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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袒胸露腹真性情 帝王心术剑技高

    雨势越来越大,古人多有夜盲症,姬宸宇命王革收拢士兵,返回方国‘十二’。

    战后统计商朝残兵死伤了一百余人,俘虏的四十余人,俘获武器,陶罐若干。

    姬宸宇浑身鲜血坐在大殿的议事厅:“众位爱卿此战万胜!”

    方国中文武百官、众贵族皆跪拜在二皇子身前高呼:“万胜。万胜。”

    等众人的呼叫声停止后,李公公带人从一旁拿来了换洗的衣物,四周帘幕一拉,形成了一个独立的换衣格,帘幕拉的不高,刚好能挡住姬宸宇的下半身。

    皇家威严是不容轻视的,但姬宸宇毫不忌讳,当着诸位贵族的面开始更衣,由于姬宸宇是洗过澡再出的城,整个上半身白白净净的,唯有腰腹有一条长长的血痕。

    姬宸宇摸着自己的血痕对众贵族说道:“本王,此次杀敌将三人,三人都未让我受伤,但我的腰腹却被树枝挂出了一条血痕,众爱卿以为如何?”

    你这么凶猛,连商朝的殷家三兄弟都斩杀了,还有轩辕圣帝梦中传授黄帝内经,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文武百官皇孙贵族见风使舵。

    有人高呼:“二皇子洪福齐天,天神保佑!”

    有人说道:“二皇子武力超群,力拔山兮!”

    众人对着二皇子一顿猛夸,夸的姬宸宇尤比尧舜,力压蚩尤。

    姬宸宇在众人的夸赞声中,穿好了衣裤:“今日本王在诸位爱卿前更衣,是想效仿古人坦诚相见,彼此没有秘密。本王年幼,却有大抱负,本王想将我大周朝的版图扩大到整个世界,目之所及皆是我大周朝的国土。”

    众人被这个十四岁的二皇子的理想惊到,当初纣王帝辛灭杀东夷将商朝版图扩大了数倍,结果西周反戈一击,商朝灭亡,如今连当今圣上周公都徐徐图之,没想到这黄口小儿,竟然有如此抱负。

    一时间,整个大厅内鸦雀无声,都等着姬宸宇说接下来的话。

    “诸位爱卿,今日大雨,已将爱卿的衣物打湿,几位老大夫已经在咳嗽了,尤其是我的老师辛酉,如今年事已高,需要快快更衣,还请众爱卿不拘小节,就在此更衣。”姬宸宇也不管在众的诸侯怎么想的,拍拍手,李公公带着仆人为诸位大臣拉起了同样的帘幕,还用帘幕隔成了一个长长的通道,通道直指偏殿。

    “爱卿们,衣物都放在了偏殿,大家速速脱去身上衣物,随我到偏殿换衣。”姬宸宇挥舞着手中短棍,棍头上还有碎骨肉屑。

    姬宸宇的青铜剑已经断了,这是从殷豹手上抢来的那根短棍。整根棍子长约一米二左右,用鱼油浸透,并且在棍身上一圈圈缠绕着细细的麻绳,用来吸汗和防止手滑,棍的两头绑着磨好的石斧。

    辛酉见二皇子如此安排,看了王革一眼,三下五除二将身上的衣物给脱了个精光,大步顺着幕帘围挡的通道向偏殿走去。

    “哎~~~!!”王革一声低叹,也将自己身上湿透了的衣物脱了个精光,跟上了辛酉的步伐。

    众贵族见状,也只好将衣服脱光,众贵族衣物中的饰品滚落了一地,其中不乏有玉剑和骨匕首等凶器,有人想要穿着几件贴身的衣服走向偏殿,被姬宸宇的贴身侍卫用剑按在脖子上逼着脱光了衣物。

    偏殿中树立着几盏油灯,灯下有两张大桌,大桌上整齐的叠放着贴身长衫(可以理解为我们现在穿的男士背心,只是这个背心长一点可以遮到膝盖位置。)

    等众人全都走到偏殿,换好衣服后,灯光大起,姬宸宇才开始缓缓说道:“本王有大志向,故此要立新规,首先请诸位爱卿互相闻一下彼此的味道。”

    众贵族之所不愿意当众换衣,就是因为有很多人都没怎么洗澡,今日大战浑身汗液淋漓,又被雨水淋了半夜,还一直活动到现在,浑身的污秽有的被擦在了原先的衣服上,有的擦在了现在新换的长衫上,大家浑身都挂着灰黑色的‘面条’。

    至于味道就更别说了,有几个家里做猪羊生意的子爵,才脱衣服身上就冒出了一股腥臊味,现在大家站在一起气味交叉融合,好多人都是用嘴巴呼吸的,根本不敢闻彼此的气味。

    “我大周朝天降皇权,灭暴商而兴周礼,诸位爱卿如此邋遢,着实让本王大开眼界,今日本王先宣布第一条国令:推广沐浴礼仪成定制,平民及以上三日一洗头、五日一沐浴,淋浴洗澡,且不可忘。沐,濯发也。浴,洒身也。洗,洒足也。澡,洒手也。”

    姬宸宇此举不仅仅把沐浴单纯地看做洁身净体、润肤养身,更上升为隆重的礼仪。

    是因为姬宸宇杀死殷豹坐在他身上后,发觉身上痒嗖嗖的,仔细检查发现是殷豹身上的虱子爬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在从战场回来的路上,一直在观察着周围士兵的情况,不少士兵都是光头,只有少数士兵顶着一个发髻,但是发髻已经成了一团黑球,看起来脏死了。

    甚至有极个别的士兵长长的眼睫毛上都挂着虱子卵,个人卫生脏乱到如此也是少见,所以必须要让所有人都养成爱洗澡的好习惯。

    不仅仅是防止寄生虫和臭味,更重要的是让姬宸宇感觉到舒爽,不然每次方国大会,闻气味感觉进了羊圈一样,这样的会开起来有什么意思?

    诸侯王革抓到了重点,马上问道:“二皇子,平民以下呢?那些贱民和奴隶又该怎么安排?”

    姬宸宇回答:“贱民和奴隶,力争每月洗澡一次,可能有的士族会担心奴隶洗澡生病或者趁机逃跑,贱民和奴隶之事可以缓一缓,但是平民以上必须遵守,本王会成立执法队亲自督促。”

    姬宸宇顿了顿继续说道:“第二条国令,每四日举行朝会一次,不得无故缺席,不得无故迟到。如果有事来不了,需要至少提前一条报备,并提出正当理由,只有本王同意后才能请假,此事会有史官记录,证明各位爱卿是否勤政。”

    年级最大的吴月说道:“二皇子,老臣年龄大了,如此密集的会议,恐老臣会累死在任上。”

    姬宸宇正想拿人示威,没想到真有人跳出来。

    “准了,既然吴月爱卿年事已高,就让你的儿子继承你的爵位,下次朝会就让你儿子来参加吧。”

    “老臣,也年事已高,请求让爵。”

    “老臣,也年事已高,请求让爵。”

    “老臣,也年事已高,请求让爵。”

    “老臣,也年事已高,请求让爵。”

    接连又是四位老臣,向姬宸宇请辞。

    “准,既然大家都年事已高,为免舟车劳顿,五位爱卿也就不用回家了,都在我的皇子府住下吧。”姬宸宇怒及反笑,这些人杀敌不齐心,一个个逼迫起皇子来,倒是齐心协力,是看准了自己不会杀他们吗?

    这五位大臣,面面相觑,爵位顺延给自己本就天经地义,自己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子们提前进入方国核心圈混个脸熟,将来也好办事。

    但是如果,自己回不到自己的地盘,那么家中的子女为了争夺爵位自相残杀,还不得把家给毁了。

    吴月倚老卖老:“暴君,夏桀如此残暴,也才有重要事情时才开朝会,帝辛听信妇言,也最多半月开一次朝会,如今这一小小周朝附属方国内,竟想每四日开一次朝会,我等究竟有何种大事需要商议?想武王伐纣,也没有到每四日开一次朝会的程度,如此压榨士族,是为我大周朝买下祸根。”

    众贵族议论纷纷,很显然都觉得这条国令太过苛责。

    姬宸宇没想到每四日开一次朝会,竟然会有如此反弹,让你们每三日洗一次澡,你们都答应了。

    怎么开个会都激动成这样?

    姬宸宇问道:“敢问诸位爱卿,今夜赶到城墙最晚者用时几何?”

    有一中年男子从队列中站出:“回二皇子,微臣住在城西,离城西城墙最远,赶马车过来用了两个时辰。”

    姬宸宇对着吴月说道:“那么吴爱卿用了多长的时间呢?”

    吴月回答:“老臣约用了一个时辰。”

    “按惯例开个朝会而已,吴爱卿赶来开个朝会,还能有时间回家吃午饭,为什么这么拒绝。”姬宸宇不明白这个吴月老头也离得不远啊,为什么跳的这么欢。

    “君子循礼,自律己身,每四日朝会一次与贱民何异?堪比子奴。此举不得人心?请二皇子相信吾等的品行,二皇子可否按当今圣上之安排,每半月开一次朝会如何?”吴月激动的回答道。

    吴月一讲姬宸宇明白了,只有在战时大家才会齐心协力,平时大家都靠自觉,也就是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该乐乐,几千年都这么过来了,这个国家也没怎么乱过。

    当然这只针对贵族,平民和奴隶每天依旧需要辛苦劳作。

    现在姬宸宇要求大家每四天开一次会,占有了一点贵族享乐的时间,众贵族以为姬宸宇是把大家当做了一直不停劳作的奴隶,是在看不起大家,所以还是按照每半月开一次会就好了。

    (这一点,可能996的现代人理解不了,但是大家换位思考,出城两三里之外,就有盗匪、猛兽、沼泽、深林,平时大家都住在城里,各自负责自己的那一片区域,有什么事情都是下属和奴隶去干,贵族们只需要动动脑、动动嘴皮就行了。再加上方国的人数也不多,小的方国人数才一两千人,大的方国也才几万人。平时们贵族没事做,为了打发时间不得不打猎、造人、饮酒唱歌,大家都不内卷,也不匆忙,就算中央王朝开会,随便找个人象征性的去一下就行了。现在突然冒出一个人,每四天开一次会,还必须要求打卡和报备,没做好的还要让史官记录,这什么情况啊,这是士族们的敌人啊,大家肯定会一起发对的。)

    姬宸宇懂得变通知错必改,向诸位贵族行礼致歉:“本王思虑欠妥,在此向诸位爱卿赔罪,但是国令不可随意更改,国令二每四日举行朝会一次,不得无故缺席,不得无故迟到。如果有事来不了,需要至少提前一天报备,并提出正当理由,只有本王同意后才能请假,此事会有史官记录,证明各位爱卿是否勤政。

    补充一下,诸位爱卿如果来不了可以命自己的长子代替,长子来不了,此子替之;如此父子三人无故不来,本王依旧会让史官记录,如此可好!”

    众贵族答应:“诺!”

    心中皆道,这个二皇子太强势了,武力又十分凶猛,连诸侯王革都退让三分,以后还是让家中长子或此子来代替自己开朝会吧。

    姬宸宇颁布第二条国令后拿出竹简让诸位爱卿签字画押,史官更是在一旁记录。

    等天明后,自会安排将这两条国令让官吏在集市上宣读直到大家都知道这两条国令为止。

    朝会后李公公叫住了辛酉、王革、吴月:“诸位大人,二皇子请诸位大人用过早饭后再回家。”

    二皇子和辛酉、王革、吴月分坐在四张条桌前,桌上有满满的一大碗栗米粥,一小碗猪肉、凉碟青菜。

    朝会后的姬宸宇没有了架子,歪斜的躺在自己的桌前,不顾形象的拿起栗米粥喝了一口:“诸位爱卿不要嫌弃,本王现在只招待起你们吃这个,本王穷啊,想问问几位对我颁布的国令有什么看法?”

    辛酉轻咳一声:“君子应行端表正,请二皇子坐有坐相,卧有卧相,饭桌之上更应遵循礼制,不可逾矩。”

    姬宸宇起身对辛酉行礼:“少师教训的是,君子应行端表正,处处按礼制行动,做他人的表率,可是这样得多累啊。本王是人,也会有懒惰的心理,克念作圣,本王正在学习,但总学不到家。在外人面前我还能装一装,端着王的架子不放,在诸位面前,我可是把诸位当做我的亲人,在诸位面前我只会展露最真诚的自己,我都这样放松了,也请大家把本王当成你们的亲人放松一点。更何况老师已经自己的女儿给我当做妃子了,以后我和老师是亲上加亲。”姬宸宇说完又躺了回去,完全不管辛酉怎么想。

    辛酉看姬宸宇这样,也只有无奈的坐下,一心一意的对付面前的那碟子青菜。

    吴月看辛酉吃瘪,不由得心情大好,笑出了声来:“哈哈哈~~~~~~!!!二皇子果真人中龙凤,老臣欣赏二皇子,请二皇子宽恕刚才老臣的顶撞。”

    说完向吴月向二皇子跪拜。

    姬宸宇一个健步走到了吴月的面前,拉起来了吴月:“吴爱卿何出此言,本王从不因言而怪罪与人,吴爱卿但讲无妨。”

    在商周能活过四十的凤毛麟角,平均年纪在三十岁左右(这个数据不是我杜撰的,是科学家们根据史料记载和考古推算出来的,各位可自行搜索一下,但是考虑到姜子牙是周朝有名的老寿星,希望有人能拿出更可靠的资料佐证。)

    这位年纪比辛酉还大的老人可以说是一个行走历史记录仪。

    当然商周高寿的也不是没有,例如鼎鼎大名的姜太公。姜子牙之所以能从周文王的钓友升级为‘姜太公’,不是因为他懂得拍周文王马屁,而是因为不仅可以用直钩钓到鱼,还因为他那个时候已经72岁了,光靠熬岁月,就已经把自己的所有敌人给熬死了,而且后世小说和演义中都记载姜子牙活了139岁。

    (这一点本作者是不认同的,本作者认为他可能得了衰老症,长得很老然后逆生长慢慢变年轻。实际年龄没那么大,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本杰明*巴顿奇事’这部电影,挺有趣的。)

    吴月摸了摸自己下颚的胡须一字一顿的说道:“二皇子大才,将沐浴一直定做礼制,要求整个方国的人都遵守,不仅可以清除寄生虫还能预防疾病,老臣佩服。第二条其实也没错,如今我周灭暴商,天下安定,众人浑浑噩噩,不知所以,每四日上朝可以时刻鞭策士族的主观性,让他们主动动起来,以此来增强方国的实力,如果整个大周朝内都人人努力生产,不出十年,我们就能看到二皇子想要的盛世,我大周朝的旗帜能插满我大周朝臣民走到的每一个角落。”

    “但,第二条国令无论二皇子说什么,我都要反对的,这也是礼制,是藏在明面下的潜规则。”

    姬宸宇没想到还能听到秘闻:“哦,愿闻其详!”

    辛酉好不容易才对付完面前的时蔬,站起来说:“那等歪理邪说,二皇子不听也罢。”

    吴有对着辛酉方向唾了一口:“吾平生最恨你这等老学究,当‘巫’没有沟通神灵的本事,当‘少师’又暗藏私货,有选择性的教学,本职做不好,是为不忠;当老师也不行,误人子弟,是为‘不义’,也就医术可行,不过医术稀疏平常经常医死人,是为不仁;此等不忠不义不仁之辈,与你同朝为官,真是本人之耻。”

    辛酉被吴月骂的面红耳赤,想要立刻以言语回击,但终归吴月比辛酉年纪大,辛酉骂不出口,只好忍气吞声又坐下来专门对付桌前的那碟猪肉,辛酉吃的咬牙切齿,仿佛与猪肉有生死之仇。

    “周文王以占卜为基,天授神权破商朝玄鸟天命,又以商纣残暴为由,施仁政与天下,以周代商,但终究得位不正,也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故事,三让三请,最后才不得已才成为了天下之子。”

    “所谓三让三请,是群臣三次请周武王称帝,周武王都以天命不到而拒绝,最后第三次有能臣送上祥瑞告知天下士族,周朝乃天命所归,周武王才以天命为此而登基。”

    “此后,周武王与群臣形成了潜规则,周武王无论举出几条利民大计,群臣总会选一条反对,此举一来显得群臣动了脑筋,仔细思量的周武王的条例;二来显得周武王仁义,不会因官员的顶撞而生气,用此种方法在百姓中赚取声望,此乃天子之剑技,‘曰天子剑文击—赚取声望’。”吴月侃侃而谈,提起此事,脸上露出怀缅之色。

    姬宸宇觉得搞笑:“这样不是为了反对而反对嘛,耽误办事的效率,不应该正式讨论利民法令的可行性吗?”

    吴月点点头:“的确是为了反对而反对,正所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人就应该学习这顿取得一,一次颁布太多合适的法令,盈满则亏,反而不美,所以需要藏拙,需要露出破绽。”

    辛酉再也忍不住又站了起来:“二皇子,此等歪理杂说,冗余政事,不听也罢。”

    吴月怒吼:“贼子,我等为臣子应该把所有事情都让王上知晓,选择权利在王上手中,王上怎么选择,我们就怎么执行,你本是‘巫’,却硬要学儒家培养圣人,正如二皇子所说圣子也是人。再则,这天下需要的圣人未必是一个好皇帝,而皇帝一定是一个圣人。以后你再在学识中带有私货,老头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杀你于殿前。”

    吴月连二皇子都敢顶撞,一个区区的少师辛酉,就算用‘巫’的身份,吴月依旧不怵。

    姬宸宇看吴月吼得辛酉面红耳赤下不来台,担心辛酉真的怒而杀人和吴月来个鱼死网破,赶紧劝慰:“二位来之时本王就说过,三位爱卿皆是本王的家人,家人直接不可喊打喊杀,要相互友爱,互帮互助。”

    两个老头的年纪加起来都过一百岁了,火气都那么大。姬宸宇一阵劝说,二人才暂时携手言和。

    王革等姬宸宇劝说了两位老臣才起身说道:“吾也认同吴公的说话,天子剑技已成为大周朝会的惯例,是圣上与群臣的一种游戏,每次朝会不来上一段吾等都不习惯了,但会太耽误时间,所以吴公才会抗令,每四日得朝会,我这方国也才数千人,何必每膈四日开一次会,有什么事情二皇子完全可以直接下令就成了。”

    姬宸宇对三人解释到:“人需言而有信,政令也需要执行,规则不能轻易能改,连本王也得一起执行,如此上行下效方能形成定制。光是以皇权威压,今日我年少体强,群臣能听我的政令;明日本王年老体弱,群臣还愿意听本王的政令否?本王欲建立万世基业,岂可朝令夕改。”

    王革听完跪倒在地:“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定规制矩却能保万事基业,如此帝王心术,可收万民之心也。王革愚钝,不识真命天子,今日醐醍灌顶,幡然醒悟,王革愿做二皇子前将军,以为前驱,为二皇子开疆扩土。”

    王革终于抓到了一个服软的机会,赶紧为姬宸宇献上自己的膝盖,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这一手看二皇子如何应对。

    姬宸宇见自己一番言论,让王革诸侯直接跪服,也很感动:“大善,有王爱卿这样的忠臣,我大周朝未来可期!”

    辛酉终于把自己面前的食物给吃光了,擦了擦嘴起身说道:“定规制矩与周礼相合,又不如周礼这般繁琐,正如今日二皇子之举,把沐浴之规矩融入百姓的日常生活,百姓会因为二皇子的政令而沐浴把自己收拾的干净,这不就是规矩的好处吗?也暗合圣人之道。吾请将规矩二子,收入天子剑技—帝王心术中。”

    姬宸宇问道:“这天子剑技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单独提出来?”

    辛酉解释:“所谓天子之剑,以燕溪石城为锋,齐岱为锷,晋魏为脊,周宋为镡,韩魏为夹;包以四夷,裹以四时,绕以渤海,带以常山;制以五行,论以刑德;开以阴阳,持以春秋,行以秋冬。此剑,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纪。此剑一用,匡诸侯,天下服矣。此天子之剑也。

    天子剑是地域也是疆土,是邦交也是德行,然无论如何修饰赞美天子剑,天子剑也是凶器,天子剑集万物与一体,横扫寰宇镇压一切。

    名曰:天子剑技实则实则帝王心术,把朝堂群臣与天下黎民玩弄于手掌之间也。”

    吴月接过话头:“从上古三圣开始,到帝王和群臣的形成,群臣认为天子乃是上天所钟爱的儿子,天子乃天神所教,天子所言所行与世人皆不相同,但天子的儿子是否能为上天所钟爱呢?这真不一定,所以群臣总结历朝帝王的所言所行为帝王心术,以天子驾驭百姓的做法为天子剑技。

    以帝王心术教育未来的天子,驭民之术为剑攻伐天下臣民,如此天子内练帝王心术,外举天子之剑,可得万民归心,江山永固。

    姬宸宇听二位长着这样说着,心中确实另外一套想法。

    文字和知识乃贵族所有,平民与奴隶皆求学不得,想要学习知识的代价是很高的,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寻找名师、寻找仙人的故事流传下来。

    对于愚昧的百姓来说,一个通天纹晓地理,还能创造出方便日常生活工具的人就是神。

    上辈子自己所在的青云宗为什么愿意建立学堂,把所有知识交给平民?

    是正因为需要培养军官、培养干部,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命令执行到位。

    否则那些稍有本事的人,有了军队和财富后都想独立称王,不愿意听中央王朝的指挥,这也是为什么大周朝在计划消减方国、减少诸侯或者是黄孙黄孙下方到每一个方国内,把这个方国变成自己人的方国,如此才能集中权利。

    姬宸宇意识到就旧观念深入人心,自己想要开疆扩土,还是只有借用神佛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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