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喜提新居

    时光如梭,不能装X的日子一晃而过,眨眼已是三天后。

    朱元璋难得彻底扔下朝政,反正有朱标兜底。

    从回来那晚起,就吃住在坤宁宫,思考了太多,也算是真正梳理、消化了陈长生传递的那些天马行空的信息。

    当然有些还是远远超出他想象力的,比如载人飞月,又比如万里传音,还有那磨盘大的核弹,尽管想象不出,却对此深信不疑!

    马皇后的气色一天一个样,才三天而已,单看脸色已与常人无异,真正是病去如抽丝。

    夫妻二人皆着单薄绸缎,彼此对坐,夕阳无限好!

    “重八,那孩子也是个苦命的,独在异乡,格格不入,势单力孤,却又心系天下百姓,着实为难他了!”

    “确实不错,那小子最后说的楚楚可怜,哈哈,好容易来了大明,可不想白白丢了小命,求着咱派人护他周全,倒是真情实意!不过,咱倒是觉得,他在可怜咱,可怜咱大明百姓!”

    “据你讲的这些,我这会倒是品出了弦外音,好像他并不待见标儿!”

    “要不说是咱朱重八的千古第一贤后,弦外音,那这音可多了去咯!标儿打与他照面几句话之后,就敬以先生称谓,言语多是倚重,可惜那小子他不领情呐!临了,还来了句,扶苏如何,这分明是拿咱标儿与那扶苏作比,只差明说当不得一个好帝王咯!”

    “那雄英呢,多可惜,布告这个托词有几分牵强,平民难触及皇家,是所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可那孩子既已作出拼死一搏,这前后不过一个月光景,即便不得全,二选一,我宁愿一死全了雄英。”

    “唉,这就是咱捉摸不透的地界,若说标儿荏弱如扶苏,可咱大孙雄英,打小就深受那帮杀才的拥护,端得是文武全才的雄主气象……”

    说到这,朱元璋又开始咬牙切齿,那个恨那,可总不能锤死长生那小贼吧?他老朱再暴躁那也是讲道理的。

    至少这会儿老朱还没到晚年,一世开国雄主,被毒妇母子以孝道王牌所蒙蔽,为朱允炆这废物铺路,从而不讲道理地杀的人头滚滚,最终导致大明文盛武衰!

    “重八,我一直坚持后宫不干政,可这次他既要你召集如此多贤才共聚一堂,连藩王也尽数到场,必然言及更多我们不知道的,事关子孙传承,我也想隔帘旁听一二,不知是否会让你为难?”

    “妹子,便是你不说,咱也想让你听一听,那小子讲的皆是白话,可每每都让咱如听天书,烧脑子的很,正是需你这千古第一贤后帮咱一道琢磨!”

    话分两头。

    陈长生这会正在一帮人的簇拥下巡视新居。

    府邸地处皇城外围,距正阳门不过4里地,真正有价无市,周遭邻里,哪个不是王公大臣、开国功勋。

    宅子够大够豪,你问多少平,看不起谁呐,光一个中庭,怎么着也得三五七亩地吧!

    前宅,待客正堂且不去说,还有多间护院居所;中庭,巨大天井假山庭轩小池塘,四周拱卫的厢房、杂室,数不胜数,大抵是下人居所;再到后宅,主人,妻妾、婢女房间错落有致,大小数十间是有的。

    这宅子自然是老朱的手笔,也不知前身是哪个倒霉催的官僚,大抵是9族消消乐后被抄家收为国有,如今又被赏赐了下来。

    陈长生是坦白局,不坦白也躲不过锦衣卫的眼睛,干脆大方些,主动要求老朱派人保护。

    朱元璋也是借坡下驴,这厮太危险,可别真搞出什么瘟疫来,一人灭一国,不管真假,反正此子必须活在他眼皮底下,这不,从贴身丫鬟到看家护院全给配齐了。

    这些天最开心的是谁,自然是阿福,那脸都要笑抽了!

    陈长生巡视完一圈,在中庭一张藤椅上惬意入座。

    后面站了一群男男女女,静待这新家主发号司令。

    马爸爸也未必有这等享受,腐败的封建社会啊,不过咱喜欢!

    “少爷我不问你们的根脚,但请你们牢记,少爷及府上的一切,唯陛下一人可知!太子,藩王,朝廷重臣,皆不可闻,否则视为叛国,九族株连,若没有九族,凌迟是最轻的!”

    言语轻描淡写,但众人齐齐心神震颤,太子爷也要防么?

    陈长生这么危言耸听也是没办法,日后总要倒腾些什么!

    这么大的院子,不改造成实验场,着实可惜了,毕竟前世自己就是爱捣鼓的主。

    明朝初期各行各业的技术水平究竟到了何种程度,那也只是前世网文小说中了解到的,具体如何,还得亲自接触才能心中有数。

    “人心不可测,被收买,被胁迫的代价太低,少爷府上将来的一切,只为君更好治国,只为民更好生活;所以,晓以最严苛的家法,勿谓言之不预!”

    “我等谨记!”*X

    能被皇帝直接安排过来,他们原本心中各有思量,虽不能明白少爷所谓的未来,但牵扯甚大这一点算是听的真切。

    “少爷我需要男女管家、护院统领各1人,可有?”

    两男一女很快出列。

    中年略微发福,憨态可掬者,深深一揖,“少爷,老奴丁德胜,年方40,无儿无女,高堂不存,略通文墨,善筹算,自荐管家一职!”

    “丁管家,不错,日后就在府上好好做,争取续上一房香火!”陈长生微笑点头,都特么是安排好的,不过是走个过场,彼此认识一下罢了!

    “多谢少爷!”

    青年女子生的端庄,面相看就是个贤惠的主,屈膝一礼,“奴婢文静,14岁入宫,至今已有10年,出宫前任一队宫娥管事;若少爷信得过奴婢,可为少爷掌这后宅之事!”

    “好,文管家,以后多多操劳!”

    身高约1.8米的雄壮汉子,一身短打,浑身散发冰冷气息,“某家段洪,今年32,上官曾是二虎,此后为少爷效死!”

    特么老朱身边的暗卫都给安排过来当护卫,果然是舍得下本钱,你不负我,我又岂能让你失望?

    “很好,少爷及整个府邸的安危就托付于段统领了!”

    “少爷放心,我等必效死命!”

    “却不知如今咱这府上护卫几何?”

    “回少爷,连某家共计11人,皆是搏杀好手!”

    陈长生点头,这11人怕不是皆有以一挡五的能耐,可惜还不够。

    “我信各位皆是勇士,可这人手还不够,这样,段统领,你去招募17岁之上22岁之下的男子20人,便说我要传尔等新军之法!”

    段洪眼神透亮,被安排来护卫,上面就有交代,此人是有大本事的,不曾想居然有新军之法,若成,岂不是他也有功劳可领?

    一拱手,“谨遵少爷吩咐!”

    “哦,对了,如今这军中士卒饷银几何?”

    “回少爷,军饷包括供给士卒全家人的“月粮”和单独在行军时发放给士卒本人的“行粮”,骑兵的月粮定额是二石,普通士卒的月粮定额是一石,有家室的发放盐二斤,无家室的发盐一斤,军马每日给豆三升,草料十五斤。被判戍边的罪犯视家人数量供给月粮,四口以上每月一石,三口以下每月六斗,没有家室的每月四斗。行粮没有定额,视作战、操备、修边、防秋等军事行动的行程计算支取。折合大概每月四五钱白银左右。”

    “哎呀,你可将你家少爷绕晕乎了,可是说,普通士卒与骑兵的月饷1-2石粮,另有盐1-2斤,骑兵再多些草料补足,出战时再有额外补贴五钱银子?”

    “少爷总结的精辟,大抵如此!”

    “丁管家,你可知这1斤盐与一石粮折算银钱共计几何?另,正常大户人家管家、家丁、下人月钱又是几何?”

    “回少爷,老奴只能给个大概数目,毕竟粮有粗细,各家府宅待遇高低不等,若是让少爷误判了,还请恕罪!”

    “尽管说就是!”

    作为管家眼力还是有的,这位少爷分明是脱轨了生活,想知道市面上的物价呐!自然是要给少爷科普一二,也显得自己这管家称职!

    “回少爷,1两银子可购1石米(明1石约等于后世160斤),若买1绢布或1斤(1斤16两)盐则欠缺少许,当然私盐略便宜些,8钱-1两银子各地又有不同。至于下人们吃住府上已是幸事,外头不知有多少人吃不饱饭,这月钱没有固定,全看主家心情赏赐,多少不等,没有也是正常,护院定列略高也超不出2两。”

    陈长生抓住了重点,瞳孔微缩,“你确定是1斤盐,不是一斗或1石盐?”

    管家微笑,“回少爷,自然是1两银子1斤盐!”

    陈长生仍是难以置信,喃喃自语,“难怪说百姓吃不起盐…”

    阿福在边上开解,“少爷,都是这样的,自陛下开国来已是很好啦,那元末可比这价码高太多咯!”

    陈长生微微点头,“罢了,这事少爷日后自会解决!”

    “对了,福伯,包括陛下的赏赐和咱之前的积蓄,府上现金银细软总值几何?”

    “少爷,约莫4000两,其中现银、宝钞只有不到2000两。”

    陈长生默默盘算,启动资金还算凑合,

    “以后文管家总掌家财及后宅,丁管家总掌前、中庭人事与对外事宜,福伯总掌采买,段统领总掌府宅安危,这安危包括府内每一个人,所以不管谁外出办事,段统领至少派出一人跟随!”

    “是!”*4

    “府内有奖有罚,首先,包含下人之伙食,每日三餐,至少有一道肉食,饭菜管饱,月钱2两-10两,具体每月由四位主事人裁定其表现,酌情发放!”

    一片哗然,福伯急忙制止,我的个亲娘,少爷这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少爷,不可,这太多啦,而且这伙食也太奢侈…”

    陈长生抬手制止,“以后的相处中,还会有更多超出你们理解的事情,所以不必质疑少爷我的决断!”

    “是!”*X一众男男女女喜不自禁,这少爷,不但人长的好看,还很大方,就是这头发太怪了些……

    “还有一个要求,少爷我见不得不讲求个人卫生者,勤洗衣洗澡,头发里不得长虱子,否则休怪少爷我也给尔等剃成我这般!”

    “是!”*X笑点低的都在捂嘴偷笑。

    “所谓罚,适才已经讲过,外面世道苟且者不知凡几,人心经不起试探,旦有收买,胁迫等,少爷及府上的秘莘说不得就让尔等出卖给陛下以外之人,还是那句话,哪怕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太子爷也是不行!为防此类事情发生,任何外出办事者需三人同行,连坐!我不问尔等根脚,这其中或许就有太子府亲密之人,现在离开,还不晚!”

    众人心里各有盘算,能被派来的人本就是陛下下旨,太子总领执行的,可自家这位少爷,这是明晃晃地不待见太子爷啊……

    段洪实在憋不住,一拱手,

    “少爷,请恕小人冒犯,府内事宜绝密于朝中大臣亦或是藩王我等能理解,可太子殿下贵为国本,且陛下对其甚为信任,半数国事一直由太子爷监理,这,若是太子殿下问询,我等恐左右为难…”

    人群中起了些许波澜,想来是引发了共鸣,陈实起身,扫视众人后将目光聚焦在大汉身上,不苟言笑道,

    “段统领之说,怕也是尔等多数人心中所想!我的理由有二,1,谁敢保证太子爷未来一定是皇帝!2,太子爷对文官太过亲切,受程朱理学荼毒太深!”

    众人除了震惊还是震惊,皆不敢默言语,聪明些的已经在反复咀嚼这两条,竟然很有道理的样子,不禁冷汗连连!

    眼看众人还有疑虑,“无妨,此话不管对陛下还是将来太子爷问询,你等皆可原话回复!”

    “是!”*X段洪等一众人这才如释重负。

    这X其实也没多少,10位护院,4个主事,另外人群中还有两个惹眼的小丫头,约莫15-6岁,典型的美人坯子,估计是老朱安排来的贴身侍女,其余也就是几个普通丫鬟与小厮。

    “既然没人退出,那少爷我可要安排事务了!”

    众人躬身齐齐应诺!

    “丁管事,我需要你张罗优秀铁匠2人,首饰匠2人,琉璃玉器匠工1人,烧瓷匠2人,烧砖匠2人,雕刻印刷匠2人,木匠2人,铜匠2人,这些工匠均需有家室,且这些家室命运能被监管掌控,入府需带齐他们干活的物事,事先声明,这些人很长一段时间,只能居住在府上,不得外出,月钱我出,但安家费你寻上面安置。”

    “少爷放心,老奴必定办妥!”

    “另外,寻10个男孤,10岁-15岁,再寻10个年轻童生或秀才,只要家贫且能长期居住本宅者,这些人将作为我的学生,由我亲传他们学识!”

    来之前,他们或多或少知晓,眼前这位少爷虽然年轻,却非同寻常,能被选来伺候的都是宫里精挑细选的不说,就连护院都是一水影卫出生,太子爷都没这般待遇!

    这样的人要亲授学问,那可了不得……

    文管家赶紧插嘴,“这可是天大的事,丁德胜,你可得为少爷挑仔细了,那心性差的可莫要,平白玷污了少爷的才学!”

    丁管家也知此事重大,他还得回去禀告,少不得要动用锦衣卫摸排仔细咯!

    “少爷尽管放心,此事老奴定会慎重对待!”

    “恩,文管事,待这些人到齐后,衣食住行就靠你多张罗!”

    “是,少爷!”

    “全体都有!”

    众人齐声,“少爷吩咐!”*X

    “日后,前厅清空,置办成学堂式样;中庭因地制宜,该推就推,该拆就拆,一半用来置办各类工匠之小作坊,一半用来作军士集训!后宅除了咱们这些人必要居所,剩余皆用以留宿匠工、学子!”

    “中庭之具体布置待人员齐备后,我会讲解具体布局图,各自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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