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另一个意外（二合一）
（昨天今天二合一，还欠两章）
（相关剧情我没找到相关资料，抱歉忍一下，主要是为了另一个世界服务。）
“请问顾何顾先生在家吗？我们来了解一下情况！”
“谁呀…哟！你不是上次那位！警察叔叔好！”
“…”
“来来来，请进请进。”
“你好顾先生，我们来了解一下情况。”
顾何望了望外面，
“就你们俩是吧？”
两位警察顿时有些警觉，“…嗯。”
“先把门带上吧。”
“…嗯。”
“来了就别跑了啊…”
“？？？”两人面无表情地把手往腰间摸去。
“让我准备好…”顾何钻进了厨房，
“顾先生？！”两人腾地站了起来
“跟我一块儿下去吧！”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
“不许动！”瞬间涌入了五六个人！
“你们、你们干嘛啊？！”
顾何拿着两瓶果汁呆住了。
“…”
“…”
“…我我我，我啥也没干啊！冷静！我该吃饭了，就想顺道请他俩！”
顾何慌了，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
这剑拔弩张的情况僵持了半天，终于他憋出一句，“要、要不你们、你们也一起？我请客…”
原来有过一面之缘的警察也有些尴尬，招呼同伴把电击枪放下，又给顾何解释道，“咳咳，我身边这位是监管部门的同志。我们刚刚侦破了一起黄金盗窃案，并且牵扯出一起黄金走私案——”
顾何顿时瞪大眼睛，“可跟我没有关系啊！！”
“您先冷静一下，这件事跟您‘或许’没有太大关系，也不是我们来这里的首要目的。”
他接着说道，“我们是在核对那个金店的时候，不仅破获了失窃的黄金，也收到了店老板提供的嫌疑人名单——您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兑换了整整3公斤的无证黄金。”
“今天我们主要是来调查一下，您这黄金是拿来的呢？顺带一提，您常去的那个金店老板已经提供了相应的情况。”
顾何顿时慌了神，脑中哪怕预演过这样的情景，但是在一群人的注视下，也难以从容应对。
“希望您能如实回答。”
“我、我家里祖传的。”
“哦？您的金子鉴定后，那样的制式、精确度。可并不像祖传的呀。甚至并非是一般人能够制作的。”
“额…”
几个人的眼睛齐刷刷的看着他。
场上一时有些凝滞。
“您？”
“额…”
这时候，
顾何突然冷静下来了。
他进入了一种奇妙的思考状态。
这样的生活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有了钱，偷偷摸摸的，几乎花不出去，反而一直在支出！不仅是那一百万飞来横财，他都把自己攒下来的钱全投进去了！
他的生活甚至没有什么好的变化！
还是住在这个老破小的出租屋，还是日复一日原来的吃穿用度，甚至更拮据了鸡蛋灌饼连个肠都不敢加！
家里没法解释所以也没有给父母任何自己的消息，更没有为家里寄一点钱、改善父母的生活。
…
他的思绪不知道过了多久，
“顾先生？”警察看着出神的顾何，不免有些疑惑，正要问一问，旁边的人却拦着了他。
他喃喃自语道，“…我究竟在怕什么？”
“什么？”几位警察一头雾水的同时又默默扣紧了电击枪。
…
难道，要一直生活在阴影之中吗？
这或许是一种思维的惯性。
顾何陷入了沉思：
第一个问题。
金银这类贵金属，自己无法快速处理，甚至处理还会招来排查。如果以后有更多的矿产呢？甚至于特殊的东西？市面上不流通的东西呢？如果有足以改变市场格局的资源，他会处理好吗？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专业的事要有专业的人来做。
他不会，没这个能力。
另一个关键问题。
扪心自问，如果有修仙的机会，自己会独占吗？
或许会，之前也试过了，灵石并不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但不代表一直不能，一个人的超脱，凌驾于所有人之上，是种多么巨大的诱惑，他能保持的住吗？哪怕有这样的可能性，他都要犹豫一下。
当然，也或许不会，因为作为一个“垄断商”，他未来的灵石资源，根本不是一个人能消费的，如果掀起了一场变革，不也是很有趣？
最后一个担忧。
如果他被剥夺了软件的使用权呢？如果他的软件被人据为己有呢？？
刚一想到这里，他就倒抽一口冷气，虽然他没有找到仙网的“退出按钮”，也没有什么“切换账号”、“注册”之类的，但这样的可能性，还是不免心中一阵后怕。
这个担忧可谓直戳他的内心。
…
“顾先生！您怎么了？？”
“啊？！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请您回答我的问题！如实回答！”
“好的…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一下…”
他灵机一动，拿出自己安装仙网APP的那个按键手机。
关闭这个软件。
递给了对面的警官。
“您能帮我打开这个软件吗？”
“哪个？”警官一头雾水。
“这个‘仙网助手’。”
“什么？你说什么？”
“‘仙网助手’？”
“你在说什么？哪国语言？”
顾何一愣，指了指屏幕上的一个图标，“就是这个。”
“这里什么也没有啊？”
一种莫名的心悸感冲上顾何的心头。
就像上次一样！！
他突然激动起来，
“现在你按下‘确定’按键！看能不能打开？！”
“什么莫名其妙的！这位同志请你正常一点！”
突然，
时间的感觉被拉长了，
所有人都好像一尊雕像，
又好像一阵梦幻。
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出现在顾何的四周！
他的肉体仿佛正在受到挤压！
他的灵魂仿佛正在自行坍缩！
呼吸急促，心跳飙升，根本喘不上来气！
“我、我…啊——！！！”
“同志？同志！？快！叫救护车！！他眼睛、耳朵正在流血！？！”
…
…
混沌，困厄。
像泥潭中挣扎的游鱼。
渐渐无法动弹。
一种难明的意志，传达到顾何的脑海里。
“…歉意…？”
“…应许…？”
“…玩乐…？”
“…我已感受…”
汗水和泪水浸湿了枕头，顾何醒了过来。
一片纯白，正在逐渐恢复色彩。
“孩儿！你醒啦！”母亲在顾何睁眼的瞬间，已经泣不成声，紧紧地抓住他的手。
父亲哆嗦着手想去拿根烟，又想起是病房只好作罢，这个快六十的老技术员嘴唇颤抖着，缓缓地背过身去，轻轻擦拭着。
一个白大褂的医师在旁边好奇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你的指标今天刚刚脱离危险，你昏迷了整整三天，期间还说着莫名其妙的…音节。”
顾何的眼睛好像仍然没有焦点。
“我…我感受到了…‘祂’的态度…‘祂’的一瞥…‘祂’…只是在等待…就像看着路边，搬运糖块的蚂蚁，‘祂’的态度！‘祂’只想要——啊！我的头！！！”
他痛苦地抱着头，一个个磁贴被他无意识的拔下来。
医师急忙稳定他、安抚他。
“冷静！快别想了！看一看窗户外！”
“‘祂’只觉得有趣！或许有趣！哈哈哈！！！哈——”
顾何的狂笑戛然而止，随即昏了过去。
“坏了——”医师急忙拿起病床上的呼叫器，“精神科今天谁值班？通知一下局里的人他醒了又昏过去了——数据记录下来了，不完整。”
“张医生我孩子怎么样了？”顾何妈妈在顾何爸爸的搀扶下，坐在了一旁，她的头有些晕，眼睛红肿，艰难的抓着这个年轻医生的手臂。
张医师也有些难以开口。
“我们…额…我们也不清楚，我和神经外科的万主任已经看过了，这个情况…前所未有，他的大脑正在高强度地异常释放电信号——我怀疑不只是电信号，但仅仅电信号的释放程度，人类应该根本就无法达到、也承受不了，他却持续了好几天，从刚才醒来的表现来看，也仅仅是有些虚弱和妄想，身体各项指标已经趋于正常…嗯——”
“那、那他有事吗？？张主任，我就这一个孩子…你可一定、一定要救救他啊！”正说着，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不好说…需要观察…应该可以说比前几天好多了…你等会我现在再给他检查一下。”
“好、好，你快检查吧医生！你一定要救救他！”
…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一位沧桑硬朗的秃顶中年男子出现在重症监护室外，身边围着一群干练的小伙子。
“这位小同志怎么样了？”
“情况…趋于正常，但是又昏了过去…”
“唉…怎么会出这种事…”
“你们！你们来干什么！”一旁的顾何妈妈看见他们，情绪忽然激动。
一旁的小伙也很为难，他提着一篮苹果，手足无措，“阿姨，执法记录您也看了…”
她颓丧地坐下，无声地掩面哭泣，“我…我知道…我只是…”
“阿姨对不起…我们先——”
她也知道不是眼前的这些小伙子的问题，但是为什么上天就将这样的祸事降在了她头上。
安静，甚至连哭泣声都没有了，新来的这群人都十分愧疚地默默离开了，只剩下那个中年男子。
“这位女同志，我们一定会尽力支持，来治好他。”
“…”顾何妈妈只是默默地擦着眼泪。
中年男子打了个手势，张医生默契地和他一起去了楼道里。
“唉…这事也不好办，张医师，怎么回事？有什么办法吗？”
“王局，实话说，我也不知道——这…这简直…像‘奇迹’？‘未解之谜’？至少他的这种情况，整个医学史上，只有他一个人。”
中年男子皱了皱眉，“我是说，能‘尽快’治好吗？或者‘稳定’下来能说话什么的？…这边压力很大。”
“…目前…算是比较稳定吧。我和万主任的建议还是多观察观察。”
…
这时，
一个微弱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妈…？”
“何何！你感觉怎么样？！”
一旁守着的护士也急忙让家属准备好进去探视，这个病人现在可是医院和警局的重点关照对象。
“这是…我头有点疼…”
“你现在好点了没？？”
“我…还行吧…感觉没啥事啊…”
“你还记得什么吗！？就那天！就刚才！你怎么会这样啊我的孩子呜呜呜…”
“妈，我没事了，你看！妈…别哭了…是我不好…”
“都是妈不好…”
“妈！这跟你没关系！这次应该没有事了，我已经完全好了！”
听到声响，张医生也准备好进来了，“怎么样？你感觉如何？”
“额，好多了…没有什么不适，有些乏力…”
“再检查一遍。”
…
经过详细的检查后，还是只能得到一个相同的结论——顾何各项指标都十分健康，甚至原来的轻度高血脂也因为最近的奔波而降了下去。
作为一个潜在的正常人，没有任何问题。
一行人走到了医院门口，张医生还是惋惜地交代到，“你虽然要出院，但我还是建议，几天后再来复查一下，特别是下次还有这种情况的时候…你记下我手机号吧…”
顾何连忙答应了下来，接着转身去安慰母亲。
“妈，我没事的啊，就是去配合调查一下。”
王局长也不言语，自顾自去开车。
顾何妈妈的眼里充满了担忧，百般叮咛嘱咐，最后在顾何爸爸的劝说下，还是坐车回家了。
…
一辆警车停到了顾何面前，上面只有王局长一个人。
“进吧。”
“…王局长？”
“吸烟吗？”
“不…谢谢…”
窗户开了个缝，凉风吹散呛人的烟味，让他的头脑也稍微清明一些，他现在迫切需要做一个决定。
“你的情况，我们都已经了解了。你那天确实…吓人，但有视频作证与我们并无关系。”
“嗯。”
虽然昏迷前发生的事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但结合‘昏迷中’的感知，顾何不再迟疑，他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顾何正要张口，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妥，“我想请问一下，您是咱们区的公安局局长？”
“…是。那既然你这么问，咱们先回局里，除了调查，还有一些采访你的记者。最后有些表要你填，关于医疗费的。”
“…好的…记者？”
“你真的把所有人都吓一跳。你知道七窍流血对媒体的冲击有多大吗？正经媒体就算了，我们局都快被那些网上的自媒体给生吞活剥了！不然你以为我会专门来搞你这个事？唉！”
“额…理解、理解…那医药费…也真是…感激不尽。”
“唉…好好配合，才是最好的感谢——你那黄金怎么回事？前前后后三公斤多，足够换你的大好青春了，你还是老老实实交代了吧。”
顾何想了想，十分严肃地说到，“王局，这件事可能远远超出了你的想象——您觉得三公斤黄金多吗？”
王局立马转头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烟，面向了窗外，缓缓吐出，“…那你先别说，先把眼前的事弄完吧。”
顾何则歉意地说到，“我也确实不能说，我需要更高级别的…‘官员’才能告知实情…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准确，但大概是这个意思…”
“你放心，我会为你争取减轻处罚的。”
顾何哭笑不得，“咳，那谢谢王局长了，但这个事牵扯的确实…很大，甚至影响还很深远。”
“市局的领导正好要来看看，你家那边我会让人看着的。别担心。”
正说着，他侧过身将副驾驶的储藏盒里的一个包裹让他看了看，“——这是你的东西，手机证件什么的，本来要给你的，我先代为保管了。你现在的身份很尴尬。根据后面的进展，也可能会用到，既然你要配合，就把要处理的处理一下。”
“哦…可如果我需要用手机怎么办？”
“…你要不先透露一下牵扯的案件多大？”
顾何摇了摇头，手指往上指了指，王局长撇了撇嘴，轻笑了一下，“我看你今年26岁了？刚毕业3年？”
“嗯——我知道您可能不信。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其实我也不信，而且为了我的安全，我现在不会对你们说。”
“…到了，下车吧，先让小胡领你去他办公室，一会会有人过去，你们准备准备。”
局长看着接待室人头攒动，长叹一口气。
（相关剧情我没找到相关资料，抱歉忍一下，主要是为了另一个世界服务。）
“请问顾何顾先生在家吗？我们来了解一下情况！”
“谁呀…哟！你不是上次那位！警察叔叔好！”
“…”
“来来来，请进请进。”
“你好顾先生，我们来了解一下情况。”
顾何望了望外面，
“就你们俩是吧？”
两位警察顿时有些警觉，“…嗯。”
“先把门带上吧。”
“…嗯。”
“来了就别跑了啊…”
“？？？”两人面无表情地把手往腰间摸去。
“让我准备好…”顾何钻进了厨房，
“顾先生？！”两人腾地站了起来
“跟我一块儿下去吧！”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
“不许动！”瞬间涌入了五六个人！
“你们、你们干嘛啊？！”
顾何拿着两瓶果汁呆住了。
“…”
“…”
“…我我我，我啥也没干啊！冷静！我该吃饭了，就想顺道请他俩！”
顾何慌了，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
这剑拔弩张的情况僵持了半天，终于他憋出一句，“要、要不你们、你们也一起？我请客…”
原来有过一面之缘的警察也有些尴尬，招呼同伴把电击枪放下，又给顾何解释道，“咳咳，我身边这位是监管部门的同志。我们刚刚侦破了一起黄金盗窃案，并且牵扯出一起黄金走私案——”
顾何顿时瞪大眼睛，“可跟我没有关系啊！！”
“您先冷静一下，这件事跟您‘或许’没有太大关系，也不是我们来这里的首要目的。”
他接着说道，“我们是在核对那个金店的时候，不仅破获了失窃的黄金，也收到了店老板提供的嫌疑人名单——您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兑换了整整3公斤的无证黄金。”
“今天我们主要是来调查一下，您这黄金是拿来的呢？顺带一提，您常去的那个金店老板已经提供了相应的情况。”
顾何顿时慌了神，脑中哪怕预演过这样的情景，但是在一群人的注视下，也难以从容应对。
“希望您能如实回答。”
“我、我家里祖传的。”
“哦？您的金子鉴定后，那样的制式、精确度。可并不像祖传的呀。甚至并非是一般人能够制作的。”
“额…”
几个人的眼睛齐刷刷的看着他。
场上一时有些凝滞。
“您？”
“额…”
这时候，
顾何突然冷静下来了。
他进入了一种奇妙的思考状态。
这样的生活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有了钱，偷偷摸摸的，几乎花不出去，反而一直在支出！不仅是那一百万飞来横财，他都把自己攒下来的钱全投进去了！
他的生活甚至没有什么好的变化！
还是住在这个老破小的出租屋，还是日复一日原来的吃穿用度，甚至更拮据了鸡蛋灌饼连个肠都不敢加！
家里没法解释所以也没有给父母任何自己的消息，更没有为家里寄一点钱、改善父母的生活。
…
他的思绪不知道过了多久，
“顾先生？”警察看着出神的顾何，不免有些疑惑，正要问一问，旁边的人却拦着了他。
他喃喃自语道，“…我究竟在怕什么？”
“什么？”几位警察一头雾水的同时又默默扣紧了电击枪。
…
难道，要一直生活在阴影之中吗？
这或许是一种思维的惯性。
顾何陷入了沉思：
第一个问题。
金银这类贵金属，自己无法快速处理，甚至处理还会招来排查。如果以后有更多的矿产呢？甚至于特殊的东西？市面上不流通的东西呢？如果有足以改变市场格局的资源，他会处理好吗？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专业的事要有专业的人来做。
他不会，没这个能力。
另一个关键问题。
扪心自问，如果有修仙的机会，自己会独占吗？
或许会，之前也试过了，灵石并不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但不代表一直不能，一个人的超脱，凌驾于所有人之上，是种多么巨大的诱惑，他能保持的住吗？哪怕有这样的可能性，他都要犹豫一下。
当然，也或许不会，因为作为一个“垄断商”，他未来的灵石资源，根本不是一个人能消费的，如果掀起了一场变革，不也是很有趣？
最后一个担忧。
如果他被剥夺了软件的使用权呢？如果他的软件被人据为己有呢？？
刚一想到这里，他就倒抽一口冷气，虽然他没有找到仙网的“退出按钮”，也没有什么“切换账号”、“注册”之类的，但这样的可能性，还是不免心中一阵后怕。
这个担忧可谓直戳他的内心。
…
“顾先生！您怎么了？？”
“啊？！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请您回答我的问题！如实回答！”
“好的…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一下…”
他灵机一动，拿出自己安装仙网APP的那个按键手机。
关闭这个软件。
递给了对面的警官。
“您能帮我打开这个软件吗？”
“哪个？”警官一头雾水。
“这个‘仙网助手’。”
“什么？你说什么？”
“‘仙网助手’？”
“你在说什么？哪国语言？”
顾何一愣，指了指屏幕上的一个图标，“就是这个。”
“这里什么也没有啊？”
一种莫名的心悸感冲上顾何的心头。
就像上次一样！！
他突然激动起来，
“现在你按下‘确定’按键！看能不能打开？！”
“什么莫名其妙的！这位同志请你正常一点！”
突然，
时间的感觉被拉长了，
所有人都好像一尊雕像，
又好像一阵梦幻。
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出现在顾何的四周！
他的肉体仿佛正在受到挤压！
他的灵魂仿佛正在自行坍缩！
呼吸急促，心跳飙升，根本喘不上来气！
“我、我…啊——！！！”
“同志？同志！？快！叫救护车！！他眼睛、耳朵正在流血！？！”
…
…
混沌，困厄。
像泥潭中挣扎的游鱼。
渐渐无法动弹。
一种难明的意志，传达到顾何的脑海里。
“…歉意…？”
“…应许…？”
“…玩乐…？”
“…我已感受…”
汗水和泪水浸湿了枕头，顾何醒了过来。
一片纯白，正在逐渐恢复色彩。
“孩儿！你醒啦！”母亲在顾何睁眼的瞬间，已经泣不成声，紧紧地抓住他的手。
父亲哆嗦着手想去拿根烟，又想起是病房只好作罢，这个快六十的老技术员嘴唇颤抖着，缓缓地背过身去，轻轻擦拭着。
一个白大褂的医师在旁边好奇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你的指标今天刚刚脱离危险，你昏迷了整整三天，期间还说着莫名其妙的…音节。”
顾何的眼睛好像仍然没有焦点。
“我…我感受到了…‘祂’的态度…‘祂’的一瞥…‘祂’…只是在等待…就像看着路边，搬运糖块的蚂蚁，‘祂’的态度！‘祂’只想要——啊！我的头！！！”
他痛苦地抱着头，一个个磁贴被他无意识的拔下来。
医师急忙稳定他、安抚他。
“冷静！快别想了！看一看窗户外！”
“‘祂’只觉得有趣！或许有趣！哈哈哈！！！哈——”
顾何的狂笑戛然而止，随即昏了过去。
“坏了——”医师急忙拿起病床上的呼叫器，“精神科今天谁值班？通知一下局里的人他醒了又昏过去了——数据记录下来了，不完整。”
“张医生我孩子怎么样了？”顾何妈妈在顾何爸爸的搀扶下，坐在了一旁，她的头有些晕，眼睛红肿，艰难的抓着这个年轻医生的手臂。
张医师也有些难以开口。
“我们…额…我们也不清楚，我和神经外科的万主任已经看过了，这个情况…前所未有，他的大脑正在高强度地异常释放电信号——我怀疑不只是电信号，但仅仅电信号的释放程度，人类应该根本就无法达到、也承受不了，他却持续了好几天，从刚才醒来的表现来看，也仅仅是有些虚弱和妄想，身体各项指标已经趋于正常…嗯——”
“那、那他有事吗？？张主任，我就这一个孩子…你可一定、一定要救救他啊！”正说着，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不好说…需要观察…应该可以说比前几天好多了…你等会我现在再给他检查一下。”
“好、好，你快检查吧医生！你一定要救救他！”
…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一位沧桑硬朗的秃顶中年男子出现在重症监护室外，身边围着一群干练的小伙子。
“这位小同志怎么样了？”
“情况…趋于正常，但是又昏了过去…”
“唉…怎么会出这种事…”
“你们！你们来干什么！”一旁的顾何妈妈看见他们，情绪忽然激动。
一旁的小伙也很为难，他提着一篮苹果，手足无措，“阿姨，执法记录您也看了…”
她颓丧地坐下，无声地掩面哭泣，“我…我知道…我只是…”
“阿姨对不起…我们先——”
她也知道不是眼前的这些小伙子的问题，但是为什么上天就将这样的祸事降在了她头上。
安静，甚至连哭泣声都没有了，新来的这群人都十分愧疚地默默离开了，只剩下那个中年男子。
“这位女同志，我们一定会尽力支持，来治好他。”
“…”顾何妈妈只是默默地擦着眼泪。
中年男子打了个手势，张医生默契地和他一起去了楼道里。
“唉…这事也不好办，张医师，怎么回事？有什么办法吗？”
“王局，实话说，我也不知道——这…这简直…像‘奇迹’？‘未解之谜’？至少他的这种情况，整个医学史上，只有他一个人。”
中年男子皱了皱眉，“我是说，能‘尽快’治好吗？或者‘稳定’下来能说话什么的？…这边压力很大。”
“…目前…算是比较稳定吧。我和万主任的建议还是多观察观察。”
…
这时，
一个微弱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妈…？”
“何何！你感觉怎么样？！”
一旁守着的护士也急忙让家属准备好进去探视，这个病人现在可是医院和警局的重点关照对象。
“这是…我头有点疼…”
“你现在好点了没？？”
“我…还行吧…感觉没啥事啊…”
“你还记得什么吗！？就那天！就刚才！你怎么会这样啊我的孩子呜呜呜…”
“妈，我没事了，你看！妈…别哭了…是我不好…”
“都是妈不好…”
“妈！这跟你没关系！这次应该没有事了，我已经完全好了！”
听到声响，张医生也准备好进来了，“怎么样？你感觉如何？”
“额，好多了…没有什么不适，有些乏力…”
“再检查一遍。”
…
经过详细的检查后，还是只能得到一个相同的结论——顾何各项指标都十分健康，甚至原来的轻度高血脂也因为最近的奔波而降了下去。
作为一个潜在的正常人，没有任何问题。
一行人走到了医院门口，张医生还是惋惜地交代到，“你虽然要出院，但我还是建议，几天后再来复查一下，特别是下次还有这种情况的时候…你记下我手机号吧…”
顾何连忙答应了下来，接着转身去安慰母亲。
“妈，我没事的啊，就是去配合调查一下。”
王局长也不言语，自顾自去开车。
顾何妈妈的眼里充满了担忧，百般叮咛嘱咐，最后在顾何爸爸的劝说下，还是坐车回家了。
…
一辆警车停到了顾何面前，上面只有王局长一个人。
“进吧。”
“…王局长？”
“吸烟吗？”
“不…谢谢…”
窗户开了个缝，凉风吹散呛人的烟味，让他的头脑也稍微清明一些，他现在迫切需要做一个决定。
“你的情况，我们都已经了解了。你那天确实…吓人，但有视频作证与我们并无关系。”
“嗯。”
虽然昏迷前发生的事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但结合‘昏迷中’的感知，顾何不再迟疑，他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顾何正要张口，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妥，“我想请问一下，您是咱们区的公安局局长？”
“…是。那既然你这么问，咱们先回局里，除了调查，还有一些采访你的记者。最后有些表要你填，关于医疗费的。”
“…好的…记者？”
“你真的把所有人都吓一跳。你知道七窍流血对媒体的冲击有多大吗？正经媒体就算了，我们局都快被那些网上的自媒体给生吞活剥了！不然你以为我会专门来搞你这个事？唉！”
“额…理解、理解…那医药费…也真是…感激不尽。”
“唉…好好配合，才是最好的感谢——你那黄金怎么回事？前前后后三公斤多，足够换你的大好青春了，你还是老老实实交代了吧。”
顾何想了想，十分严肃地说到，“王局，这件事可能远远超出了你的想象——您觉得三公斤黄金多吗？”
王局立马转头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烟，面向了窗外，缓缓吐出，“…那你先别说，先把眼前的事弄完吧。”
顾何则歉意地说到，“我也确实不能说，我需要更高级别的…‘官员’才能告知实情…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准确，但大概是这个意思…”
“你放心，我会为你争取减轻处罚的。”
顾何哭笑不得，“咳，那谢谢王局长了，但这个事牵扯的确实…很大，甚至影响还很深远。”
“市局的领导正好要来看看，你家那边我会让人看着的。别担心。”
正说着，他侧过身将副驾驶的储藏盒里的一个包裹让他看了看，“——这是你的东西，手机证件什么的，本来要给你的，我先代为保管了。你现在的身份很尴尬。根据后面的进展，也可能会用到，既然你要配合，就把要处理的处理一下。”
“哦…可如果我需要用手机怎么办？”
“…你要不先透露一下牵扯的案件多大？”
顾何摇了摇头，手指往上指了指，王局长撇了撇嘴，轻笑了一下，“我看你今年26岁了？刚毕业3年？”
“嗯——我知道您可能不信。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其实我也不信，而且为了我的安全，我现在不会对你们说。”
“…到了，下车吧，先让小胡领你去他办公室，一会会有人过去，你们准备准备。”
局长看着接待室人头攒动，长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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