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听证会
马特·默多克不着痕迹地抬腕，袖口顺势滑落露出下面的的=手表，指针斜斜地指向15：45。这场听证会吸引了万千市民的关注，当局对此慎之又慎，这第一次只是为了了解情况。
【为了了解情况？】他的嘴角挑了挑。那年他刚刚大学毕业，参与的听证会也是这样。那时的他和福基踌躇满志摩拳擦掌，决定用一场完美的辩护来开启他们的职业生涯。可现实甚至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那个被打的头破血流的男人惹上了前金并威尔逊·菲斯克，听证会开了一场又一场，他们却始终没有发言的机会。在整件事淡出大众视野的某天，听证会连过场都没走，匆匆宣判男人选择谅解，整个事情就以如此可笑的方式结束了。
但是现在，他抬头看向听证会现场的另一边，隶属于神盾局的工作人员满头大汗地翻找着资料，想要从中找到任何能推动进展的只言片语，却只能前言不搭后语地徒劳争辩。
命运的最后，他坐在了曾经自己视如仇寇的人的位置，一样风轻云淡地将这一切化解。
内德·利兹面对主持者的问题慷慨陈词，这是默多克训练的结果。在座的所有人都为他的发言而倾倒，就连对超级英雄带着天然厌恶的乔纳森·詹姆森市长都连连叫好。神盾局虽然在尼克·弗瑞之后浮出了水面，但始终保持着一种超然姿态，即使佩吉·卡特苏醒政变成功上位，也无法改变这种传统，因而在对于这些世俗的掌权者时，影响力远远不如手握马贾帮的马特·默多克。
等到手表指针指向下午四点时，在场次重量级的议员宣布中场休息。人群却没有退去，直到马特·默多克慢吞吞地站起来，然后拄着导盲杖从人们给他让开的路中间出去，人流才三三两两地离去。
马特顺着墙边一路走向了楼梯间，因为高层有电梯的关系，这里人烟稀少。一个女人靠在墙边，酒红色的短发已经能够披在肩上，她纤细的手指间夹着一根未燃尽的女士香烟。烟雾缭绕中难以看清她的表情，但她的视线飘向窗外的天边，似乎在想着什么。
在马特·默多克推开沉重的铁门时，女人只瞥了一眼，继而自顾自地继续看向窗外。即使双目失明，马特也能通过自己长期的训练和接收到的情报锁定女人的身份。
“卡特局长，有失远迎。”他躬了躬腰，在楼梯下方的他没有直视女人，同时确保女人能看到他的全身。
佩吉·卡特再次瞥了他一眼，认出了他就是在听证会上给神盾局制造了巨大麻烦的律师。马特·默多克，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的名字应该是这个。神盾局虽然早就不是她执掌下的间谍机构，但她跟军方的关系也足以让她把马特·默多克他爸下葬时的样子都查清。
只是，即使是马特·默多克如今的地位，也不足以让她多看他两眼。与她经历的世界大战和冷战相比，黑帮这种事情实在是不怎么入眼。更何况她曾经单方面屠杀了地狱厨房的最大黑帮，马特·默多克就算手眼通天，她捏死他不比国税局捏死阿尔·卡彭麻烦多少。
默多克重新站直，语气中的恭敬退去了一些，“卡特局长，我是来谈合作的。”他顿了顿，佩吉·卡特依旧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但下一刻，轮到佩吉·卡特坐不住了。
“关于威廉·布莱克。”
“详细说说。”慵懒的女声终于响起，佩吉·卡特将烟头按在垃圾桶的石粒上。食指和中指轻轻摩擦两下，从靠墙的动作中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马特·默多克。
马特·默多克的嘴角微微一动，知道自己的这一步走对了，“神盾局需要威廉·布莱克，哪怕是尸体。我也需要威廉·布莱克，希望他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你很聪明，没有将那些庸人讲的蠢话。”佩吉·卡特打了个哈欠，如果对方开口就是什么威廉·布莱克危害市民，她就不打算接着听下去了，“接着说。”
她确实需要威廉·布莱克，随着威廉·布莱克滑向恶魔的深渊，那个神秘的五月花计划的记录也被端上了她的办公桌。她知道了威廉·布莱克很可能就是超能力者，而且是如今绝大多数超能力者的超能力源头。神盾局如今迫切地需要新的超能力者，即使已经召集了一部分人，可这些人要么超能力者不怎么有战斗力，要么就需要时间培养。比起直接将有战斗经验的士兵转化成超能力者来说，这种方式还是太慢了。
“我的手下也有一部分超能力者，我想我们可以联手，一起对付他。”
佩吉·卡特突然觉得有点困了。在威廉彻底魔化后，她也是去找过他的，用礼用兵的都有。可那如今是一位真正的恶魔所控制的躯体，按她的估计除了那位幽灵蜘蛛外，其他人的加在一起都未必对付得了他。这也是神盾局如今迟迟没有对他动手的原因。
不动手还能说是不知情，要是动手失败了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卡特局长，您难道真的认为威廉·布莱克死了吗？”默多克将另一只手搭在导盲杖上，双手握着导盲杖，夜魔侠和金并的自信此刻展露无疑，“我和威廉有过一段时间的交集，我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虽然平日里他看上去很是懒惰，但实际上，如果说全世界的人都掉入地狱的话，只有一个人能爬出来，那个人就是他。”
“我们联手削弱他现在的这个人格，他原本的人格就会自然而然地占上风。现在这个没有底线的疯子也许不好打败，但一个被人性所束缚的威廉就是另一回事了。”
默多克对威廉的了解不多，只当是他经受了打击分裂了人格。却并不知道恶魔的事情。
佩吉·卡特的指甲点在楼梯的扶手上，一下又一下。半晌之后，她才缓缓开口，“此外，你要替我抓一只老鼠，她叫威克斯·布莱克。”
【为了了解情况？】他的嘴角挑了挑。那年他刚刚大学毕业，参与的听证会也是这样。那时的他和福基踌躇满志摩拳擦掌，决定用一场完美的辩护来开启他们的职业生涯。可现实甚至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那个被打的头破血流的男人惹上了前金并威尔逊·菲斯克，听证会开了一场又一场，他们却始终没有发言的机会。在整件事淡出大众视野的某天，听证会连过场都没走，匆匆宣判男人选择谅解，整个事情就以如此可笑的方式结束了。
但是现在，他抬头看向听证会现场的另一边，隶属于神盾局的工作人员满头大汗地翻找着资料，想要从中找到任何能推动进展的只言片语，却只能前言不搭后语地徒劳争辩。
命运的最后，他坐在了曾经自己视如仇寇的人的位置，一样风轻云淡地将这一切化解。
内德·利兹面对主持者的问题慷慨陈词，这是默多克训练的结果。在座的所有人都为他的发言而倾倒，就连对超级英雄带着天然厌恶的乔纳森·詹姆森市长都连连叫好。神盾局虽然在尼克·弗瑞之后浮出了水面，但始终保持着一种超然姿态，即使佩吉·卡特苏醒政变成功上位，也无法改变这种传统，因而在对于这些世俗的掌权者时，影响力远远不如手握马贾帮的马特·默多克。
等到手表指针指向下午四点时，在场次重量级的议员宣布中场休息。人群却没有退去，直到马特·默多克慢吞吞地站起来，然后拄着导盲杖从人们给他让开的路中间出去，人流才三三两两地离去。
马特顺着墙边一路走向了楼梯间，因为高层有电梯的关系，这里人烟稀少。一个女人靠在墙边，酒红色的短发已经能够披在肩上，她纤细的手指间夹着一根未燃尽的女士香烟。烟雾缭绕中难以看清她的表情，但她的视线飘向窗外的天边，似乎在想着什么。
在马特·默多克推开沉重的铁门时，女人只瞥了一眼，继而自顾自地继续看向窗外。即使双目失明，马特也能通过自己长期的训练和接收到的情报锁定女人的身份。
“卡特局长，有失远迎。”他躬了躬腰，在楼梯下方的他没有直视女人，同时确保女人能看到他的全身。
佩吉·卡特再次瞥了他一眼，认出了他就是在听证会上给神盾局制造了巨大麻烦的律师。马特·默多克，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的名字应该是这个。神盾局虽然早就不是她执掌下的间谍机构，但她跟军方的关系也足以让她把马特·默多克他爸下葬时的样子都查清。
只是，即使是马特·默多克如今的地位，也不足以让她多看他两眼。与她经历的世界大战和冷战相比，黑帮这种事情实在是不怎么入眼。更何况她曾经单方面屠杀了地狱厨房的最大黑帮，马特·默多克就算手眼通天，她捏死他不比国税局捏死阿尔·卡彭麻烦多少。
默多克重新站直，语气中的恭敬退去了一些，“卡特局长，我是来谈合作的。”他顿了顿，佩吉·卡特依旧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但下一刻，轮到佩吉·卡特坐不住了。
“关于威廉·布莱克。”
“详细说说。”慵懒的女声终于响起，佩吉·卡特将烟头按在垃圾桶的石粒上。食指和中指轻轻摩擦两下，从靠墙的动作中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马特·默多克。
马特·默多克的嘴角微微一动，知道自己的这一步走对了，“神盾局需要威廉·布莱克，哪怕是尸体。我也需要威廉·布莱克，希望他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你很聪明，没有将那些庸人讲的蠢话。”佩吉·卡特打了个哈欠，如果对方开口就是什么威廉·布莱克危害市民，她就不打算接着听下去了，“接着说。”
她确实需要威廉·布莱克，随着威廉·布莱克滑向恶魔的深渊，那个神秘的五月花计划的记录也被端上了她的办公桌。她知道了威廉·布莱克很可能就是超能力者，而且是如今绝大多数超能力者的超能力源头。神盾局如今迫切地需要新的超能力者，即使已经召集了一部分人，可这些人要么超能力者不怎么有战斗力，要么就需要时间培养。比起直接将有战斗经验的士兵转化成超能力者来说，这种方式还是太慢了。
“我的手下也有一部分超能力者，我想我们可以联手，一起对付他。”
佩吉·卡特突然觉得有点困了。在威廉彻底魔化后，她也是去找过他的，用礼用兵的都有。可那如今是一位真正的恶魔所控制的躯体，按她的估计除了那位幽灵蜘蛛外，其他人的加在一起都未必对付得了他。这也是神盾局如今迟迟没有对他动手的原因。
不动手还能说是不知情，要是动手失败了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卡特局长，您难道真的认为威廉·布莱克死了吗？”默多克将另一只手搭在导盲杖上，双手握着导盲杖，夜魔侠和金并的自信此刻展露无疑，“我和威廉有过一段时间的交集，我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虽然平日里他看上去很是懒惰，但实际上，如果说全世界的人都掉入地狱的话，只有一个人能爬出来，那个人就是他。”
“我们联手削弱他现在的这个人格，他原本的人格就会自然而然地占上风。现在这个没有底线的疯子也许不好打败，但一个被人性所束缚的威廉就是另一回事了。”
默多克对威廉的了解不多，只当是他经受了打击分裂了人格。却并不知道恶魔的事情。
佩吉·卡特的指甲点在楼梯的扶手上，一下又一下。半晌之后，她才缓缓开口，“此外，你要替我抓一只老鼠，她叫威克斯·布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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