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学习
喜鹊零食坊内，一个硬朗的白发老者，冷静的处理着鱼，并没有看旁边的中年人。
“…看好了，【冰骨鱼】，先去鳃、打鱼鳞。然后，破肚，回收鱼胆、鱼肝——这是丹药的原料。再斩鱼鳍，顺着脊背划开，片去鱼肉，必须用寒性的菜刀，比如玄铁菜刀。劈开鱼头，注意它品阶比较低，没有兽丹，这个鱼头单独做菜，十分鲜美。鱼骨回收用来炼器。
这条大鱼18灵石，除了肉用来做菜，还有不少材料能回收。积少成多，是不小的进益。”
“好的师傅。”
菜刀划出残影，一片片薄如蝉翼的鱼片码放在冒着寒气的法阵上。
“灵厨并非是一条‘死路’，而是一条‘奇路’。你可知道灵厨为什么不被人提及？”
“不懂，请师傅指教。”
“那我先问你——如果有一门功法可以吸取灵魂令自身变强，你觉得是什么功法？分属什么派别？”
“…噬魂类的魔功。”
“那么你就进入了一个误区——只有人才有灵魂吗？”
“您的意思…”
“万物，生灵。在灵力的浸润下，动物、植物会开启灵智，它们的灵魂自虚无中诞生，在没有修成人形之前，虽然十分孱弱，但也称为灵魂。在化形之后，与修士一样，称为神魂。”
老者手上并没有闲着，左手一指，一缕蓝色的火焰从法阵里迸发，安静地加热着玄铁炒锅，他接着冷漠地补充道，“九大宗门联手缔造了现在修仙界的秩序，如果没有实力的生灵不修炼成人形，则仍为砧板上的肉。灵厨，即是这类生灵的刽子手。”
“我明白了…”
“不，也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老师傅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灵厨这一职业自蛮荒时代以来，就存在至今，但一开始的灵厨只是大修为者豢养的奴仆，得益于天地灵气的浓郁和饲主的恩惠，有了修为、超脱凡俗。到登仙时代，有仙人好美食，独自钻研、狩猎各族强者，又不想仅仅只满足口腹之欲，最终开创了灵厨的修炼之法。”
张文远瞳孔一缩，“那…？”
只见老者摇了摇头，“后来这仙人犯了禁忌，被合而诛之。修炼之法遗失…”
“唉…”
“但后来又被人找到。”
“哦？！”
“然后成了现在魔教其中一支的立教之本。”
“…”
“如果你有机会，可以去看看真正的修炼之法。”
张文远苦笑一声，“师傅…这…”
“如果没有机会，就谨记，只在烹饪杀生时，将生灵的灵魂收取到你的刀具里。”
张文远顿时有些目瞪口呆，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这跟魔教…有什么区别吗师傅？”
师傅并没有吭声，甩给他一个玉片。
“用法力激发出来自己看。过些日子如果你决定要进入这一行了，也会有一个这样的灵厨证。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
能够使用法力的江湖客是稀少的，愿意当灵厨的更是少之又少。
老师傅对于自己的这个帮手很是满意——炼体五重、年龄不大，也不吝啬教会张文远一点东西。
当然，超过“帮手”范围的知识也不会教他。
虽说是些入门就能获得的知识，但至少也算是有人领进门了。
“你就处理食材就行了，跟着我一种一种的学。你原来是用刀的，但很多生灵并非像人一样。你仍然需要练习。”
“明白师傅。”
“记住，只能在私下里叫我师傅，并且我不会承认。”
“明白师傅。”
一晃眼几个时辰过去了。
喜鹊灵食坊自开店以来，一直不温不火，天色虽早，但料想也应该没生意了。
“你要去接你家妮儿吧？”
“嗯，您…”
“那今天你先回去吧，再把这盒灵膳顺道捎给龚夫子。”
“好嘞。”
…
…
“李富！又是你！这次又是怎么回事？！”龚夫子长眉倒竖，一脸怒容，刚拿本书的功夫，就闹成了一锅粥。
“夫子！她头上有妖兽耳朵！她会把大家都吃掉的！”
小朋友们都躲在李富的身后，有些惊恐地看着墙角里啜泣的小女孩，她的学童帽被李富扯了下来扔到了地上。
头上露出了两只小巧、软趴趴的猫耳朵。
甚至有些年纪小的孩子已经要哭了，“呜呜呜妖怪…”“我不要被吃…呜…”“妈妈…”“我要回家…”
“胡言乱语！去招惹别人！当罚！”
黑色的玄铁戒尺拿了出来，夫子撸起袖子，露出大块坚实的肌肉。
“夫子不要啊！我哪里错了！她这个样子！”
“5下！”
他像提小鸡仔一样，把李富架在大腿上。
“啪！！！！！”
其实也没用多大力。
“啊——！！！夫子不要啊——她就是妖怪！”疼痛感一时还没有上头，李富仍在坚持己见。
“人是两族混血，不是妖怪！”
“啊！妖怪！呜呜呜！”一股热辣得直冲天灵的痛感，加上又一次的抽打，李富顿时涕泗横流。
“还有3下！还乱说吗？！”
“呜呜呜疼！你再打我我就告诉我爸！啊！”
“2！你爹来了我连他一起打！跟你爹一个德行！混账！”
“我告诉我爷爷，让御灵宗收拾——啊！呜呜呜…”
“你爷爷来了我也打！他敢说一句试试？！还有两下！”
“呜呜呜！明明只有1下了！”
“再说就涨！”
“呜呜我错了夫子…不乱说了…”
“给人家道歉！我可不会惯着你。”
“对不起…玲玲…”
李富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把，小女孩低着头，揉搓着自己的学童裙。
夫子整理好自己的白色长袍，又恢复了瘦削、慈祥的模样，问小女孩，“玲玲你原谅他吗？”
“嗯…”
夫子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大声地对着下面的孩子们说到，“那就不要哭，遇到问题，要想怎么解决。有人欺负你，跟夫子说，夫子来主持公道。碰到事情，也要分清楚好坏，保护自己，不伤害别人！最后，要习好武术课，就没人能欺负你了知道吗？”
“知道了，谢谢夫子…”
“还是王家小子送来的孩子省心——李富你今天把弟子规训给我抄30遍！——都给我记住了。你们来这里上学，别把你家的坏毛病带过来！别让我听见你仗了家里的势！所有人必须穿学童服，不得损坏、拉扯别人的学童服！”
“…看好了，【冰骨鱼】，先去鳃、打鱼鳞。然后，破肚，回收鱼胆、鱼肝——这是丹药的原料。再斩鱼鳍，顺着脊背划开，片去鱼肉，必须用寒性的菜刀，比如玄铁菜刀。劈开鱼头，注意它品阶比较低，没有兽丹，这个鱼头单独做菜，十分鲜美。鱼骨回收用来炼器。
这条大鱼18灵石，除了肉用来做菜，还有不少材料能回收。积少成多，是不小的进益。”
“好的师傅。”
菜刀划出残影，一片片薄如蝉翼的鱼片码放在冒着寒气的法阵上。
“灵厨并非是一条‘死路’，而是一条‘奇路’。你可知道灵厨为什么不被人提及？”
“不懂，请师傅指教。”
“那我先问你——如果有一门功法可以吸取灵魂令自身变强，你觉得是什么功法？分属什么派别？”
“…噬魂类的魔功。”
“那么你就进入了一个误区——只有人才有灵魂吗？”
“您的意思…”
“万物，生灵。在灵力的浸润下，动物、植物会开启灵智，它们的灵魂自虚无中诞生，在没有修成人形之前，虽然十分孱弱，但也称为灵魂。在化形之后，与修士一样，称为神魂。”
老者手上并没有闲着，左手一指，一缕蓝色的火焰从法阵里迸发，安静地加热着玄铁炒锅，他接着冷漠地补充道，“九大宗门联手缔造了现在修仙界的秩序，如果没有实力的生灵不修炼成人形，则仍为砧板上的肉。灵厨，即是这类生灵的刽子手。”
“我明白了…”
“不，也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老师傅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灵厨这一职业自蛮荒时代以来，就存在至今，但一开始的灵厨只是大修为者豢养的奴仆，得益于天地灵气的浓郁和饲主的恩惠，有了修为、超脱凡俗。到登仙时代，有仙人好美食，独自钻研、狩猎各族强者，又不想仅仅只满足口腹之欲，最终开创了灵厨的修炼之法。”
张文远瞳孔一缩，“那…？”
只见老者摇了摇头，“后来这仙人犯了禁忌，被合而诛之。修炼之法遗失…”
“唉…”
“但后来又被人找到。”
“哦？！”
“然后成了现在魔教其中一支的立教之本。”
“…”
“如果你有机会，可以去看看真正的修炼之法。”
张文远苦笑一声，“师傅…这…”
“如果没有机会，就谨记，只在烹饪杀生时，将生灵的灵魂收取到你的刀具里。”
张文远顿时有些目瞪口呆，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这跟魔教…有什么区别吗师傅？”
师傅并没有吭声，甩给他一个玉片。
“用法力激发出来自己看。过些日子如果你决定要进入这一行了，也会有一个这样的灵厨证。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
能够使用法力的江湖客是稀少的，愿意当灵厨的更是少之又少。
老师傅对于自己的这个帮手很是满意——炼体五重、年龄不大，也不吝啬教会张文远一点东西。
当然，超过“帮手”范围的知识也不会教他。
虽说是些入门就能获得的知识，但至少也算是有人领进门了。
“你就处理食材就行了，跟着我一种一种的学。你原来是用刀的，但很多生灵并非像人一样。你仍然需要练习。”
“明白师傅。”
“记住，只能在私下里叫我师傅，并且我不会承认。”
“明白师傅。”
一晃眼几个时辰过去了。
喜鹊灵食坊自开店以来，一直不温不火，天色虽早，但料想也应该没生意了。
“你要去接你家妮儿吧？”
“嗯，您…”
“那今天你先回去吧，再把这盒灵膳顺道捎给龚夫子。”
“好嘞。”
…
…
“李富！又是你！这次又是怎么回事？！”龚夫子长眉倒竖，一脸怒容，刚拿本书的功夫，就闹成了一锅粥。
“夫子！她头上有妖兽耳朵！她会把大家都吃掉的！”
小朋友们都躲在李富的身后，有些惊恐地看着墙角里啜泣的小女孩，她的学童帽被李富扯了下来扔到了地上。
头上露出了两只小巧、软趴趴的猫耳朵。
甚至有些年纪小的孩子已经要哭了，“呜呜呜妖怪…”“我不要被吃…呜…”“妈妈…”“我要回家…”
“胡言乱语！去招惹别人！当罚！”
黑色的玄铁戒尺拿了出来，夫子撸起袖子，露出大块坚实的肌肉。
“夫子不要啊！我哪里错了！她这个样子！”
“5下！”
他像提小鸡仔一样，把李富架在大腿上。
“啪！！！！！”
其实也没用多大力。
“啊——！！！夫子不要啊——她就是妖怪！”疼痛感一时还没有上头，李富仍在坚持己见。
“人是两族混血，不是妖怪！”
“啊！妖怪！呜呜呜！”一股热辣得直冲天灵的痛感，加上又一次的抽打，李富顿时涕泗横流。
“还有3下！还乱说吗？！”
“呜呜呜疼！你再打我我就告诉我爸！啊！”
“2！你爹来了我连他一起打！跟你爹一个德行！混账！”
“我告诉我爷爷，让御灵宗收拾——啊！呜呜呜…”
“你爷爷来了我也打！他敢说一句试试？！还有两下！”
“呜呜呜！明明只有1下了！”
“再说就涨！”
“呜呜我错了夫子…不乱说了…”
“给人家道歉！我可不会惯着你。”
“对不起…玲玲…”
李富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把，小女孩低着头，揉搓着自己的学童裙。
夫子整理好自己的白色长袍，又恢复了瘦削、慈祥的模样，问小女孩，“玲玲你原谅他吗？”
“嗯…”
夫子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大声地对着下面的孩子们说到，“那就不要哭，遇到问题，要想怎么解决。有人欺负你，跟夫子说，夫子来主持公道。碰到事情，也要分清楚好坏，保护自己，不伤害别人！最后，要习好武术课，就没人能欺负你了知道吗？”
“知道了，谢谢夫子…”
“还是王家小子送来的孩子省心——李富你今天把弟子规训给我抄30遍！——都给我记住了。你们来这里上学，别把你家的坏毛病带过来！别让我听见你仗了家里的势！所有人必须穿学童服，不得损坏、拉扯别人的学童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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