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痛苦
“你成语是跟音乐老师学的吧？”说完李晓故作痛心疾首状，“鼠目寸光啊鼠目寸光，现在不学习，老大徒伤悲……”
叮铃铃……
李晓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铃声打断，马上就有老师来巡察，所以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座位。
趁着间隙，苏菱墨看了看偷偷带的手机，才刚八点，还要四十五分钟才会下晚自习。现在还算是好的，因为听家里上完高三的亲戚说，晚自习在高三是要上到九点四十的。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并不关我们苏菱墨什么事情，所以她又在本子上涂涂画画。
由于教育部新下发的文件，晚自习已禁止老师授课，虽然还有个别老师还用威权强压学生，那种也是少数。现在的晚自习班主任基本不看班，基本是一个老师看这么五六个班，而且是轮流值班，因为大半年已过去了，学生闭着眼睛都知道星期几是谁值班了。
今天是三班的王宏老师值班，他是这些值班老师最好的一个。不会踮起脚在窗户偷偷看，也不会在门外偷听突然推门而入，更不像某些变态老师去上个厕所还要记下名字第二天告诉班主任。是的，每个老师手里都有一本值班记录表，专门记录晚自习学生的情况。有说话的，记下来；有班级吵闹的，记下来；有随意走动的，记下来。然后第二天把这个本子交给年级主任，再由年级主任通报各班班主任。表现好的班自然无所谓，表现不好的就要承受班主任铺天盖地的怒火了。
教室里还是有人在悄声说话，不过并不影响。苏菱墨正在大笔记上画一只大熊猫，这是早晨看到的一个新闻看到的，她准备将之复刻下来。
李晓和郝萌她们总说自己有绘画天赋，不报美术艺体真是可惜了。可苏菱墨自己不觉得，她没有天赋，她只是比大部分普通人画的稍微好点，她也明白自己的极限在哪，因为明白，所以放弃。
她和李晓她们的友情纯属磨出来的，就是靠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把各自的伪装，面具和假笑给磨掉，露出后面的真诚，兴趣和友情。即使是认识时间最短的郝萌，两人相识也超过一年了。
虽然并不怎么爱学习，成绩却是四人组的第二，当然不是因为自己太强，而是己方太渣。郝萌和王尤佳是常年的分数困难户，每次成绩要下来之前就要求爷爷告奶奶，从这里借两分，从那里借两分。当然最后还是倒数。
李晓则不同，她在整个高二排名前五十。班主任老高当时对她说，说你要是保持这个成绩，上个985（一流大学）没问题。
至于自己，成绩中等，有时还能中等往上一点。这个成绩老高也说了，说你再努力点上个二本没什么问题，再次也就是个三本。不过苏菱墨一点也不想努力，所以她一直维持这个成绩。
四个人里唯一有恋爱经验的是李晓，现在她的青梅竹马还会每天在大休息和她一起打水。至于另外两个，基本上废了。
画完熊猫大半个身子后，苏菱墨又从桌洞里偷偷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八点三十七，马上就要放学。
放学后做些什么呢。脸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她颇为无聊的想道。而且和哈撒尅的关系是时候更进一步了，要是被这帮人知道谈恋爱三个月连个吻都没接，一定会被笑死。不过以“纯纯男子汉”的性格肯定不会主动，怎么办，难道连接吻都要自己主动？不要啊！不过谁让自己开始时给他那种第一印象，现在要是自己不主动可能这辈子两个人都吻不了。这样想着，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喂，起来啦。”抬起头，模糊的眼前站着李晓，另外两个人在墙角前在笑着说些什么。苏菱墨打了个哈欠，她有些没想到，最后十几分钟自己睡着了。
周围已经没人，同班同学要么回宿舍要么回家，郝萌和王尤佳住宿舍，她和李晓回家住。晚自习下课这点时间是她们的小聚会，一般会随意聊个十分钟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很快过去。
天已经黑了，天空笼罩着莫名的乌云，遮挡了星和月亮。马路边有两排路灯。学校在郊区的缘故，除了放学的人群并不是很多，而现在放学的人也只是三三两两。
“你怎么打算的，以后想报什么学校？”
李晓骑的很慢，这样回道。
“哈哈。”苏菱墨道，“也没怎么样。这样混呗，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这样不行。到了高三只有两种状态是可取的：拼命的学习和彻头彻尾的放弃。那种想要玩又偶尔学习一下的人在高三是混不下去的。”
“你怎么知道混不下去，说不定有混下去的呢。”
“你这不是钻牛角尖？我说的是绝大部分。”
“嗯。”苏菱墨把脸倚在李晓的背上，道，“我就是在钻牛角尖。”
“唉……”两人一时无话。
除了是话唠，苏菱墨还常常与人争辩，不，是常常与熟悉的人争辩。在她的闺蜜圈里，就数她和李晓吵的最多，关系最好。她当然知道李晓很多时候说的是对的，可就是想吵。是，不是因为其他原因，就是想和李晓吵架。每次看到她那副生气的模样苏菱墨都在心中暗笑和暗爽。当然自己也有真生气的时候。
沉默的空气随着刹闸的声音而被打破，“到了。”
苏菱墨下来，她认为过去的应该过去。道，“路上小心点。”
“嗯，你也上楼吧。”
李晓还未远去，苏菱墨上楼去。
四她
“哈哈哈哈哈……你没见到李晓的那个样子，笑死我了……”
坐在电脑前，苏菱墨压抑着自己的笑声在说什么。
“然后呢。”
“嗯，然后我决定在下个星期天之前和哈撒尅接吻。”
“我记得你还是初吻。”
“不能算吧，我初吻六岁的时候就被邻居家小孩夺走了。虽然那小屁孩才三岁。”
“不是这样。所谓初吻是只有十四岁到十八岁之间的人才有的特权。十四岁前无论接吻多少次都不算，十八岁后即使第一次接吻也不算初吻。”
“哦，那我再过几个月就十八岁了，要加紧点，这句话是谁说的？”
“哈哈哈，当然是我说的啊。”对面传来一阵爆笑。
“我和李晓今天又吵架了，放晚自习后就因为她说我男朋友不帅我们又吵起来，吵了十多分钟。
叮铃铃……
李晓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铃声打断，马上就有老师来巡察，所以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座位。
趁着间隙，苏菱墨看了看偷偷带的手机，才刚八点，还要四十五分钟才会下晚自习。现在还算是好的，因为听家里上完高三的亲戚说，晚自习在高三是要上到九点四十的。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并不关我们苏菱墨什么事情，所以她又在本子上涂涂画画。
由于教育部新下发的文件，晚自习已禁止老师授课，虽然还有个别老师还用威权强压学生，那种也是少数。现在的晚自习班主任基本不看班，基本是一个老师看这么五六个班，而且是轮流值班，因为大半年已过去了，学生闭着眼睛都知道星期几是谁值班了。
今天是三班的王宏老师值班，他是这些值班老师最好的一个。不会踮起脚在窗户偷偷看，也不会在门外偷听突然推门而入，更不像某些变态老师去上个厕所还要记下名字第二天告诉班主任。是的，每个老师手里都有一本值班记录表，专门记录晚自习学生的情况。有说话的，记下来；有班级吵闹的，记下来；有随意走动的，记下来。然后第二天把这个本子交给年级主任，再由年级主任通报各班班主任。表现好的班自然无所谓，表现不好的就要承受班主任铺天盖地的怒火了。
教室里还是有人在悄声说话，不过并不影响。苏菱墨正在大笔记上画一只大熊猫，这是早晨看到的一个新闻看到的，她准备将之复刻下来。
李晓和郝萌她们总说自己有绘画天赋，不报美术艺体真是可惜了。可苏菱墨自己不觉得，她没有天赋，她只是比大部分普通人画的稍微好点，她也明白自己的极限在哪，因为明白，所以放弃。
她和李晓她们的友情纯属磨出来的，就是靠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把各自的伪装，面具和假笑给磨掉，露出后面的真诚，兴趣和友情。即使是认识时间最短的郝萌，两人相识也超过一年了。
虽然并不怎么爱学习，成绩却是四人组的第二，当然不是因为自己太强，而是己方太渣。郝萌和王尤佳是常年的分数困难户，每次成绩要下来之前就要求爷爷告奶奶，从这里借两分，从那里借两分。当然最后还是倒数。
李晓则不同，她在整个高二排名前五十。班主任老高当时对她说，说你要是保持这个成绩，上个985（一流大学）没问题。
至于自己，成绩中等，有时还能中等往上一点。这个成绩老高也说了，说你再努力点上个二本没什么问题，再次也就是个三本。不过苏菱墨一点也不想努力，所以她一直维持这个成绩。
四个人里唯一有恋爱经验的是李晓，现在她的青梅竹马还会每天在大休息和她一起打水。至于另外两个，基本上废了。
画完熊猫大半个身子后，苏菱墨又从桌洞里偷偷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八点三十七，马上就要放学。
放学后做些什么呢。脸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她颇为无聊的想道。而且和哈撒尅的关系是时候更进一步了，要是被这帮人知道谈恋爱三个月连个吻都没接，一定会被笑死。不过以“纯纯男子汉”的性格肯定不会主动，怎么办，难道连接吻都要自己主动？不要啊！不过谁让自己开始时给他那种第一印象，现在要是自己不主动可能这辈子两个人都吻不了。这样想着，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喂，起来啦。”抬起头，模糊的眼前站着李晓，另外两个人在墙角前在笑着说些什么。苏菱墨打了个哈欠，她有些没想到，最后十几分钟自己睡着了。
周围已经没人，同班同学要么回宿舍要么回家，郝萌和王尤佳住宿舍，她和李晓回家住。晚自习下课这点时间是她们的小聚会，一般会随意聊个十分钟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很快过去。
天已经黑了，天空笼罩着莫名的乌云，遮挡了星和月亮。马路边有两排路灯。学校在郊区的缘故，除了放学的人群并不是很多，而现在放学的人也只是三三两两。
“你怎么打算的，以后想报什么学校？”
李晓骑的很慢，这样回道。
“哈哈。”苏菱墨道，“也没怎么样。这样混呗，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这样不行。到了高三只有两种状态是可取的：拼命的学习和彻头彻尾的放弃。那种想要玩又偶尔学习一下的人在高三是混不下去的。”
“你怎么知道混不下去，说不定有混下去的呢。”
“你这不是钻牛角尖？我说的是绝大部分。”
“嗯。”苏菱墨把脸倚在李晓的背上，道，“我就是在钻牛角尖。”
“唉……”两人一时无话。
除了是话唠，苏菱墨还常常与人争辩，不，是常常与熟悉的人争辩。在她的闺蜜圈里，就数她和李晓吵的最多，关系最好。她当然知道李晓很多时候说的是对的，可就是想吵。是，不是因为其他原因，就是想和李晓吵架。每次看到她那副生气的模样苏菱墨都在心中暗笑和暗爽。当然自己也有真生气的时候。
沉默的空气随着刹闸的声音而被打破，“到了。”
苏菱墨下来，她认为过去的应该过去。道，“路上小心点。”
“嗯，你也上楼吧。”
李晓还未远去，苏菱墨上楼去。
四她
“哈哈哈哈哈……你没见到李晓的那个样子，笑死我了……”
坐在电脑前，苏菱墨压抑着自己的笑声在说什么。
“然后呢。”
“嗯，然后我决定在下个星期天之前和哈撒尅接吻。”
“我记得你还是初吻。”
“不能算吧，我初吻六岁的时候就被邻居家小孩夺走了。虽然那小屁孩才三岁。”
“不是这样。所谓初吻是只有十四岁到十八岁之间的人才有的特权。十四岁前无论接吻多少次都不算，十八岁后即使第一次接吻也不算初吻。”
“哦，那我再过几个月就十八岁了，要加紧点，这句话是谁说的？”
“哈哈哈，当然是我说的啊。”对面传来一阵爆笑。
“我和李晓今天又吵架了，放晚自习后就因为她说我男朋友不帅我们又吵起来，吵了十多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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