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觉醒初战【改】
（注：古武者都是觉醒者，但觉醒者不一定是古武者。为了避免读起来产生混乱特此注明。）
人算不如天算，越灯明再怎样也没有想到场中人都在争夺的这把手枪竟然是一支空枪。
这让他感觉像是吃了个苍蝇。
【不，苍蝇好像是高蛋白，那吃了个萝卜吧，我最讨厌吃萝卜了。】
商仁的那个朋友更是惊得张开了嘴巴。
商仁不免扶额哀叹。
开膛手一边狂笑一边向这边走来。
“手哥，你看这把枪是把空枪，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而且这个人可朝您开枪了，你有事找他，我这就走了啊。”
这人也不蠢，而是立刻把注意力转移到越灯明身上，转身就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让越灯明很不爽。
【虽说我坑了你，但你也不用这么给我下套吧，搞得我好像打不过他一样，你这样我很没面子的啊喂。】
一道寒光划下，刀尖顺着弧光回到开膛手的胸前。
鲜血像一道浪涌喷洒在墙壁上。
那个人两手摸着自己的脖子，像是要把血给堵住。
他不断往回拉着，但鲜血的喷涌并未因此停止。
他跪倒趴下，满脸绝望得感受着身体逐渐失去温度，他的眼睛望向出口。
至死他也想逃出去。
开膛手没有望向他，而是继续前进。
“你一开始就没想让他活着回去。”
“当然，唯有死才可以赎清他的罪。”
【你该先想想怎么赎清自己的罪才对吧。】
越灯明不动声色地后撤右腿。
“你也一样。”
开膛手没有废话，而是立刻向越灯明冲来，短刀直挥而下。
这一刀来势汹汹，有进无退，让越灯明感觉无法避开。
【避不开？是我不避了，老子要正面打死你。】
越灯明将枪横在胸前，以枪身抵挡利器。
两相碰撞，力量角逐，武器互相摩擦，各种信息在两人心底不断划过。
“能和我角力，这力量不像常人，这么瘦弱的身体，这个手缠绷带的混蛋是觉醒者。”
【速度近乎无法回避，力量骇人，这个疯子是古武者。】
这是觉醒者之间对战的感应，也是战斗经验的碰撞，在交手的瞬间，他们就能互相感受到。
越灯明立刻抽身回撤，他现在右手受伤无法动弹，对拼不是他的强项，他要做的是一击致命。
随着枪身上传递而来的力量，他巧妙的协调身体各处的肌肉群，将这次攻击化为回跳的杠点。
一个回跳跳出四米多远，距离拉开，他在半空调整身体，两脚落地，再次滑行半米距离。
【这力气跟我现在相差无几，但要是算上1.5倍的精神增幅，他就不是我的对手。】
开膛手见状并未就此停手，一鼓作气是他的风格，现在对方陷入他的战斗节奏之中，不可能就这样放开。
他右手后摆，压低身体，微缩的身体像个弹簧一样激射而出。
近5米的距离甚至用不到一秒，刀尖随着突袭穿刺而来。
越灯明微转身体，躲开这一刺。
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开膛手，这是他复苏后第一次遇见觉醒者，所有的战斗意识都被瞬间点燃。
在禁闭室中苦修的成果得到回报，在近乎本能的反射区间内，他躲开了这一刺。
这是古武修行中的察敌锁击，身经百战的古武者早已能通过观察对方身体动态，气息的流动，来预测锁定对方的攻击，只要身体条件能跟上，自然处于不败之地。
所谓明察秋毫，百战不殆，不过如是。
“他能预测我的攻击。”
开膛手下意识如此想到，要知道这一刺虽然没有第一下那么快，但胜在突袭，在如此情况下，还能躲开，简直就像提前预判了他的攻击。
他知道近身战斗的高手，的确有人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但这样的高手，需要长年累月的对战累计经验，并且还得有足以支持身体完成各项回避动作的柔韧度。
在这个监狱里，有这样的高手，他开膛手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开膛手没有停手，而是变刺为横斩，不管是谁，敌人这一点是没有变得。
“唯有死才能赎清你的罪。”
越灯明回收腹部，压近上半身，左手握枪顺势甩击而出，他以极为凶险的距离躲开横斩，并且甩击而出的手枪距离开膛手的太阳穴越来越接近。
如果这下打中，就是一击致命。
【很遗憾，你要下场了，而我，依然是优雅地取得胜利。】
忽然，越灯明感受到自己仿佛被一只巨大的手掌给攥在手心，无法动弹。
他手上的动作顺势慢了一拍，开膛手堪堪躲过这一击，立刻拉开距离。
【这是精神压制？】
越灯明略微惊恐地想到，要知道，在废土里，只有最顶尖的古武者才会使用这种招式，虽然他没有接受过系统的传承，但作为一名隔代古武传人，在这个方面还是有过一定了解的。
通过“冥想”阶段的古武者，在进行“升灵”的觉醒修行时，便可以令精神力外放，无形的精神力场域可以压制敌人，从而夺得一线胜机。
因此“升灵”级别的古武者在面对“冥想”级别的古武者基本都是碾压性的。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开膛手是“升灵”级古武者？
【不，如果是“升灵”级古武者，不可能和我对峙到现在，我早该死了。】
越灯明虽然没有进行过“升灵”级别的古武修行，但在废土上他可不止一次的见识到“升灵”级别的战斗，说是地形改造也不为过，怎么可能拖到现在，还险些让他得手。
【这里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涉及到“升灵”级修行的情报。】
越灯明再次紧盯着开膛手。
开膛手此时更觉得不敢置信。
“这混蛋，竟然让我差点阴沟里翻船，而且还能在我的‘灵性’压制下立刻挣脱，到底什么来路？”
开膛手没有再贸然出手，而是观察起了对手，他没有再言语试探，眼前的家伙是个高手，过多的试探只会暴露自己的深浅。
他盯着越灯明，总感觉越看越熟悉。
“奇怪，我怎么觉得我见过他？”
洪叔来到食堂二楼位置，这里可以很好的俯瞰整个食堂，并且不被发现。
在武器库集合时，他发现张奇不在，在简要的布置了防守任务后，他便来到这里寻找张奇。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竟然在这个位置看到了这场战斗。
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张奇，精确的数字出现在他视野之中，在确定了张奇没有生命危险后，他准备将这场好戏看到最后。
“李亚，外号开膛手，出身66号楼，现居住44号楼，曾担任监控技术主管一职。”
“幼年丧父丧母，在叔父家中长大，童年少年时期一直饱受虐待，在15岁时终于忍不住爆发，杀死叔父。”
“也是在那个时候发现其觉醒者身份，由于遭受外力压迫觉醒的个例太少，因此未对这件事进行公开和处罚，而是将其收容进5号楼渡鸦拳馆进行觉醒者修行。”
“在20岁时由于其觉醒修行上进步缓慢，并在其申请下决定将其安排为监控技术主管，也是在这时开始在本区多个分区犯下连锁杀人案。”
“5年时间犯下案件不少于15起，遇害人数推测不低于20人，都是分尸，惨烈无比，堪称恶魔中的恶魔。”
“由于其案发地点多为无法监控的地带，并且利用职务之便，转换手环识别位置，因此才一直没有被抓到，直到3年前，碰到了我。”
“越青，出身99号楼，现居住光照区25号街道，曾担任互市司机一职。”
“10岁时父母双亡，有一个姐姐和妹妹相依为命。”
“经由军火越区案入狱，入狱不到三天遭到刀疤等人的私刑，疑似觉醒，不，是确定觉醒。”
“似乎有着远超常人的战斗天赋，是觉醒了快速增长战斗经验的能力？还是觉醒了增强神经反应和肉体协调能力的能力？”
“一个老练觉醒者对上一个新人觉醒者，越青，你能给我带来新的惊喜吗？”
开膛手在几个呼吸后，终于确定眼前的混蛋为什么那么眼熟。
他曾经收到过中间人的“名单”，而“名单”里就有这个混蛋，一个普通人，但他记得没错的话，刀疤已经动过手，这么说来，刀疤没有杀了他，反而让他觉醒了。
“刀疤也是个混蛋，迟早一并开了。”
“但最该死的，还是这个混蛋。”
“等等，奇怪，这个家伙为什么没有逃走？我想杀他，可他没有要杀我的理由，而且枪已经被他拿走，他最应该做的不应该是逃命吗？”
开膛手并未被恨意冲昏头脑，相反，能在监控如此严密的条件下犯下这么多案件，他本身就是个足够冷静的人。
“这混蛋一直没有离开，也没有多话，上来就要取我性命，如此想来，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我。”
“可我并没有和他有过接触，要说有仇，那也是刀疤和他有仇，不可能找我拼命。”
“为什么？与我相拼，他得有足够支撑的理由，得是与我相干的，是即时性的，等等，原来如此。”
开膛手很快便思考到答案。
要说他刚刚就要做的事就是宰掉商仁和那个向他开枪的警卫，可现在，却被这个混蛋给牵制住了，所以，这个混蛋是要救这两个人或者其中一个人。
开膛手很快心生一计。
“你们两个，把商仁和那个断腿的混蛋给我抓起来。”
开膛手的两个手下，看着场中的打斗，甚至于忘记自己来干嘛了，这个短兵相接的攻防战实在精彩，毫厘之间，决人生死。
同样看呆的还有坐在地上的商仁，看着远处熟悉又陌生的家伙，他眼里的神采逐渐恢复。
“还呆着干嘛！快去抓那两个混蛋啊！”
开膛手的两个手下也是立刻反应过来，朝着商仁围绕而来。
越灯明看着开膛手，心里暗叹：
【古武者果然都是阴险狡诈之辈，即使在如此险峻的情况下，仍然能观察细微。】
但越灯明不知道的是，开膛手本身就是外力压迫下的自我觉醒者，可不是古武修行磨砺出来的，他的身世极为酷烈，心智自然远超古武修行出来的觉醒者。
而越灯明之前在废土中遇到的古武者那更是一顶一的生存大师，没有点超常的能力，怎么能在强敌环伺、条件恶劣的废土生存下来。
越灯明没有动，越是危险的时候，越是要冷静，不能让人轻易猜出跟脚。
【我是装作不认识呢？不认识呢？还是不认识？】
他的视线从未离开开膛手。
洪叔默默蓄力，“灵性”被他压缩成一个点，随时可以形成“灵性”场域压制那两个人。
这是他的攻击范围，只要商仁两人有任何生命危险的迹象，他都可以出手解决。
“现在你要怎么办，越青？”
没有任何意外，失去手枪的商仁在两个人的围攻下，瞬间被制服。
“手缠绷带的混蛋，这两人是你朋友吧。”
越灯明没有回答，还是直直地着盯开膛手。
【虽然我想说不是，但看你的样子是不会相信了。】
“不要忙着拒绝，你到现在没有离开，就已经是答案了。”
“听这，如果你不想他们现在就死的话，就给我乖乖地弃械投降。”
人算不如天算，越灯明再怎样也没有想到场中人都在争夺的这把手枪竟然是一支空枪。
这让他感觉像是吃了个苍蝇。
【不，苍蝇好像是高蛋白，那吃了个萝卜吧，我最讨厌吃萝卜了。】
商仁的那个朋友更是惊得张开了嘴巴。
商仁不免扶额哀叹。
开膛手一边狂笑一边向这边走来。
“手哥，你看这把枪是把空枪，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而且这个人可朝您开枪了，你有事找他，我这就走了啊。”
这人也不蠢，而是立刻把注意力转移到越灯明身上，转身就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让越灯明很不爽。
【虽说我坑了你，但你也不用这么给我下套吧，搞得我好像打不过他一样，你这样我很没面子的啊喂。】
一道寒光划下，刀尖顺着弧光回到开膛手的胸前。
鲜血像一道浪涌喷洒在墙壁上。
那个人两手摸着自己的脖子，像是要把血给堵住。
他不断往回拉着，但鲜血的喷涌并未因此停止。
他跪倒趴下，满脸绝望得感受着身体逐渐失去温度，他的眼睛望向出口。
至死他也想逃出去。
开膛手没有望向他，而是继续前进。
“你一开始就没想让他活着回去。”
“当然，唯有死才可以赎清他的罪。”
【你该先想想怎么赎清自己的罪才对吧。】
越灯明不动声色地后撤右腿。
“你也一样。”
开膛手没有废话，而是立刻向越灯明冲来，短刀直挥而下。
这一刀来势汹汹，有进无退，让越灯明感觉无法避开。
【避不开？是我不避了，老子要正面打死你。】
越灯明将枪横在胸前，以枪身抵挡利器。
两相碰撞，力量角逐，武器互相摩擦，各种信息在两人心底不断划过。
“能和我角力，这力量不像常人，这么瘦弱的身体，这个手缠绷带的混蛋是觉醒者。”
【速度近乎无法回避，力量骇人，这个疯子是古武者。】
这是觉醒者之间对战的感应，也是战斗经验的碰撞，在交手的瞬间，他们就能互相感受到。
越灯明立刻抽身回撤，他现在右手受伤无法动弹，对拼不是他的强项，他要做的是一击致命。
随着枪身上传递而来的力量，他巧妙的协调身体各处的肌肉群，将这次攻击化为回跳的杠点。
一个回跳跳出四米多远，距离拉开，他在半空调整身体，两脚落地，再次滑行半米距离。
【这力气跟我现在相差无几，但要是算上1.5倍的精神增幅，他就不是我的对手。】
开膛手见状并未就此停手，一鼓作气是他的风格，现在对方陷入他的战斗节奏之中，不可能就这样放开。
他右手后摆，压低身体，微缩的身体像个弹簧一样激射而出。
近5米的距离甚至用不到一秒，刀尖随着突袭穿刺而来。
越灯明微转身体，躲开这一刺。
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开膛手，这是他复苏后第一次遇见觉醒者，所有的战斗意识都被瞬间点燃。
在禁闭室中苦修的成果得到回报，在近乎本能的反射区间内，他躲开了这一刺。
这是古武修行中的察敌锁击，身经百战的古武者早已能通过观察对方身体动态，气息的流动，来预测锁定对方的攻击，只要身体条件能跟上，自然处于不败之地。
所谓明察秋毫，百战不殆，不过如是。
“他能预测我的攻击。”
开膛手下意识如此想到，要知道这一刺虽然没有第一下那么快，但胜在突袭，在如此情况下，还能躲开，简直就像提前预判了他的攻击。
他知道近身战斗的高手，的确有人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但这样的高手，需要长年累月的对战累计经验，并且还得有足以支持身体完成各项回避动作的柔韧度。
在这个监狱里，有这样的高手，他开膛手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开膛手没有停手，而是变刺为横斩，不管是谁，敌人这一点是没有变得。
“唯有死才能赎清你的罪。”
越灯明回收腹部，压近上半身，左手握枪顺势甩击而出，他以极为凶险的距离躲开横斩，并且甩击而出的手枪距离开膛手的太阳穴越来越接近。
如果这下打中，就是一击致命。
【很遗憾，你要下场了，而我，依然是优雅地取得胜利。】
忽然，越灯明感受到自己仿佛被一只巨大的手掌给攥在手心，无法动弹。
他手上的动作顺势慢了一拍，开膛手堪堪躲过这一击，立刻拉开距离。
【这是精神压制？】
越灯明略微惊恐地想到，要知道，在废土里，只有最顶尖的古武者才会使用这种招式，虽然他没有接受过系统的传承，但作为一名隔代古武传人，在这个方面还是有过一定了解的。
通过“冥想”阶段的古武者，在进行“升灵”的觉醒修行时，便可以令精神力外放，无形的精神力场域可以压制敌人，从而夺得一线胜机。
因此“升灵”级别的古武者在面对“冥想”级别的古武者基本都是碾压性的。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开膛手是“升灵”级古武者？
【不，如果是“升灵”级古武者，不可能和我对峙到现在，我早该死了。】
越灯明虽然没有进行过“升灵”级别的古武修行，但在废土上他可不止一次的见识到“升灵”级别的战斗，说是地形改造也不为过，怎么可能拖到现在，还险些让他得手。
【这里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涉及到“升灵”级修行的情报。】
越灯明再次紧盯着开膛手。
开膛手此时更觉得不敢置信。
“这混蛋，竟然让我差点阴沟里翻船，而且还能在我的‘灵性’压制下立刻挣脱，到底什么来路？”
开膛手没有再贸然出手，而是观察起了对手，他没有再言语试探，眼前的家伙是个高手，过多的试探只会暴露自己的深浅。
他盯着越灯明，总感觉越看越熟悉。
“奇怪，我怎么觉得我见过他？”
洪叔来到食堂二楼位置，这里可以很好的俯瞰整个食堂，并且不被发现。
在武器库集合时，他发现张奇不在，在简要的布置了防守任务后，他便来到这里寻找张奇。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竟然在这个位置看到了这场战斗。
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张奇，精确的数字出现在他视野之中，在确定了张奇没有生命危险后，他准备将这场好戏看到最后。
“李亚，外号开膛手，出身66号楼，现居住44号楼，曾担任监控技术主管一职。”
“幼年丧父丧母，在叔父家中长大，童年少年时期一直饱受虐待，在15岁时终于忍不住爆发，杀死叔父。”
“也是在那个时候发现其觉醒者身份，由于遭受外力压迫觉醒的个例太少，因此未对这件事进行公开和处罚，而是将其收容进5号楼渡鸦拳馆进行觉醒者修行。”
“在20岁时由于其觉醒修行上进步缓慢，并在其申请下决定将其安排为监控技术主管，也是在这时开始在本区多个分区犯下连锁杀人案。”
“5年时间犯下案件不少于15起，遇害人数推测不低于20人，都是分尸，惨烈无比，堪称恶魔中的恶魔。”
“由于其案发地点多为无法监控的地带，并且利用职务之便，转换手环识别位置，因此才一直没有被抓到，直到3年前，碰到了我。”
“越青，出身99号楼，现居住光照区25号街道，曾担任互市司机一职。”
“10岁时父母双亡，有一个姐姐和妹妹相依为命。”
“经由军火越区案入狱，入狱不到三天遭到刀疤等人的私刑，疑似觉醒，不，是确定觉醒。”
“似乎有着远超常人的战斗天赋，是觉醒了快速增长战斗经验的能力？还是觉醒了增强神经反应和肉体协调能力的能力？”
“一个老练觉醒者对上一个新人觉醒者，越青，你能给我带来新的惊喜吗？”
开膛手在几个呼吸后，终于确定眼前的混蛋为什么那么眼熟。
他曾经收到过中间人的“名单”，而“名单”里就有这个混蛋，一个普通人，但他记得没错的话，刀疤已经动过手，这么说来，刀疤没有杀了他，反而让他觉醒了。
“刀疤也是个混蛋，迟早一并开了。”
“但最该死的，还是这个混蛋。”
“等等，奇怪，这个家伙为什么没有逃走？我想杀他，可他没有要杀我的理由，而且枪已经被他拿走，他最应该做的不应该是逃命吗？”
开膛手并未被恨意冲昏头脑，相反，能在监控如此严密的条件下犯下这么多案件，他本身就是个足够冷静的人。
“这混蛋一直没有离开，也没有多话，上来就要取我性命，如此想来，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我。”
“可我并没有和他有过接触，要说有仇，那也是刀疤和他有仇，不可能找我拼命。”
“为什么？与我相拼，他得有足够支撑的理由，得是与我相干的，是即时性的，等等，原来如此。”
开膛手很快便思考到答案。
要说他刚刚就要做的事就是宰掉商仁和那个向他开枪的警卫，可现在，却被这个混蛋给牵制住了，所以，这个混蛋是要救这两个人或者其中一个人。
开膛手很快心生一计。
“你们两个，把商仁和那个断腿的混蛋给我抓起来。”
开膛手的两个手下，看着场中的打斗，甚至于忘记自己来干嘛了，这个短兵相接的攻防战实在精彩，毫厘之间，决人生死。
同样看呆的还有坐在地上的商仁，看着远处熟悉又陌生的家伙，他眼里的神采逐渐恢复。
“还呆着干嘛！快去抓那两个混蛋啊！”
开膛手的两个手下也是立刻反应过来，朝着商仁围绕而来。
越灯明看着开膛手，心里暗叹：
【古武者果然都是阴险狡诈之辈，即使在如此险峻的情况下，仍然能观察细微。】
但越灯明不知道的是，开膛手本身就是外力压迫下的自我觉醒者，可不是古武修行磨砺出来的，他的身世极为酷烈，心智自然远超古武修行出来的觉醒者。
而越灯明之前在废土中遇到的古武者那更是一顶一的生存大师，没有点超常的能力，怎么能在强敌环伺、条件恶劣的废土生存下来。
越灯明没有动，越是危险的时候，越是要冷静，不能让人轻易猜出跟脚。
【我是装作不认识呢？不认识呢？还是不认识？】
他的视线从未离开开膛手。
洪叔默默蓄力，“灵性”被他压缩成一个点，随时可以形成“灵性”场域压制那两个人。
这是他的攻击范围，只要商仁两人有任何生命危险的迹象，他都可以出手解决。
“现在你要怎么办，越青？”
没有任何意外，失去手枪的商仁在两个人的围攻下，瞬间被制服。
“手缠绷带的混蛋，这两人是你朋友吧。”
越灯明没有回答，还是直直地着盯开膛手。
【虽然我想说不是，但看你的样子是不会相信了。】
“不要忙着拒绝，你到现在没有离开，就已经是答案了。”
“听这，如果你不想他们现在就死的话，就给我乖乖地弃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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