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收获徒劳无功
另一边，轩宇晨一路下了山，火急火燎地赶往藏书阁，今日门口倒是少了许多弟子。和昨日一样，进了门四周便清净下来了，就像每一位弟子都被分隔在不同的空间里一样，让轩宇晨不得不感叹其神奇。
“……”这一次灰袍长老并没有理他，只是静静坐在那里，袍子耷拉在头上，看不清神色。
轩宇晨行礼问道，“长老，我想寻一些有关某些方面的记载，不知这里有没有？”
“嗯，哪方面？”玄音冥冥，轩宇晨也不知来源何方。
“吞噬灵气、水属性海渊之意、感染，大概就这三个。”轩宇晨道。
“范围太广了……”长老拒绝道。
轩宇晨想了想，从怀中取出封印着噬灵渊海劲的灵珠，“那长老您看看您认识这个吗？”
“……”一阵柔和的灵力接过灵珠，“玄贞的手笔……”
他沉吟片刻，似在感受什么，随后开口道，“似邪非邪，似正非正，你的描述很准确，但是这应该不是原本吧。”
“望长老恕罪，只有这个了。”轩宇晨又道，“虽然范围广，还请长老指个方向吧。”
“……”他又细细打量了片刻，“里面有种老朽看不透的伟力，其主人位阶不低，你要小心。水系海渊意有关记载左转第十一间。”
“吞噬灵气的有关记载右转再左转第二十七间，你只可借阅，不可带走。”
说完，长老整个人又黯淡下去，灵珠也飞了回来，不再搭理轩宇晨。
轩宇晨原地行礼，随后左转朝前方云雾中走去，第十一间指的是走过走廊后的房间，里面存放着书架和各种记载功法。
“第十一间，就是这里了。”轩宇晨停下脚步，回头望去，身后是倒悬的来路，这里的一切空间似乎都是扭曲的，但弟子却可以在其中安然行走。
真正进入此间，他才知道长老所言范围太广的意思，面前摆放的书架远超之前他挑选身法时候的场面，一眼扫去望不到头。
没有再耽搁时间，轩宇晨来到书架前，从第一列开始找起。有些记载是记录在玉筒上，灵识探入阅读便可得知信息，有些则记录在卷轴书本上，需要格外小心不能损毁。
灵识一本本扫过去，快速排除不需要的信息。
“水属性体修，借海渊之力锤炼体魄——不是。”
“东海逸闻录——没有……没有……这个也不是。”
“死海游记？倒是有死海死亡之气的记载，可惜不是。”
“凌海仙人修道笔记……没有……没有……这个不是。”
“……没有。”
“这个不是……”
时间慢慢流逝，轩宇晨面前的书架换了一列又一列，他大到诸海地理概况，小到江河湖泊详记，从修士笔记看到妖兽物产记载，庞大的的信息冲刷着他的心神，仅仅是一列书架的阅读量便有几千万字，饶是金丹期灵识强悍他也逐渐开始感受到疲惫。
只是囫囵吞枣地扫描信息，还不会这么累，但必须分出心神去判断内容是否有关却要消耗不少精力。
“不行……实在太多了。”轩宇晨停下了动作，合上了一本某个宗门的历史记载，其有着一位转修水系法术的老祖。
“不知道我能不能控制这里的书架移动……”轩宇晨后退一步，灵识放开来试图与这里的空间沟通，不停地向对方传递自己的意念。
“嗡——”书架开始移动起来，轩宇晨成功了。
“好！长老说其位阶不低，瑜白是元婴期，那只要金丹期以上的修士相关记载！”书架瞬间少了一大半。
“与海洋、深渊有关的记载！”书架又少了三分之一。
“虽然还是很多，但可以仔细看看了，实在不行再来一次。”轩宇晨停下了动作，现在的量已经没那么夸张了，再次开始了埋头苦读。
“……”
“……”
“……嗯？”灵识微微一顿，轩宇晨的注意力被一本某位化神修士的游记吸引住。
“贫道在南海游历时曾遇到一怪事。”
“那是一处海湾，贫道原是在此海钓，偶遇某处海域上空时被一阵幻听吸引了心神，其音似儿童啼哭，贫道心虑故下海一探。那处海湾极深，贫道入海近五十里，不见其底，亦不见啼哭来源，怪哉怪哉。”
“贫道灵识探去亦无所得，反而却是扑了空，大惊贫道竟并非所处海下，破厄之瞳照去，方才明晰，原是一得道海鬼，幻术好生厉害，让贫道走了眼。”
“这海鬼修为不高，难敌一招之数，幻术却十分了得，让贫道感到棘手的是，其被一招击杀后竟化作一股深蓝异力袭来，穿过贫道灵力防护，侵入体内。”
“怪也怪也，此力遇灵力则噬，却又与灵气同源，索性贫道修有——之术，将其切分而出，得以幸免于难。”
看到这，轩宇晨一愣，因为那处秘术被划去了，留下了空白，或许是这位修士原本就没有记下来，或许是被人隐去了。略有些心急，也只得继续往下看了。
“贫道惧其害人，故搜寻四方海域，不见其二。许是异变而生，后贫道观察分身许久，确定些许事宜。”
“其一，该鬼许是人为所致，贫道修为浅薄，只识得一缕痕迹，却不得其要领，大概认出或是某种失传养鬼之术。虽魔道式微，然天地之大，品类之盛何其多也，望后人慎之。”
“其二，该鬼所化异力凶险万分，其修为低下未曾伤到贫道，若是同级恐难以幸免。贫道将其命为噬魂鬼力，该力可污浊灵力，却非浊气之属，可感染周围一切事物，却不会致死。被其吞噬感染之物大多化为凡俗之物，却失了灵性。”
“贫道恐其生变，故毁之，不得法。后十年，寻方，未果。”
看到这轩宇晨眉头紧锁，没有后续了，剩下的游记里没有再记载此事，就像它说得那样，未果。
“怎么办……”轩宇晨快速地翻阅着游记，从头看到尾一遍又一遍，试图再得到一些信息，最后目光落到了该修士的至交好友上——天目道人。
“吾友天目，精卜算之道，每遇烦事，多问其因，十之八九未有答复，甚悦。”
“我需要天目道人和他好友的一切记载，拜托了……”轩宇晨生怕藏书阁内没有其他留存了，若这是孤本，恐怕他就得动身去寻这两位修士了。
幸好，书架上还是有着三本书，一本是天目道人的卜辞，一本是该修士的另一本二人游记，最后一本是天目道人的一门法术记载。
没有管第三本，轩宇晨开始研究起第二本来，这本游记记载的是二人游历中州的事情，看得出来这位修士很喜欢写日记。轩宇晨感谢其有写日记的习惯，虽然他从不写日记。
“今日贫道与友共游鸣霞……甚悦！”这段话下面有一段小字，笔迹完全不同。
“狗屁甚悦，本座摔了个狗吃屎。”
书中这类记载数不胜数，天目道人似乎运气不是很好，终于，在一处有关游湖会的记载上，轩宇晨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今日游湖，千帆会盛情款待，贫道却颇有心事，吾友见状问起，贫道只得说起一件旧事，末了问其可有解法。”
“吾友听来甚怪，却道世间少有驱使海鬼之术，不知是何人所为。”
轩宇晨精神一振，就是这个，连忙继续读下去。
“游湖之后，未曾尽兴，吾二人垂钓于湖心之上，却放出了被贫道封印的分身，其已不成人形，叹之。”
“吾友兴起，指鱼竿而问，‘可愿一赌？’”
“贫道却无雅兴，只愿若有机会可解此异力，以免为祸苍生。”
“‘若你钓起金色鱼儿，吾启上一卦，为你解难。’”
“贫道大喜，灵识扫过却勃然大怒，湖中竟无一鱼，吾二人大打出手，湖乱。”
“……”轩宇晨沉默了，无语抬头望天，藏书阁的天花板是淡金色的，“你就不会变一条吗？人家都说出口了，那肯定是打算帮你的。”
还好还有下文，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吾友竟不怒反乐，‘你已钓得鱼儿，为何出手？’”
“贫道不解，却见其手指湖心，大惊！那分身竟遇水化作金色，邪性不见，只余灵力。”
“吾友乐道，‘此湖乃千帆会求得而来，听闻湖中原有一怪鲸，其香特异，却不知所用。吾以水为卦，却见其浑然一体，毫不分色，便知已到解难之地。须知见其本源为真。’”
“吾不解，为何怪鲸之香可解其力，却已然失了钻研之物，吾友亦默然不语，直道缘分已结，莫要再管。此事便失了后续。”
轩宇晨欣喜若狂，千帆会的湖水！这个湖水或许可以解开叶瑜白身上的噬灵渊海劲，虽然只是描述相近，但可能性很大！
这时手舞足蹈的轩宇晨注意到这段文字下面依旧有后续，字迹属于天目道人。
“他娘的，千帆会脑子坏了把湖水抽干了作甚？我去哪无鱼而钓？”
“……”轩宇晨胸口急促的鼓起又收缩几下，头疼地捏了捏额角，千帆会怎么会突然把自己的湖水抽干了？“线索又断了……”
他无力地滑落在地，略微有些苦恼，解法就在眼前，却没了机会。
把游记盖在脸上，轩宇晨想静静，费了那么大功夫最后却得到了一条无用的消息，真是……
“真的没用吗……”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又翻回上文。
“千帆会的湖是求来的，湖真正的怪异来源于那条怪鲸的龙涎香，那么这个湖从何而来呢？”轩宇晨注意到了重点，最后目光死死落在了那句话上——“须知见其本源为真”。
“天目道人……”轩宇晨双眼微眯，觉得有些古怪，不过这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要千帆会的所有相关记载。”面前的书架突然多了起来，轩宇晨从中找到宗门纪实，然后寻找求湖的事情，最终兜兜转转在一本宗主日常记事里得到了答案。
“去年千帆会寻得一小型秘境，上交于千海群岛主岛下属，得一湖，听闻其奇异非常，灵气浓郁可作宗门培养弟子之用。只是说来奇怪，没想到湖内居然鱼虾不生，竟是绝生之象。”
“找到了！千海群岛！”轩宇晨松了口气，那种龙涎香来自于千海群岛！太好了！合上书，沉吟片刻，他决定不能就这么轻易相信这条线索。另一边吞噬灵气的房间还没去过，可以再去看看，这个天目道人总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将书放回书架，轩宇晨收拾好痕迹，转身朝来路走去，准备去另一间找找有没有其他线索。
……
……
……
遥远的中州，在三不朽之域接壤的地方，屹立着中州最大的修士来往中心——太一城！
城中一处塔楼内，一个道人神神叨叨地摆弄着一些瓶瓶罐罐，嘴里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话，“来了……来了……嘿嘿。”
“师尊，您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钓起了无鱼之竿。”
“啊……？”
“……”这一次灰袍长老并没有理他，只是静静坐在那里，袍子耷拉在头上，看不清神色。
轩宇晨行礼问道，“长老，我想寻一些有关某些方面的记载，不知这里有没有？”
“嗯，哪方面？”玄音冥冥，轩宇晨也不知来源何方。
“吞噬灵气、水属性海渊之意、感染，大概就这三个。”轩宇晨道。
“范围太广了……”长老拒绝道。
轩宇晨想了想，从怀中取出封印着噬灵渊海劲的灵珠，“那长老您看看您认识这个吗？”
“……”一阵柔和的灵力接过灵珠，“玄贞的手笔……”
他沉吟片刻，似在感受什么，随后开口道，“似邪非邪，似正非正，你的描述很准确，但是这应该不是原本吧。”
“望长老恕罪，只有这个了。”轩宇晨又道，“虽然范围广，还请长老指个方向吧。”
“……”他又细细打量了片刻，“里面有种老朽看不透的伟力，其主人位阶不低，你要小心。水系海渊意有关记载左转第十一间。”
“吞噬灵气的有关记载右转再左转第二十七间，你只可借阅，不可带走。”
说完，长老整个人又黯淡下去，灵珠也飞了回来，不再搭理轩宇晨。
轩宇晨原地行礼，随后左转朝前方云雾中走去，第十一间指的是走过走廊后的房间，里面存放着书架和各种记载功法。
“第十一间，就是这里了。”轩宇晨停下脚步，回头望去，身后是倒悬的来路，这里的一切空间似乎都是扭曲的，但弟子却可以在其中安然行走。
真正进入此间，他才知道长老所言范围太广的意思，面前摆放的书架远超之前他挑选身法时候的场面，一眼扫去望不到头。
没有再耽搁时间，轩宇晨来到书架前，从第一列开始找起。有些记载是记录在玉筒上，灵识探入阅读便可得知信息，有些则记录在卷轴书本上，需要格外小心不能损毁。
灵识一本本扫过去，快速排除不需要的信息。
“水属性体修，借海渊之力锤炼体魄——不是。”
“东海逸闻录——没有……没有……这个也不是。”
“死海游记？倒是有死海死亡之气的记载，可惜不是。”
“凌海仙人修道笔记……没有……没有……这个不是。”
“……没有。”
“这个不是……”
时间慢慢流逝，轩宇晨面前的书架换了一列又一列，他大到诸海地理概况，小到江河湖泊详记，从修士笔记看到妖兽物产记载，庞大的的信息冲刷着他的心神，仅仅是一列书架的阅读量便有几千万字，饶是金丹期灵识强悍他也逐渐开始感受到疲惫。
只是囫囵吞枣地扫描信息，还不会这么累，但必须分出心神去判断内容是否有关却要消耗不少精力。
“不行……实在太多了。”轩宇晨停下了动作，合上了一本某个宗门的历史记载，其有着一位转修水系法术的老祖。
“不知道我能不能控制这里的书架移动……”轩宇晨后退一步，灵识放开来试图与这里的空间沟通，不停地向对方传递自己的意念。
“嗡——”书架开始移动起来，轩宇晨成功了。
“好！长老说其位阶不低，瑜白是元婴期，那只要金丹期以上的修士相关记载！”书架瞬间少了一大半。
“与海洋、深渊有关的记载！”书架又少了三分之一。
“虽然还是很多，但可以仔细看看了，实在不行再来一次。”轩宇晨停下了动作，现在的量已经没那么夸张了，再次开始了埋头苦读。
“……”
“……”
“……嗯？”灵识微微一顿，轩宇晨的注意力被一本某位化神修士的游记吸引住。
“贫道在南海游历时曾遇到一怪事。”
“那是一处海湾，贫道原是在此海钓，偶遇某处海域上空时被一阵幻听吸引了心神，其音似儿童啼哭，贫道心虑故下海一探。那处海湾极深，贫道入海近五十里，不见其底，亦不见啼哭来源，怪哉怪哉。”
“贫道灵识探去亦无所得，反而却是扑了空，大惊贫道竟并非所处海下，破厄之瞳照去，方才明晰，原是一得道海鬼，幻术好生厉害，让贫道走了眼。”
“这海鬼修为不高，难敌一招之数，幻术却十分了得，让贫道感到棘手的是，其被一招击杀后竟化作一股深蓝异力袭来，穿过贫道灵力防护，侵入体内。”
“怪也怪也，此力遇灵力则噬，却又与灵气同源，索性贫道修有——之术，将其切分而出，得以幸免于难。”
看到这，轩宇晨一愣，因为那处秘术被划去了，留下了空白，或许是这位修士原本就没有记下来，或许是被人隐去了。略有些心急，也只得继续往下看了。
“贫道惧其害人，故搜寻四方海域，不见其二。许是异变而生，后贫道观察分身许久，确定些许事宜。”
“其一，该鬼许是人为所致，贫道修为浅薄，只识得一缕痕迹，却不得其要领，大概认出或是某种失传养鬼之术。虽魔道式微，然天地之大，品类之盛何其多也，望后人慎之。”
“其二，该鬼所化异力凶险万分，其修为低下未曾伤到贫道，若是同级恐难以幸免。贫道将其命为噬魂鬼力，该力可污浊灵力，却非浊气之属，可感染周围一切事物，却不会致死。被其吞噬感染之物大多化为凡俗之物，却失了灵性。”
“贫道恐其生变，故毁之，不得法。后十年，寻方，未果。”
看到这轩宇晨眉头紧锁，没有后续了，剩下的游记里没有再记载此事，就像它说得那样，未果。
“怎么办……”轩宇晨快速地翻阅着游记，从头看到尾一遍又一遍，试图再得到一些信息，最后目光落到了该修士的至交好友上——天目道人。
“吾友天目，精卜算之道，每遇烦事，多问其因，十之八九未有答复，甚悦。”
“我需要天目道人和他好友的一切记载，拜托了……”轩宇晨生怕藏书阁内没有其他留存了，若这是孤本，恐怕他就得动身去寻这两位修士了。
幸好，书架上还是有着三本书，一本是天目道人的卜辞，一本是该修士的另一本二人游记，最后一本是天目道人的一门法术记载。
没有管第三本，轩宇晨开始研究起第二本来，这本游记记载的是二人游历中州的事情，看得出来这位修士很喜欢写日记。轩宇晨感谢其有写日记的习惯，虽然他从不写日记。
“今日贫道与友共游鸣霞……甚悦！”这段话下面有一段小字，笔迹完全不同。
“狗屁甚悦，本座摔了个狗吃屎。”
书中这类记载数不胜数，天目道人似乎运气不是很好，终于，在一处有关游湖会的记载上，轩宇晨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今日游湖，千帆会盛情款待，贫道却颇有心事，吾友见状问起，贫道只得说起一件旧事，末了问其可有解法。”
“吾友听来甚怪，却道世间少有驱使海鬼之术，不知是何人所为。”
轩宇晨精神一振，就是这个，连忙继续读下去。
“游湖之后，未曾尽兴，吾二人垂钓于湖心之上，却放出了被贫道封印的分身，其已不成人形，叹之。”
“吾友兴起，指鱼竿而问，‘可愿一赌？’”
“贫道却无雅兴，只愿若有机会可解此异力，以免为祸苍生。”
“‘若你钓起金色鱼儿，吾启上一卦，为你解难。’”
“贫道大喜，灵识扫过却勃然大怒，湖中竟无一鱼，吾二人大打出手，湖乱。”
“……”轩宇晨沉默了，无语抬头望天，藏书阁的天花板是淡金色的，“你就不会变一条吗？人家都说出口了，那肯定是打算帮你的。”
还好还有下文，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吾友竟不怒反乐，‘你已钓得鱼儿，为何出手？’”
“贫道不解，却见其手指湖心，大惊！那分身竟遇水化作金色，邪性不见，只余灵力。”
“吾友乐道，‘此湖乃千帆会求得而来，听闻湖中原有一怪鲸，其香特异，却不知所用。吾以水为卦，却见其浑然一体，毫不分色，便知已到解难之地。须知见其本源为真。’”
“吾不解，为何怪鲸之香可解其力，却已然失了钻研之物，吾友亦默然不语，直道缘分已结，莫要再管。此事便失了后续。”
轩宇晨欣喜若狂，千帆会的湖水！这个湖水或许可以解开叶瑜白身上的噬灵渊海劲，虽然只是描述相近，但可能性很大！
这时手舞足蹈的轩宇晨注意到这段文字下面依旧有后续，字迹属于天目道人。
“他娘的，千帆会脑子坏了把湖水抽干了作甚？我去哪无鱼而钓？”
“……”轩宇晨胸口急促的鼓起又收缩几下，头疼地捏了捏额角，千帆会怎么会突然把自己的湖水抽干了？“线索又断了……”
他无力地滑落在地，略微有些苦恼，解法就在眼前，却没了机会。
把游记盖在脸上，轩宇晨想静静，费了那么大功夫最后却得到了一条无用的消息，真是……
“真的没用吗……”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又翻回上文。
“千帆会的湖是求来的，湖真正的怪异来源于那条怪鲸的龙涎香，那么这个湖从何而来呢？”轩宇晨注意到了重点，最后目光死死落在了那句话上——“须知见其本源为真”。
“天目道人……”轩宇晨双眼微眯，觉得有些古怪，不过这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要千帆会的所有相关记载。”面前的书架突然多了起来，轩宇晨从中找到宗门纪实，然后寻找求湖的事情，最终兜兜转转在一本宗主日常记事里得到了答案。
“去年千帆会寻得一小型秘境，上交于千海群岛主岛下属，得一湖，听闻其奇异非常，灵气浓郁可作宗门培养弟子之用。只是说来奇怪，没想到湖内居然鱼虾不生，竟是绝生之象。”
“找到了！千海群岛！”轩宇晨松了口气，那种龙涎香来自于千海群岛！太好了！合上书，沉吟片刻，他决定不能就这么轻易相信这条线索。另一边吞噬灵气的房间还没去过，可以再去看看，这个天目道人总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将书放回书架，轩宇晨收拾好痕迹，转身朝来路走去，准备去另一间找找有没有其他线索。
……
……
……
遥远的中州，在三不朽之域接壤的地方，屹立着中州最大的修士来往中心——太一城！
城中一处塔楼内，一个道人神神叨叨地摆弄着一些瓶瓶罐罐，嘴里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话，“来了……来了……嘿嘿。”
“师尊，您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钓起了无鱼之竿。”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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