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菩
整理好货物的队伍再一次动起来。
不久，来到了“天谴悬崖”下，爷爷在悬崖下点了几注香。
“大龙，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天谴悬崖”吗？“
”爷爷，我不知道。”
爷爷叹了一口气，露出痛苦的表情，缓缓地说，“两千年前的那场天谴，所牵涉的范围，就是从这片悬崖开始，悬崖外的地方，则没有影响，只要跨过了这道悬崖，就能活下去，多少族人倒在了这片悬崖下。”
“爷爷，当年发生了什么？”
“等你做了族长，你就清楚了，现在知道亦是无益。”
小龙觉得爷爷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说一半又不说另一半。
雪瑶看着这高耸的悬崖，难道要撇开牲口，用人扛去镇上？想想寨子中人人都是大力之人，还真有这个可能。
还好她猜错了。
几个村民沿着几不可攀的崖璧，或利用突起的石头攀爬，或跳跃到另一块凸出的石头上，像猴子一样敏捷，很快不见了踪影，随后几条粗壮的绳索抛了下来。
村民不知从附近的哪个山洞，拿出一个巨大的篮子，用抛下的绳子四面绑好绑好，为了防止一些新出山的牲口在上升的过程中害怕，一人一兽站在里面，篮子缓缓上升。
小龙不屑于别人拉上去，顺着刚才村民走过的路，自行攀岩而上，雪瑶只好让爷爷陪她。
好不容易，整支队伍上到崖顶，稍作歇息，继续赶路。
很快，来到“九曲回肠”，这是一条很窄，有九个弯的小路，只允许一匹马过的宽度，下面又是很深的悬崖，一条汹涌的大江呼啸而过，一失足则万骨不存。
族长爷爷让队伍打尖休息、吃午饭。
“大龙，拜祭一下你父亲吧。”爷爷感慨万分。
当年，小龙父亲在外历练而归，跟出山队一起回寨子，走到这段悬崖，为了救一匹装满货物的牲口，不小心跌落悬崖。
爷爷悲痛万分，小龙父亲是他极为看重的接班人，派出许多人到下游寻找，结果尸首也没找回，最后收养了小龙。好在小龙的资质非凡，也让他感到一些安慰。
小龙很小没了父亲，他已经记不清楚父亲的相貌，只知道父亲的眼睛是那么的明亮，那么的睿智，那么的坚毅。他点起香，对着滚滚而去的大江磕了几个响头。
雪瑶问：“他妈妈呢？”
爷爷苦笑道：“难产走了。”
“九曲回肠”非常危险，爷爷让小龙和雪瑶跟紧在他身边。
忽然，队伍的前面停了下来，原来是一条第一次出山的骡子害怕了，不敢往前走，牵着它的村民好生安慰，队伍又动了起来。
小心翼翼，终于走过了这段路。
过了“九曲回肠”小道，开始下坡，到半山腰的一棵大树下，族长爷爷让队伍安营扎寨。
远处隐约看见这次出山的终点——梅花镇。
此时太阳仍未下山，金色的阳光普照大地。
雪瑶看着远处的梅花镇，十分不解地问：“爷爷，天色尚早，再走个把时辰能到镇上，为什么不到镇上过夜？”
爷爷抚着胡子说：“这里是天路口，这棵菩提树，传说是天爷爷所化，你看这棵大树下有些什么？”
菩提树树干粗大无比，没有十个八个人伸手围不过来，枝繁叶茂，连绵延伸很大一片区域，树下大大小小竖立着许多光滑的石头。
爷爷说：“族人在菩提树下打坐修行，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据说如果能见到天爷爷和天奶奶，将会功力大增，通常我族出山的最后一站，在此处扎营过夜。”
“爷爷，您见过天爷爷他们了吗？”小龙问。
“没有，传说数千年来，他们一直在等待有缘人。”
天色尚早，雪瑶要小龙给她找些新鲜的果子，最好能烤点新鲜的野味。
小龙嗤之以鼻，干脆不跟她说话，跟村民一起忙着卸下货物，匆匆吃些干粮，又跟着族人在菩提树下打坐，修炼气术。
过了一会儿，雪瑶在远处喊：“卢小龙，你给我过来。”她一直没有跟着卢氏族人一起改口叫他大龙。
小龙没有回应。
雪瑶继续喊：“卢小龙，卢小龙......”
旁边有村民皱了皱眉头，小龙烦了，走到雪瑶身边，粗声粗气地说：“鬼叫什么，又有什么事。”
“帮我搭帐篷。”雪瑶笑盈盈地说。
他愤怒了，连爷爷这么大年纪，也没住在帐篷，气愤地说：“你自己不能搭吗？你没有手吗？”
雪瑶倒是老实：“我不会。”
小龙不想跟她吵，有功夫吵，还不如赶紧搭。不一会功夫，帐篷搭好了。
小龙又来到菩提树下打坐。
月上树梢，四周静谧，只有深山中传来一两声野兽的吼叫声。
一个尖锐声音打破了这个平静的世界：“卢小龙，快过来......”
正在菩提树打坐，飘飘欲仙的小龙，被吵醒了，还没等他恼怒，一个声音又传来：“卢小龙......”
旁边的族长爷爷叹口气说：“你去陪陪雪瑶吧。”
小龙又来到帐篷前，恶声恶气地说：“你又鬼叫鬼叫干什么？”
雪瑶说：“我怕，今天没人守夜。”
菩提树下是一块很大的平地，村民把牲口和货物都放在身边，此处已非深山，兼村民各个身手不凡，又忙着修炼，没有安排人守夜。
小龙恼火地说：“你离我们这么近，谁便叫上一声，我们都能听的见，你怕什么？”
雪瑶弱弱地说：“要是我连叫喊都来不及呢？”
小龙一愣说：“怎么会？在寨子里也不学些防身的体术，要不你也跟我们一起打坐，这样谁都可以看见你。”
雪瑶啐了一口：“呸，谁像你们一样，都有铁屁股功，坐在石头上一晚上，还能睡觉，第二天又活蹦乱跳的，也不会周身痛。”
“你想怎么样？”
“你坐在帐篷外，爷爷说了，下山后，你要保护我，还要听我的话，不信我们找爷爷说去。”
小龙不想惊动爷爷，只好搬来块大石头，在帐篷外打坐修炼。
夜很深了，朦朦胧胧中，小龙看见一个白胡子老爷爷和一个银发老奶奶相互搀扶着走向他，
老爷爷无比和蔼，无比慈祥地说：“你终于来了......”。
后来......后来他睡着了。
不久，来到了“天谴悬崖”下，爷爷在悬崖下点了几注香。
“大龙，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天谴悬崖”吗？“
”爷爷，我不知道。”
爷爷叹了一口气，露出痛苦的表情，缓缓地说，“两千年前的那场天谴，所牵涉的范围，就是从这片悬崖开始，悬崖外的地方，则没有影响，只要跨过了这道悬崖，就能活下去，多少族人倒在了这片悬崖下。”
“爷爷，当年发生了什么？”
“等你做了族长，你就清楚了，现在知道亦是无益。”
小龙觉得爷爷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说一半又不说另一半。
雪瑶看着这高耸的悬崖，难道要撇开牲口，用人扛去镇上？想想寨子中人人都是大力之人，还真有这个可能。
还好她猜错了。
几个村民沿着几不可攀的崖璧，或利用突起的石头攀爬，或跳跃到另一块凸出的石头上，像猴子一样敏捷，很快不见了踪影，随后几条粗壮的绳索抛了下来。
村民不知从附近的哪个山洞，拿出一个巨大的篮子，用抛下的绳子四面绑好绑好，为了防止一些新出山的牲口在上升的过程中害怕，一人一兽站在里面，篮子缓缓上升。
小龙不屑于别人拉上去，顺着刚才村民走过的路，自行攀岩而上，雪瑶只好让爷爷陪她。
好不容易，整支队伍上到崖顶，稍作歇息，继续赶路。
很快，来到“九曲回肠”，这是一条很窄，有九个弯的小路，只允许一匹马过的宽度，下面又是很深的悬崖，一条汹涌的大江呼啸而过，一失足则万骨不存。
族长爷爷让队伍打尖休息、吃午饭。
“大龙，拜祭一下你父亲吧。”爷爷感慨万分。
当年，小龙父亲在外历练而归，跟出山队一起回寨子，走到这段悬崖，为了救一匹装满货物的牲口，不小心跌落悬崖。
爷爷悲痛万分，小龙父亲是他极为看重的接班人，派出许多人到下游寻找，结果尸首也没找回，最后收养了小龙。好在小龙的资质非凡，也让他感到一些安慰。
小龙很小没了父亲，他已经记不清楚父亲的相貌，只知道父亲的眼睛是那么的明亮，那么的睿智，那么的坚毅。他点起香，对着滚滚而去的大江磕了几个响头。
雪瑶问：“他妈妈呢？”
爷爷苦笑道：“难产走了。”
“九曲回肠”非常危险，爷爷让小龙和雪瑶跟紧在他身边。
忽然，队伍的前面停了下来，原来是一条第一次出山的骡子害怕了，不敢往前走，牵着它的村民好生安慰，队伍又动了起来。
小心翼翼，终于走过了这段路。
过了“九曲回肠”小道，开始下坡，到半山腰的一棵大树下，族长爷爷让队伍安营扎寨。
远处隐约看见这次出山的终点——梅花镇。
此时太阳仍未下山，金色的阳光普照大地。
雪瑶看着远处的梅花镇，十分不解地问：“爷爷，天色尚早，再走个把时辰能到镇上，为什么不到镇上过夜？”
爷爷抚着胡子说：“这里是天路口，这棵菩提树，传说是天爷爷所化，你看这棵大树下有些什么？”
菩提树树干粗大无比，没有十个八个人伸手围不过来，枝繁叶茂，连绵延伸很大一片区域，树下大大小小竖立着许多光滑的石头。
爷爷说：“族人在菩提树下打坐修行，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据说如果能见到天爷爷和天奶奶，将会功力大增，通常我族出山的最后一站，在此处扎营过夜。”
“爷爷，您见过天爷爷他们了吗？”小龙问。
“没有，传说数千年来，他们一直在等待有缘人。”
天色尚早，雪瑶要小龙给她找些新鲜的果子，最好能烤点新鲜的野味。
小龙嗤之以鼻，干脆不跟她说话，跟村民一起忙着卸下货物，匆匆吃些干粮，又跟着族人在菩提树下打坐，修炼气术。
过了一会儿，雪瑶在远处喊：“卢小龙，你给我过来。”她一直没有跟着卢氏族人一起改口叫他大龙。
小龙没有回应。
雪瑶继续喊：“卢小龙，卢小龙......”
旁边有村民皱了皱眉头，小龙烦了，走到雪瑶身边，粗声粗气地说：“鬼叫什么，又有什么事。”
“帮我搭帐篷。”雪瑶笑盈盈地说。
他愤怒了，连爷爷这么大年纪，也没住在帐篷，气愤地说：“你自己不能搭吗？你没有手吗？”
雪瑶倒是老实：“我不会。”
小龙不想跟她吵，有功夫吵，还不如赶紧搭。不一会功夫，帐篷搭好了。
小龙又来到菩提树下打坐。
月上树梢，四周静谧，只有深山中传来一两声野兽的吼叫声。
一个尖锐声音打破了这个平静的世界：“卢小龙，快过来......”
正在菩提树打坐，飘飘欲仙的小龙，被吵醒了，还没等他恼怒，一个声音又传来：“卢小龙......”
旁边的族长爷爷叹口气说：“你去陪陪雪瑶吧。”
小龙又来到帐篷前，恶声恶气地说：“你又鬼叫鬼叫干什么？”
雪瑶说：“我怕，今天没人守夜。”
菩提树下是一块很大的平地，村民把牲口和货物都放在身边，此处已非深山，兼村民各个身手不凡，又忙着修炼，没有安排人守夜。
小龙恼火地说：“你离我们这么近，谁便叫上一声，我们都能听的见，你怕什么？”
雪瑶弱弱地说：“要是我连叫喊都来不及呢？”
小龙一愣说：“怎么会？在寨子里也不学些防身的体术，要不你也跟我们一起打坐，这样谁都可以看见你。”
雪瑶啐了一口：“呸，谁像你们一样，都有铁屁股功，坐在石头上一晚上，还能睡觉，第二天又活蹦乱跳的，也不会周身痛。”
“你想怎么样？”
“你坐在帐篷外，爷爷说了，下山后，你要保护我，还要听我的话，不信我们找爷爷说去。”
小龙不想惊动爷爷，只好搬来块大石头，在帐篷外打坐修炼。
夜很深了，朦朦胧胧中，小龙看见一个白胡子老爷爷和一个银发老奶奶相互搀扶着走向他，
老爷爷无比和蔼，无比慈祥地说：“你终于来了......”。
后来......后来他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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