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死亡
荒城市地图，上面标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点。
372人。
这个世界，每天，都有大量的人失踪，他们就像是蒸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但这一般是基于庞大的人口基数，所得出的失踪总数。而在荒城市这个小小的城市当中，仅仅市区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内，就有整整三百多人非自然死亡。
“死者全部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女性，被挖去了心脏。生前没有被侵犯的痕迹”
“死亡时间呢？”
“最早的尸体发现在4月9日，在新江区神山公园附近发现。当时还以为是普通的变态杀人案。”
“然后是这里。再到后面，作案范围已经进一步扩大到整个荒城市了。”
“最初凶手的杀人频率还比较低，后面开始疯狂增长，几乎达到了每天几十个的恐怖数量。作案的范围也进一步扩大。在短短的时间内能够精准找到该年龄的受害者，进行杀害，抛尸，做下这么多的案件，让人怀疑这不是一个人犯下的案件，更像是一个团队。”秦夏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脸色阴沉。
“我们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进行警戒搜寻凶手的线索，但收效甚微。凶手并非常人，已经有十几名警员牺牲了，他们死前没有任何消息传来。现在局内大家士气都很低沉，甚至有几人偷偷跑掉了。”
周一恒面无表情，“有什么线索吗？杀了这么多人，不应该没有露出马脚吧。”
秦夏闻言自嘲得一笑：“这就是诡异的地方了。据目击证人回忆，有很多人在死者死亡几天后还看到了死者在活动。”
“是变化自己外貌的能力者吗？”周一恒若有所思。是仅仅能变成自己所杀过的人，那样这个人还不算难抓，如果是那种可以随意变化自己外貌能力的，那找寻凶手就如同大海捞针了。
他隐隐感觉到，这次的困难不在于如何打败凶手，而在于找到凶手。棘手了，拥有这样的能力若是凶手铁了心躲起来，那么几乎无法找到他。好消息是凶手还在疯狂作案，但这也恰恰是最坏的事情。如果不尽快抓住凶手的话，学校这种年轻人聚集的地方迟早会被凶手盯上。
“我能看看尸体吗？”
“如果你能忍受那股味道的话。”
周一恒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强烈而刺鼻的味道，让人闻过一次就难以忘记，已经快要进入盛夏的世界，停尸房内却十分冰冷。
拉开长长的拉链，黑色的袋子缓缓打开，苍白的尸体赤裸得躺在那里。死者紧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一般。二十岁左右，体态纤瘦，胸口位置有一道几寸左右的口子，一道红色线。身上并没有其它伤痕。
“里面的心脏已经空了。”秦夏的声音在口罩下有些闷。
“我能上手吗？”
“请随意。”
周一恒不在说话，神色专注，橡胶手套翻过只有一道红线的伤口。她的瞳孔收缩，说明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被取出的心脏。伤口边缘很整齐，大小堪堪能把心脏取出。
凶手很快，手法很精湛。
周一恒拿过手术刀，沿着原来的伤口划下，把整个胸腔翻转过来，里面动脉的切口平整。
秦夏眯着眼睛：“你的手很稳。”
“以前我学过画画。最早的尸体在哪里。”周一恒一笔带过话题。
“这里。我想你不会喜欢它的味道的。”
撕裂的伤口，消失的心脏。凶手的手法肉眼可见得增强。
周一恒摘下手套，抬起了头。第一个死者出现的地点是神山公园吗？去看看情况好了。
......
夜晚，黑暗，无声包容着一切。
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声，一个神色惊惶的女人匆忙地跑着，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后面。
过了几十秒，后面才缓缓出现一个一个不急不缓的身影，他提着黑色的行李袋，跟在后面。
看到有个小超市还开着门，女人如蒙大赦，一头冲了进去，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她看了看外面，是昏暗的路灯以及远处的黑暗，半晌，出现了一个身材窈窕，手提行李袋的女性，她缓缓朝超市走过来。
超市前台的服务员阿姨磕着瓜子，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瞥了眼倒在地上的女人，继续刷着自己的短视频。
看到来人同为年轻的女性，超市中的女人这才缓了口气，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疑神疑鬼了。最近总有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失踪，今天自己夜跑，总觉得后面有人在跟着，现在看来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她从地上站起，与那个手提行李袋的美女擦肩而过，好奇地看了眼那个行李袋。
“里面装了什么？嗨，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没有深究，她掏出电话，想要给老公打个电话来接自己，掏出手机，却看不清手机的屏幕，整个人软软地倒下。
在失去意识前，她隐隐听到那个手提行李袋的女人在嘟囔着：“三十七。”
地下室中。“砰！”一声沉闷地响声，一个行李袋被扔在了地上。有这窈窕身躯的女人浑身一阵蠕动，最终化作一个中年男人。
他神色癫狂，扑在地上，打开了行李袋，把里面一个个暗红色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个”
“两个”
“三个”
......
“够了。”
他转身从地下室的角落里拿出一个灰扑扑的罐子，罐子上有着凹凸，看上去像一张狰狞的人脸。
像是对着罐子自言自语：“再忍耐一下，再忍耐一下。”
他把一个个暗红色的物什投进罐子当中，每投进一个，罐子上的人脸都仿佛在蠕动。而这个罐子就像是无底洞一般，这么多东西投了下去也照单全收。
终于，五十个全部投了进去，罐子发出一阵紫色的光芒，一阵暗红色的粘稠的血浆从中涌出，狠狠灌入男人的口中。
男人痛苦地捂着喉咙，在地上打滚，半晌，才站了起来。
此时男人的外貌已经大变，原本有些斑白的头发现在已经全部成了黑色，身上的肌肉也高高隆起，连身材也拔高了几分。
他走到镜子前，看着年轻了十多岁的自己，压抑不住的笑声从喉咙里传来，并逐渐变成狂笑。
灰色的罐子静静地躺在地上，罐子上狰狞的脸笑容又更盛了几分，仿佛有声音从里面传来。
“更多，我要更多。”
372人。
这个世界，每天，都有大量的人失踪，他们就像是蒸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但这一般是基于庞大的人口基数，所得出的失踪总数。而在荒城市这个小小的城市当中，仅仅市区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内，就有整整三百多人非自然死亡。
“死者全部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女性，被挖去了心脏。生前没有被侵犯的痕迹”
“死亡时间呢？”
“最早的尸体发现在4月9日，在新江区神山公园附近发现。当时还以为是普通的变态杀人案。”
“然后是这里。再到后面，作案范围已经进一步扩大到整个荒城市了。”
“最初凶手的杀人频率还比较低，后面开始疯狂增长，几乎达到了每天几十个的恐怖数量。作案的范围也进一步扩大。在短短的时间内能够精准找到该年龄的受害者，进行杀害，抛尸，做下这么多的案件，让人怀疑这不是一个人犯下的案件，更像是一个团队。”秦夏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脸色阴沉。
“我们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进行警戒搜寻凶手的线索，但收效甚微。凶手并非常人，已经有十几名警员牺牲了，他们死前没有任何消息传来。现在局内大家士气都很低沉，甚至有几人偷偷跑掉了。”
周一恒面无表情，“有什么线索吗？杀了这么多人，不应该没有露出马脚吧。”
秦夏闻言自嘲得一笑：“这就是诡异的地方了。据目击证人回忆，有很多人在死者死亡几天后还看到了死者在活动。”
“是变化自己外貌的能力者吗？”周一恒若有所思。是仅仅能变成自己所杀过的人，那样这个人还不算难抓，如果是那种可以随意变化自己外貌能力的，那找寻凶手就如同大海捞针了。
他隐隐感觉到，这次的困难不在于如何打败凶手，而在于找到凶手。棘手了，拥有这样的能力若是凶手铁了心躲起来，那么几乎无法找到他。好消息是凶手还在疯狂作案，但这也恰恰是最坏的事情。如果不尽快抓住凶手的话，学校这种年轻人聚集的地方迟早会被凶手盯上。
“我能看看尸体吗？”
“如果你能忍受那股味道的话。”
周一恒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强烈而刺鼻的味道，让人闻过一次就难以忘记，已经快要进入盛夏的世界，停尸房内却十分冰冷。
拉开长长的拉链，黑色的袋子缓缓打开，苍白的尸体赤裸得躺在那里。死者紧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一般。二十岁左右，体态纤瘦，胸口位置有一道几寸左右的口子，一道红色线。身上并没有其它伤痕。
“里面的心脏已经空了。”秦夏的声音在口罩下有些闷。
“我能上手吗？”
“请随意。”
周一恒不在说话，神色专注，橡胶手套翻过只有一道红线的伤口。她的瞳孔收缩，说明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被取出的心脏。伤口边缘很整齐，大小堪堪能把心脏取出。
凶手很快，手法很精湛。
周一恒拿过手术刀，沿着原来的伤口划下，把整个胸腔翻转过来，里面动脉的切口平整。
秦夏眯着眼睛：“你的手很稳。”
“以前我学过画画。最早的尸体在哪里。”周一恒一笔带过话题。
“这里。我想你不会喜欢它的味道的。”
撕裂的伤口，消失的心脏。凶手的手法肉眼可见得增强。
周一恒摘下手套，抬起了头。第一个死者出现的地点是神山公园吗？去看看情况好了。
......
夜晚，黑暗，无声包容着一切。
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声，一个神色惊惶的女人匆忙地跑着，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后面。
过了几十秒，后面才缓缓出现一个一个不急不缓的身影，他提着黑色的行李袋，跟在后面。
看到有个小超市还开着门，女人如蒙大赦，一头冲了进去，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她看了看外面，是昏暗的路灯以及远处的黑暗，半晌，出现了一个身材窈窕，手提行李袋的女性，她缓缓朝超市走过来。
超市前台的服务员阿姨磕着瓜子，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瞥了眼倒在地上的女人，继续刷着自己的短视频。
看到来人同为年轻的女性，超市中的女人这才缓了口气，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疑神疑鬼了。最近总有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失踪，今天自己夜跑，总觉得后面有人在跟着，现在看来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她从地上站起，与那个手提行李袋的美女擦肩而过，好奇地看了眼那个行李袋。
“里面装了什么？嗨，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没有深究，她掏出电话，想要给老公打个电话来接自己，掏出手机，却看不清手机的屏幕，整个人软软地倒下。
在失去意识前，她隐隐听到那个手提行李袋的女人在嘟囔着：“三十七。”
地下室中。“砰！”一声沉闷地响声，一个行李袋被扔在了地上。有这窈窕身躯的女人浑身一阵蠕动，最终化作一个中年男人。
他神色癫狂，扑在地上，打开了行李袋，把里面一个个暗红色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个”
“两个”
“三个”
......
“够了。”
他转身从地下室的角落里拿出一个灰扑扑的罐子，罐子上有着凹凸，看上去像一张狰狞的人脸。
像是对着罐子自言自语：“再忍耐一下，再忍耐一下。”
他把一个个暗红色的物什投进罐子当中，每投进一个，罐子上的人脸都仿佛在蠕动。而这个罐子就像是无底洞一般，这么多东西投了下去也照单全收。
终于，五十个全部投了进去，罐子发出一阵紫色的光芒，一阵暗红色的粘稠的血浆从中涌出，狠狠灌入男人的口中。
男人痛苦地捂着喉咙，在地上打滚，半晌，才站了起来。
此时男人的外貌已经大变，原本有些斑白的头发现在已经全部成了黑色，身上的肌肉也高高隆起，连身材也拔高了几分。
他走到镜子前，看着年轻了十多岁的自己，压抑不住的笑声从喉咙里传来，并逐渐变成狂笑。
灰色的罐子静静地躺在地上，罐子上狰狞的脸笑容又更盛了几分，仿佛有声音从里面传来。
“更多，我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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