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提问【改】
“为了建立一个足够有效的沟通，我告知你，如果我认为答案有问题，我会杀了你。”
刀疤没有回话，而是在脑中迅速搜索答案，最关键的一个问题便是，这人是谁？
这个声音听着有点熟悉，是谁？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
“……”
【连我都敢忘记，好小子，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呃，那不是我，那，再给你一次机会？】
“越青，你有印象吗？”
刀疤在脑里迅速找到了对应的对象，一个瘦弱的老实人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声音逐渐重合。
“是他？可是，那是个普通人，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杀意，他N的，他被我手下打一顿觉醒了？”
刀疤脑子嗡嗡的，觉醒是这么简单就可以完成的事？仅仅是因为打了一顿？但他反应不慢，立刻说道。
“当然，我有印象。”
“那么，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
越灯明跳过毒打，而是将这件事情直接定义为杀人。
【让我来看看你到底会说出什么吧。】
“我没杀你。”
“这似乎不是答案。”
刀疤没有说话，他还记得对方说过不要出现答案以外的对话。
“这个混蛋是越青，他觉醒了，现在手里有枪，他跑来问我为什么杀他，可我没杀他，只是让手下揍了他一顿，他一定不信，得透露点信息了，可不是我不讲究，只是得先走出这个鬼门关，当然我是有原则的。”
越灯明知道越青确实死了，才有了这个视角的问题，但从外人看来，他确实没死，因此才有了这样的试探。
【现在看来，刀疤可能确实没有动手杀越青，那么刀疤为什么要派手下揍越青？难道真的只是因为看越青不爽？不，从他现在的外观装备来看，这个家伙明显带着其他目的来的，不可能做这种事。】
“为什么要派人揍我？”
“因为有人要求这么做。”
“谁要求你？”
“中间人？”
“中间人是谁？”
“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替人做事？”
“这里涉及到一部分无关的内容，如果你允许，我就说明这件事情。”
越灯明紧紧盯着刀疤，似乎是在称量这句话的含义，又像在决定是否开枪。
刀疤觉得内心像是悬着一把剑。
“我允许你说明，但记得我之前说的话。”
地震还在持续，刀疤仍能感受到杀意的锁定。
“这混蛋，地震对他没有一点影响，他到底觉醒了什么能力，简直就像机动组里的老兵？”
刀疤想了会说道。
“中间人，是监狱中的黑话，其实就是任务中介人，只不过这些任务都不是什么干净活。”
“我们替他做事，任务完成我们会获得报酬和一些优待，他不和我们直接联系，而是有着特殊联系方法。”
越灯明没有询问，而是等着下文，让刀疤心中直呼“老阴比”。
“那天白天我收到‘名单’，要我出手清掉你，就是杀了你的意思，但我没杀你，只是让我的手下去狠狠揍了你一顿，而且我亲自检查过，确定你没有收到致命伤，不可能死。”
“但是第二天就出现了我杀你的传言，所以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我，而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中间人。”
“我认识到问题后，派的光头去找你，但没想到你却和他发生冲突还进了禁闭室。”
“这就是我知道的一切。”
“当然，在这之外，我还可以给你一个额外信息，据我了解，那天晚上带你回去的人正是你们那片狱室的警卫，对了，大家都叫他鹰头。”
【鹰头？】
越灯明此时记忆翻涌，关于那晚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
越青在被打之后，对于返回牢室这段确实有着模糊的记忆，虽然当时意识散乱，但其实并没有受到致命伤。
但在到达狱室昏睡过去后，就没任何记忆了，这是一个重大疑点。
这也是越灯明没有立刻解决刀疤的理由。
那种伤势分明是一击致命，根本没有会有任何回转的可能，更不要说还有模糊的记忆。
联想到早上鹰头特地来查看自己和惊讶的眼神，越灯明有种拨开迷雾的感觉。
【鹰头作为警卫，根本没有必要特地进我的屋子叫我起床，现在看来他根本不是叫我起床而是来看我有没有死。】
【是鹰头动手杀的越青？】
【如果是鹰头杀的，那他为什么还要回来看呢？那可是一击致命。】
【还是说，鹰头使用了某种更为奇特的方式杀死了越青，比如说隔空杀人，所以他才需要回来确认越青是否死了？顺便栽赃刀疤？】
【不管怎样，鹰头就是接下来的线索。】
【如果是他，我一定会打死他。】
【如果不是，就打个半死吧。】
越灯明对刀疤的话已经信了大半，但这问题并没有到此为止，这中间很明显还有其他细节，尤其是越灯明的生死根本不值得刀疤这样重视。
【他们拿我做了诱饵？】
“我很奇怪，你为什么没杀我？还要特地确定我没有受到致命伤？”
刀疤心里“咯噔”一声。
“这个混蛋也太敏锐了，难道受外力压迫自我觉醒的家伙都是这么敏锐吗？”
“你想得没错，我是拿你做了诱饵。”
“但我不能和你透露任何事情，即使你杀了我，也绝不可能。”
看着刀疤身上的防护服，越灯明其实内心已经有了些推断。
从这身护服高级的材质和隐隐透射的油亮黑光来看。
【你一定是个间谍吧！】
【我可是有学习过的！】
“很遗憾，看来你得死在这里了。”
没有任何声音再响起，刀疤内心十分紧张。
“难道说我堂堂位阶1就死在这憋屈的一枪下？”
然而等来的并不是枪声，而是剧烈的眩晕感以及无边的黑暗。
越灯明收好手枪和短刀，此时地震突然剧烈，管道内部内部突然塌陷，越灯明眼疾手快，一把将昏迷的刀疤拉了出来。
越灯明看了看他的一身装备，再看了看背包，强忍着不舍，他回过头，身体微屈，脚跟贴着墙壁。
洪叔从不远处走来，看到越灯明的动作，不禁有些哑然。
“他这种反应简直和区外作战部队的反应一样，他有过区外生存的经验？”
“这或许是一种本能，面对危险，本能寻找安全的地方。”
“但发力也是本能吗？”
“他没有其他攻击性的动作也没有逃跑。”
“他不可能没有感受到我的杀意。”
“他不害怕吗？不害怕我杀了他？”
越灯明的身体在不间断地颤抖，汗毛根根立起，脊梁骨窜上阵阵凉意。
身体反馈的所有信息都在提示他眼前这个如山一般的男人极度危险。
【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有想到英明如我也有栽了的时候。】
【要是以前的我，绝不可能是这样，绝对打死你。】
他没有逃走也没有攻击，而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冷静，他如果真的要杀我，没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直接偷袭，我早就死了。】
【他在试探我，为什么？】
【因为刀疤吗？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理由？】
越灯明虽然很想弄清楚事情原因，但他没有出言询问，而是盯着对方。
“将主动权让给我，真不愧是受外力压迫的自我觉醒者，足够冷静，不，冷酷。”
洪叔细狭的眼睛里显示着各类数据，这是他的觉醒能力“心视”，可以看见目标的各项身体数据，包括心跳、体脂率、肌肉量等等数据，在他面前，一个人纤毫毕现。
“身体素质比一般人要强不少，但要说突出点的话，只有肌肉的柔韧度还算不错，但作为最重要的爆发点，仅仅这些可是不够的。”
“他是怎么做到那件事的？”
“你是怎么杀的开膛手？”洪叔开口问道。
“用手杀的。”
“……”
“你很幽默。”
“我只是实话实说。”
“他不知道觉醒者？确实，没有关于之后的他接触觉醒者知识的证明。”洪叔略微沉吟。
“你似乎变了一个人，变得更有力量，更加冷静。”
“世道如此，是人都会变得。”
“但你的变化更大，尤其是现在。”
越灯明根本不是变化，而是换了一个人。
【他是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他察觉到我有问题？】
【是了，如果是越青杀掉开膛手，只有可能是自我觉醒的觉醒者才能办到。】
【可越青的记忆里从未显示他对觉醒者有过了解。】
【但我也不可能说我是穿越过来的，那样十有八九要真被抓起来研究，我这可是绝对稀有，可能仅此一例。】
【得编个谎圆过去，但说谎得有方法，不能全真，也不能全假。】
他思索半天回答道。
“确实，当天醒来后，我就感觉很多事情不一样了，我的感官变得更加敏感，我的肢体变的更加有力量，尤其是我似乎可以预测到动作接下来的方向和位置以及如何去处理。”
【我这套谎话，真实却又不透彻，非常符合自我觉醒的懵懂状态，说真为真，说假为假，嘿嘿，没有人能发现得了。】
洪叔盯着他，没有说话，因为他发现。
“这个小子，在撒谎。”
刀疤没有回话，而是在脑中迅速搜索答案，最关键的一个问题便是，这人是谁？
这个声音听着有点熟悉，是谁？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
“……”
【连我都敢忘记，好小子，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呃，那不是我，那，再给你一次机会？】
“越青，你有印象吗？”
刀疤在脑里迅速找到了对应的对象，一个瘦弱的老实人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声音逐渐重合。
“是他？可是，那是个普通人，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杀意，他N的，他被我手下打一顿觉醒了？”
刀疤脑子嗡嗡的，觉醒是这么简单就可以完成的事？仅仅是因为打了一顿？但他反应不慢，立刻说道。
“当然，我有印象。”
“那么，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
越灯明跳过毒打，而是将这件事情直接定义为杀人。
【让我来看看你到底会说出什么吧。】
“我没杀你。”
“这似乎不是答案。”
刀疤没有说话，他还记得对方说过不要出现答案以外的对话。
“这个混蛋是越青，他觉醒了，现在手里有枪，他跑来问我为什么杀他，可我没杀他，只是让手下揍了他一顿，他一定不信，得透露点信息了，可不是我不讲究，只是得先走出这个鬼门关，当然我是有原则的。”
越灯明知道越青确实死了，才有了这个视角的问题，但从外人看来，他确实没死，因此才有了这样的试探。
【现在看来，刀疤可能确实没有动手杀越青，那么刀疤为什么要派手下揍越青？难道真的只是因为看越青不爽？不，从他现在的外观装备来看，这个家伙明显带着其他目的来的，不可能做这种事。】
“为什么要派人揍我？”
“因为有人要求这么做。”
“谁要求你？”
“中间人？”
“中间人是谁？”
“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替人做事？”
“这里涉及到一部分无关的内容，如果你允许，我就说明这件事情。”
越灯明紧紧盯着刀疤，似乎是在称量这句话的含义，又像在决定是否开枪。
刀疤觉得内心像是悬着一把剑。
“我允许你说明，但记得我之前说的话。”
地震还在持续，刀疤仍能感受到杀意的锁定。
“这混蛋，地震对他没有一点影响，他到底觉醒了什么能力，简直就像机动组里的老兵？”
刀疤想了会说道。
“中间人，是监狱中的黑话，其实就是任务中介人，只不过这些任务都不是什么干净活。”
“我们替他做事，任务完成我们会获得报酬和一些优待，他不和我们直接联系，而是有着特殊联系方法。”
越灯明没有询问，而是等着下文，让刀疤心中直呼“老阴比”。
“那天白天我收到‘名单’，要我出手清掉你，就是杀了你的意思，但我没杀你，只是让我的手下去狠狠揍了你一顿，而且我亲自检查过，确定你没有收到致命伤，不可能死。”
“但是第二天就出现了我杀你的传言，所以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我，而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中间人。”
“我认识到问题后，派的光头去找你，但没想到你却和他发生冲突还进了禁闭室。”
“这就是我知道的一切。”
“当然，在这之外，我还可以给你一个额外信息，据我了解，那天晚上带你回去的人正是你们那片狱室的警卫，对了，大家都叫他鹰头。”
【鹰头？】
越灯明此时记忆翻涌，关于那晚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
越青在被打之后，对于返回牢室这段确实有着模糊的记忆，虽然当时意识散乱，但其实并没有受到致命伤。
但在到达狱室昏睡过去后，就没任何记忆了，这是一个重大疑点。
这也是越灯明没有立刻解决刀疤的理由。
那种伤势分明是一击致命，根本没有会有任何回转的可能，更不要说还有模糊的记忆。
联想到早上鹰头特地来查看自己和惊讶的眼神，越灯明有种拨开迷雾的感觉。
【鹰头作为警卫，根本没有必要特地进我的屋子叫我起床，现在看来他根本不是叫我起床而是来看我有没有死。】
【是鹰头动手杀的越青？】
【如果是鹰头杀的，那他为什么还要回来看呢？那可是一击致命。】
【还是说，鹰头使用了某种更为奇特的方式杀死了越青，比如说隔空杀人，所以他才需要回来确认越青是否死了？顺便栽赃刀疤？】
【不管怎样，鹰头就是接下来的线索。】
【如果是他，我一定会打死他。】
【如果不是，就打个半死吧。】
越灯明对刀疤的话已经信了大半，但这问题并没有到此为止，这中间很明显还有其他细节，尤其是越灯明的生死根本不值得刀疤这样重视。
【他们拿我做了诱饵？】
“我很奇怪，你为什么没杀我？还要特地确定我没有受到致命伤？”
刀疤心里“咯噔”一声。
“这个混蛋也太敏锐了，难道受外力压迫自我觉醒的家伙都是这么敏锐吗？”
“你想得没错，我是拿你做了诱饵。”
“但我不能和你透露任何事情，即使你杀了我，也绝不可能。”
看着刀疤身上的防护服，越灯明其实内心已经有了些推断。
从这身护服高级的材质和隐隐透射的油亮黑光来看。
【你一定是个间谍吧！】
【我可是有学习过的！】
“很遗憾，看来你得死在这里了。”
没有任何声音再响起，刀疤内心十分紧张。
“难道说我堂堂位阶1就死在这憋屈的一枪下？”
然而等来的并不是枪声，而是剧烈的眩晕感以及无边的黑暗。
越灯明收好手枪和短刀，此时地震突然剧烈，管道内部内部突然塌陷，越灯明眼疾手快，一把将昏迷的刀疤拉了出来。
越灯明看了看他的一身装备，再看了看背包，强忍着不舍，他回过头，身体微屈，脚跟贴着墙壁。
洪叔从不远处走来，看到越灯明的动作，不禁有些哑然。
“他这种反应简直和区外作战部队的反应一样，他有过区外生存的经验？”
“这或许是一种本能，面对危险，本能寻找安全的地方。”
“但发力也是本能吗？”
“他没有其他攻击性的动作也没有逃跑。”
“他不可能没有感受到我的杀意。”
“他不害怕吗？不害怕我杀了他？”
越灯明的身体在不间断地颤抖，汗毛根根立起，脊梁骨窜上阵阵凉意。
身体反馈的所有信息都在提示他眼前这个如山一般的男人极度危险。
【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有想到英明如我也有栽了的时候。】
【要是以前的我，绝不可能是这样，绝对打死你。】
他没有逃走也没有攻击，而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冷静，他如果真的要杀我，没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直接偷袭，我早就死了。】
【他在试探我，为什么？】
【因为刀疤吗？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理由？】
越灯明虽然很想弄清楚事情原因，但他没有出言询问，而是盯着对方。
“将主动权让给我，真不愧是受外力压迫的自我觉醒者，足够冷静，不，冷酷。”
洪叔细狭的眼睛里显示着各类数据，这是他的觉醒能力“心视”，可以看见目标的各项身体数据，包括心跳、体脂率、肌肉量等等数据，在他面前，一个人纤毫毕现。
“身体素质比一般人要强不少，但要说突出点的话，只有肌肉的柔韧度还算不错，但作为最重要的爆发点，仅仅这些可是不够的。”
“他是怎么做到那件事的？”
“你是怎么杀的开膛手？”洪叔开口问道。
“用手杀的。”
“……”
“你很幽默。”
“我只是实话实说。”
“他不知道觉醒者？确实，没有关于之后的他接触觉醒者知识的证明。”洪叔略微沉吟。
“你似乎变了一个人，变得更有力量，更加冷静。”
“世道如此，是人都会变得。”
“但你的变化更大，尤其是现在。”
越灯明根本不是变化，而是换了一个人。
【他是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他察觉到我有问题？】
【是了，如果是越青杀掉开膛手，只有可能是自我觉醒的觉醒者才能办到。】
【可越青的记忆里从未显示他对觉醒者有过了解。】
【但我也不可能说我是穿越过来的，那样十有八九要真被抓起来研究，我这可是绝对稀有，可能仅此一例。】
【得编个谎圆过去，但说谎得有方法，不能全真，也不能全假。】
他思索半天回答道。
“确实，当天醒来后，我就感觉很多事情不一样了，我的感官变得更加敏感，我的肢体变的更加有力量，尤其是我似乎可以预测到动作接下来的方向和位置以及如何去处理。”
【我这套谎话，真实却又不透彻，非常符合自我觉醒的懵懂状态，说真为真，说假为假，嘿嘿，没有人能发现得了。】
洪叔盯着他，没有说话，因为他发现。
“这个小子，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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