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卡伦的骗局
“做的不错。”
格温听到轻巧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她才从树丛后面走了出来。面前的男人正看着小男孩离开的方向，但在她出现后他的脊背猛地绷直，还是出卖了他的注意力。
格温没有继续迈进，和卡伦之间隔着不长不短的安全距离，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为什么？”
这问题没头没尾，但格温相信他一定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
可卡伦没有直接回答，他依然背对着她。落叶从空中飘落在他的肩头，随即又匆匆离开，没有贪恋片刻这避风港。他反问：“史黛西小姐，在你的英雄生涯中，你有没有怨恨过那些不了解你就对你妄下论断的人？”
“如果我说没有，那肯定是在骗自己。”格温回答地很干脆，那段生涯她一直压抑自己、欺骗自己，让自己尽可能接纳所有的声音，“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过干脆把他们打一顿，或者其他的，就像你们做的那样，哪怕只是给自己出出气也好。”
“但你最终没有做。”
格温点了点头，“我不会做那样的事，我过不了自己这关。”她的行为举止并非出于多么高尚的理由，只是警长父亲的耳濡目染之下所形成的良知。
“你知道吗？”卡伦这才转过身来，右手依然拄着手杖，左手拿着他的诗集，“这就是他选中你的原因，这世界上有太多种理由可以做出格的事，但只有不做才是真的本事。”
格温挑了挑眉，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卡伦接着说，“史黛西小姐，你知道我作为一个新生……的人，从那些本不该属于我的记忆中总结出来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吗？”
他没有等格温回答，自问自答地接上了答案，“那就是人们往往更倾向于相信自己出于本能和愿意相信的事情，即使这两件事之间没有实质关联，比如幽灵蜘蛛的消失和犯罪率的飙升。什么样的人会去犯罪？活不下去的和为非作歹惯了的，前者没有必要怕你，后者更不会怕你。”
“所以当一个新的超级英雄出现后，人们就盲目地相信和崇拜他，认为他会给纽约带来安全。”卡伦将诗集夹在腋下，掏出手机轻轻点了几下，一则消息就出现在了屏幕上，是由卡斯特警长发布的上个月的犯罪率，它和之前的并没有明显区别，“即使他什么都没做，但人们依然认为他的所作所为是正义的，他的对立面就一定是邪恶的。”
“人们以为他们生活在自己认知的真实中，其实这种认知不过是被人为影响的结果。民意是把利刃，默多克拿着这把利刃肆无忌惮地向着一切反对者下刀，现在只要反对恶鬼，就和反对动保、环抱、LGBT+一样。”
格温皱了皱眉，她是LGBT+的支持者，她的闺蜜格洛丽就是双性恋，卡伦的话让她很不舒服。
可卡伦接下来话更让她震惊，“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我？我是威廉的克隆体，所能调动的资源其实远远不如他，可他会为了下顿饭吃什么发愁，我却身着华服出入于上流场所，那些人如臣民般仰视我，希望我能给予他们一点点恩惠，即使我没有这么做过，他们依然乐此不疲。”
的确，即使李有办法帮卡伦搞定身份问题，他在这个世界上依然是无根无萍的人。按威廉所说他在农场的生活远远算不上富足，可这位克隆体一出现就占据了所有人的视野，连原本就属于上流社会的菲利希亚都察觉不出问题来。
“听说你是百万富豪，随身带着的都是十万起步的支票。”
卡伦从衣服内衬里取出支票，上面的数字大到让格温觉得有点眼花缭乱，她也是有过工作经历的人，知道这笔钱的意义非同凡响。可卡伦只是随手弹了弹，“你是说这个？”
下一秒，他打了个响指，一团火苗在他的指尖燃起，他风轻云淡地将支票点燃，看得格温目瞪口呆。
卡伦任凭灰烬随风飞舞，眼神依然带着捉摸不透的怜悯，“这东西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因为都是假的。”
“假的？”格温咂舌。
“对，假的。如果有心调查的话，就会发现我的衣食住行其实都很有规律，很少在非高档场合消费，可人们相信我是百万富翁，为我车前马后地提供各种服务，于是我就真的是百万富翁了。”
“所以你们的计划是塑造一个新的超级英雄来为自己谋利？”格温恍然大悟，这个计划真是大胆，但看内德·利兹现在的状态俨然已经成功了大半。
卡伦却晃了晃手指，“什么叫‘我们’？我可从头到尾都不是他们的人。”
接着，他说出了自己的计划，“默多克需要一个超级英雄来为他名正言顺地铲除其他超级人类。可同样的，他所裹挟的民意全部维系在内德·利兹身上，如果内德·利兹出了问题，那他满盘皆输。”
“可这和威廉有什么关系？”格温不解，如果只是单单对付马特·默多克，她更愿意相信那个偏执到不可理喻的弗兰克·卡斯特警长，起码他是真的敢对邪恶势力重拳出击的。
卡伦的手杖点了点地面，将落叶按死在那里，“默多克现在将蓝色怪物营造成了恶鬼的宿敌、纽约的公敌，但因为准备尚未妥当所以迟迟没有动手。格里芬的下次重生虽然虚弱但终归是吞噬过索罗斯灵魂的，再加上他天生对绝大多数超能力者有克制，直接面对他依然不是明智之举。”
“所以，我要点一把火，趁马特·默多克大势未成和格里芬没完全恢复的时候。”
他抬起头，眼神尖锐，“而现在就是最佳时机。”
他将诗集翻开，面向格温，书页在引力的作用下哗啦啦地向下翻页，可入目的只有一片又一片空白。他沉声道，“我所能调动魔力的次数越来越少，击杀格里芬的窗口期也越来越小了。”
格温听到轻巧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她才从树丛后面走了出来。面前的男人正看着小男孩离开的方向，但在她出现后他的脊背猛地绷直，还是出卖了他的注意力。
格温没有继续迈进，和卡伦之间隔着不长不短的安全距离，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为什么？”
这问题没头没尾，但格温相信他一定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
可卡伦没有直接回答，他依然背对着她。落叶从空中飘落在他的肩头，随即又匆匆离开，没有贪恋片刻这避风港。他反问：“史黛西小姐，在你的英雄生涯中，你有没有怨恨过那些不了解你就对你妄下论断的人？”
“如果我说没有，那肯定是在骗自己。”格温回答地很干脆，那段生涯她一直压抑自己、欺骗自己，让自己尽可能接纳所有的声音，“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过干脆把他们打一顿，或者其他的，就像你们做的那样，哪怕只是给自己出出气也好。”
“但你最终没有做。”
格温点了点头，“我不会做那样的事，我过不了自己这关。”她的行为举止并非出于多么高尚的理由，只是警长父亲的耳濡目染之下所形成的良知。
“你知道吗？”卡伦这才转过身来，右手依然拄着手杖，左手拿着他的诗集，“这就是他选中你的原因，这世界上有太多种理由可以做出格的事，但只有不做才是真的本事。”
格温挑了挑眉，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卡伦接着说，“史黛西小姐，你知道我作为一个新生……的人，从那些本不该属于我的记忆中总结出来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吗？”
他没有等格温回答，自问自答地接上了答案，“那就是人们往往更倾向于相信自己出于本能和愿意相信的事情，即使这两件事之间没有实质关联，比如幽灵蜘蛛的消失和犯罪率的飙升。什么样的人会去犯罪？活不下去的和为非作歹惯了的，前者没有必要怕你，后者更不会怕你。”
“所以当一个新的超级英雄出现后，人们就盲目地相信和崇拜他，认为他会给纽约带来安全。”卡伦将诗集夹在腋下，掏出手机轻轻点了几下，一则消息就出现在了屏幕上，是由卡斯特警长发布的上个月的犯罪率，它和之前的并没有明显区别，“即使他什么都没做，但人们依然认为他的所作所为是正义的，他的对立面就一定是邪恶的。”
“人们以为他们生活在自己认知的真实中，其实这种认知不过是被人为影响的结果。民意是把利刃，默多克拿着这把利刃肆无忌惮地向着一切反对者下刀，现在只要反对恶鬼，就和反对动保、环抱、LGBT+一样。”
格温皱了皱眉，她是LGBT+的支持者，她的闺蜜格洛丽就是双性恋，卡伦的话让她很不舒服。
可卡伦接下来话更让她震惊，“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我？我是威廉的克隆体，所能调动的资源其实远远不如他，可他会为了下顿饭吃什么发愁，我却身着华服出入于上流场所，那些人如臣民般仰视我，希望我能给予他们一点点恩惠，即使我没有这么做过，他们依然乐此不疲。”
的确，即使李有办法帮卡伦搞定身份问题，他在这个世界上依然是无根无萍的人。按威廉所说他在农场的生活远远算不上富足，可这位克隆体一出现就占据了所有人的视野，连原本就属于上流社会的菲利希亚都察觉不出问题来。
“听说你是百万富豪，随身带着的都是十万起步的支票。”
卡伦从衣服内衬里取出支票，上面的数字大到让格温觉得有点眼花缭乱，她也是有过工作经历的人，知道这笔钱的意义非同凡响。可卡伦只是随手弹了弹，“你是说这个？”
下一秒，他打了个响指，一团火苗在他的指尖燃起，他风轻云淡地将支票点燃，看得格温目瞪口呆。
卡伦任凭灰烬随风飞舞，眼神依然带着捉摸不透的怜悯，“这东西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因为都是假的。”
“假的？”格温咂舌。
“对，假的。如果有心调查的话，就会发现我的衣食住行其实都很有规律，很少在非高档场合消费，可人们相信我是百万富翁，为我车前马后地提供各种服务，于是我就真的是百万富翁了。”
“所以你们的计划是塑造一个新的超级英雄来为自己谋利？”格温恍然大悟，这个计划真是大胆，但看内德·利兹现在的状态俨然已经成功了大半。
卡伦却晃了晃手指，“什么叫‘我们’？我可从头到尾都不是他们的人。”
接着，他说出了自己的计划，“默多克需要一个超级英雄来为他名正言顺地铲除其他超级人类。可同样的，他所裹挟的民意全部维系在内德·利兹身上，如果内德·利兹出了问题，那他满盘皆输。”
“可这和威廉有什么关系？”格温不解，如果只是单单对付马特·默多克，她更愿意相信那个偏执到不可理喻的弗兰克·卡斯特警长，起码他是真的敢对邪恶势力重拳出击的。
卡伦的手杖点了点地面，将落叶按死在那里，“默多克现在将蓝色怪物营造成了恶鬼的宿敌、纽约的公敌，但因为准备尚未妥当所以迟迟没有动手。格里芬的下次重生虽然虚弱但终归是吞噬过索罗斯灵魂的，再加上他天生对绝大多数超能力者有克制，直接面对他依然不是明智之举。”
“所以，我要点一把火，趁马特·默多克大势未成和格里芬没完全恢复的时候。”
他抬起头，眼神尖锐，“而现在就是最佳时机。”
他将诗集翻开，面向格温，书页在引力的作用下哗啦啦地向下翻页，可入目的只有一片又一片空白。他沉声道，“我所能调动魔力的次数越来越少，击杀格里芬的窗口期也越来越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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