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云霄雨霁道明
“哗——”满堂哗然，甚至有人惊呼出声。
台上六峰之人一瞬间将目光集中到了轩宇晨身上，原本并不在意轩宇晨赌约的人也开始关注他了，因为这个行为或许会出现变数。
一直闭目的玄道猛然睁眼，眸中精光闪过，传音道，“这便是那个和欧阳家交恶的弟子吧。”
身后张钥回复了几句，“是的师尊，由林铎接引进城，虽然来历不明，但是暂时没有疑点，唯一的问题在于和七峰来往很可疑。”
“呵……百密一疏啊，这也是他最后一搏了吧，欧阳家大势已成，非奇计难破。”
“那……师尊的意思是？”张钥有些拿不准情况了。
“……”玄道有些唏嘘地看了眼远方，意味难明地叹了口气，“且看吧，若是没有回应，就收他入主城，返虚的话，就拜师玄妙吧。”
“是，徒儿这就去和玄妙师叔商量。”张钥后退几步消失在台上。
注意到高处动静的人不多，绝大部分目光都被轩宇晨吸引了，无论是和六峰联合孤立七峰的默契作对，还是直接挑战欧阳家的赌约，这都让他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不自量力！”
“呵呵……”
冷嘲之声不绝于耳，已经拜师的弟子也好，观礼之人也好，都窃窃私语起来，这还只是明面上的嗤笑，底下的传音恐怕更加不堪入耳。
轩宇晨开口之后便没有动作了，只是静静站在场中等待回应。之前表达意愿的弟子都会受到中意师承的回应，然而，等待他的是一片沉默。
剑峰没有任何回应。
六峰也没有任何回应。
慢慢的，嘲笑声大了起来。
他们在肆意嘲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被欧阳家逼得失心疯的可怜人，少数不忍出声的熟人这会也无力回天。
随着他的下台，冷笑与嘲讽越发嚣张，肆无忌惮地发泄着被剑峰无视的怨气和对轩宇晨的不屑，靡靡之音入耳，嘈杂的雨声甚至盖不住这种恶意，冲刷不掉这种污秽。
……
“置之死地而后生啊，可惜……”林铎哈了一口酒气，今天似乎喝得有点多了。
邢师兄眼里有了几分不忍，“这么被推上风口浪尖，他日后该怎么修炼啊。”
林铎冷淡回道，“够强就行。”
……
“呵……”轩宇晨有些颤抖，嘴唇微动，有些手足无措，低头垂目下眉眼在止不住地战栗。
“唉——”
他轻轻转头看向旁边一脸复杂的长老，行礼退去，“麻烦您了，谢谢。”
那长老欲言又止，突然发现有雨滴落到了罗盘之上。
“滴答——”
“滴答滴答——”
“哗——”
“灵雨吗？”林铎伸手接过一滴雨，感受着里面蕴含的灵气，“倒是挺应景。”
“接下来怎么办，轩宇晨要输了，你真就这么看着？”
“我说过了，这种经历是必要的，输了又不代表什么，命还在那就一切都有希望。”看着轩宇晨被雨幕吞噬的背影，林铎语气难得带上了几分波动。
邢师兄无奈摊手，这货真是铁了心了，那只能希望轩宇晨日后不会报复他吧。
……
欧阳洛很激动，他很兴奋，“我赢了！我赢了！哈哈哈哈！”
他仰天长啸的动作被欧阳陌打断，看见兄长一脸平静，他也收起了喜色，“哥，接下来怎么办？”
欧阳陌冷漠道，“这还要我教？逼得他走投无路然后处理掉就行了。这次是借势给你助力，欧阳家付出了不少东西，要不是这次大会本身就波谲云诡，不一定成功。你给我长点心，日后再找我给你收拾烂摊子就给我滚回去。”
欧阳洛恭敬受教。
……
“师兄，这下怎么办……”清雅眼睛扑闪扑闪地颤动，她想帮帮轩宇晨。
清朗想了想，无奈道，“没办法，这里毕竟是逍遥城。”
清风摇摇头，“欧阳家也好，七峰也好，顺势而为罢了，要逆大势而行，要么有一锤定音的话语权，要么有傲视群雄的实力，很可惜他都没有。”
“那真的没救了啊……”
……
龙孤竹沉默地看完了全程，除了之前和轩宇晨默契打了个招呼外，没有任何动作，直到现在，他伸手招来一个弟子，“去吧，告诉他，音峰永远欢迎他。”
那弟子有些迷茫，知晓这指谁后有些震惊，随即恭敬道，“是，师兄。不过……这是不是要和师尊商量下？”
“不必，不收徒，只是让他借住。他不会永远住下去的。”
“额……师弟知道了，这就去。”
……
“世子大人，你看接下来该如何？”
随从打断了王煦的沉思，把他从注视轩宇晨背影的沉默里拉了回来，思索片刻。
“照旧，不过多送一件七品灵物，事后我回去和父亲解释，去吧。”
“……是，不过还请世子再考虑一二。”
“……罢了，那就只送一件吧……”
……
“师父——师父！师父~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萧藿拉着丹芜长老的袍子不撒手。
丹芜有些头疼，“不是为师残忍，牵一发动全身，最多也就让他入丹峰拜一位化神长老为师，这于事无补不说，还会反过来影响丹峰。”
“啊……我不听我不听，师父！求您了——他当师弟真的很好的！”萧藿继续撒娇道。
见师尊实在为难，旁边一位师姐忍不住开口道，“师尊，要不破例？”
丹芜瞪了她一眼，“萧藿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那师姐缩缩脖子回了位置。
“啊……那就让师弟进来吧，我会努力的！我会好好炼丹！丹峰不会有事的！”见撒娇不成，萧藿老老实实开口承诺，试图让丹芜长老回心转意。
看心爱弟子一直求情，丹芜终究还是退让了几分，“最多让他在丹峰住一阵子，还清贡献后就得离去，你不能出手相助，然后你必须加倍努力修炼，你的修为决定了他能待多久，不答应的话直接免谈。”
萧藿小脸纠结起来，看着轩宇晨即将迎着雨水离去，她知道不能再犹豫了，“听凭师父安排。”
……
“……”轩宇晨浑浑噩噩地走着，直到视线被雨水模糊才发现居然下雨了，伸手抹了把脸，不知擦去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失落与迷茫过后，冷静下来的他只能憋着一腔复杂之气开始思考后路，选剑峰就是赌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结果，得罪其余六峰的后果就是有可能拜入的丹峰音峰水峰都会拒自己于门外，主城一脉态度莫名，必败之局已经无需等待结果。
还是时间太少了，没有时间修炼，没有时间解决自己的天赋问题，没有时间去游走站在欧阳家反面的势力，没有时间去细细研究七峰之变……
该死！
好吵——
他们在叫嚣什么？
凭什么，贼老天凭什么每次都是这样，每次要有点转机，就会把美好狠狠地砸碎在地上；为什么我总是擦肩而过……为什么……是我太弱了吗……
红着眼感受雨水的冲刷，轩宇晨甚至想挥散这里面充斥的灵气，现在的他心乱如麻，脑海里翻涌着未来有可能出现的画面，在他看来这或许还不到绝境的时候，但已经走投无路了。
一步，一步，这会场好大，轩宇晨觉得走了好久，这让他想起了幼时流浪的街头，一样的狼狈。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头发在雨水里化作水渠，眼前只有一片昏暗。
然后，一道白影出现在眼帘里。
耳边一直嘈杂的声音渐渐小了，仿佛原主被扼住了喉咙，只剩下沙沙的雨声。
睫毛微动，在水花里透过模糊看清视线里的景象，这是白色的衣袍，上面细心绣着金色花纹，看不清是什么。在衣袍下是一双白色靴子，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鞋边纹着一道火红色图样。
轩宇晨愕然抬头，动作太快甚至甩起了额头的水花，和雨滴交错碰撞在一起，他有些难以置信地抹了把脸，拭去水痕。
面前是一个中年男子，负手而立，神色淡漠，一身白袍之下竟是纤尘不染，雨滴在其一尺外自然消散化作水雾；极为俊朗的面庞上没有任何表情可言，但是细看双目只感觉一把利剑直刺面门，锐不可当。
“本座玄贞，剑峰第十一代峰主，你可愿入我门下？”他开口了，意料之内的沉稳声音，语气没有丝毫变化，这种冷言冷语此刻却犹如天籁。
轩宇晨鼻子一酸，泪水冲破眼眶，顺着雨痕滑落，击溃了最后的防线。
他猛然跪下，头重重磕在石板上，哽咽道，“弟子轩宇晨，拜见师尊！”
玄贞没有扶起他，反而伸出手虚托，一瞬间，雨停了，不是雨水没了后续，而是静静停在空中，水雾也在同一时间静止，雨幕变得清晰起来，一颗颗水珠里折现的是一对师徒。
下一刻，犹如神迹，雨水哗然倒流，时间仿佛在此刻逆转，但这只不过是覆水再收带来的错觉罢了。雨来得快去得更快，天地之间已没了水花。
只见他握拳，天穹似乎被其掌于手中，灰云乍然收缩，带起云卷风暴，万千水汽也凝聚其中。
一缕阳光洒到了轩宇晨身上，此刻，云霄雨霁，仿佛这场大雨从未来过。
玄贞松开手，手心里静静躺着一颗灰色珠子，它轻轻飘到了轩宇晨身前。
“记住这片雨吧。”
轩宇晨起身双手接住这颗雨珠，如获至宝。
玄贞微微颔首，他转身，和轩宇晨的身影一起消失在了光里。
只留下一片死寂和沉默。
台上六峰之人一瞬间将目光集中到了轩宇晨身上，原本并不在意轩宇晨赌约的人也开始关注他了，因为这个行为或许会出现变数。
一直闭目的玄道猛然睁眼，眸中精光闪过，传音道，“这便是那个和欧阳家交恶的弟子吧。”
身后张钥回复了几句，“是的师尊，由林铎接引进城，虽然来历不明，但是暂时没有疑点，唯一的问题在于和七峰来往很可疑。”
“呵……百密一疏啊，这也是他最后一搏了吧，欧阳家大势已成，非奇计难破。”
“那……师尊的意思是？”张钥有些拿不准情况了。
“……”玄道有些唏嘘地看了眼远方，意味难明地叹了口气，“且看吧，若是没有回应，就收他入主城，返虚的话，就拜师玄妙吧。”
“是，徒儿这就去和玄妙师叔商量。”张钥后退几步消失在台上。
注意到高处动静的人不多，绝大部分目光都被轩宇晨吸引了，无论是和六峰联合孤立七峰的默契作对，还是直接挑战欧阳家的赌约，这都让他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不自量力！”
“呵呵……”
冷嘲之声不绝于耳，已经拜师的弟子也好，观礼之人也好，都窃窃私语起来，这还只是明面上的嗤笑，底下的传音恐怕更加不堪入耳。
轩宇晨开口之后便没有动作了，只是静静站在场中等待回应。之前表达意愿的弟子都会受到中意师承的回应，然而，等待他的是一片沉默。
剑峰没有任何回应。
六峰也没有任何回应。
慢慢的，嘲笑声大了起来。
他们在肆意嘲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被欧阳家逼得失心疯的可怜人，少数不忍出声的熟人这会也无力回天。
随着他的下台，冷笑与嘲讽越发嚣张，肆无忌惮地发泄着被剑峰无视的怨气和对轩宇晨的不屑，靡靡之音入耳，嘈杂的雨声甚至盖不住这种恶意，冲刷不掉这种污秽。
……
“置之死地而后生啊，可惜……”林铎哈了一口酒气，今天似乎喝得有点多了。
邢师兄眼里有了几分不忍，“这么被推上风口浪尖，他日后该怎么修炼啊。”
林铎冷淡回道，“够强就行。”
……
“呵……”轩宇晨有些颤抖，嘴唇微动，有些手足无措，低头垂目下眉眼在止不住地战栗。
“唉——”
他轻轻转头看向旁边一脸复杂的长老，行礼退去，“麻烦您了，谢谢。”
那长老欲言又止，突然发现有雨滴落到了罗盘之上。
“滴答——”
“滴答滴答——”
“哗——”
“灵雨吗？”林铎伸手接过一滴雨，感受着里面蕴含的灵气，“倒是挺应景。”
“接下来怎么办，轩宇晨要输了，你真就这么看着？”
“我说过了，这种经历是必要的，输了又不代表什么，命还在那就一切都有希望。”看着轩宇晨被雨幕吞噬的背影，林铎语气难得带上了几分波动。
邢师兄无奈摊手，这货真是铁了心了，那只能希望轩宇晨日后不会报复他吧。
……
欧阳洛很激动，他很兴奋，“我赢了！我赢了！哈哈哈哈！”
他仰天长啸的动作被欧阳陌打断，看见兄长一脸平静，他也收起了喜色，“哥，接下来怎么办？”
欧阳陌冷漠道，“这还要我教？逼得他走投无路然后处理掉就行了。这次是借势给你助力，欧阳家付出了不少东西，要不是这次大会本身就波谲云诡，不一定成功。你给我长点心，日后再找我给你收拾烂摊子就给我滚回去。”
欧阳洛恭敬受教。
……
“师兄，这下怎么办……”清雅眼睛扑闪扑闪地颤动，她想帮帮轩宇晨。
清朗想了想，无奈道，“没办法，这里毕竟是逍遥城。”
清风摇摇头，“欧阳家也好，七峰也好，顺势而为罢了，要逆大势而行，要么有一锤定音的话语权，要么有傲视群雄的实力，很可惜他都没有。”
“那真的没救了啊……”
……
龙孤竹沉默地看完了全程，除了之前和轩宇晨默契打了个招呼外，没有任何动作，直到现在，他伸手招来一个弟子，“去吧，告诉他，音峰永远欢迎他。”
那弟子有些迷茫，知晓这指谁后有些震惊，随即恭敬道，“是，师兄。不过……这是不是要和师尊商量下？”
“不必，不收徒，只是让他借住。他不会永远住下去的。”
“额……师弟知道了，这就去。”
……
“世子大人，你看接下来该如何？”
随从打断了王煦的沉思，把他从注视轩宇晨背影的沉默里拉了回来，思索片刻。
“照旧，不过多送一件七品灵物，事后我回去和父亲解释，去吧。”
“……是，不过还请世子再考虑一二。”
“……罢了，那就只送一件吧……”
……
“师父——师父！师父~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萧藿拉着丹芜长老的袍子不撒手。
丹芜有些头疼，“不是为师残忍，牵一发动全身，最多也就让他入丹峰拜一位化神长老为师，这于事无补不说，还会反过来影响丹峰。”
“啊……我不听我不听，师父！求您了——他当师弟真的很好的！”萧藿继续撒娇道。
见师尊实在为难，旁边一位师姐忍不住开口道，“师尊，要不破例？”
丹芜瞪了她一眼，“萧藿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那师姐缩缩脖子回了位置。
“啊……那就让师弟进来吧，我会努力的！我会好好炼丹！丹峰不会有事的！”见撒娇不成，萧藿老老实实开口承诺，试图让丹芜长老回心转意。
看心爱弟子一直求情，丹芜终究还是退让了几分，“最多让他在丹峰住一阵子，还清贡献后就得离去，你不能出手相助，然后你必须加倍努力修炼，你的修为决定了他能待多久，不答应的话直接免谈。”
萧藿小脸纠结起来，看着轩宇晨即将迎着雨水离去，她知道不能再犹豫了，“听凭师父安排。”
……
“……”轩宇晨浑浑噩噩地走着，直到视线被雨水模糊才发现居然下雨了，伸手抹了把脸，不知擦去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失落与迷茫过后，冷静下来的他只能憋着一腔复杂之气开始思考后路，选剑峰就是赌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结果，得罪其余六峰的后果就是有可能拜入的丹峰音峰水峰都会拒自己于门外，主城一脉态度莫名，必败之局已经无需等待结果。
还是时间太少了，没有时间修炼，没有时间解决自己的天赋问题，没有时间去游走站在欧阳家反面的势力，没有时间去细细研究七峰之变……
该死！
好吵——
他们在叫嚣什么？
凭什么，贼老天凭什么每次都是这样，每次要有点转机，就会把美好狠狠地砸碎在地上；为什么我总是擦肩而过……为什么……是我太弱了吗……
红着眼感受雨水的冲刷，轩宇晨甚至想挥散这里面充斥的灵气，现在的他心乱如麻，脑海里翻涌着未来有可能出现的画面，在他看来这或许还不到绝境的时候，但已经走投无路了。
一步，一步，这会场好大，轩宇晨觉得走了好久，这让他想起了幼时流浪的街头，一样的狼狈。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头发在雨水里化作水渠，眼前只有一片昏暗。
然后，一道白影出现在眼帘里。
耳边一直嘈杂的声音渐渐小了，仿佛原主被扼住了喉咙，只剩下沙沙的雨声。
睫毛微动，在水花里透过模糊看清视线里的景象，这是白色的衣袍，上面细心绣着金色花纹，看不清是什么。在衣袍下是一双白色靴子，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鞋边纹着一道火红色图样。
轩宇晨愕然抬头，动作太快甚至甩起了额头的水花，和雨滴交错碰撞在一起，他有些难以置信地抹了把脸，拭去水痕。
面前是一个中年男子，负手而立，神色淡漠，一身白袍之下竟是纤尘不染，雨滴在其一尺外自然消散化作水雾；极为俊朗的面庞上没有任何表情可言，但是细看双目只感觉一把利剑直刺面门，锐不可当。
“本座玄贞，剑峰第十一代峰主，你可愿入我门下？”他开口了，意料之内的沉稳声音，语气没有丝毫变化，这种冷言冷语此刻却犹如天籁。
轩宇晨鼻子一酸，泪水冲破眼眶，顺着雨痕滑落，击溃了最后的防线。
他猛然跪下，头重重磕在石板上，哽咽道，“弟子轩宇晨，拜见师尊！”
玄贞没有扶起他，反而伸出手虚托，一瞬间，雨停了，不是雨水没了后续，而是静静停在空中，水雾也在同一时间静止，雨幕变得清晰起来，一颗颗水珠里折现的是一对师徒。
下一刻，犹如神迹，雨水哗然倒流，时间仿佛在此刻逆转，但这只不过是覆水再收带来的错觉罢了。雨来得快去得更快，天地之间已没了水花。
只见他握拳，天穹似乎被其掌于手中，灰云乍然收缩，带起云卷风暴，万千水汽也凝聚其中。
一缕阳光洒到了轩宇晨身上，此刻，云霄雨霁，仿佛这场大雨从未来过。
玄贞松开手，手心里静静躺着一颗灰色珠子，它轻轻飘到了轩宇晨身前。
“记住这片雨吧。”
轩宇晨起身双手接住这颗雨珠，如获至宝。
玄贞微微颔首，他转身，和轩宇晨的身影一起消失在了光里。
只留下一片死寂和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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