给司维倒了一杯，颇为歉意的说道：“你的处境确实不好！只有四个月就到期限了，到那时候舆论的压力恐怕会铺天盖地袭来！”
“呵，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活该，不值得别人同情！”司维脸色有些泛红，但还继续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语气也激动起来。
“你说，我是不是有病，我现在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明明就研究不出药剂，却还硬要往身上揽，那些躲在背后的医学界前辈一定暗自嘲讽我这样的毛头小子，狂妄无知。”
这一次他是真的醉了，积压在心中这么久的情绪也是爆发而出。
“我何德何能啊，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呵呵呵，而即使这样，还有人想给我去背锅，我自己却想着逃避，你说好不好笑。”
岳东守沉默了，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神情复杂，其中利害他也是能分析清楚，正是因为如此，才知道面前这位自嘲的小伙子身上背负着多大的压力。
他又倒了一杯酒，缓缓说道：“你失忆了，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至少可以减少点舆论的压力！”
一旁，司维拿手指敲了敲桌子，摇摇晃晃的望着岳东守，坚定道：“我没有失忆，我就是做不出来，呵呵呵，没有失忆！”
昏暗的灯光映在司维微红的面孔上，这张普通的脸庞上挂满了苦涩，都绝望了，谁还会在乎你失不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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