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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点燃你的火花!!!

    自成为忍者以来,大石还从没受过今天这样的委屈。

    就在刚刚,就在土之国境内,在岩隐村的势力范围之中,自己一众岩隐忍者竟然像一群过街老鼠一样被入侵者撵着屁股追。

    要不是自己见势不妙,果断转进,现在这条小命还在不在都难说。

    真是欺人太甚!

    我这正执勤呢,轰的一声就有人来我家里搞爆炸!

    我寻思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结果跑了一路,啥都还没来得及弄明白呢,就又叫人给一通好吓,到现在这还惊魂未定呢!

    我就说,这他么还讲王法吗?

    摆脱了敌人的追击后,大石心中那是有满腔的愤怒与委屈而无处激发。但奈何势不如人,他只能硬憋着,憋在心里,但过后更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此时终于看见岩隐的援军抵近战场,大石顿时像是一个被人抢了棒棒糖的小孩儿看见自己的家长到来了一样,强忍着委屈就迎上了岩隐的大部队,添油加醋的就将追击过程的来龙去脉告知了岩隐援军的指挥官。

    指挥官正站于部队之中观察敌情,分心之下将大石的报告听了个囫囵,而后他转头看向带队追击的火光,示意他有没有什么要补充说明的。

    火光虽然觉得大石有点情绪化,但汇报情况时却也没有丢掉一个忍者的基本素养,该重点提及的情报也确实都提到了,于是郑重地向指挥官点了下头,表示情况确实如大石所说。

    指挥官于是走向部队前方。

    经过大石等人带来的情报和自己的观察,入侵者人数并不多,总共也就二三十个,7到8个忍者小队的编制。其中虽然不乏精通高级风遁忍术的强者在,但总体战力并不超模。

    去除并未露面的寥寥强者,其中先行接敌的十几号忍者竟然跟另一个忍者小队纠缠了许久而未能解决战斗,可见实力之有限。

    而此次跟随自己而来的岩隐忍者有一百二十余人,其中光上忍人数就比敌人总人数多了,余下的也都是中忍,论实力明显己方占优。

    指挥官一通分析下来,很快得出结论。

    以一百二对三十,优势在我。

    指挥官走到部队最前方站定,心中思虑几番。

    此番外敌入侵影响很坏,商道上搞出的大爆炸惊得高层疑神疑鬼,生怕是平时遗漏了什么重要的情报,导致第三次忍界大战的序幕在本国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在国境内拉开了。

    而今虽然自己等人已确定大概率是虚惊一场,今天只是有两伙危险分子在土之国境内对上了。

    但神无毗桥的高度警戒现在可还犹在眼前呢。

    既然已确定己方势大,那最好还是尽快解决来敌。要是再耽搁下去,让高层的心再多吊一会儿,那事后恐怕自己也是无功有过。

    念头辗转至此,指挥官心中一定,打算尽快发动攻击。

    岩隐部队也皆已摩拳擦掌,只等出手的信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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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田拓也瞧见岩隐守军已摆出攻击态势,回头又看向蒙面人首领。

    却见他好像毫不将正蓄势待发的岩隐部队放在眼中。虽然部下们都已严阵以待,他却仍自顾自地看向山林的方向。

    都这种时刻了,还在关注宇智波弥原?

    他不担心岩隐守军的攻击吗?

    是还有更多同伙埋伏在附近?还是自信有厉害的手段可以对抗这么多的岩隐忍者?

    池田拓也不清楚蒙面人这番强者姿态的自信来源于何方,只觉得这些人必然是另有依仗。

    “砰!”

    山林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激烈战斗的声响,隐约中还能看见冲天的火焰一闪而逝。

    他们遭遇弥原了!

    肯定也是以多打少,弥原怕是也撑不了多久。

    快啊,岩隐部队怎么还没发动攻击?

    池田拓也心中一阵着急。

    三人小队已有两人沦为敌人砧板上的鱼肉,目前只剩一个宇智波弥原仍幸存在外,这好不容易等来的岩隐部队怎么行事却如此拖沓?

    池田拓也再回头去看岩隐部队的动向。

    却见岩隐忍者正三五成群地冲锋而来。

    而漫天的苦无更是先行一步,此刻已沿着河道流过半程,铺天盖地,汹涌澎湃。

    在场的所有陌生忍者都是此轮攻击的目标,岩隐忍者真正做到了不偏不倚,一视同仁。

    池田拓也双眼映照着几点正越来越大的苦无之锋,直面死亡的警觉一瞬间流过了他的每一寸神经,每一个毛孔,却怎么也无法激起他伤痛无力的肌肉做出正确的反应。

    吾命休矣。

    池田拓也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出神地凝视着那几支苦无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时间仿佛在此延展了。

    池田拓也感觉周遭一切都变得很慢,他甚至感觉到死神的手掌正一毫一毫慢慢地爬上他的喉咙。

    “哮!”

    突然间如狂龙过境,山谷中逆着河流方向毫无征兆的冲过一条凛冽旋风。

    那旋风张牙舞爪,前进途中更是传出鹤戾猿鸣之声。

    光其行动间挤开的空气就拍得身下河流仓皇回溯、两侧树木腰摧根折。更无论其前锋所指之处,那当是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首当其冲的诸多苦无立时被撞得七零八落,漫天飞舞。

    “风遁∙大突破!”

    蒙面人双手一番令人眼花缭乱的结印,而后施展的忍术堪称摧枯拉朽。

    先前被宇智波弥原剖腹的风遁忍者也曾使出过这个忍术,但是当时只是吹折了树枝,吹散了迷雾。

    而此刻经蒙面人使出,忍术威力比之实在犹如云泥之别,势不可挡。

    冲锋在前的岩隐忍者中不乏高手,反应也实在不慢,在瞬间评估出岩隐大部队已避之不及后,便立即施展忍术加以抵挡。

    虽其忍术很快被风遁忍术击破,但到底为更多的岩隐忍者争取了时间。

    惯于群体作战的岩隐忍者们顿时联合起来,施展出他们引以为傲的防御忍术。

    “土遁∙多重土流壁!”

    一时间尘飞水溅,地动山摇。

    山谷中几乎是瞬间就从水面下升起数十面坚硬高墙,牢牢挡在旋风前进的道路上。

    虽单独一两面土墙在面对旋风时毫不济事,但质量不够,数量来凑。

    一番横冲直撞,最终旋风也不过只冲破十来面土墙,便至强弩之末,势不能再穿鲁缟。

    岩隐忍者见此士气大振,也不管被此击击中的队友同伴,呼左喝右便要再做攻击。

    未料蒙面人也未等这一击出个结果,便紧接着就开始准备起下一个忍术。

    “风遁∙真空连波!”

    池田拓也此时仍处在被死神贴面的余韵中,肢体虽不听使唤,感官却似远超寻常的敏锐。

    他只感觉刚刚还在被狂风吹得沿地翻滚,下一刻便又直觉得头皮发麻,汗毛直竖,“嗖嗖嗖”地像接连有锋利刀光急速从他身侧飞过,那风声刺痛皮肤,犹如近在耳旁。

    于是就在岩隐忍者还在庆幸敌人凶狠一击未尽全功,准备组织第二波冲锋却还未付诸实践之时,蒙面人的第二记忍术便到了。

    一时间只听“噗噗噗噗”声响个不停,众人还未寻见声音的来源时,便看见余下的土墙纷纷像被无形的锋刃切中,就像被镰刀放倒的麦子,利落地倒伏在地,激起漫天的水花。

    战场上众岩隐忍者一时间噤若寒蝉,甚至连伤残者们都不敢大声呼吸,山谷间霎时只能听见树木倾倒、鸟雀扑鸣与流水撞击墙根的声音。

    蒙面人此击既出,便自信停下手来,飞扬而起的面巾又重落回他脸上。此刻却无人还有闲情去窥探他面巾下的真容,俱被这崩山裂地的一击惊得目瞪口呆。

    岩隐忍者攻击的欲望顿时像被灭火器喷中的烛火,一触即灭,戛然而止。

    任凭其如何久经磨练,但到底少见大战,骤遭此击多不免有难以置信之感,一时间众岩隐忍者是士气全无。

    风遁忍术竟恐怖如斯!

    池田拓也也是第一次见到破坏力如此强大的忍术,不由心生向往。而后还未来得及回忆起自身处境,他便又听见山林中传来动静。

    遭了,是弥原!

    僵硬间他转过头来,果然见到宇智波弥原此时也已失去了战斗力,被一个忍者夹带着跳出丛林。

    而在此人身后,跟着窜出另外三名忍者。

    “扑。”

    宇智波弥原被摔在池田拓也身侧,仰面朝天,软绵无力。

    而抓住宇智波弥原的那几人见了岩隐敌军畏缩不前,竟大大咧咧地走向医疗忍者,示意他为众人疗伤。

    池田拓也这才注意到,几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痕,显然宇智波弥原的反抗并非一无所获。

    只是以一敌四,难有成果。

    蒙面人此时像是被并躺在地的三人勾起了兴趣,闲庭信步地向三人走来。

    其余部众却不像他这么从容,多数仍在戒备着岩隐忍者,只那感知忍者与另一名忍者一直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唯其马首是瞻。

    蒙面人走近,而后脚步停在宇智波弥原的头顶,低头下望。

    池田拓也趴伏在地,侧头仰望着他未被面巾遮住的冷酷双眼,一瞬间像是福至心灵,突然就明白了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不要!”

    池田拓也生命中从未有一刻如此愤怒于自己的弱小,尽管他内心明白自己的愤怒毫无作用,但要接连目睹亲密的同伴在眼前遭受折磨,依然让他难以自抑地喊出声来。

    布衣之怒,以头抢地尔。

    蒙面人将这声呼喊听在耳中,却只肯赏脸瞥了一眼正怒目切齿的池田拓也,而后便收回目光,兀自蹲下身去。就像是大人物们听见了一阵猪嚎,几声犬吠。

    但越是被无视,池田拓也内心就越是愤怒,于是就像是要上赶着先队友一步一样,他奋力朝着蒙面人伸出了手掌。

    “不要来碍事。”

    感知忍者确是急大人之所急,想大人之所想,不等蒙面人吩咐便毫不犹豫地踩住了池田拓也前伸的手掌,就用他才刚踩过日向千里的右脚。

    池田拓也愤而抬头去看他,目光自他踩住自己手掌的脚部而起,一路扫过小腿、大腿、腰腹,又掠过他胸前正结印的双手,最后停留在他的眼瞳之上。

    那瞳孔是如此的黝黑而深邃。

    看着它,就像是看见一片神秘未知的深海,在那海洋深处,像是有无数不可名状之生物在活动,在潜藏。

    又像是看见一条昏暗幽深的洞穴,在那洞穴之中,仿佛有数不清的眼睛在注视,在窥探。

    那黑暗无边,似直达地狱。

    “魔幻∙奈落见之术!”

    池田拓也只觉得心脏像是一下子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了,而后无尽的恐惧从腹心、从脑中爆发开来,蔓延尽他的每一根血管,每一寸神经。

    他一时间竟有些忘了自己是谁,正在哪里,要干些什么。

    而后他像是慢慢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站在慰灵碑前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天色昏暗至极,他只能依稀分辨人们严肃而统一的黑色服饰,却看不清其中任何一个人的脸。

    他隐约听见台前好像有人在说些什么,仔细去听却又无法听清那人说的每一个字。

    于是他穿过人群向前走去。

    周遭之人却对他的行动无动于衷,仍无声地静立着,像是并未看见他一样。

    池田拓也就这么走到最前排,发现慰灵碑下确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在演说,仔细看却依然看不清那人的脸。

    他有些奇怪,这都站在最前排了,怎么还是看不清这人的脸,听不清这人的话?

    而人群依旧沉默着。

    池田拓也又开始有些好奇,就台上这情况怎么大家还能无动于衷?

    于是他走出人群,走上台去。

    依然无人动容。

    池田拓也走到慰灵碑下,站在那演说之人的身旁。

    只见那人正低头捧着书页念着,他便侧耳凑过去,终于算是隐隐约约地听见了这人在念什么。

    那是一份名单。

    “小林**。”

    “铃木一郎。”

    “藤井***”

    “中村健太。”

    那人的话语时而清晰,时而又模糊,叽哩咕噜的,即使站在他身边,也依然很难完整地听清他在说什么。

    池田拓也更奇怪了,于是往台下望去,众人仍默然哀立,不发一言。

    “池田正树,木叶元年至木叶29年。”

    啊,那正是我的父亲,池田家的第一位忍者,他战死那年我才三岁。

    池田拓也终于完整地听清了一段,惊讶地发现是在介绍他的父亲及其生卒年月。

    下一刻那话语又变得含糊不清。

    “佐佐木良一。”

    “武田**。”

    “村上**。”

    ……

    但池田拓也此时似乎已经知道了那未能听清的话语要讲什么。

    果然。

    “池田达也,木叶18年至木叶32年。”

    这是我的哥哥,曾令众人交口称赞的天才忍者。

    池田拓也此时转过头去,观察慰灵碑上所刻的名字,果然与演说之人所念的能一一对应,连模糊不清之处也一模一样。

    所以这是一场葬礼,我在参加一场葬礼。

    他开始有些明白了自己现在在干什么。

    我好像参加过这样的葬礼,让我想想。

    池田拓也在人群中搜寻着,希望找到熟悉的身影来印证他的判断。

    但还未等他有所收获,那演说之人的话却陡然变得清晰,但接下来那人说出的名字却令池田拓也有些恐惧。

    “日向千里,木叶27年2月至木叶45年4月,享年18岁。”

    千里已经死了?

    “宇智波弥原,木叶27年5月至木叶45年4月,享年17岁。”

    弥原也死了?

    为什么?

    他们是那么有天赋!还那么年轻!

    池田拓也突然感觉到有某种随着他的成长而日渐深埋于他灵魂深处的恐惧正一点点慢慢地露出形迹,那是他崭新的人生所曾抛在身后的东西。

    “池田拓也,木叶26年10月至木叶45年4月,享年18岁。”

    为什么?

    为什么我也死了?

    如果我已经死了,那我现在又为什么能站在这里?

    灵魂出窍?

    转世投胎?

    不对!是幻术!

    池田拓也突然想起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睛,终于弄清了自己的处境。

    那是奈落见之术,能唤醒对手内心最无法直面的恐怖的幻术。

    原来我内心深处竟是如此恐惧着死亡。

    池田拓也努力抑制着内心不断翻涌的恐惧,开始尝试调动查克拉破解这个幻术。

    该是他在查克拉的感知与控制上确实有些才能,即使顶着无法抚平的惊悸他也仍然很快就找到了脱开此幻术的关窍。

    于是四周场景纷纷开始凋零褪色,相继化为泡影。

    也正在此时,池田拓也看到了令他心防大失的一幕。

    就在那最后即将消失的碎片中,他忽然就看清了其中一些人的面容。

    那里有他的同学,有他的朋友,更有他的母亲和姐姐。

    他们就那么默默地站在那里,静静地注视着他,像看着一具尸体一般,面露哀色,却各自坚强着。

    而后这些身影又纷纷黯然失色,继而破孔生烟,化作灰烬,像被火炙烤的老照片一样,令人追之未及。

    这最后的惊鸿一瞥,顿时如飞矢中的,那些被池田拓也强行抛在身后的恐惧终于追上了他。

    池田拓也就这么在满心的惊怖中清醒过来,还未来得及调整,就又目睹着蒙面人正收回他鲜血淋漓的右手。而在他掌心之中,托着的正是宇智波弥原一双生机未断的眼球。

    “不!!!”

    池田拓也彻底歇斯底里。

    正翻腾在他心中仍未退潮的恐惧与接连目睹同伴遭受折磨的愤怒几乎将他点燃。

    这个世界!

    他想。

    我闻这个世界数千年的历史,似乎总在说时有强者临世,济贫扶弱,广布安宁。

    但我今观之,这世界就是一个偌大的丛林,从来只有血脉传继、弱肉强食!

    我不甘!

    我不甘啊!!

    一时间对忍界弱小易夭、天赋者难尽其才的憎怖,对自己志小力微、任人宰割的愤怒,与此刻骤然明晰的对生的强烈渴求与向往,诸般情绪此起彼伏,风浪交织,终于将深藏于他灵魂之中的火花点燃。

    这火花一燃,便“宛如仙鹤出樊笼,脱却羁縻处处通。南北东西无障碍,任君直上九霄中。”

    池田拓也顿觉天宽地阔,更似可穿梭时空。

    但他还未来得及弄清楚身上的此般变化究竟为何,双眼便捕捉到河流下游有一道炽白的身影正狂奔而来。

    白发短刀,擎雷挚电。

    木叶白牙,旗木朔茂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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