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那些年和宋惊灵的欢喜冤家过去
随着宋惊灵的一声冷喝。
整个面试间顿时腾起了一股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气氛一下子就急剧紧张了起来。
甚至连周围的温度都瞬间降低了几度，凉飕飕的！
不止是林诚。
其他四名面试官也感觉出来了。
此时此刻的宋惊灵，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明显有些不太对劲！
这要是放在动画片里，那宋惊灵的身体周围，恐怕得加上一个五毛钱的死气缠绕特效，把压迫感拉到最高！
坐在宋惊灵左右两边的四名面试官，此时全都面带疑色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到不明所以。
刚才明明是宋惊灵自己特地强调的。
林诚是关系户，而且还是总经理张淮竹的关系户，需要被特殊对待，不管面试过程中表现的好或者坏，都得录取。
可现在，事情进展得好端端的，林诚也马上就要通过面试，成为蜂巢传媒的一员，宋惊灵却突然跳出来喊cut？
到底什么情况？
变卦了？
然而，不等这四名面试官多想、多猜。
一双眼眸死死盯着林诚的宋惊灵，这时突然冷不丁的开口了。
她的语气没有任何礼貌可言，凶巴巴的向林诚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啊？
来这里干什么？
我一个面试者除了来面试，还能来干什么？
来相亲么？
他哥的！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还要故意找茬是吧？
既然宋惊灵明摆着要公报私仇，故意刁难，那林诚自然也不会老实就范。
毕竟曾经的他们，本身就是一对互不相让的欢喜冤家！
林诚直接没好气的回答道：“你猜我来这里干什么？”
“我猜？呵呵。”
宋惊灵冷笑一声，口吻很是盛气凌人，“我是面试官，你是面试者，我现在以面试官的身份问你问题，你居然让我猜？那你猜我猜不猜？”
林诚顿时来气了。
丝毫不客气的回怼了过去，“你看，你自己都说我是面试者了，那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你心里难道没点数？”
“诶诶诶，你怎么说话的，这位可是我们蜂巢传媒人事部的宋部长，也是此次面试的首席面试官，你能不能通过面试，他有一票决定权！”
见林诚的态度很差，一点也不尊重宋惊灵，坐在宋惊灵身边的眼镜男面试官连忙开口警告了林诚一句。
哪怕知道林诚是有后台的关系户。
但不管是什么关系户，作为面试者，都不应该顶撞面试官！
“面试者，注意一下你的说话态度！”
另一名面试官也表情严肃的出声了。
“没事，你们让他说。”
“多牛啊？嘴巴能说会道的！”
“不过，你还知道自己是来面试的？还知道自己是面试者？”
宋惊灵嘴角微微往上扬起，戏虐般的向林诚问道：“作为面试者，居然跟面试官顶嘴，面试官询问你问题，你让面试官自己去猜，请问哪个公司敢要你这样的员工？”
“……”
林诚被宋惊灵的这一番话怼得哑口无言。
确实。
如果站在这个角度来看待问题，那确实是林诚冒失了。
他此番来蜂巢传媒面试，目的是为了求职，为了加入蜂巢传媒，然后学习到有用的东西。
跟面试官顶嘴的确是极其不明智的选择，太冲动了。
哪怕这个面试官是自己的前女友。
并且还明显故意刁难自己。
都不应该！
暗暗咬了咬牙。
虽然没有主动开口承认自己的错误，但林诚也没有再顶撞回去。
忍着！！
小不忍则乱大谋！！
以自己的事业为重！！
不跟她一般见识！！
而宋惊灵见到林诚这番忍气吞声、吃了哑巴亏的憋屈模样，心里可别提多爽快了，原本只是微微上扬的嘴角，那弧度也是立马变得更加明显了！
[小样，老娘还治不了你？]
宋惊灵脑海中的意识小人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只小恶魔，[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大老板不当，还屁颠屁颠跑到别人家的公司来面试，但今天也算是落到了老娘手上，还想好过？哼哼，没门！]
“再问你一遍。”
“你来这里，干什么？”
宋惊灵扬起下巴，将鼻孔对着林诚，神态极其蔑视，充满了挑衅！
林诚牙关紧咬，从齿缝里挤出三个字：“来！面！试！！”
“嗯！这才对嘛！”
“面试者就要有面试者该有的样子，在面对面试官的提问时，不管是什么样问题，都要认真回答！”
宋惊灵用手中的圆珠笔敲了敲桌面，“明白了吗？”
“明白！”
林诚的后槽牙已经咬得嘎吱响。
“下一个问题。”
“你……”
宋惊灵战术后仰，靠在椅子上，双手抱胸，看着林诚问道：“已经结婚了吗？”
“……”
林诚真的很想反问一句。
这种私人问题，是你一个面试官应该问的吗？
但林诚最终还是忍不住了。
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没有。”
“没有？”
宋惊灵感到有些意外，又继续追问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没有和她结婚，难道你不爱她了吗？”
？？？？？？？？？？？
这个问题。
林诚还没有回答。
但却是把在场的其他四名面试官给问懵了。
这都是什么问题啊？
宋部长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好像有点针对这个叫林诚的面试者？
可这个叫林诚的面试者，不是总经理张淮竹的关系户吗？
难道宋部长是要挑战总经理张淮竹的权威？
“这种私人问题，我可以选择……不回答吗？”
林诚微微皱眉，直视着宋惊灵咄咄逼人的眼神。
刚才，听到宋惊灵提起了那个她，林诚的心情瞬间就有些不好了。
那是一段非常不好的回忆，充满了悲伤，他不想去谈论。
“不行！”
宋惊灵瞪大眼睛瞪着林诚，“这很重要！我必须知道！”
而这时，旁边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性面试官轻声提醒道：“宋部长，问这种问题，好像不太合适吧？而且，这种事情也不重要啊，我们公司招人，不是不管是否单身吗？”
“闭嘴！”
“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这很重要！非常重要！！”
宋惊灵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她的性格本来就是如此，易燃易爆炸，且有些野蛮霸道。
呵斥了属下一句之后，她直接站了起来，双手摁在会议桌上，两只蕴含着愠怒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林诚，非常迫切的想要得到林诚口中的答案，“林诚，快点回答我，你们，到底为什么没有结婚？”
在场的其他四名面试官，都有点被宋惊灵的这副暴躁模样给吓到了。
他们都知道宋惊灵的脾气火爆程度。
一个个都不敢再做声。
生怕引火烧身！
[哎！！]
[我就知道，她果然还是对我怀恨在心的……]
[当初选择离开时的那份潇洒，恐怕也全都是装出来的！]
[真的是，都那么多年过去了……]
看着眼前情绪颇为激动的宋惊灵。
林诚的眉头皱得很深了。
对于宋惊灵，自己无疑是有所亏欠的。
但那时候的情况太特殊了。
自己根本别无选择。
在两者之间，自己只能选择割舍更为坚强的宋惊灵。
“你真的那么想知道？”
林诚问。
“说！”
宋惊灵眼神凌厉，不给林诚任何退步的余地，“这是你欠我的答案！”
林诚闻言，闭上了眼睛。
长长呼出一口气。
确实，是该给宋惊灵一个答案。
既然时隔那么多年，她还是那么在意，那就告诉她吧。
十几秒后，林诚缓缓睁开双眼，抬头看向上方天花板，神色有些凄凉，轻声开口道：“她已经离开人世了。”
“！！？？”
宋惊灵猛地一惊。
张了张嘴，却是半天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想到过很多种可能。
比如林诚移情别恋。
比如时间久了，彼此产生厌倦。
比如两人性格逐渐不合。
等等等等。
却唯独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
原本已经准备好的一堆用来羞辱和讽刺林诚的语句，全都堵在了喉咙，再也派不上用场。
一时间，宋惊灵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她的身体不好，患有很严重的疾病，后来没多久，她就过世了，如果她没有走的话，那我今天应该就是已婚男士了。”
林诚淡淡的感伤了一句。
顿了顿，他把话题转移，主动向宋惊灵问道：“请问还有别的问题吗？”
关于那个已经离开人世的她，林诚是真的不愿意去过多提及。
“对不起。”
“我……”
宋惊灵这时已经冷静了下来。
她低着头。
说了声抱歉。
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如果她知道那个女孩已经离世，那她今天无论如何都不会提起这件事。
“没关系，都过去了。”
“还有，该说对不起的人，其实是我。”
林诚看向宋惊灵。
脑海中有许多尘封的记忆逐渐浮现出来。
当初的他们，是一对欢喜冤家。
每天都在相爱相杀。
两人走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
林诚此生交往的所有女孩中，宋惊灵可以说是最不像女朋友的女朋友。
但也是交往得最舒服的女朋友。
在当时的林诚眼里，宋惊灵就像是他的好兄弟、好基友一样。
而在当时宋惊灵的眼里，林诚就像是她的好姐妹、好闺蜜一样。
他们无话不谈，无话不说，性格匹配到了极点，不管是何种敏感话题，他们都可以毫无障碍的进行下去，毫无尴尬可言。
甚至还会一起对大街上身材很好的美女指指点点。
林诚也曾想过。
若不是那个女孩的出现。
他和宋惊灵，或许会走得很远。
只可惜，天意弄人。
那个女孩的出现，让两人的关系只是起了个头，便走向了终点。
记得那是四五年前。
林诚的公司，刚刚步入正轨。
他去到一个大老板的庄园谈生意，寻求合作。
却不料被大老板的女儿看上了。
大老板的女儿，姓姜，单名一个然字。
姜然从小就身患罕见绝症，剩余的生命也不过区区一两年时间。
她一直生活在暗无天日的死亡阴影中，人生无比悲惨。
每天一睁开眼，就在等待着死亡降临。
晚宴上，大老板看出自己女儿对林诚有好感，便暗地里向林诚开出条件，想要雇佣林诚，让林诚去追求自己女儿，给自己女儿一段幸福时光。
为了公司的发展，林诚没有抵挡住大老板开出的丰厚条件，于是便背着现女友宋惊灵，答应了大老板的雇佣。
一开始，林诚真的只是打算完成任务，给自己公司的发展谋出路。
也完全没有要背叛现女友宋惊灵的想法。
可是……
随着和姜然的深入接触，林诚竟然一步步的弥足深陷，最终不受控制的爱上了这个向死而生的女孩。
后来。
左右为难的林诚，在经过艰难地抉择后，还是选择了割舍性格更为坚强的宋惊灵，陪姜然走完了生命的最后几个月。
他实在不忍心让姜然知道真相，然后郁郁而终的死去。
她真的太可怜了！
仅剩的几个月生命，不应该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幸好那个时候的林诚，还没有和宋惊灵成长过，两人虽然是情侣关系，但因为情况比较特殊，以及宋惊灵的性格太过于大大咧咧的，导致两人尽管已经同居了一段时间，却也只是发展到牵手的地步而已，连亲吻都非常难得。
林诚主动过几次，偷偷溜上宋惊灵的床，但都被宋惊灵踢了下来，或者和宋惊灵分被子盖，当时的宋惊灵，就像一匹还没有被完全驯服的野马。
分手那天。
宋惊灵在得知林诚已经喜欢上另外一个女孩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失落和难过，反而还非常的潇洒，大方，甚至还当面表示，她其实早就发现了，自己并没有多么喜欢林诚，只是当成了好朋友而已，而且她其实早就想找个合适的机会，结束这种奇奇怪怪的情侣关系了。
当时林诚还单纯的以为，宋惊灵说的都是真的。
自己甚至还有些感到失落。
而之后，两人直接就愉快的和平分手了。
可是，现在回头想想，才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当时的自己，似乎把宋惊灵给伤的不轻呢？
要不然的话，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宋惊灵怎么还会记恨着自己？
当时表现出来的潇洒和大方，只是对真实情感的掩饰吧？
“惊灵……”
林诚刚想开口，为当年的事情好好道一个歉。
可却被宋惊灵突然出声打断了：“现在呢？你现在，有对象吗？”
整个面试间顿时腾起了一股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气氛一下子就急剧紧张了起来。
甚至连周围的温度都瞬间降低了几度，凉飕飕的！
不止是林诚。
其他四名面试官也感觉出来了。
此时此刻的宋惊灵，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明显有些不太对劲！
这要是放在动画片里，那宋惊灵的身体周围，恐怕得加上一个五毛钱的死气缠绕特效，把压迫感拉到最高！
坐在宋惊灵左右两边的四名面试官，此时全都面带疑色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到不明所以。
刚才明明是宋惊灵自己特地强调的。
林诚是关系户，而且还是总经理张淮竹的关系户，需要被特殊对待，不管面试过程中表现的好或者坏，都得录取。
可现在，事情进展得好端端的，林诚也马上就要通过面试，成为蜂巢传媒的一员，宋惊灵却突然跳出来喊cut？
到底什么情况？
变卦了？
然而，不等这四名面试官多想、多猜。
一双眼眸死死盯着林诚的宋惊灵，这时突然冷不丁的开口了。
她的语气没有任何礼貌可言，凶巴巴的向林诚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啊？
来这里干什么？
我一个面试者除了来面试，还能来干什么？
来相亲么？
他哥的！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还要故意找茬是吧？
既然宋惊灵明摆着要公报私仇，故意刁难，那林诚自然也不会老实就范。
毕竟曾经的他们，本身就是一对互不相让的欢喜冤家！
林诚直接没好气的回答道：“你猜我来这里干什么？”
“我猜？呵呵。”
宋惊灵冷笑一声，口吻很是盛气凌人，“我是面试官，你是面试者，我现在以面试官的身份问你问题，你居然让我猜？那你猜我猜不猜？”
林诚顿时来气了。
丝毫不客气的回怼了过去，“你看，你自己都说我是面试者了，那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你心里难道没点数？”
“诶诶诶，你怎么说话的，这位可是我们蜂巢传媒人事部的宋部长，也是此次面试的首席面试官，你能不能通过面试，他有一票决定权！”
见林诚的态度很差，一点也不尊重宋惊灵，坐在宋惊灵身边的眼镜男面试官连忙开口警告了林诚一句。
哪怕知道林诚是有后台的关系户。
但不管是什么关系户，作为面试者，都不应该顶撞面试官！
“面试者，注意一下你的说话态度！”
另一名面试官也表情严肃的出声了。
“没事，你们让他说。”
“多牛啊？嘴巴能说会道的！”
“不过，你还知道自己是来面试的？还知道自己是面试者？”
宋惊灵嘴角微微往上扬起，戏虐般的向林诚问道：“作为面试者，居然跟面试官顶嘴，面试官询问你问题，你让面试官自己去猜，请问哪个公司敢要你这样的员工？”
“……”
林诚被宋惊灵的这一番话怼得哑口无言。
确实。
如果站在这个角度来看待问题，那确实是林诚冒失了。
他此番来蜂巢传媒面试，目的是为了求职，为了加入蜂巢传媒，然后学习到有用的东西。
跟面试官顶嘴的确是极其不明智的选择，太冲动了。
哪怕这个面试官是自己的前女友。
并且还明显故意刁难自己。
都不应该！
暗暗咬了咬牙。
虽然没有主动开口承认自己的错误，但林诚也没有再顶撞回去。
忍着！！
小不忍则乱大谋！！
以自己的事业为重！！
不跟她一般见识！！
而宋惊灵见到林诚这番忍气吞声、吃了哑巴亏的憋屈模样，心里可别提多爽快了，原本只是微微上扬的嘴角，那弧度也是立马变得更加明显了！
[小样，老娘还治不了你？]
宋惊灵脑海中的意识小人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只小恶魔，[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大老板不当，还屁颠屁颠跑到别人家的公司来面试，但今天也算是落到了老娘手上，还想好过？哼哼，没门！]
“再问你一遍。”
“你来这里，干什么？”
宋惊灵扬起下巴，将鼻孔对着林诚，神态极其蔑视，充满了挑衅！
林诚牙关紧咬，从齿缝里挤出三个字：“来！面！试！！”
“嗯！这才对嘛！”
“面试者就要有面试者该有的样子，在面对面试官的提问时，不管是什么样问题，都要认真回答！”
宋惊灵用手中的圆珠笔敲了敲桌面，“明白了吗？”
“明白！”
林诚的后槽牙已经咬得嘎吱响。
“下一个问题。”
“你……”
宋惊灵战术后仰，靠在椅子上，双手抱胸，看着林诚问道：“已经结婚了吗？”
“……”
林诚真的很想反问一句。
这种私人问题，是你一个面试官应该问的吗？
但林诚最终还是忍不住了。
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没有。”
“没有？”
宋惊灵感到有些意外，又继续追问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没有和她结婚，难道你不爱她了吗？”
？？？？？？？？？？？
这个问题。
林诚还没有回答。
但却是把在场的其他四名面试官给问懵了。
这都是什么问题啊？
宋部长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好像有点针对这个叫林诚的面试者？
可这个叫林诚的面试者，不是总经理张淮竹的关系户吗？
难道宋部长是要挑战总经理张淮竹的权威？
“这种私人问题，我可以选择……不回答吗？”
林诚微微皱眉，直视着宋惊灵咄咄逼人的眼神。
刚才，听到宋惊灵提起了那个她，林诚的心情瞬间就有些不好了。
那是一段非常不好的回忆，充满了悲伤，他不想去谈论。
“不行！”
宋惊灵瞪大眼睛瞪着林诚，“这很重要！我必须知道！”
而这时，旁边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性面试官轻声提醒道：“宋部长，问这种问题，好像不太合适吧？而且，这种事情也不重要啊，我们公司招人，不是不管是否单身吗？”
“闭嘴！”
“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这很重要！非常重要！！”
宋惊灵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她的性格本来就是如此，易燃易爆炸，且有些野蛮霸道。
呵斥了属下一句之后，她直接站了起来，双手摁在会议桌上，两只蕴含着愠怒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林诚，非常迫切的想要得到林诚口中的答案，“林诚，快点回答我，你们，到底为什么没有结婚？”
在场的其他四名面试官，都有点被宋惊灵的这副暴躁模样给吓到了。
他们都知道宋惊灵的脾气火爆程度。
一个个都不敢再做声。
生怕引火烧身！
[哎！！]
[我就知道，她果然还是对我怀恨在心的……]
[当初选择离开时的那份潇洒，恐怕也全都是装出来的！]
[真的是，都那么多年过去了……]
看着眼前情绪颇为激动的宋惊灵。
林诚的眉头皱得很深了。
对于宋惊灵，自己无疑是有所亏欠的。
但那时候的情况太特殊了。
自己根本别无选择。
在两者之间，自己只能选择割舍更为坚强的宋惊灵。
“你真的那么想知道？”
林诚问。
“说！”
宋惊灵眼神凌厉，不给林诚任何退步的余地，“这是你欠我的答案！”
林诚闻言，闭上了眼睛。
长长呼出一口气。
确实，是该给宋惊灵一个答案。
既然时隔那么多年，她还是那么在意，那就告诉她吧。
十几秒后，林诚缓缓睁开双眼，抬头看向上方天花板，神色有些凄凉，轻声开口道：“她已经离开人世了。”
“！！？？”
宋惊灵猛地一惊。
张了张嘴，却是半天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想到过很多种可能。
比如林诚移情别恋。
比如时间久了，彼此产生厌倦。
比如两人性格逐渐不合。
等等等等。
却唯独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
原本已经准备好的一堆用来羞辱和讽刺林诚的语句，全都堵在了喉咙，再也派不上用场。
一时间，宋惊灵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她的身体不好，患有很严重的疾病，后来没多久，她就过世了，如果她没有走的话，那我今天应该就是已婚男士了。”
林诚淡淡的感伤了一句。
顿了顿，他把话题转移，主动向宋惊灵问道：“请问还有别的问题吗？”
关于那个已经离开人世的她，林诚是真的不愿意去过多提及。
“对不起。”
“我……”
宋惊灵这时已经冷静了下来。
她低着头。
说了声抱歉。
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如果她知道那个女孩已经离世，那她今天无论如何都不会提起这件事。
“没关系，都过去了。”
“还有，该说对不起的人，其实是我。”
林诚看向宋惊灵。
脑海中有许多尘封的记忆逐渐浮现出来。
当初的他们，是一对欢喜冤家。
每天都在相爱相杀。
两人走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
林诚此生交往的所有女孩中，宋惊灵可以说是最不像女朋友的女朋友。
但也是交往得最舒服的女朋友。
在当时的林诚眼里，宋惊灵就像是他的好兄弟、好基友一样。
而在当时宋惊灵的眼里，林诚就像是她的好姐妹、好闺蜜一样。
他们无话不谈，无话不说，性格匹配到了极点，不管是何种敏感话题，他们都可以毫无障碍的进行下去，毫无尴尬可言。
甚至还会一起对大街上身材很好的美女指指点点。
林诚也曾想过。
若不是那个女孩的出现。
他和宋惊灵，或许会走得很远。
只可惜，天意弄人。
那个女孩的出现，让两人的关系只是起了个头，便走向了终点。
记得那是四五年前。
林诚的公司，刚刚步入正轨。
他去到一个大老板的庄园谈生意，寻求合作。
却不料被大老板的女儿看上了。
大老板的女儿，姓姜，单名一个然字。
姜然从小就身患罕见绝症，剩余的生命也不过区区一两年时间。
她一直生活在暗无天日的死亡阴影中，人生无比悲惨。
每天一睁开眼，就在等待着死亡降临。
晚宴上，大老板看出自己女儿对林诚有好感，便暗地里向林诚开出条件，想要雇佣林诚，让林诚去追求自己女儿，给自己女儿一段幸福时光。
为了公司的发展，林诚没有抵挡住大老板开出的丰厚条件，于是便背着现女友宋惊灵，答应了大老板的雇佣。
一开始，林诚真的只是打算完成任务，给自己公司的发展谋出路。
也完全没有要背叛现女友宋惊灵的想法。
可是……
随着和姜然的深入接触，林诚竟然一步步的弥足深陷，最终不受控制的爱上了这个向死而生的女孩。
后来。
左右为难的林诚，在经过艰难地抉择后，还是选择了割舍性格更为坚强的宋惊灵，陪姜然走完了生命的最后几个月。
他实在不忍心让姜然知道真相，然后郁郁而终的死去。
她真的太可怜了！
仅剩的几个月生命，不应该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幸好那个时候的林诚，还没有和宋惊灵成长过，两人虽然是情侣关系，但因为情况比较特殊，以及宋惊灵的性格太过于大大咧咧的，导致两人尽管已经同居了一段时间，却也只是发展到牵手的地步而已，连亲吻都非常难得。
林诚主动过几次，偷偷溜上宋惊灵的床，但都被宋惊灵踢了下来，或者和宋惊灵分被子盖，当时的宋惊灵，就像一匹还没有被完全驯服的野马。
分手那天。
宋惊灵在得知林诚已经喜欢上另外一个女孩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失落和难过，反而还非常的潇洒，大方，甚至还当面表示，她其实早就发现了，自己并没有多么喜欢林诚，只是当成了好朋友而已，而且她其实早就想找个合适的机会，结束这种奇奇怪怪的情侣关系了。
当时林诚还单纯的以为，宋惊灵说的都是真的。
自己甚至还有些感到失落。
而之后，两人直接就愉快的和平分手了。
可是，现在回头想想，才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当时的自己，似乎把宋惊灵给伤的不轻呢？
要不然的话，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宋惊灵怎么还会记恨着自己？
当时表现出来的潇洒和大方，只是对真实情感的掩饰吧？
“惊灵……”
林诚刚想开口，为当年的事情好好道一个歉。
可却被宋惊灵突然出声打断了：“现在呢？你现在，有对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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