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在笑
空荡的大殿,斑驳的光线照射进来,依然有些灰暗,除了高处窗户边传来的呼呼风声,静得可怕。
这里,就像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宫殿,充满了沧桑,墙壁上还挂着燃烧了只剩半截的淡黄色蜡烛,看那样子,已经很久没有被点燃了。
不过。
大殿的中央,高处,仿佛有一个人影。
他正安静的坐在黑色的椅子上,没有一丝动静,就连……呼吸声,也没有。
模样栩栩如生,没有心跳,没有呼吸,眼睛紧闭。
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蜡像。
仔细一看。
这明显是一个老人模样,脸上充满了沧桑之气。
头发,胡须皆是白色,就连身上的道袍,也是白色。
手里,还有一把白色的拂尘。
透过窗户的清风,吹在拂尘上,白色的丝线,微微晃动,给了几分生气。
可是,蜡像终究是蜡像,枯坐的老道人,没有一点动静,依然双眼紧闭。
呼!
不知道什么时候,窗户外的风,竟大了不少,吹得呼呼作响。
刷!
原本灰暗的大殿中,那些只剩半截的蜡烛,竟然同时燃烧了起来,照亮了整个大殿。
奇怪的是,那明显变大的风,不仅没有吹灭这些蜡烛,好像,还让它们燃烧得更加明亮。
咔!咔!咔!
一串奇怪的声音响起,本来安静的大殿,如同有人拿着铜锣在敲。
一息过后,又安静下来,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终于,有有一个不怕死的来了!”
安静的大殿,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有些苍老,有些不屑,仿佛……等了好久。
只见,原本安静坐在椅子上的老道人。
竟然,睁开了眼睛。
眼睛,一片灰暗,不过,瞬间就闪烁光芒,变得神采奕奕,就连,身上的皮肤,头发,胡须,都鲜活了起来。
老道人手上拂尘一动,原本没有光彩的道袍,也如同新的一般,拂尘也白得如雪。
一切,不过在转眼之间,就从死气沉沉,变成了,光彩照人。
而且,此时,老道人看起来,竟被一层淡淡的白色光芒包裹,就像是……仙人一般。
仙风道骨!
就在这时,老道人双眼看向大殿之外,冷声道:“还在等什么,莫非要人来请!”
声音,不过轻轻说出,但是却清晰的传到了大殿之外。
李长夜猛然一惊,全身一颤,仿佛被电了一下。
这声音来得太过突兀,仿佛就在自己耳边喊出。
他抬头一望,周围根本没有人,除了那个深邃的宫殿大门。
站在这里,根本看不出里面的情况,一时踌躇,福祸未知。
根据古书残卷上说,这个上古传送阵,乃是一宗门接收凡界有天赋的弟子而建。
此处,应该就是那上面说的宗门:封妖门。
只是,明明是仙门……为何,如此冷清?
这和自己想象中的仙门,好像有些,不一样?!
李长夜眼神微眯。
自己在凡界,已经达到了武道巅峰,就连寿命也增加了不少,若是待在凡界,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可是,结局也很明确,最多不多两百年,自己也是一堆枯骨。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既然知道了,还有更大的世界,又怎么安心做一个土皇帝。
好不容易,千辛万苦,光是收集开启阵法的灵石就耗费了五十年。
想起,之前的种种,李长夜心中主意一定。
来都来了,还怕什么。
进!
李长夜大手一甩,大腿一迈,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样,头也不回,脚也不停的走向大殿。
呼!
突然,平地生风。
原本脚下安静平坦的青石板上,却生出风来,吹得他的衣衫呼呼作响。
而且,每走进一步,这风级就迅速升高。
不过五步,风已经达到了五级。
李长夜控制着自己的重心,稳稳的站在青石板上,任凭狂风吹乱他的发型。
这点风,对于他来说,不过小菜一碟。
莫非……这是考验?!
从那句叫他进去的话,传出后,便再没有任何声音。
一切,显而易见。
李长夜抬头一望。
自己站立的地方,离大殿门口,还有二十几步。
如果按照一步,一级,那不是,还有二十几级。
加上现在的五步,相当于有三十级。
三十级?!
哪怕是武道宗师,李长夜心中也有些打鼓。
按照凡界的算法,风力也不过十二级,便可以拔树掀房。
三十级的风力,那是何等可怖,自己真的能通过?
如果通不过……
李长夜摇了摇头。
通不过,就是……死!
好久了,他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这个字了。
呼!
李长夜吐出一口浊气,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一步跨出!
一步,一步,又一步。
一口气,他就走出了十步。
这里的风级已经达到了十五级。
衣服吹得向后立起,仿佛有一群人用一根绳子拴在衣服上,用力的拖拽着,想要将他拖走。
刺啦!
李长夜一把撕掉身上的衣服。
没有了依附之地,衣服就像被猛的一拽,如同一块石头,向后射去,直接飞出平台,没入云雾之中。
如果失败,这,就是自己的结局?!
李长夜收回目光,显然没有放弃的打算。
没有了衣服的拉拽,瞬间轻松了几分。
如果说现在的风力,是一群人用力在拉自己,那么,到了后面,就是一群人拿着刀,在砍自己。
李长夜摸了摸身上的贴身金色内甲,有它,自己成功的几率便多了几分。
这副内甲,极其轻薄,如同在自己的皮肤上,又加了一层皮肤,可以将风的阻力降到最低。
最关键的是,它的防御力不低,至少不会让自己被凌迟处死。
这内甲并非凡界打造,而是他在找到上古残卷的暗室中所得。
“咦!”
大殿中,坐在椅子上看戏的老道人,目光落在那内甲之上,不由感叹一声。
这声音,李长夜自然无法听见。
“走!”
深吸一口气,李长夜再次迈出。
一步,一步,又一步。
一口气,他再次走出十步。
这里的风级已经达到了二十五级。
踏入这里,犹如狂风暴雨,李长夜感觉自己被一股龙卷风包围。
这风不断的旋转,仿佛要将他撕碎,就像是一群幽灵在风中飞来飞去,手中且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一刀一刀的砍在他的身上,还不断的发出嘶吼之声。
仿佛在说:撕碎他!砍死他!
嘶!嘶!嘶!
李长夜清晰的感受到,风刀正不断的砍在自己的身上。
若不是有内甲在身,哪怕他武道宗师的肉身也抗不住。
一刀一刀砍来,内甲上不断的出现一条一条的痕迹,显然,内甲也是在坚持。
不能再等下去了,还有五步。
李长夜再次吸气,身上的内甲竟然动了起来,连头部,也完全包裹。
只见他,一步踏出。
“到是,有些勇气。”
大殿中,观察的老道人,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不过却一动不动,根本没有放李长夜直接进来的打算。
呼!
只是一步,天地色变!
李长夜心中一惊,想到过最后五步定然艰难,却没有想到,差距如此之大。
如果说之前的风,自己还在凡界,那么现在,这里,根本不是凡界的力量可以比较。
好像,根本,没有风?!
就像,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人,天地一片灰暗,天空布满了乌云。
滴答!
这是?!
低头一看,一滴红色的液体落在沙土之上,砸出一朵鲜红的花朵。
血?!
谁的血?
……我的?
……我的!
直到此时,李长夜才反应过来。
这竟然是自己的血,可是,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痛?!
看来,自己的身体已经麻木了!
关键,内甲的防御竟然被破开!
想到过内甲可能坚持不住,但是,没有想到,这一步就坚持不住了。
李长夜哪里还敢犹豫,时间越长,流的血就越多,到时候。
必死无疑!
一步……
一步……
一步……
紧紧咬着牙,李长夜一连走出了四步。
脚下已经一片腥红,如同站在一片红色的沼泽之中。
那是他的血。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感觉不到痛,外层的皮肉被风已经吹割的早已经麻木。
可是,后面一步,风刀已经透过破损不堪的内甲,直接砍到了骨头之上。
每一刀,都让李长夜浑身颤抖,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自己好像是风中的烛火,仿佛随时都会被吹灭。
然而,李长夜的双眼却死死的盯着前方……最后一步!
噗嗤!
吐出一口鲜血。
哈哈哈!
“他,竟然走过了二十八步,竟然……在笑?!”
大殿中一直静静观察的老道人,猛然站起身来,脸上一片惊讶,错愕。
几百年来,他不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凡界武者。
刚开始的时候,老道人还很热情,直接出殿,告诉他们,只要闯过青石路,进入大殿,就可以入宗。
可是,这些人,没有一个走过二十步,就被吹进了云雾山崖中,尸骨无存。
后来,他也失望了。
直接说明,还好心提点,焦急的在大殿等候。
结果,无一人走到大殿,最好的也止步于二十六步,直接变成一堆红色渣渣,最后消失不见。
再后来,他都懒得动了,只剩一句:“进入大殿,便可入宗!”
可惜,最好的也止步于二十八步。
就这样,又过了许多年。
当李长夜出现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没有了耐心,也没有了希望。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李长夜竟然走到了二十九步。
一时间,老道人,不由双手摩擦。
他……竟然有种紧张的感觉,眼睛死死的盯着李长夜,想要看他能不能踏进最后一步。
仿佛,闯关的不是李长夜,是他。
这里,就像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宫殿,充满了沧桑,墙壁上还挂着燃烧了只剩半截的淡黄色蜡烛,看那样子,已经很久没有被点燃了。
不过。
大殿的中央,高处,仿佛有一个人影。
他正安静的坐在黑色的椅子上,没有一丝动静,就连……呼吸声,也没有。
模样栩栩如生,没有心跳,没有呼吸,眼睛紧闭。
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蜡像。
仔细一看。
这明显是一个老人模样,脸上充满了沧桑之气。
头发,胡须皆是白色,就连身上的道袍,也是白色。
手里,还有一把白色的拂尘。
透过窗户的清风,吹在拂尘上,白色的丝线,微微晃动,给了几分生气。
可是,蜡像终究是蜡像,枯坐的老道人,没有一点动静,依然双眼紧闭。
呼!
不知道什么时候,窗户外的风,竟大了不少,吹得呼呼作响。
刷!
原本灰暗的大殿中,那些只剩半截的蜡烛,竟然同时燃烧了起来,照亮了整个大殿。
奇怪的是,那明显变大的风,不仅没有吹灭这些蜡烛,好像,还让它们燃烧得更加明亮。
咔!咔!咔!
一串奇怪的声音响起,本来安静的大殿,如同有人拿着铜锣在敲。
一息过后,又安静下来,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终于,有有一个不怕死的来了!”
安静的大殿,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有些苍老,有些不屑,仿佛……等了好久。
只见,原本安静坐在椅子上的老道人。
竟然,睁开了眼睛。
眼睛,一片灰暗,不过,瞬间就闪烁光芒,变得神采奕奕,就连,身上的皮肤,头发,胡须,都鲜活了起来。
老道人手上拂尘一动,原本没有光彩的道袍,也如同新的一般,拂尘也白得如雪。
一切,不过在转眼之间,就从死气沉沉,变成了,光彩照人。
而且,此时,老道人看起来,竟被一层淡淡的白色光芒包裹,就像是……仙人一般。
仙风道骨!
就在这时,老道人双眼看向大殿之外,冷声道:“还在等什么,莫非要人来请!”
声音,不过轻轻说出,但是却清晰的传到了大殿之外。
李长夜猛然一惊,全身一颤,仿佛被电了一下。
这声音来得太过突兀,仿佛就在自己耳边喊出。
他抬头一望,周围根本没有人,除了那个深邃的宫殿大门。
站在这里,根本看不出里面的情况,一时踌躇,福祸未知。
根据古书残卷上说,这个上古传送阵,乃是一宗门接收凡界有天赋的弟子而建。
此处,应该就是那上面说的宗门:封妖门。
只是,明明是仙门……为何,如此冷清?
这和自己想象中的仙门,好像有些,不一样?!
李长夜眼神微眯。
自己在凡界,已经达到了武道巅峰,就连寿命也增加了不少,若是待在凡界,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可是,结局也很明确,最多不多两百年,自己也是一堆枯骨。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既然知道了,还有更大的世界,又怎么安心做一个土皇帝。
好不容易,千辛万苦,光是收集开启阵法的灵石就耗费了五十年。
想起,之前的种种,李长夜心中主意一定。
来都来了,还怕什么。
进!
李长夜大手一甩,大腿一迈,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样,头也不回,脚也不停的走向大殿。
呼!
突然,平地生风。
原本脚下安静平坦的青石板上,却生出风来,吹得他的衣衫呼呼作响。
而且,每走进一步,这风级就迅速升高。
不过五步,风已经达到了五级。
李长夜控制着自己的重心,稳稳的站在青石板上,任凭狂风吹乱他的发型。
这点风,对于他来说,不过小菜一碟。
莫非……这是考验?!
从那句叫他进去的话,传出后,便再没有任何声音。
一切,显而易见。
李长夜抬头一望。
自己站立的地方,离大殿门口,还有二十几步。
如果按照一步,一级,那不是,还有二十几级。
加上现在的五步,相当于有三十级。
三十级?!
哪怕是武道宗师,李长夜心中也有些打鼓。
按照凡界的算法,风力也不过十二级,便可以拔树掀房。
三十级的风力,那是何等可怖,自己真的能通过?
如果通不过……
李长夜摇了摇头。
通不过,就是……死!
好久了,他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这个字了。
呼!
李长夜吐出一口浊气,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一步跨出!
一步,一步,又一步。
一口气,他就走出了十步。
这里的风级已经达到了十五级。
衣服吹得向后立起,仿佛有一群人用一根绳子拴在衣服上,用力的拖拽着,想要将他拖走。
刺啦!
李长夜一把撕掉身上的衣服。
没有了依附之地,衣服就像被猛的一拽,如同一块石头,向后射去,直接飞出平台,没入云雾之中。
如果失败,这,就是自己的结局?!
李长夜收回目光,显然没有放弃的打算。
没有了衣服的拉拽,瞬间轻松了几分。
如果说现在的风力,是一群人用力在拉自己,那么,到了后面,就是一群人拿着刀,在砍自己。
李长夜摸了摸身上的贴身金色内甲,有它,自己成功的几率便多了几分。
这副内甲,极其轻薄,如同在自己的皮肤上,又加了一层皮肤,可以将风的阻力降到最低。
最关键的是,它的防御力不低,至少不会让自己被凌迟处死。
这内甲并非凡界打造,而是他在找到上古残卷的暗室中所得。
“咦!”
大殿中,坐在椅子上看戏的老道人,目光落在那内甲之上,不由感叹一声。
这声音,李长夜自然无法听见。
“走!”
深吸一口气,李长夜再次迈出。
一步,一步,又一步。
一口气,他再次走出十步。
这里的风级已经达到了二十五级。
踏入这里,犹如狂风暴雨,李长夜感觉自己被一股龙卷风包围。
这风不断的旋转,仿佛要将他撕碎,就像是一群幽灵在风中飞来飞去,手中且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一刀一刀的砍在他的身上,还不断的发出嘶吼之声。
仿佛在说:撕碎他!砍死他!
嘶!嘶!嘶!
李长夜清晰的感受到,风刀正不断的砍在自己的身上。
若不是有内甲在身,哪怕他武道宗师的肉身也抗不住。
一刀一刀砍来,内甲上不断的出现一条一条的痕迹,显然,内甲也是在坚持。
不能再等下去了,还有五步。
李长夜再次吸气,身上的内甲竟然动了起来,连头部,也完全包裹。
只见他,一步踏出。
“到是,有些勇气。”
大殿中,观察的老道人,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不过却一动不动,根本没有放李长夜直接进来的打算。
呼!
只是一步,天地色变!
李长夜心中一惊,想到过最后五步定然艰难,却没有想到,差距如此之大。
如果说之前的风,自己还在凡界,那么现在,这里,根本不是凡界的力量可以比较。
好像,根本,没有风?!
就像,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人,天地一片灰暗,天空布满了乌云。
滴答!
这是?!
低头一看,一滴红色的液体落在沙土之上,砸出一朵鲜红的花朵。
血?!
谁的血?
……我的?
……我的!
直到此时,李长夜才反应过来。
这竟然是自己的血,可是,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痛?!
看来,自己的身体已经麻木了!
关键,内甲的防御竟然被破开!
想到过内甲可能坚持不住,但是,没有想到,这一步就坚持不住了。
李长夜哪里还敢犹豫,时间越长,流的血就越多,到时候。
必死无疑!
一步……
一步……
一步……
紧紧咬着牙,李长夜一连走出了四步。
脚下已经一片腥红,如同站在一片红色的沼泽之中。
那是他的血。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感觉不到痛,外层的皮肉被风已经吹割的早已经麻木。
可是,后面一步,风刀已经透过破损不堪的内甲,直接砍到了骨头之上。
每一刀,都让李长夜浑身颤抖,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自己好像是风中的烛火,仿佛随时都会被吹灭。
然而,李长夜的双眼却死死的盯着前方……最后一步!
噗嗤!
吐出一口鲜血。
哈哈哈!
“他,竟然走过了二十八步,竟然……在笑?!”
大殿中一直静静观察的老道人,猛然站起身来,脸上一片惊讶,错愕。
几百年来,他不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凡界武者。
刚开始的时候,老道人还很热情,直接出殿,告诉他们,只要闯过青石路,进入大殿,就可以入宗。
可是,这些人,没有一个走过二十步,就被吹进了云雾山崖中,尸骨无存。
后来,他也失望了。
直接说明,还好心提点,焦急的在大殿等候。
结果,无一人走到大殿,最好的也止步于二十六步,直接变成一堆红色渣渣,最后消失不见。
再后来,他都懒得动了,只剩一句:“进入大殿,便可入宗!”
可惜,最好的也止步于二十八步。
就这样,又过了许多年。
当李长夜出现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没有了耐心,也没有了希望。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李长夜竟然走到了二十九步。
一时间,老道人,不由双手摩擦。
他……竟然有种紧张的感觉,眼睛死死的盯着李长夜,想要看他能不能踏进最后一步。
仿佛,闯关的不是李长夜,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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