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醉佬黑死了
“你这家伙真是没良心。”云沁冷冷道，脸色阴郁。
“我有事正好想问你。”丁尘神色一敛，把她拉到一旁。
其他护卫军士们见到平日冷若冰霜的女神上司，跟这着装怪异的光头高个青年交头接耳，甚是好奇，均侧目而视，窃窃私语。
云沁心想；这厮平时都是一副吊儿郎当没个正经神色，这突然严肃下来，神秘兮兮的，反倒让人觉得古怪。便问：“怎么了？”
“你从看守所捞我出来后，带着去了醉佬黑那里……”丁尘小声问道。
“丁尘，醉佬黑死了。”云沁急忙打断他，她声音微颤，眼角渐红。
“啊？什么！”丁尘浑身像受到电击一般，怔住了。
“你装什么装？”
“我装这个有什么好处？”
“你可以洗脱杀人的嫌疑。”
“杀人？真不至于，一个疯疯癫癫的小老头，我跟他一般见识干嘛？”
“他害你被关到牢里，你肯定恨他。”
“……云长官，你打架的身手我勉强算你及格，这破案水平嘛，幼儿园没毕业！”丁尘失望地摇摇头。
“你真不恨他？”云沁见他没什么异样，怀疑道。
“真的！我人格保证。”
“可笑，这年头，最不值钱的就是人格。”
“那到底要怎样你才肯信我？”
“佩服，你的演技越来越好了。”
“是我干的，我还来自投罗网？这几天我根本不在城里，对了，他什么时候死的？”
“就在前天。”云沁更是迷惑，这家伙有恃无恐，又不太像装的。
丁尘觉得此事太蹊跷，但丝毫摸不到关窍。问：
“他是怎么死的？”
“我去了现场，他房间地上很多酒瓶，都是烈炎，后来了解到，前一天晚上，两个街口外的朝阳酒庄被抢了一批酒。”云沁说这话时，眼睛死死盯着丁尘的脸。
“那些酒是我给他拿去的。”丁尘面无表情道。
“朝阳酒庄的人说夜里去抢酒的人是个光头的大高个，衣着比较古怪，我想应该是你。”
“是我，因为钱不够，我想先赊账，对方不肯，就用强了。但我肯定会尽快还钱的，我并不差钱，只是这次带出来的东西放车里被炸了，都烧了。”丁尘解释道，通常，他是个懒得解释的人。但面对云沁的信赖，和醉佬黑的死，他不想随意糊弄。
虽然只萍水相逢，甚至有误会，但他并不希望一个手无寸铁的可怜老头因某种与自己有关的原因而不明不白死去。
“这我知道，也相信你不是真的为了几瓶酒去抢劫别人，但通常，这种情况下，你依然是第一嫌疑人。”
“这……可是那天我看他喝酒喝得很开心，我保证我没有下毒，但我不知道朝阳酒庄的酒里是否原本就有毒，他家的酒，当时我自己也喝过两口。你说会不会他老人家一下子喝太多烈酒，导致酒精中毒而死的？”
“我让人验过，酒瓶残余物中没有检出毒素。第二，他的酒量我知道，酒精中毒几乎不太可能，他体内乙醇浓度检出量达不到。”
丁尘砸吧砸吧嘴，不知道说什么。
“但那天晚上，他活蹦乱跳的，我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所以，你的确很可疑，但是我觉得你应该不至于为这么件小事，就大费周章用如此高明的手法去杀死一个乞丐。”云沁目光闪闪。
丁尘道：“所以，你把这事压了下来？”云沁对他的一丝信任，让他意外且内心莫名一暖。
“不过如若有明确证据指向是你干的，我依然饶不了你。”云沁眼神坚定道。
“行！如果有那一天，我主动递上双手让你拷走。”丁尘点头道。
但他很好奇，云沁和醉佬黑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你来找我干嘛？”云沁想起先前丁尘被她打断话头。
“有什么地儿方便说话？”
“走，去我们分部审讯室，像那么回事一点，免得有人说三道四。”
两人上了车，让一个护卫军队员送至护卫军外城分部。
审讯室隔音较好，无人打扰，此时只有他们两人。
“现在可以说了。”云沁检查了一下环境，点头道。
“你捞我出来那天，后来还带着我一起去了醉佬黑那儿喝酒，我喝断片了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丁尘开门见山问道。
“是我自己单独去的，你没吃错药吧？”云沁一脸疑惑，眼神像看到疯子似的。
“什么，我压根儿就没去过……怎么会这样？”丁尘更震惊。
云沁一头雾水，“究竟怎样？”
“你去找他时，是不是带了一瓶烈炎酒？”
“没错。”
“这就是我想找你问清楚的原因。”
“到底什么事情？别含含糊糊的。”云沁急了，瞪眼道。
“首先，我非常清晰地记忆中，你带着我去醉佬黑那里喝酒，你带着一瓶烈炎上去，而我喝不惯，他就要我喝他铁壶中的酒，我喝了之后，就一阵眩晕，再次醒来时，你们俩不见了，我也不在他的房间里，而是一个人站在街道上，就在天格集市的门牌下面。”丁尘把当时的情况说了出来。
“……真是语无伦次，是不是你自己跑别处喝酒喝高了，断片后随意倒在街边睡着？”云沁也傻住了，一脸怀疑。
丁尘哭笑不得，但自己很清楚，他根本没有跑去哪里喝酒。可是这个说出来，云沁也不一定相信。
“你先听我说完！其次，当时我蒙住了，记忆那么新鲜，可我却没法确定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还是幻想。第一次喝了酒后，就切换到我一个人莫名其妙站在街道上，我理了理思路，没有头绪，就继续往前走，又遇到了醉佬黑，他就坐在街边生火取暖，喝着酒……这是我两的第三次见面，第二次一起喝酒。”丁尘复述了一遍当时的情况。
“然后呢？”云沁追问道。
“喝了他的酒后，再次醒来就在城边的废墟里了。”丁尘很肯定的回答。
“怎会如此古怪，丁尘，你不会脑子有问题吧？”云沁凝眉思索。
“你才脑子有问题！我想不通，所以才来找你。”
“你所说的第二次，会不会是你被喝倒了，他扶你到无主的地方睡觉？”云沁猜测道，不过她很快又打消这念头：“不对，如果你喝醉了，直接倒地休息就行了，他何必多此一举？拖着你去那么远的地方。”
“对啊，所以我也很纳闷。”
“关键是你所说的第一次喝酒，你根本没参加啊，当时只是我单独去找他，确实带了一瓶酒。我原本叫你一起的，可想到你见到他可能会愤怒，所以你下车后，说要自己走，我也就不强求了，免得多出一事。”云沁眯着眼角沉思道。
“对了，你两是什么关系，以你的身份怎么会和醉佬黑成为朋友？”丁尘忽然疑惑道。
“怎么又跑题了？你那些稀奇古怪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这个反正想不通，我就随口问问，你要是介意，可以不回答。”
“呵呵，那倒也没什么不可告人之私，我两算不上深交，4年前一次行动中，我受了伤，军医百般救治无果，无意间听说他的偏方，我哥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买了他的药来试试，结果阴差阳错救了我一命。不过后来他脑子糊涂，已不记得这些了。”
“原来是这样。我印象中，他很喜欢你的。”
“因为别人都不爱搭理他，只有我会去找他喝酒啊。”
“为什么？以你的身份，不怕周围人的议论吗？”丁尘惊道。
“需要在乎吗？我去做我想干的事，还需要看别人的眼色？”
丁尘点点头，对她竖起了大拇指，这男人婆，够飒！
云沁象征性地一笑，不过她要是知道丁尘暗地里叫她男人婆，估计要跳上来开揍。
“对了，头一回我被他栽赃时，听到街坊私下议论，说他以前卖过假药？”丁尘想起那天夜里的事。
“是的，据说他曾经常被人投诉，都是些吃了死不了，治病治不好的东西，糊弄一点酒钱。但是我不管那么多，他卖给我的药是真的就够了。”云沁苦涩笑道。
丁尘想，也许她是怜悯醉佬黑凄惨的晚景，或是心怀感激。
“哎，也许我们想多了，他就是老了，病了，这个时间，可能原本就是到了他该走的时候。”丁尘无力坐在椅子上。
“他才是那种真正看透世事，游戏人间的大智若愚之人。我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爱酒，说话无厘头，喜欢疯疯癫癫玩耍。”
“他有什么来头，你知道吗？”
“不知道，他也从未提及过，只听说是年轻时曾周游各地，在很多国家和城市间来回。”
“他是哪里人，没有亲人、朋友吗？”
“没人知道他的出身，近几年，几乎没人与他来往，除了我，还有另外两个人。”
“谁？”
“一个红脸的落魄乞丐，听他提及过一次，说叫红脸牛鼻子。我估计应该是个因生活困苦出家修道或游方乞讨的人。”
“还有一个呢？”
“你！”
“……真是个神秘而古怪的老头，可惜我有缘遇见，却又缘浅到只有两顿酒的交情，第一顿不明不白，都搞不清楚是否真的在一起喝过。第二次喝完，结果我莫名其妙睡到废墟里，他却离奇死了。”丁尘此刻的心情，实在难以言表。
想弄清一些事实，却无从下手。
他又想到了什么，问道：“那红脸老者在哪？”
“我也不知道，从未见到过。”
“后事办了吗？”
“已经办了，从简。”
“他有你这个忘年交，不负朋友一场。”
云沁不说话，呆呆看着地板，这种情形在她身上很少见。
“云沁，我还有一些感觉，非常奇怪，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但是目前又确实找不到答案。”
有些细节，丁尘也不想过多透露，因为自己也是一头雾水，说出来，只会增加两人的困扰。
他想，如果没有异样，自己心中那些模糊的梦境与猜测，就让它们烂在肚子里。
若反之，或许终究有一天会揭晓谜底。
“我有事正好想问你。”丁尘神色一敛，把她拉到一旁。
其他护卫军士们见到平日冷若冰霜的女神上司，跟这着装怪异的光头高个青年交头接耳，甚是好奇，均侧目而视，窃窃私语。
云沁心想；这厮平时都是一副吊儿郎当没个正经神色，这突然严肃下来，神秘兮兮的，反倒让人觉得古怪。便问：“怎么了？”
“你从看守所捞我出来后，带着去了醉佬黑那里……”丁尘小声问道。
“丁尘，醉佬黑死了。”云沁急忙打断他，她声音微颤，眼角渐红。
“啊？什么！”丁尘浑身像受到电击一般，怔住了。
“你装什么装？”
“我装这个有什么好处？”
“你可以洗脱杀人的嫌疑。”
“杀人？真不至于，一个疯疯癫癫的小老头，我跟他一般见识干嘛？”
“他害你被关到牢里，你肯定恨他。”
“……云长官，你打架的身手我勉强算你及格，这破案水平嘛，幼儿园没毕业！”丁尘失望地摇摇头。
“你真不恨他？”云沁见他没什么异样，怀疑道。
“真的！我人格保证。”
“可笑，这年头，最不值钱的就是人格。”
“那到底要怎样你才肯信我？”
“佩服，你的演技越来越好了。”
“是我干的，我还来自投罗网？这几天我根本不在城里，对了，他什么时候死的？”
“就在前天。”云沁更是迷惑，这家伙有恃无恐，又不太像装的。
丁尘觉得此事太蹊跷，但丝毫摸不到关窍。问：
“他是怎么死的？”
“我去了现场，他房间地上很多酒瓶，都是烈炎，后来了解到，前一天晚上，两个街口外的朝阳酒庄被抢了一批酒。”云沁说这话时，眼睛死死盯着丁尘的脸。
“那些酒是我给他拿去的。”丁尘面无表情道。
“朝阳酒庄的人说夜里去抢酒的人是个光头的大高个，衣着比较古怪，我想应该是你。”
“是我，因为钱不够，我想先赊账，对方不肯，就用强了。但我肯定会尽快还钱的，我并不差钱，只是这次带出来的东西放车里被炸了，都烧了。”丁尘解释道，通常，他是个懒得解释的人。但面对云沁的信赖，和醉佬黑的死，他不想随意糊弄。
虽然只萍水相逢，甚至有误会，但他并不希望一个手无寸铁的可怜老头因某种与自己有关的原因而不明不白死去。
“这我知道，也相信你不是真的为了几瓶酒去抢劫别人，但通常，这种情况下，你依然是第一嫌疑人。”
“这……可是那天我看他喝酒喝得很开心，我保证我没有下毒，但我不知道朝阳酒庄的酒里是否原本就有毒，他家的酒，当时我自己也喝过两口。你说会不会他老人家一下子喝太多烈酒，导致酒精中毒而死的？”
“我让人验过，酒瓶残余物中没有检出毒素。第二，他的酒量我知道，酒精中毒几乎不太可能，他体内乙醇浓度检出量达不到。”
丁尘砸吧砸吧嘴，不知道说什么。
“但那天晚上，他活蹦乱跳的，我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所以，你的确很可疑，但是我觉得你应该不至于为这么件小事，就大费周章用如此高明的手法去杀死一个乞丐。”云沁目光闪闪。
丁尘道：“所以，你把这事压了下来？”云沁对他的一丝信任，让他意外且内心莫名一暖。
“不过如若有明确证据指向是你干的，我依然饶不了你。”云沁眼神坚定道。
“行！如果有那一天，我主动递上双手让你拷走。”丁尘点头道。
但他很好奇，云沁和醉佬黑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你来找我干嘛？”云沁想起先前丁尘被她打断话头。
“有什么地儿方便说话？”
“走，去我们分部审讯室，像那么回事一点，免得有人说三道四。”
两人上了车，让一个护卫军队员送至护卫军外城分部。
审讯室隔音较好，无人打扰，此时只有他们两人。
“现在可以说了。”云沁检查了一下环境，点头道。
“你捞我出来那天，后来还带着我一起去了醉佬黑那儿喝酒，我喝断片了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丁尘开门见山问道。
“是我自己单独去的，你没吃错药吧？”云沁一脸疑惑，眼神像看到疯子似的。
“什么，我压根儿就没去过……怎么会这样？”丁尘更震惊。
云沁一头雾水，“究竟怎样？”
“你去找他时，是不是带了一瓶烈炎酒？”
“没错。”
“这就是我想找你问清楚的原因。”
“到底什么事情？别含含糊糊的。”云沁急了，瞪眼道。
“首先，我非常清晰地记忆中，你带着我去醉佬黑那里喝酒，你带着一瓶烈炎上去，而我喝不惯，他就要我喝他铁壶中的酒，我喝了之后，就一阵眩晕，再次醒来时，你们俩不见了，我也不在他的房间里，而是一个人站在街道上，就在天格集市的门牌下面。”丁尘把当时的情况说了出来。
“……真是语无伦次，是不是你自己跑别处喝酒喝高了，断片后随意倒在街边睡着？”云沁也傻住了，一脸怀疑。
丁尘哭笑不得，但自己很清楚，他根本没有跑去哪里喝酒。可是这个说出来，云沁也不一定相信。
“你先听我说完！其次，当时我蒙住了，记忆那么新鲜，可我却没法确定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还是幻想。第一次喝了酒后，就切换到我一个人莫名其妙站在街道上，我理了理思路，没有头绪，就继续往前走，又遇到了醉佬黑，他就坐在街边生火取暖，喝着酒……这是我两的第三次见面，第二次一起喝酒。”丁尘复述了一遍当时的情况。
“然后呢？”云沁追问道。
“喝了他的酒后，再次醒来就在城边的废墟里了。”丁尘很肯定的回答。
“怎会如此古怪，丁尘，你不会脑子有问题吧？”云沁凝眉思索。
“你才脑子有问题！我想不通，所以才来找你。”
“你所说的第二次，会不会是你被喝倒了，他扶你到无主的地方睡觉？”云沁猜测道，不过她很快又打消这念头：“不对，如果你喝醉了，直接倒地休息就行了，他何必多此一举？拖着你去那么远的地方。”
“对啊，所以我也很纳闷。”
“关键是你所说的第一次喝酒，你根本没参加啊，当时只是我单独去找他，确实带了一瓶酒。我原本叫你一起的，可想到你见到他可能会愤怒，所以你下车后，说要自己走，我也就不强求了，免得多出一事。”云沁眯着眼角沉思道。
“对了，你两是什么关系，以你的身份怎么会和醉佬黑成为朋友？”丁尘忽然疑惑道。
“怎么又跑题了？你那些稀奇古怪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这个反正想不通，我就随口问问，你要是介意，可以不回答。”
“呵呵，那倒也没什么不可告人之私，我两算不上深交，4年前一次行动中，我受了伤，军医百般救治无果，无意间听说他的偏方，我哥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买了他的药来试试，结果阴差阳错救了我一命。不过后来他脑子糊涂，已不记得这些了。”
“原来是这样。我印象中，他很喜欢你的。”
“因为别人都不爱搭理他，只有我会去找他喝酒啊。”
“为什么？以你的身份，不怕周围人的议论吗？”丁尘惊道。
“需要在乎吗？我去做我想干的事，还需要看别人的眼色？”
丁尘点点头，对她竖起了大拇指，这男人婆，够飒！
云沁象征性地一笑，不过她要是知道丁尘暗地里叫她男人婆，估计要跳上来开揍。
“对了，头一回我被他栽赃时，听到街坊私下议论，说他以前卖过假药？”丁尘想起那天夜里的事。
“是的，据说他曾经常被人投诉，都是些吃了死不了，治病治不好的东西，糊弄一点酒钱。但是我不管那么多，他卖给我的药是真的就够了。”云沁苦涩笑道。
丁尘想，也许她是怜悯醉佬黑凄惨的晚景，或是心怀感激。
“哎，也许我们想多了，他就是老了，病了，这个时间，可能原本就是到了他该走的时候。”丁尘无力坐在椅子上。
“他才是那种真正看透世事，游戏人间的大智若愚之人。我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爱酒，说话无厘头，喜欢疯疯癫癫玩耍。”
“他有什么来头，你知道吗？”
“不知道，他也从未提及过，只听说是年轻时曾周游各地，在很多国家和城市间来回。”
“他是哪里人，没有亲人、朋友吗？”
“没人知道他的出身，近几年，几乎没人与他来往，除了我，还有另外两个人。”
“谁？”
“一个红脸的落魄乞丐，听他提及过一次，说叫红脸牛鼻子。我估计应该是个因生活困苦出家修道或游方乞讨的人。”
“还有一个呢？”
“你！”
“……真是个神秘而古怪的老头，可惜我有缘遇见，却又缘浅到只有两顿酒的交情，第一顿不明不白，都搞不清楚是否真的在一起喝过。第二次喝完，结果我莫名其妙睡到废墟里，他却离奇死了。”丁尘此刻的心情，实在难以言表。
想弄清一些事实，却无从下手。
他又想到了什么，问道：“那红脸老者在哪？”
“我也不知道，从未见到过。”
“后事办了吗？”
“已经办了，从简。”
“他有你这个忘年交，不负朋友一场。”
云沁不说话，呆呆看着地板，这种情形在她身上很少见。
“云沁，我还有一些感觉，非常奇怪，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但是目前又确实找不到答案。”
有些细节，丁尘也不想过多透露，因为自己也是一头雾水，说出来，只会增加两人的困扰。
他想，如果没有异样，自己心中那些模糊的梦境与猜测，就让它们烂在肚子里。
若反之，或许终究有一天会揭晓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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