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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小孩

    南荒山脉边缘地区,石头村处于盆地之中,夹杂在百万大山之间;一年四季更是郁郁葱葱,常伴青翠;有各种异兽鸣虫。虽然雷雨倾泻,不过李志钟却知道虽然环境恶劣,却也是灵根仙草易于生长的时候。风雨越大,仙灵草树则更有希望孕育成有用之材。

    老头佝偻着身体,背后背着一个竹篓,腰下别着一个酒壶,身上的衣物破破烂烂,显然是丛林荆棘刮破,不过老头却浑不在意。

    “嗯?”一声惊响不似寻常雷鸣,老头抬眼看了一下,浑浊的双眼带着疑惑,朝着临暗谷的方向看去,正准备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不料又一阵更耀眼的亮光传来,虽说与雷电相似,不过李老头依旧察觉到了这道光与雷电不同。

    “莫非有异宝出世?”李老头凭借自己几十年的经验,心中一喜,向四周看去,这时候浑浊的双眼都冒出了些许精光,鼓动身上的元气,虽是向着山脉深处行进,不过李老头觉得自己有必要冒着险进去查看,再没有际遇,自己的生命就要走到尽头了。

    五十里路,对于普通人可能要消耗大半天,不过李老头很快就到了临暗谷外。

    “难道是假的,怎么就亮了一下?”按理说异宝出世定当是光华闪烁,此刻李老头倒是吃不准了。

    “找找看。”真的是宝物的话不可能就这么一下的。李老头对着这四周发起了搜寻。

    很快李老头来到了一片破败的地方。眉头紧锁,眼前一片焦黑破败“刚才是有人在这个地方打斗?还是妖兽打斗?”

    “可是怎么不见人影?也没有妖兽的踪迹?”李老头这下子更加小心翼翼,生怕有什么东西威胁自己的生命,迈出脚步更是小心缓慢的搜寻,雷雨依旧笼罩着这片大地,噗,李老头险些被绊倒,低头凝神一看,捡起一物“嗯?这是武器碎片?”

    捡了起来好好端详了一番,的确是武器碎片,哪怕材质不俗,可是已经废了。

    看了一眼,李老头随手就把它丢弃“没有看到妖兽的痕迹,不知是否还有人?”

    不知搜寻了多久,李老头在这个地方毫无所获,只能确认刚才确实是有人在这个地方打斗过。

    “难道异宝被人夺走了?”正想着没有收获,就收拾心情回家,迟疑一下,忽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

    李老头竖起耳朵聆听,细细的聆听了一会儿,终于确认自己的确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婴儿的声音,眼珠子转了一圈,循着这道声音而去。

    很快就来到了山洞前,婴儿的哭声更加的嘹亮,李老头确认一番,哭声无疑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山洞不大,约莫两间房子一般,一眼望到头;婴儿正躺在地上哭泣,李老头刚想进入山洞,不过洞口处黑刀闪烁了一下,散发幽幽煞气,顿时老头浑身冰冷,仿佛自己但有一丝杂念,黑刀就要扫出一股煞气一般;老头吓了一跳,不过黑刀的气息很快的消逝了,这下老头才缓了缓心神,根本不敢触碰黑刀,在一旁绕了过去,来到了婴儿的跟前。

    “嘿嘿。”老头眼珠子一遛,心中嘚瑟了一番,舔了舔口水,回头再看了一眼黑刀,此时黑刀俨然跟普通的器物没有两样,终于放心的抱起了小孩,在小孩身上细细的查看了一番,只见拿出一块绢布,上面绣着紧致的花纹,依稀形成一个“刘”字,下方落款精致的绣着一个“慕”字。

    老头略略看了一眼,想来是有关小孩的身世的,再搜寻一下,哐当一声,从婴儿的衣物中掉出来一物。

    老头带着好奇查看“嗯,这是什么东西?”

    “将,杀。”老头看着上面两字,似乎也没有特殊,通体黑色,任凭李志忠的眼光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练就,再看洞内,四周空空如野,除了洞口的一柄黑刀,再无其他东西。

    “莫非是刚才交战的人所留下?到底有几人是否还回来?”李志忠也就略微想了一念头,很快抱着婴儿出了洞口,这会儿黑刀也没有的反应,又觉得是一柄好刀,留在这里可惜了,再回头拿了一下黑刀,虽凌厉无比,但是这一下黑刀再没有释放煞气,婴儿似乎哭得疲累的昏睡了过去。

    ……

    清晨的光辉已然驱散了间降临的薄雾,一轮圆日尽洒金光;沐浴阳光之下,清风吹拂;使人一阵神清气爽。

    距离村子稍远的一座深山丛林中,有一处房子,房子由木头架造,中间高耸两边斜落,周遭参天大树环绕,炎日落下,到得地面的光辉也不过是零星点点;再远一些是一处峭壁,一条瀑布正是从上方冲刷而下,爆出轰鸣声音;水下却有一处深潭,潭边是各种奇花异草,耳边是一阵阵水流的声音夹杂着虫叫鸟鸣,丛林中也常伴有山禽走兽,此时的刘夏却是无忧无虑,乐享天真;五岁大的小毛孩一天到晚只懂得游山戏水,簪花捉蝶;“爷爷,爷爷你看。”

    小孩又提着自己手中的小虫向着老人炫耀他的战斗成果,有时扑在地上都能乐趣大半天,而老人乐呵的看着小孩,脸上满是和蔼“呵呵,小夏又抓到什么宝贝了,让爷爷看看”。

    小孩正是老人从五年前那个雷雨也捡回来的,见绢布上分明是刘字为主,便给小孩取名刘夏,老人佝偻着背,只不紧不慢跟着小孩身后,手里的壶时不时的往嘴里送去,捻上一小口;小孩跌跌撞撞,在山野间来回戏耍,不多时满身泥污;不过并不影响小孩的兴致,一路走走停停,累了又再歇息。

    到得一处空旷的地盘,小孩似乎也走累了,坐在一旁不再四处走动,这时老头似乎也闲暇了下来,感受着初升之阳散发的生发之力,正是一天开始的好时光;小孩好奇的向着四处张望。

    而老头这时候一个计划浮现心中,故意矜持了一下,拿眼偷偷瞄了一眼一旁的刘夏,才缓缓的把手中的物件放在了一旁,走在空地上;待身子站定,脚下微微弯弓,似马步一般;不过手中也不再停顿,缓缓的架起了姿势;起手式动作缓慢,摇摆之间划出运行路线,拳头所落之处苍劲有力;脚下也慢慢运行了起来,不多时便是舞的生风,刘夏在旁边戏耍着,不过,很快就注意到了李志钟的动作;一时眼睛圆睁,眸光充满了疑惑又好奇,不明白自己的爷爷是在干什么。

    渐渐地小孩眼光跟着动作走去,不知不觉已经蹲坐在地上,一双小手紧托着下巴,外界的虫花走兽一时与之无关;过了良久,李志钟一套动作已经完成。

    收息之后,这才看向刘夏所在的方位;却是看到了自己的孙子一时还在入定般模样,走到了自己的水壶边,拿起来嘴了一小口,眼光再看向刘夏时流露出些许欣慰,不过很快消逝了,更多的是一股贪婪的意味,暗暗点头。

    李志钟坐在一旁闭目养神,刘夏也终于回神;小小年纪还来不及品味,不过刚才看到爷爷所做的动作确实好奇无比,一阵小跑到李志钟身旁;“爷爷,你刚才是在干什么?怎么在跳舞吗?”

    李志钟听闻刘夏闻话,高深莫测神秘乐呵一声,拿起壶捻了一嘴“小夏啊,那爷爷刚才舞得好看吗?”

    “好看,好看,爷爷我也可以舞吗?”

    “小夏也想舞啊?”

    “是的,爷爷,可以教我吗?”

    “那爷爷可告诉你,这是一种修行舞哦!”

    “爷爷,什么是修行舞”小孩对于一切都充满着好奇;

    “就是通过练习动作或功法,开发物种身体或灵性的一种方式。”

    “那有什么用呢?”

    “呵呵,或许小夏以后就会知道!”“小夏啊,那你还想不想学啊!”

    “爷爷,我也可以吗?”

    “嗯,当然可以了。”

    有着李志钟的庇护,小小年纪的刘夏并不清楚这方世界以外的生存环境究竟是如何的恶劣或和善,此处的山精土怪都不过只是寻常;刘夏一时在旁抓耳挠腮,小脑袋也似成人般思考了起来,只一小会;眼神坚定的看向李志钟“爷爷教我修行舞,我想学。”

    “修行可是很辛苦的!”

    小小的头颅终于仰了起来“我不怕,小夏不怕吃苦,爷爷教我。”

    李志钟伸出手掌,向着刘夏的脑袋抚摸了一回;“好孩子,走;回家,过些天爷爷教你。”

    ……

    李志忠左看右看,头上更是遮盖着斗笠,矮小的身躯谨慎的行走在街道上,很快就到了一家商行,一闪身就进去了;“这位客官,需要点什么,尽管看。”

    一名店员招呼着来人,至于来人的穿着,店员并不敢小看,开门做生意的,只要对方有需要就行。

    李志忠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还不时想着外边查看“我要见你们掌柜的。”

    “呵呵,客官有什么需要跟我们说就行了。”店员觉得这老头也不想是做大买卖的人。

    “哼,赶紧的。”微微释放了一下自己的修为。

    这一下店员才不干怠慢,以为是做大买卖的,如果这样的话那自己却是不能得罪,“看客官说的,请随我来。”

    转过后门,绕过前廊,“掌柜的,有客人找你。”

    “嗯,你下去吧!”

    “这位先生,需要点什么东西?”

    男人并不起身相迎,但是在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水,往前一推,不过李志忠并没有接。

    开门见山说道“我需要一块探元石。”

    “探元石?这东西一时没备有啊。”男人故作迟疑,手中的茶水拿起来往嘴里微微碰了一下。

    探元石,一种探索人类自身灵根资质的灵石,一块只能用一次。

    李志忠这时候根本不跟他废话,直接拿出了自己的一包裹元石,直接放在了桌面上。

    元石,日常修炼者的必备用品,由天地元气汇聚所凝结。

    那掌柜微微眯着眼顶了一下,内心估量了一下价值“呵呵,老哥够爽快,稍等一下。”

    不多时从仓库里面拿着一块光滑的石头出来,随手递给了李志忠“老哥,你看一下。”

    李志忠待确认完毕,很快就拿着探元石出来,一路小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来来,小夏,让爷爷检查一下你的身体。”李志忠笑眯眯的看向一旁的刘夏。

    这时候的刘夏还是很乖巧的听从自己爷爷的话。

    李志忠让刘夏坐在自己的对面,手中拿出一块石头。

    “爷爷,这是什么?”

    “这是探元石,看一下小夏有没有修行资质。”李志忠耐心讲解着,并让刘夏小手放在上面,而自己也一手放在探元石上面,对着探元石输入元力,起初没有反应,李志忠思索一下接着再施展更大的修为,只见珠子一般的探元石终于亮了起来,越发闪亮,更有似雷若电一般的闪烁,绽放光芒,一下一时眯着了眼睛。

    “雷电……”

    咔嚓一声,探元石出现裂痕;宣告着探索结束。

    “爷爷,它怎么碎了?”

    “爷爷,爷爷。”

    李志忠眼看探元石绽放光芒,心中大喜,一股强烈的贪婪浮现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念头。

    “爷爷,你怎么了?”

    李志忠这才回神,收回了自己的幻想。

    “呵呵,小夏啊,爷爷没事。”

    “可是爷爷,石头碎了。”

    “哦哦,石头碎了才是好事啊!”

    “小夏啊,不用担心。”李志忠一边敷衍着年幼的刘夏,一边暗自打算。

    这几日依旧重复着往日一般的生活,不过老人似乎有意把事情遗忘了一般,只是小孩似乎不愿意了,“爷爷,你怎么还不教我修行啊。”小孩刘夏对老人的遗忘有些不满,不过老人依旧是乐呵的模样,“哦,修行啊;爷爷想起来了,要教小夏修行的;老咯,爷爷的记性也不好了啊!”

    “小夏,走;爷爷带你去修行。”“好啊好啊。”刘夏依旧像往日一般透露着孩子气。出了房子外,走到山林间一片空旷之处,李志钟放下了手上一应物件“好,小夏你来,跟着爷爷一起动作。”小小年纪走路尚且不稳,却依旧听言随着李志钟一起动作,李志钟心想:不知小小年纪是否理解什么是修行,为什么要修行,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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