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巫妖劫起
“巫族！”帝俊面色阴沉看着盘古虚影消散的方向，声音冰冷彻骨。
东皇太一同样脸色难看，两族对峙以来，妖族能够压制族力与自己差不多巫族，靠的就是周天星斗和混元河洛两座大阵。前者可攻，后者可守，两相结合，妖族往往能在与巫族的冲突中无瞻前顾后之忧，进退自如，占据上风。一座好的阵法能给一族带来多大的便利，没人比帝俊东皇两兄弟更清楚。
原本洪荒之中妖族的阵法实力可称顶尖，最多再加上一个同样擅长阵法的通天。可是如今巫族突然展现出如此强大的阵法，不仅弥补了一直以来他们在阵法方面的弱势，对于妖族的信心也造成了一个巨大打击。毕竟当时那巨大的盘古虚影让整片洪荒都看了个清楚，哪怕只是虚影，创世神的力量也不是帝俊东皇手下那些小妖能够直视的，要是真有妖能面对那道虚影而面不改色，帝俊立刻就能把它提拔成妖庭大将。
与那种专攻杀伐，甚至能吸收天地煞气为阵法所用的凶阵相比，无论是用法多样、可困可幻可杀的周天星斗大阵，还是偏向防守和辅助的混元河洛大阵，在杀伤力上恐怕都比不过巫族那恐怖的阵法。帝俊和东皇不可能不担心巫族借助那阵法打上天来。就算巫族暂时没有动作，谁又能知道那些野蛮的家伙会不会突然发疯袭击他们呢？就算巫族不发疯，那座阵法始终是一个威慑，一个压在妖族头上、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的威慑。
帝俊东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凝重与不安。
“不行，必须要有新的可以针对巫族的底牌。”两人同时想到。
…………
“父亲，是时候放出消息了。”暮晨端着云镜，看着镜中那逐渐繁荣起来的人族聚落，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你确定要由咱们放出消息吗？即使你不管，不久之后巫妖两族也会自己去抓捕人族的。”
暮迟的声音传入暮晨的耳中，后者没有一丝动摇。
“就由我来开启这场大劫。”暮晨毫不犹豫地说道，“虽然无论如何人族都要经此劫难，但由我主动开始最为稳妥。”
“但是如果是你主动，那些罪恶、怨恨、杀孽可就只能由你一人背负了。”
“无所谓，父亲你亲手毁灭的附属世界都不知道有多少了，要说罪恶与杀孽，你可比我多太多了，既然你没事。那我这些对我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暮迟沉默了一会儿。
“消息已经流传出去了，逢春谷与外界的时间隔离我也已经解开了，接下来就看你了。”
暮晨等候了片刻，暮迟的声音才再次出现。
“多谢，父亲。”暮晨喃喃道，“接下来就是等待那个时机的到来了。
…………
“人族血肉元神可以破开巫族肉身！？”
“用那些瘦不拉几的人族炼宝可攻击那些畜生的元神！？”
巫妖两族之中，相似的疑问声声音近乎同时出现。
“不管这消息是不是真的，我们都不需要。人族与咱们巫妖两族之事无关，虽然妖族屡次挑衅与我，但咱们毕竟还未撕破脸。有了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之后他们也不敢再惊扰我们。况且人族与我巫族关系尚可，我们犯不着为了针对妖族滥杀无辜。”
后土立刻拒绝了这个提议。
“如果咱们不赶紧动手，等妖族下手后可就迟了！那些人族又弱又无用，我看就是全杀了也没什么事。”
共工着急地对着后土说道。人族炼兵可伤妖族元神的消息还是他无意间听到带回来的，巫族先天有缺，只练肉体不修神魂，本就对妖族元神无从下手，往往杀死了一个妖王后却没办法伤到对方的元神，只能任由那妖王的元神遁逃，等到那妖王再重塑肉身，它还能再来，杀了妖王肉体跟没杀一样。如今终于有办法杀伤妖族元神，他自然不愿放弃，可是十二祖巫大部分都反对这么做，其他小部分还是持观望态度，他怎么能不急？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人家人族老老实实的生活着，你TM没根没据地冲过去把他们屠了，亏你想的出来，那不跟那些没理智蠢货凶手一样了吗！”祝融斜着眼看着共工，语气不屑。
“你骂谁是蠢货凶兽！”
“谁应骂谁！”
“你找打！”
眼看共工和祝融就要打起来了，后土烦躁的大喊道：“都停下，到底怎么办大家表决一下吧，别浪费时间了！”
已经掐到一起的祝融与共工各自冷哼一声，松开了对方。
“那么同意用人族炼器兄弟激发血气，不同意的收拢血气，开始吧。”帝江环视四周，见十二祖巫都准备好了，便开口说道。
众人点了点头，纷纷收拢了自己的血气，场上只剩下了共工还在闷着头激发血气。
“看来没什么异议了，就这样吧，我巫族不会主动屠戮人族炼器。”烛九阴确定了大家都已做好了选择，挥手宣布了结果。
…………
“天帝大人，我认为此事不妥。”鲲鹏上前一步，对着帝俊说道。
“哦，妖师此言何意？”帝俊坐在由扶桑树枝干做成的华丽宝座上，笑着向鲲鹏问道。
“回天帝，人族虽然孱弱，但终究是女娲娘娘创造的种族。之前我们的所作所为就已经令女娲娘娘不悦，倘若再对人族出手，恐怕会真的与她交恶。我妖族之中，可有不少是冲着女娲娘娘的名号才来的，此举实在于我等不利。”鲲鹏站在妖庭正中，淡淡说到。
“兄长，我与妖师想的一样。”东皇也开口附和道。
“这事我也知道，但是巫族那边实在难以确定……”帝俊单手撑着下巴，慢慢思索着。
过了一会儿，帝俊才终于下了决心。
“算了，就依你们所言，不要主动猎杀人族炼器了。不过记得派一些小妖盯着巫族，倘若他们有动手的打算，咱们立刻抢先出手，不论是对人族还是对巫族。”
说到最后，帝俊眼神狠厉，单手成爪向下挥去。
“天帝圣明，我等遵旨。”
鲲鹏东皇与其他在此地的妖王见状，立刻回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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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迟坐在床边看着被自己施法而陷入沉睡的暮曦，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刻意避开你、施法影响你未成熟的情感，施法让你陷入沉睡……”
暮迟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可是这是最有效的办法了，让你尽量回到刚刚诞生时的状态，再用你发自内心的强烈的情感波动冲击灵魂，从而脱离我的桎梏。
“拂晓是通过无尽岁月的洗涤后方才明悟自我的，小晨是独自游历本源世界之后才萌生的独立意识。现在只剩下你了，小曦。没有自我与情感的生灵是无法真正超脱时间的……你必须真正独立出来，打破我的枷锁，才不会走上我的老路……”
暮迟为小曦掩好被子，转身走出了她的房间。
“先生。”云拂晓见暮迟出来，向他点了点头。
“拂晓，你还记得小晨小曦刚刚诞生的时候吗？”
暮迟看着天边的太阴星，向云拂晓问道。
“自然记得，当初您将自身的力量分割出来时可是吓坏我了，我还以为您被时间侵蚀地不得不剥离力量来保留自我了呢。后来才知道您是想自己创造两个子嗣。”
云拂晓想起往日的时光，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我当时不该那么草率的。就是因为什么都没准备，自己的状态也不好，才会使小晨和小曦都有着自己的缺陷。”
暮迟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摇了摇头。
“小晨还好，因为自己独立地游历过世界，他对别人冷漠绝情，凡是只追求结果的极端性格已经渐渐变好了，只有小曦……始终摆脱不了对我唯命是从的桎梏。我想要的是一个冷静能干的儿子和一个活泼乖巧的女儿……不是一个机器和一个奴仆。”
“但您也始终把他们当成儿女不是吗？既然小晨能够弥补缺陷，那么小曦一定也可以。”
云拂晓上前一步握住了暮迟的手。
“原本担心小晨和小曦的可是我，您就不要抢我的工作了。”云拂晓在暮迟身边轻声说道。
暮迟有些意外云拂晓会做出这种“逾越”的举动，愣了一瞬间，随后又恢复了平静。云拂晓早就不只是自己制作出来帮助自己做些家务琐事的人偶了，这一点他明明早就知道，但还是不时会为她的举动惊讶。
“您从来都不担心小曦能不能获得自我，因为您知道她总有一天能觉醒。您只是怕太晚获得自我与情感会让小曦走上您的老路，同样被时间侵蚀不是吗？”
暮迟没有说话。
“先生，哪怕是我陪伴您的岁月，和您经历过的漫长时间相比也太过短暂，对于时间来说，我们不值一提……”云拂晓微微停顿了一下，“即使我们终究会被时间找上，那也会是最先拥有自我的、年纪最大的我先被侵蚀，我知道除您以外没有人能够抵抗时间，但即使是被侵蚀而死……”
云拂晓没有说完，因为暮迟在他吐出那个“死”字时就已经离去，显然是不想再听她说下去。
云拂晓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手，就好像想要抓住暮迟留在自己手中的余温一样，她站在月色下，不再言语。
东皇太一同样脸色难看，两族对峙以来，妖族能够压制族力与自己差不多巫族，靠的就是周天星斗和混元河洛两座大阵。前者可攻，后者可守，两相结合，妖族往往能在与巫族的冲突中无瞻前顾后之忧，进退自如，占据上风。一座好的阵法能给一族带来多大的便利，没人比帝俊东皇两兄弟更清楚。
原本洪荒之中妖族的阵法实力可称顶尖，最多再加上一个同样擅长阵法的通天。可是如今巫族突然展现出如此强大的阵法，不仅弥补了一直以来他们在阵法方面的弱势，对于妖族的信心也造成了一个巨大打击。毕竟当时那巨大的盘古虚影让整片洪荒都看了个清楚，哪怕只是虚影，创世神的力量也不是帝俊东皇手下那些小妖能够直视的，要是真有妖能面对那道虚影而面不改色，帝俊立刻就能把它提拔成妖庭大将。
与那种专攻杀伐，甚至能吸收天地煞气为阵法所用的凶阵相比，无论是用法多样、可困可幻可杀的周天星斗大阵，还是偏向防守和辅助的混元河洛大阵，在杀伤力上恐怕都比不过巫族那恐怖的阵法。帝俊和东皇不可能不担心巫族借助那阵法打上天来。就算巫族暂时没有动作，谁又能知道那些野蛮的家伙会不会突然发疯袭击他们呢？就算巫族不发疯，那座阵法始终是一个威慑，一个压在妖族头上、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的威慑。
帝俊东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凝重与不安。
“不行，必须要有新的可以针对巫族的底牌。”两人同时想到。
…………
“父亲，是时候放出消息了。”暮晨端着云镜，看着镜中那逐渐繁荣起来的人族聚落，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你确定要由咱们放出消息吗？即使你不管，不久之后巫妖两族也会自己去抓捕人族的。”
暮迟的声音传入暮晨的耳中，后者没有一丝动摇。
“就由我来开启这场大劫。”暮晨毫不犹豫地说道，“虽然无论如何人族都要经此劫难，但由我主动开始最为稳妥。”
“但是如果是你主动，那些罪恶、怨恨、杀孽可就只能由你一人背负了。”
“无所谓，父亲你亲手毁灭的附属世界都不知道有多少了，要说罪恶与杀孽，你可比我多太多了，既然你没事。那我这些对我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暮迟沉默了一会儿。
“消息已经流传出去了，逢春谷与外界的时间隔离我也已经解开了，接下来就看你了。”
暮晨等候了片刻，暮迟的声音才再次出现。
“多谢，父亲。”暮晨喃喃道，“接下来就是等待那个时机的到来了。
…………
“人族血肉元神可以破开巫族肉身！？”
“用那些瘦不拉几的人族炼宝可攻击那些畜生的元神！？”
巫妖两族之中，相似的疑问声声音近乎同时出现。
“不管这消息是不是真的，我们都不需要。人族与咱们巫妖两族之事无关，虽然妖族屡次挑衅与我，但咱们毕竟还未撕破脸。有了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之后他们也不敢再惊扰我们。况且人族与我巫族关系尚可，我们犯不着为了针对妖族滥杀无辜。”
后土立刻拒绝了这个提议。
“如果咱们不赶紧动手，等妖族下手后可就迟了！那些人族又弱又无用，我看就是全杀了也没什么事。”
共工着急地对着后土说道。人族炼兵可伤妖族元神的消息还是他无意间听到带回来的，巫族先天有缺，只练肉体不修神魂，本就对妖族元神无从下手，往往杀死了一个妖王后却没办法伤到对方的元神，只能任由那妖王的元神遁逃，等到那妖王再重塑肉身，它还能再来，杀了妖王肉体跟没杀一样。如今终于有办法杀伤妖族元神，他自然不愿放弃，可是十二祖巫大部分都反对这么做，其他小部分还是持观望态度，他怎么能不急？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人家人族老老实实的生活着，你TM没根没据地冲过去把他们屠了，亏你想的出来，那不跟那些没理智蠢货凶手一样了吗！”祝融斜着眼看着共工，语气不屑。
“你骂谁是蠢货凶兽！”
“谁应骂谁！”
“你找打！”
眼看共工和祝融就要打起来了，后土烦躁的大喊道：“都停下，到底怎么办大家表决一下吧，别浪费时间了！”
已经掐到一起的祝融与共工各自冷哼一声，松开了对方。
“那么同意用人族炼器兄弟激发血气，不同意的收拢血气，开始吧。”帝江环视四周，见十二祖巫都准备好了，便开口说道。
众人点了点头，纷纷收拢了自己的血气，场上只剩下了共工还在闷着头激发血气。
“看来没什么异议了，就这样吧，我巫族不会主动屠戮人族炼器。”烛九阴确定了大家都已做好了选择，挥手宣布了结果。
…………
“天帝大人，我认为此事不妥。”鲲鹏上前一步，对着帝俊说道。
“哦，妖师此言何意？”帝俊坐在由扶桑树枝干做成的华丽宝座上，笑着向鲲鹏问道。
“回天帝，人族虽然孱弱，但终究是女娲娘娘创造的种族。之前我们的所作所为就已经令女娲娘娘不悦，倘若再对人族出手，恐怕会真的与她交恶。我妖族之中，可有不少是冲着女娲娘娘的名号才来的，此举实在于我等不利。”鲲鹏站在妖庭正中，淡淡说到。
“兄长，我与妖师想的一样。”东皇也开口附和道。
“这事我也知道，但是巫族那边实在难以确定……”帝俊单手撑着下巴，慢慢思索着。
过了一会儿，帝俊才终于下了决心。
“算了，就依你们所言，不要主动猎杀人族炼器了。不过记得派一些小妖盯着巫族，倘若他们有动手的打算，咱们立刻抢先出手，不论是对人族还是对巫族。”
说到最后，帝俊眼神狠厉，单手成爪向下挥去。
“天帝圣明，我等遵旨。”
鲲鹏东皇与其他在此地的妖王见状，立刻回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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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迟坐在床边看着被自己施法而陷入沉睡的暮曦，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刻意避开你、施法影响你未成熟的情感，施法让你陷入沉睡……”
暮迟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可是这是最有效的办法了，让你尽量回到刚刚诞生时的状态，再用你发自内心的强烈的情感波动冲击灵魂，从而脱离我的桎梏。
“拂晓是通过无尽岁月的洗涤后方才明悟自我的，小晨是独自游历本源世界之后才萌生的独立意识。现在只剩下你了，小曦。没有自我与情感的生灵是无法真正超脱时间的……你必须真正独立出来，打破我的枷锁，才不会走上我的老路……”
暮迟为小曦掩好被子，转身走出了她的房间。
“先生。”云拂晓见暮迟出来，向他点了点头。
“拂晓，你还记得小晨小曦刚刚诞生的时候吗？”
暮迟看着天边的太阴星，向云拂晓问道。
“自然记得，当初您将自身的力量分割出来时可是吓坏我了，我还以为您被时间侵蚀地不得不剥离力量来保留自我了呢。后来才知道您是想自己创造两个子嗣。”
云拂晓想起往日的时光，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我当时不该那么草率的。就是因为什么都没准备，自己的状态也不好，才会使小晨和小曦都有着自己的缺陷。”
暮迟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摇了摇头。
“小晨还好，因为自己独立地游历过世界，他对别人冷漠绝情，凡是只追求结果的极端性格已经渐渐变好了，只有小曦……始终摆脱不了对我唯命是从的桎梏。我想要的是一个冷静能干的儿子和一个活泼乖巧的女儿……不是一个机器和一个奴仆。”
“但您也始终把他们当成儿女不是吗？既然小晨能够弥补缺陷，那么小曦一定也可以。”
云拂晓上前一步握住了暮迟的手。
“原本担心小晨和小曦的可是我，您就不要抢我的工作了。”云拂晓在暮迟身边轻声说道。
暮迟有些意外云拂晓会做出这种“逾越”的举动，愣了一瞬间，随后又恢复了平静。云拂晓早就不只是自己制作出来帮助自己做些家务琐事的人偶了，这一点他明明早就知道，但还是不时会为她的举动惊讶。
“您从来都不担心小曦能不能获得自我，因为您知道她总有一天能觉醒。您只是怕太晚获得自我与情感会让小曦走上您的老路，同样被时间侵蚀不是吗？”
暮迟没有说话。
“先生，哪怕是我陪伴您的岁月，和您经历过的漫长时间相比也太过短暂，对于时间来说，我们不值一提……”云拂晓微微停顿了一下，“即使我们终究会被时间找上，那也会是最先拥有自我的、年纪最大的我先被侵蚀，我知道除您以外没有人能够抵抗时间，但即使是被侵蚀而死……”
云拂晓没有说完，因为暮迟在他吐出那个“死”字时就已经离去，显然是不想再听她说下去。
云拂晓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手，就好像想要抓住暮迟留在自己手中的余温一样，她站在月色下，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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