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快去折磨他

    正欲击掌的一条未来:“……”

    这是嘲讽,还是嘲讽,又或者是嘲讽?

    要回什么,‘谢谢,虽然瞄准头打中腿,瞄准A打中B还被同学发现了很丢脸,但是只要打中了就是枪法好,隔壁靶子也是靶子嘛"吗?

    他一把拍开了降谷零的手,“警方什么时候到?”

    降谷零怔了怔,“三分钟,”

    “救护车会晚一些,不过人质们没有中枪,我们都有分寸,刻意没打要害部位,医护人员的压力不大。”

    ‘刻意没打要害部位"。

    手持持枪劫匪,认真瞄头的一条未来:“……”

    他深深地看了看胆敢屡次嘲讽伟大弥赛亚的同学。

    降谷零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

    “可能会有媒体过来,”一条未来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血色制服,“说话带刺儿的降谷同学,指挥部交给你一项重要任务:接待警方、医护人员,”

    “以及打电话给警方,让他们拦住媒体,别拍我们的照片。”

    他随口胡诌,“他们很可能还有同伙,媒体公布我们照片的话,说不定会有人趁我们落单时袭击,或对我们的亲朋好友下手。”

    这倒不是重点,重点是:[FBI新人]。

    在[FBI新人]中,一条未来是被霓虹警方送去接触FBI的卧底。

    虽然FBI的家伙很讨厌,一个个都拿着心理学知识把罪犯从头剖析到尾,连喝什么水都能延伸分析出个一二三点童年影响,烦人到不行,而且被霓虹警方当成灾星一样送过去,一条未来很不爽。

    但假如不去接触FBI,就要按部就班地在霓虹警方的体系中扎根下来,当什么警部警视正的话……

    一条未来宁愿捏着鼻子去和FBI勾肩搭背。

    虽然FBI实力低的吓人,但也比霓虹警方强,起码不是刨地的狗,是饥饿的狼。

    一条未来头也不回地挥手,“我先回警校换衣服了,拜拜。”

    降谷零:“???”

    哪有警校生见义勇为组织一场抢劫案后,在警方赶到之前,直接走的啊?起码也要录个口供吧!

    别的不说,被教官知道如此漫不经心随意就走,是要挨批的,比如‘普通群众不知道规定,你可是警校生,难道不知道吗?!"之类的话?

    “鬼冢教官他、”降谷零紧急开口,又紧急停下,“……”

    他仔细想了想:鬼冢教官会批评一条未来吗?

    ……大概率是会的。

    但是,是如何批评呢?

    有百分之九十多的可能是‘当着所有警校生和教官的面,像是老虎一样大声批评,批评得格外严厉,让其他教官没办法再说什么、还要反过来劝别批评那么狠,堵住所有人的口"的雷声大雨点小式批评。

    那没事了。

    这一个迟疑闭嘴的时间,一条未来已经重新打开便利店的大门,漫不经心地走出去了。

    松田阵平在绑劫匪,他看了看一条未来就那么坦然穿着血衣走上街头、头也不回的身影,眼睛虚起来,“这家伙……”

    “你也不拦一下。”

    降谷零很想说松田同学你更没有拦、明明听到了却连异议都没有吱一声,但转口咽了回去,打招呼,“伊达同学。”

    既然前面的战场已经控制住了,伊达航和诸伏景光便把人质带了出来。

    诸伏景光在低声询问人质们,“除了扭伤脚的那位先生,还有人哪里受伤了吗?”

    人质们没有被子弹击中。

    但除了枪伤,已经差不多集齐了扭伤、各种各样的撞伤和踩伤了。

    有的人质甚至不敢说出来,因为:“这、这位警官先生,”

    那位扭了脚,只能借住诸伏景光的支撑行走的先生有些畏惧地看着松田阵平打包罪犯,“刚刚那位被你们同伙击中的那名人质……”

    “是罪犯同伙的吧?”

    有看似是人质的家伙受伤,人质们当然惊慌失措。

    但负责讲这一点的是伊达航,是制服了那位人质劫匪,脸上还溅上了一点鲜血的伊达航。

    他说什么,人质们便畏畏缩缩地应什么,至于信不信,就是两回事了。

    扭脚先生之所以鼓起勇气询问,是因为他的妻子孩子就在身后。

    “是的,他中枪时手中有枪,你可能看见了,”诸伏景光耐心解释,扫视了一遍一片狼藉的便利店,立刻发现少了一个人,“未来同学他?”

    伊达航也在找一条未来,没找到,怔了一下,随着诸伏景光的询问一起看向降谷零,进行询问+1。

    “……他刚走,”降谷零回答有些离谱的答案,“回去换衣服了。”

    这个答案太离谱了,于是顿了顿,他又不补充了一句,“好像是不太想见媒体。”

    诸伏景光了然。

    伊达航欲言又止了一下,才闷声应下,“他说我父亲是一位合格的警方,是真的……”

    “是真的,”诸伏景光把扭脚先生交给他,稍微解释了一下,“我们今天去机房打扫卫生的时候去档案室了,当时你和萩原同学不在,”

    “下一次,你可以去看看档案,或者,”

    从刚刚的短短几句话,他察觉到这其中可能有误会,便转头看过去一眼,“直接询问你的父亲。”

    直接询问父亲,总比再次潜入档案室查档案要快捷许多吧?

    诸伏景光指了指门外,“他的制服上有血,我去追一下。”

    他追出门,沿着自己之前一路狂追过来的路线,三步并作两步地疾行。

    追了大约两个街道,他看到了一条未来。

    在日常和平风的街道上,一条未来身上的血迹看起来更恐怖了,他站在路边,正在若有所思地低头,看着一个孩子。

    那是一个看起来十多岁的小孩子,穿着单薄的裙子,脚上只有一只单鞋,另一只鞋不翼而飞。

    她紧紧地攥着一条未来的袖子,在张着嘴巴哭。

    但不是嚎啕大哭,是一抽一抽地哽咽着哭,眼泪像是一颗颗圆润珍珠一样滚出眼眶,在脸颊和空中几乎像是破碎的珍珠项链。

    她哭。

    一条未来看着她哭,有点新奇,有点头疼,还有点像是在思索什么史诗级难题。

    听到脚步声,他漫不经心地侧首看来,看到了诸伏景光,立刻眼睛一亮,伸手握住孩子的肩膀,让她原地转了半圈,面向诸伏景光,“快看,是新的折磨对象耶,”

    “他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应该被折磨几个小时也不会生气的吧?”

    一条未来用‘去吧,皮卡丘!"的语气鼓励。

    “快去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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