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十四章 蹲守（6）

    安果一把拉住黑木，说道：“就让我母亲去吧！她一辈子作孽太多，现在身患重疾——心绞痛，老天要收了她，就让她去吧。”然后粗鲁地一把夺过黑木怀中的短发女人，放倒在地上，气急败坏地说她已经死了。

    黑木当然知道短发女人已经死了，他也想借送女人去医院，试探安果的内心，对于想杀她的母亲，女儿终究还是希望母亲死掉，没有救援之心。

    安果怀抱着死去的短发女人，有气无力地说道：“夜深了，你们不好好睡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掺和到我们的纠纷中？”

    黑木道：“你们杀了那么多人，我也差点被你们杀了，难道还不能掺和？”

    安果沉默。

    黑木道：“为了好好安葬你的母亲，你还是坦白一切。”

    安果不好气道：“如果我不坦白一切，你能把我怎样？”

    黑木道：“还是那句话，我会像你的影子，跟着你，直到你开口告诉我一切的那一天。”

    曹巨掺和进来说道：“今天你母亲要杀你，幸好机灵的黑木推想你可能出现在这寺庙，或者庵室，从而救了你！”

    安果道：“黑木你有什么样的推想，你说实话，接下来我可能才会说实话。”

    黑木道：“几年前，圆满庵的一个尼姑，目睹你、张益和一个黑袍女人，深更半夜在附近的湖上出现，那个湖我昨天抽空去看了，那是很美的湖，却是充满杀意。至今你和黑袍女人都在找目睹你们半夜出现在湖面上的尼姑，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但从你们欲要杀掉尼姑的行为来看，她的意外出现冒犯到了你们神圣的行动。你们一直在找这个不经意窥看到你们深夜出现在湖面上的人，最近终于有眉目了，并锁定了目标，今晚欲要来杀尼姑。前些天，你的同伙把圆珠笔插到寺庙前的树上，以示警告，说明你和你的同伙，基本锁定了那晚是谁窥视到了你们神秘的举动，只差最后一步动手了。动手的这个人，就是你。一开始，我被你放在密室的蜡像蒙蔽，以为那是你的尸体，事后尼姑的说词，才让我恍然明白，那不是你的尸体，你还活着，并执行着杀局。”

    安果听得目瞪口呆，黑木把她的行踪和意图，摸清的一清二楚，不由地打心底佩服的五体投地，深感他是天上神仙下凡了，不然一个普通的凡人，怎么可能把她隐秘的行踪了如指掌。

    安果陷入沉思时，黑木催促道：“我很佩服你的母亲，为了某种目的，掩藏她的杀人绝技——把圆珠笔当杀器。她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怕暴露自己，用普通的方法，杀掉她想要杀的人归高纤，十七号别墅的前业主于域和张益。”

    安果咬牙道：“我没能杀掉你，是天意，反正我母亲已经死了，你能发现我是杀局始作俑者，已是聪明非凡，就这点，我是愿意向你吐露心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