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凌晨喜忧
好久没有这样交谈了。
他的背影渐散于浓浓夜色，携手微风离去。唯剩女孩愣在原地，拜托风神传达未说出口的晚安……
凌晨，5时。
朦朦胧胧中，就好似有人给他的眼角膜上上了一层迷雾粉，刺刺麻麻。碎裂的魔纹毯向着男孩描述意识不清醒的一段时间内所发生的事。
我在哪…我是谁…唔，好痛。这种感觉就像五马分尸后又组装起来。
霎那间，仅仅存在于记忆中的疼痛充斥着全身的血液，源源不断击垮着少年的身躯。好在身体下意识的克服了这种不适。
对了，我不是在尝试突破吗？
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体了。神经触感被人切断了一般，断绝而来的空虚感填满了狭隘的房间，棕墙上摇摆不定的时钟赫然指着“5”。
五、五点？凌晨五点！
这么一说，已经过去将近八个小时了！明猪不是说大概一个小时吗…我的天啊。
疼痛、命源……
这种疼痛感已经不是人能承受的。我隐约感觉身体本该就此崩溃的，但是体内的无形力量再一次阻止了身体的溃散。
是那份若有若无的【契约】吗。
艰难地爬起身来。酸痛、无力、失重。好在查理并没有什么实质影响，经历过先前的疼痛这些已经算是浮云。
“哐啷”一声，打开厕所门。镜中的查理跟原先没有区别。昏暗的晃晕衬在脸上，他瞳孔扩散了一瞬，唇瓣微张。
我…没有变老吗？按常理来说，被夺走寿命的人不应该急速老化…
“你的寿命的确有所减少，大概4年左右。”明猪平淡的语气声响起，像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可我的容貌竟然没有发生变化…”
“很正常。这个世界里，所有人的生命都是位环赐予的，也终将会被位环夺取。你的外貌虽然不会变，但是期限一到就会毫无征兆的死去。
每一次以你的‘命源’作为代价，将它们转化为‘纯粹之力’以净化你体内的堵塞物，也是缓解你疼痛的润滑剂。”
“净化只能持续约一年的时间。而净化的目的仅仅只是让你的圣路状态恢复正常人水平。你还需要日日夜夜的努力才有可能成功。
当然，你的天赋也未必差。虽然你压根没怎么修炼过，但是吸收‘自然圣力’的速度却如此之快…没有猜错的话，你的圣器‘圣湖荣光’一直在代替你吸收圣力。”
代替吸收？这是什么操作！本来死气沉沉的查理在一瞬间像是活过来，镜子中的自己露出一副惊讶不已的表情。
“你要知道，圣器的本质其实就是一堆圣路，这也是圣器和武器之间的差别。我猜测你之所以需要断臂才能召唤圣器…是因为你体内已经没有多余的圣路，或者说受‘第七质量’影响，圣路不具备成为圣器的条件。
也正是因为如此，【契约】的力量想到了一个法子，那就是让一部分圣路离开你的身体，这样就可以不受血液影响下变成圣器。
一般来说，圣器都是由人体内某一特别区域的多余圣路组成，而你因为‘第七质量’影响有些许偏差。”
“也就是说…”查理摸摸下巴，走出厕所坐在椅子上。他目不转睛盯着眼前的墙壁，开口道：“我的圣器是由我身体内负责吸收’自然圣力‘的圣路组成的。”
“嘻嘻，没错。”明猪语气中明显多了一丝激动之色，呼呼道：“我在强行突破你圣路的时候，发现你的左肩膀处有一层极为强大的能量屏障，阻挡’第七质量‘。想必那可能就是【契约】了。”
可是…查理站起身来，青绿色的明眸映衬着即将到来的新日：“我从觉醒圣力到目前为止，3天都不到吧！这么短的时间内吸收了如此庞大的圣力？”
“你尝试感受一下你的左臂，聆听’圣湖荣光‘的低语。”
查理虽然并不明白这是何意，但依然照做。他缓缓闭上双眼，试着感受这双奇异的肢体。
聆听低语…
几份信息突然涌入少年的大脑，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的男孩吓了一跳，屁股狠狠摔下损毁的魔纹毯上。
这是…
“你的序位15，名’绝处逢生‘，所获得的天赋是’以生为祭‘和’吸收之力‘。”
“每当你的圣器触碰到具有圣力波动的东西时，便会疯狂地吸收物品体内的圣力，而且不限’自然圣力‘！更何况从15到14的阶段门槛本来就低，还有我帮你扩展和聚合圣路，现在你已经是序位14’骑士荣耀‘了。”
是吗…那还真是好消息啊。他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照这么推断，玉镯崩坏可能不仅仅是因为当时挥剑力度过大，还有那一瞬间圣器将玉镯的圣力都抽光了。
不过“以生为祭”的代价，莫过于太高了。每一次圣器的吸收都会献祭一点自己的“命源”以达到启动的效果。这样一来，我可活不了多久啊。哈哈。
明猪早就察觉到了男孩所想。但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对于寄生在他精神中的意识体，她自己也不完全清楚来此的目的。少年突破到序位14后，的确有些记忆碎片破除了封印…会不会只有查理的序位越高，所承受的记忆碎片才能更多？这么一来，我的记忆封印只是在保护查理。
“事已至此，自然没有回头路了。不是吗？”
男孩伸了个懒腰，释怀地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为什么，死亡的恐惧对他已经没有太多感觉了…毕竟在原来的世界，我可是必死之人啊！穿越后虽然也活不久，但至少拥有“活”的机会。
不是吗？
感受到了男孩的想法，明猪由衷地为他感觉到高兴。
“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我圣器的名字？是一部分记忆恢复了吗？”
“嗯。但是需要时间才能整理。我先教你怎么释放圣力和吸收‘自然圣力’吧。光靠你那圣器独自吸收根本不够用…”
“哈哈，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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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背影渐散于浓浓夜色，携手微风离去。唯剩女孩愣在原地，拜托风神传达未说出口的晚安……
凌晨，5时。
朦朦胧胧中，就好似有人给他的眼角膜上上了一层迷雾粉，刺刺麻麻。碎裂的魔纹毯向着男孩描述意识不清醒的一段时间内所发生的事。
我在哪…我是谁…唔，好痛。这种感觉就像五马分尸后又组装起来。
霎那间，仅仅存在于记忆中的疼痛充斥着全身的血液，源源不断击垮着少年的身躯。好在身体下意识的克服了这种不适。
对了，我不是在尝试突破吗？
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体了。神经触感被人切断了一般，断绝而来的空虚感填满了狭隘的房间，棕墙上摇摆不定的时钟赫然指着“5”。
五、五点？凌晨五点！
这么一说，已经过去将近八个小时了！明猪不是说大概一个小时吗…我的天啊。
疼痛、命源……
这种疼痛感已经不是人能承受的。我隐约感觉身体本该就此崩溃的，但是体内的无形力量再一次阻止了身体的溃散。
是那份若有若无的【契约】吗。
艰难地爬起身来。酸痛、无力、失重。好在查理并没有什么实质影响，经历过先前的疼痛这些已经算是浮云。
“哐啷”一声，打开厕所门。镜中的查理跟原先没有区别。昏暗的晃晕衬在脸上，他瞳孔扩散了一瞬，唇瓣微张。
我…没有变老吗？按常理来说，被夺走寿命的人不应该急速老化…
“你的寿命的确有所减少，大概4年左右。”明猪平淡的语气声响起，像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可我的容貌竟然没有发生变化…”
“很正常。这个世界里，所有人的生命都是位环赐予的，也终将会被位环夺取。你的外貌虽然不会变，但是期限一到就会毫无征兆的死去。
每一次以你的‘命源’作为代价，将它们转化为‘纯粹之力’以净化你体内的堵塞物，也是缓解你疼痛的润滑剂。”
“净化只能持续约一年的时间。而净化的目的仅仅只是让你的圣路状态恢复正常人水平。你还需要日日夜夜的努力才有可能成功。
当然，你的天赋也未必差。虽然你压根没怎么修炼过，但是吸收‘自然圣力’的速度却如此之快…没有猜错的话，你的圣器‘圣湖荣光’一直在代替你吸收圣力。”
代替吸收？这是什么操作！本来死气沉沉的查理在一瞬间像是活过来，镜子中的自己露出一副惊讶不已的表情。
“你要知道，圣器的本质其实就是一堆圣路，这也是圣器和武器之间的差别。我猜测你之所以需要断臂才能召唤圣器…是因为你体内已经没有多余的圣路，或者说受‘第七质量’影响，圣路不具备成为圣器的条件。
也正是因为如此，【契约】的力量想到了一个法子，那就是让一部分圣路离开你的身体，这样就可以不受血液影响下变成圣器。
一般来说，圣器都是由人体内某一特别区域的多余圣路组成，而你因为‘第七质量’影响有些许偏差。”
“也就是说…”查理摸摸下巴，走出厕所坐在椅子上。他目不转睛盯着眼前的墙壁，开口道：“我的圣器是由我身体内负责吸收’自然圣力‘的圣路组成的。”
“嘻嘻，没错。”明猪语气中明显多了一丝激动之色，呼呼道：“我在强行突破你圣路的时候，发现你的左肩膀处有一层极为强大的能量屏障，阻挡’第七质量‘。想必那可能就是【契约】了。”
可是…查理站起身来，青绿色的明眸映衬着即将到来的新日：“我从觉醒圣力到目前为止，3天都不到吧！这么短的时间内吸收了如此庞大的圣力？”
“你尝试感受一下你的左臂，聆听’圣湖荣光‘的低语。”
查理虽然并不明白这是何意，但依然照做。他缓缓闭上双眼，试着感受这双奇异的肢体。
聆听低语…
几份信息突然涌入少年的大脑，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的男孩吓了一跳，屁股狠狠摔下损毁的魔纹毯上。
这是…
“你的序位15，名’绝处逢生‘，所获得的天赋是’以生为祭‘和’吸收之力‘。”
“每当你的圣器触碰到具有圣力波动的东西时，便会疯狂地吸收物品体内的圣力，而且不限’自然圣力‘！更何况从15到14的阶段门槛本来就低，还有我帮你扩展和聚合圣路，现在你已经是序位14’骑士荣耀‘了。”
是吗…那还真是好消息啊。他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照这么推断，玉镯崩坏可能不仅仅是因为当时挥剑力度过大，还有那一瞬间圣器将玉镯的圣力都抽光了。
不过“以生为祭”的代价，莫过于太高了。每一次圣器的吸收都会献祭一点自己的“命源”以达到启动的效果。这样一来，我可活不了多久啊。哈哈。
明猪早就察觉到了男孩所想。但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对于寄生在他精神中的意识体，她自己也不完全清楚来此的目的。少年突破到序位14后，的确有些记忆碎片破除了封印…会不会只有查理的序位越高，所承受的记忆碎片才能更多？这么一来，我的记忆封印只是在保护查理。
“事已至此，自然没有回头路了。不是吗？”
男孩伸了个懒腰，释怀地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为什么，死亡的恐惧对他已经没有太多感觉了…毕竟在原来的世界，我可是必死之人啊！穿越后虽然也活不久，但至少拥有“活”的机会。
不是吗？
感受到了男孩的想法，明猪由衷地为他感觉到高兴。
“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我圣器的名字？是一部分记忆恢复了吗？”
“嗯。但是需要时间才能整理。我先教你怎么释放圣力和吸收‘自然圣力’吧。光靠你那圣器独自吸收根本不够用…”
“哈哈，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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