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世上何来无偿
大会场西侧一处阁楼里，窗边正对着会场的地方摆着一桌酒席，一位着淡绿衣袍的人正在喝酒，桌上只有几碟小菜，明显重点在饮酒上。
“我说，这样了你都不动一下？”对面突然坐下一人，正是之前离去的邢师兄，他被林铎传音叫来。
林铎没说话，只是给他倒了杯酒，悠闲地望了眼局势。
邢师兄也看了眼正尴尬沉默的轩宇晨，一口闷掉杯中酒，“冷血啊……冷血。”
“他走得太顺了，也是时候让他碰碰壁了。”林铎夹起小菜，欣赏了下，“没经历过挫折的苗株，长不成参天巨树，也自然不会愿意为我所用。”
“呵呵，你不怕反目成仇？”邢师兄抓起一片肉，给自己又倒了杯酒。
林铎笑道，“不会，此事过后，他最多互不相帮，那便足够了，对我来说已是最大的助益。”
“你对他期望可真高，那么笃定他能一直走下去？”
“因为他和我是一类人。”
邢师兄不知想到什么，哂笑了下，“啧啧，这么看水玲珑说得没错啊！咦？她居然没来？”
林铎眯了眯眼，“她闭关去了，不然欧阳家的谋划不会这么顺利。应该是从宇晨那得到了什么启发，出关之日，估计返虚有望。”
“她在鼓捣什么东西？”邢师兄有些好奇。
林铎喝了口酒，“大概是气感。”
邢师兄听了啧啧称奇，“那可了不得啊……这次大比她岂不是稳赢了？欸，给哥们透个底，你有没有把握？”
林铎喝了口酒，微笑道，“无论有没有把握，这都不重要。”
看了眼远处，轩宇晨还是没有下决定，邢师兄有些唏嘘，修行界就是这样啊，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冷血啊……冷血。”
“这话说的，”林铎伸手给他倒了酒，摇摇酒瓶，“难道你不也是？”
……
“师弟莫要拖延，待会大会可要开始了。”欧阳洛取笑道，周围人也多少有些议论。
“欧阳家来势汹汹，不答应大概率怕是要当场被赶出去，”轩宇晨隐晦地扫了眼人群中的长老，看来在观望的人不在少数，“答应的话，这次欧阳家恐怕安排好了一切，胜算低得可怜啊。”
有些气馁地抬头看了眼天，被光刺了下，他低头轻笑道，“看来欧阳兄是势在必得了，我既无路可走，那答应又何妨？”
轩宇晨正视欧阳洛，眼里露出疯狂之色，“但是！这个筹码还不够！要我退出逍遥城，还请欧阳兄拿命来赌！这样我输了同样赴死，你——敢吗？”
众人微惊，欧阳洛则有些猝不及防，“你要赌命？”
清朗低声笑道，“好一招以退为进，就看这欧阳洛有没有胆色了。”
“师兄……”清雅有些不忍，这种世家胁迫毫无背景散修之事真是见一次气一次。
清风微笑摇头，“别急，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闹到这个程度，长老该出现了。”
见欧阳洛不吭声，轩宇晨状若癫狂道，“怎么？堂堂欧阳家二公子连和我赌一把都不敢吗？怕了？”
他眉头紧锁，一脸凶厉，“你！我答——”、
“且慢！”一道魂音瞬间传遍会场，灵压笼罩了四周，长老出面了。
远处的林铎点了点头，“就知道这几位憋不住气，此局已成。”
邢师兄有些稀奇，“这是怕事情闹大啊，想小事化了。欧阳陌来了？”
林铎微微颔首，不再言语。
……
轩宇晨只觉一失神，就看见一黑袍人踏空而行，立于会场之上，这是逍遥城的执事长老。
“老夫姓莫，位列刑罚堂副堂主，此赌局可成，但赌命一说太过惨烈，不可。”莫长老似乎就是之前摄走马心之人，他手上还托着一团烈火。
欧阳洛刚要说话，就见轩宇晨抢先一步，“敢问长老何解？”
莫长老捋着胡须，“今日乃我逍遥盛事，见血未免失礼，你二人之间过节老夫已知晓，老夫历来严厉公正，可愿让老夫做主，定下一个新赌局？”
轩宇晨行礼点头，“听凭长老吩咐。”
欧阳洛哼了一声，也行礼颔首。
莫长老道，“你二人冲突因天赋而起，那就以天赋之争为止，拜师一项说辞可行。然则双方之间各方面因素皆不对等，那就以弟子贡献下注，输者付出一定贡献额数即可。”
以贡献为赌注吗？轩宇晨暗道可行，只要能过这关，后续自己赚也好，找师兄师姐帮忙也好总能解决，实在不行我住任务堂赚贡献都可，就是不知道他答不答应。
众目睽睽之下，欧阳洛有些犹豫，他觉得这太轻了，如果只是这么个结果，之前私下拜访某几位长老付出的代价就不值当了，他双眼微眯，“长老，我……”
“欧阳家同意。”一道声音传来，欧阳陌轻身飞了过来，一身淡黑，脸型坚毅俊俏，但眉眼之间带着一股邪魅之气，整个人和欧阳洛是两种画风。
“哥……”欧阳洛传音询问。
欧阳陌只是摆手，反而向吴长老行了个礼，“既然长老开口，您的面子是要给的，一言为定。”
吴长老受用地点头，“既然如此——”
“不过，这具体贡献一说就要我欧阳家来定了。”欧阳陌一脸微笑地看着轩宇晨，“就少少定个十万吧。”
轩宇晨不是很理解这十万是什么概念，不过看旁人惊讶同情的表情，想想应该是个天文数字吧，他抬头看了眼吴长老，发现对方有点下不来台，轻叹口气。
“我轩宇晨接了！”他定定看着欧阳陌，横竖一条烂命，既然百般逼迫，那就和你赌一把！手里的筹码不够重不代表命运的天平不会为之倾倒。
欧阳陌呵呵蔑笑了下，“既然如此，长老意下如何？”
吴长老皱眉思索片刻，还是妥协了，“那便如此吧。”他的身影渐渐消失，临走前看了眼轩宇晨，微微摇头。
……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欧阳兄弟笑着离去，众人也散了七七八八，这种小插曲不足以影响大会。
“师兄师兄，接下了会怎么样啊？”清雅好奇道。
清朗传音道，“嗯……拜师失败或者赌输了，背上欠债，被欧阳家百般刁难，还不起欠债被赶出逍遥城，最后死于非命，大抵如此。”
“如果他侥幸还上了欠债，那欧阳家有可能会放过他，脸面有了，和一个弟子计较没意义，但是那欧阳洛不会，估计最后还是要生死相搏，一己之力挑战拥有合体期的超级世家欧阳家，不看好。”
清风颔首，“我听闻了全过程，那二公子还是落了下乘，对方还未入门之时是最好的强杀机会，入门之后就要处处受掣肘。到现在为止，轩宇晨已经做得够好了，只是这天上五灵根确实鸡肋了些……”
和三人组不同，远处阁楼内的林铎则有些高兴，他欣然从怀里又掏出一瓶灵酒。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轩宇晨不会死，也不会被革除弟子身份赶出逍遥城。那么此事过后，他将成为自己最坚实的左膀右臂，不过十万贡献而已，不难。
他有些愉悦地细抿了口灵酒，比起那不成器的花师姐，他更欣赏轩宇晨。
邢师兄则有些唏嘘，“哎呀，冷血啊冷血，你说他最后知道了会不会一刀剁了你？”
“首先，他不会用刀，”林铎微笑道，“其次，我怎么了吗？只是什么都没做而已啊……”
林铎喟然长叹，“他这个人啊，最致命的缺点就是知道将心比心，会理解我不出手，会理解我袖手旁观，甚至会用‘啊，师兄凭什么帮我’来说服自己。”
说着说着，林铎他的脸色渐渐变了，有些忧伤，有些感怀，“所以我说他和我是一类人，我也非常希望他能理解我，哪怕最后不愿助我成事，那也至少不要阻我……”
一口干掉了杯中酒，“且看吧，这场戏还很长，下棋的人不止我一个，别忘了，这次大会可不一样。”
“那位真要收徒？不会吧……”
“呵呵，愿不愿意是一回事，能不能收到是另一回事。我说了，戏还很长。”
……
轩宇晨沉着脸站在会场边上，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如水师姐所说，他们这类人的信息老早就流传出去了，只是消息不灵通的他完全不知道这些竞争对手是何人，而他的对手则早就明晰他的一切。在几乎必输之局里挣扎，还被欧阳家盯上了，遇到冷落可想而知。
只不过在场之人大多各有身份，不会行嘲讽之举，三两成群各自交流，轩宇晨甚至能听到有人在大谈特谈突破金丹的感悟和修行经验。
呼吸有几分沉重，“呼……呼……”
轩宇晨突然感到有些乏累，一种淡淡的无力感由心而生，他蹙眉望天，“终究只是一个人啊……哈哈。”
他很理解没有人出来帮自己，一个身无长物之人，甚至连修行都才刚刚开始接触，和一个传闻中的超级世家，想想都知道他人会选谁。
人家凭什么帮自己呢？轩宇晨一直很清醒，他深知能依靠的最终只有自己，从小时候就领悟了，只是每次遇到这种事还是会心酸一下。
和欧阳洛的争执不过是无妄之灾，就因为自己被林师兄接引进城就找上门来，那种姿态，那种非赢不可的心态，输不起的狼狈样子里世家的嚣张和桀骜可见一斑，真是令人作呕……
“欧阳家么，我记下了。”他心情平复下来，神色恢复镇定，在这里怨天尤人是不能解决问题，指望别人伸手更是无稽之谈，那么来赌一把吧，万丈悬崖就在身前，浑身碎骨也要踹他两脚！
……
一阵仙乐响起，四周楼阁亮起，远处几道霞光缓缓飘来，会场里亮起一处又一处金光，光里浮现出些许桌椅布置。在场众人自发聚集起来，因为这些意象代表逍遥城弟子选拔大会要正式开始了！
“我说，这样了你都不动一下？”对面突然坐下一人，正是之前离去的邢师兄，他被林铎传音叫来。
林铎没说话，只是给他倒了杯酒，悠闲地望了眼局势。
邢师兄也看了眼正尴尬沉默的轩宇晨，一口闷掉杯中酒，“冷血啊……冷血。”
“他走得太顺了，也是时候让他碰碰壁了。”林铎夹起小菜，欣赏了下，“没经历过挫折的苗株，长不成参天巨树，也自然不会愿意为我所用。”
“呵呵，你不怕反目成仇？”邢师兄抓起一片肉，给自己又倒了杯酒。
林铎笑道，“不会，此事过后，他最多互不相帮，那便足够了，对我来说已是最大的助益。”
“你对他期望可真高，那么笃定他能一直走下去？”
“因为他和我是一类人。”
邢师兄不知想到什么，哂笑了下，“啧啧，这么看水玲珑说得没错啊！咦？她居然没来？”
林铎眯了眯眼，“她闭关去了，不然欧阳家的谋划不会这么顺利。应该是从宇晨那得到了什么启发，出关之日，估计返虚有望。”
“她在鼓捣什么东西？”邢师兄有些好奇。
林铎喝了口酒，“大概是气感。”
邢师兄听了啧啧称奇，“那可了不得啊……这次大比她岂不是稳赢了？欸，给哥们透个底，你有没有把握？”
林铎喝了口酒，微笑道，“无论有没有把握，这都不重要。”
看了眼远处，轩宇晨还是没有下决定，邢师兄有些唏嘘，修行界就是这样啊，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冷血啊……冷血。”
“这话说的，”林铎伸手给他倒了酒，摇摇酒瓶，“难道你不也是？”
……
“师弟莫要拖延，待会大会可要开始了。”欧阳洛取笑道，周围人也多少有些议论。
“欧阳家来势汹汹，不答应大概率怕是要当场被赶出去，”轩宇晨隐晦地扫了眼人群中的长老，看来在观望的人不在少数，“答应的话，这次欧阳家恐怕安排好了一切，胜算低得可怜啊。”
有些气馁地抬头看了眼天，被光刺了下，他低头轻笑道，“看来欧阳兄是势在必得了，我既无路可走，那答应又何妨？”
轩宇晨正视欧阳洛，眼里露出疯狂之色，“但是！这个筹码还不够！要我退出逍遥城，还请欧阳兄拿命来赌！这样我输了同样赴死，你——敢吗？”
众人微惊，欧阳洛则有些猝不及防，“你要赌命？”
清朗低声笑道，“好一招以退为进，就看这欧阳洛有没有胆色了。”
“师兄……”清雅有些不忍，这种世家胁迫毫无背景散修之事真是见一次气一次。
清风微笑摇头，“别急，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闹到这个程度，长老该出现了。”
见欧阳洛不吭声，轩宇晨状若癫狂道，“怎么？堂堂欧阳家二公子连和我赌一把都不敢吗？怕了？”
他眉头紧锁，一脸凶厉，“你！我答——”、
“且慢！”一道魂音瞬间传遍会场，灵压笼罩了四周，长老出面了。
远处的林铎点了点头，“就知道这几位憋不住气，此局已成。”
邢师兄有些稀奇，“这是怕事情闹大啊，想小事化了。欧阳陌来了？”
林铎微微颔首，不再言语。
……
轩宇晨只觉一失神，就看见一黑袍人踏空而行，立于会场之上，这是逍遥城的执事长老。
“老夫姓莫，位列刑罚堂副堂主，此赌局可成，但赌命一说太过惨烈，不可。”莫长老似乎就是之前摄走马心之人，他手上还托着一团烈火。
欧阳洛刚要说话，就见轩宇晨抢先一步，“敢问长老何解？”
莫长老捋着胡须，“今日乃我逍遥盛事，见血未免失礼，你二人之间过节老夫已知晓，老夫历来严厉公正，可愿让老夫做主，定下一个新赌局？”
轩宇晨行礼点头，“听凭长老吩咐。”
欧阳洛哼了一声，也行礼颔首。
莫长老道，“你二人冲突因天赋而起，那就以天赋之争为止，拜师一项说辞可行。然则双方之间各方面因素皆不对等，那就以弟子贡献下注，输者付出一定贡献额数即可。”
以贡献为赌注吗？轩宇晨暗道可行，只要能过这关，后续自己赚也好，找师兄师姐帮忙也好总能解决，实在不行我住任务堂赚贡献都可，就是不知道他答不答应。
众目睽睽之下，欧阳洛有些犹豫，他觉得这太轻了，如果只是这么个结果，之前私下拜访某几位长老付出的代价就不值当了，他双眼微眯，“长老，我……”
“欧阳家同意。”一道声音传来，欧阳陌轻身飞了过来，一身淡黑，脸型坚毅俊俏，但眉眼之间带着一股邪魅之气，整个人和欧阳洛是两种画风。
“哥……”欧阳洛传音询问。
欧阳陌只是摆手，反而向吴长老行了个礼，“既然长老开口，您的面子是要给的，一言为定。”
吴长老受用地点头，“既然如此——”
“不过，这具体贡献一说就要我欧阳家来定了。”欧阳陌一脸微笑地看着轩宇晨，“就少少定个十万吧。”
轩宇晨不是很理解这十万是什么概念，不过看旁人惊讶同情的表情，想想应该是个天文数字吧，他抬头看了眼吴长老，发现对方有点下不来台，轻叹口气。
“我轩宇晨接了！”他定定看着欧阳陌，横竖一条烂命，既然百般逼迫，那就和你赌一把！手里的筹码不够重不代表命运的天平不会为之倾倒。
欧阳陌呵呵蔑笑了下，“既然如此，长老意下如何？”
吴长老皱眉思索片刻，还是妥协了，“那便如此吧。”他的身影渐渐消失，临走前看了眼轩宇晨，微微摇头。
……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欧阳兄弟笑着离去，众人也散了七七八八，这种小插曲不足以影响大会。
“师兄师兄，接下了会怎么样啊？”清雅好奇道。
清朗传音道，“嗯……拜师失败或者赌输了，背上欠债，被欧阳家百般刁难，还不起欠债被赶出逍遥城，最后死于非命，大抵如此。”
“如果他侥幸还上了欠债，那欧阳家有可能会放过他，脸面有了，和一个弟子计较没意义，但是那欧阳洛不会，估计最后还是要生死相搏，一己之力挑战拥有合体期的超级世家欧阳家，不看好。”
清风颔首，“我听闻了全过程，那二公子还是落了下乘，对方还未入门之时是最好的强杀机会，入门之后就要处处受掣肘。到现在为止，轩宇晨已经做得够好了，只是这天上五灵根确实鸡肋了些……”
和三人组不同，远处阁楼内的林铎则有些高兴，他欣然从怀里又掏出一瓶灵酒。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轩宇晨不会死，也不会被革除弟子身份赶出逍遥城。那么此事过后，他将成为自己最坚实的左膀右臂，不过十万贡献而已，不难。
他有些愉悦地细抿了口灵酒，比起那不成器的花师姐，他更欣赏轩宇晨。
邢师兄则有些唏嘘，“哎呀，冷血啊冷血，你说他最后知道了会不会一刀剁了你？”
“首先，他不会用刀，”林铎微笑道，“其次，我怎么了吗？只是什么都没做而已啊……”
林铎喟然长叹，“他这个人啊，最致命的缺点就是知道将心比心，会理解我不出手，会理解我袖手旁观，甚至会用‘啊，师兄凭什么帮我’来说服自己。”
说着说着，林铎他的脸色渐渐变了，有些忧伤，有些感怀，“所以我说他和我是一类人，我也非常希望他能理解我，哪怕最后不愿助我成事，那也至少不要阻我……”
一口干掉了杯中酒，“且看吧，这场戏还很长，下棋的人不止我一个，别忘了，这次大会可不一样。”
“那位真要收徒？不会吧……”
“呵呵，愿不愿意是一回事，能不能收到是另一回事。我说了，戏还很长。”
……
轩宇晨沉着脸站在会场边上，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如水师姐所说，他们这类人的信息老早就流传出去了，只是消息不灵通的他完全不知道这些竞争对手是何人，而他的对手则早就明晰他的一切。在几乎必输之局里挣扎，还被欧阳家盯上了，遇到冷落可想而知。
只不过在场之人大多各有身份，不会行嘲讽之举，三两成群各自交流，轩宇晨甚至能听到有人在大谈特谈突破金丹的感悟和修行经验。
呼吸有几分沉重，“呼……呼……”
轩宇晨突然感到有些乏累，一种淡淡的无力感由心而生，他蹙眉望天，“终究只是一个人啊……哈哈。”
他很理解没有人出来帮自己，一个身无长物之人，甚至连修行都才刚刚开始接触，和一个传闻中的超级世家，想想都知道他人会选谁。
人家凭什么帮自己呢？轩宇晨一直很清醒，他深知能依靠的最终只有自己，从小时候就领悟了，只是每次遇到这种事还是会心酸一下。
和欧阳洛的争执不过是无妄之灾，就因为自己被林师兄接引进城就找上门来，那种姿态，那种非赢不可的心态，输不起的狼狈样子里世家的嚣张和桀骜可见一斑，真是令人作呕……
“欧阳家么，我记下了。”他心情平复下来，神色恢复镇定，在这里怨天尤人是不能解决问题，指望别人伸手更是无稽之谈，那么来赌一把吧，万丈悬崖就在身前，浑身碎骨也要踹他两脚！
……
一阵仙乐响起，四周楼阁亮起，远处几道霞光缓缓飘来，会场里亮起一处又一处金光，光里浮现出些许桌椅布置。在场众人自发聚集起来，因为这些意象代表逍遥城弟子选拔大会要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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