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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师观

    苏瑜劈头盖脸的训斥,丝毫不留情面,这可是关系苏家的大生意,容不得半点差错。

    苏杰连忙插言道:“大哥别生气,是我忘记嘱咐他及时回来了。”

    苏瑜瞪了他一眼,继续问道:“张管家有什么交代?”

    “张管家说:盐引之事会替您美言几句,专办的权利应该不会更换。”苏子墨原原本本的复述一遍。

    苏瑜面色阴沉,一时拿不定主意。

    苏家主要经营三样生意,粮铺,盐号,以及当铺,而食盐的专办之权,占了六成的进项,因此不容有失。

    “父亲,咱们家的盐引批文还有月余就要到期了,到时候继续贩卖的话……官字两张口,给咱们按上走私的名头,也没处说理去。要不您去知府家走走?”

    苏老太爷是读书人,可惜数次科举不中,因此给前任县令,也就是现在的知府大人做过师爷,和他颇有些交情。

    “咳!咳!”

    苏老太爷咳嗦两声,猛喘了几口粗气道:“你就不要指望我了,府城离此太远,也许没等我到地方,直接就死在半路了。”

    苏瑜一时想不到办法,心头越发焦躁,看到苏子墨站在那,便呵斥道:“还杵在那干嘛?该干啥干啥去。”

    “哦!”

    苏子墨表现的唯唯诺诺,实际上根本没往心里去,完全是为了掩饰身份。

    再者他初来乍到,不想跟他们搞的太僵,打算先苟过开局这段再说,更何况手里握有修仙法门,猥琐发育才是王道。

    刚走到客厅门口,却见门房领着一位胖胖的差役进来。

    苏瑜急步迎上去,笑道:“好久不见了蔡班头,怎么得空来我这儿了?”

    蔡班头拱了拱手算作回应,颇为亲热的拍了拍苏子墨肩膀,道:“这位就是苏少爷?果真一表人才啊!我手下正缺个捕快,非你莫属。”

    苏子墨挪了挪身躯,有些不适应他的举动,而且刚得到功法,哪有时间去衙门里当值。

    不说其他,光凭早晚点卯这项,就没有现在这般来去自由,便委婉拒绝道:“承蒙您看重,可我身单力薄,怕是无法胜任。”

    “什么?你不愿去?”蔡班头以为自己听差了,挖了挖耳朵。

    “蔡大人,在下对于破案办案之事一窍不通,去了也是给您添乱。”

    苏子墨撂下一句话就走,不给他继续开口的机会,维持原主沉默寡言的人设。余光瞥见苏杰追了出来,更是加快了脚步。

    蔡班头被他晾在那,好半天才回过味儿来:“你!?岂有此理!”

    “蔡班头勿恼,我这外甥脑子不太灵光,咱们进屋说话。”

    苏瑜将他让到屋里,亲自奉上茶水,问道:“不知这是您的意思,还是田大人的意思?”

    蔡班头没好气道:“张管家的意思。”

    “嘿!哈!”

    二少爷苏子叶将一切看在眼里,舞弄一番拳脚后,笑嘻嘻的毛遂自荐。

    “蔡老大,你看我这身手怎么样?既然苏子墨不识抬举,那就由我去做捕快算了,惩强扶弱,惩奸除恶,调戏良……”

    苏瑜狠狠瞪了他一眼,把上不得台面的话给他憋了回去,但心里颇为意动。

    他对这个二儿子非常头疼,整日里不务正业,喜欢舞枪弄棒,惹是生非。

    而且苏老太爷退休数年,现今苏家对衙门里的掌控大不如前,消息非常闭塞,需要一个人来打破僵局。

    想到这,便掏出一张百两银票,塞到蔡班头胖乎乎的手里,“蔡班头,犬子自幼喜欢刀枪棍棒,我看他做捕快比较合适。”

    蔡班头仔细一想,张管家只说招纳苏少爷,管他是哪个,带回去一个就算完事儿,便将银票纳入衣袖,“苏少爷,你真想做捕快?这行当可不好干啊。”

    苏子叶嘿嘿笑道:“当然想了,我可知道最近有好多人命案子没破,正是我大显身手之时。”

    蔡班头撇了撇嘴,心说这家伙真是个二愣子,竟然当面讥讽我等办事不利,那就给他加加担子。

    “那行吧,现在跟我去衙门报道。”

    苏瑜将急不可耐的苏子叶拉到一边,仔细叮嘱:“人命案子你就别管了,你的任务就是探听消息,看看都有谁家竞争盐引批文。”

    “您等我好消息吧。”苏子叶兴冲冲的冲出家门。

    ……

    且说苏子墨闷着头出了客厅,苏杰亦步亦趋的跟了出来,狐疑道:“你小子到底怎么想的?去做捕快总比小伙计强吧?”

    “小舅,我跟赢掌柜学了五年鉴定,各种关窍基本都掌握了,就这么丢下实在太可惜了。”苏子墨找了个还算合情合理的理由。

    苏杰搂住他的肩膀,一边走,一边语重心长道:“小墨,就算你掌握了鉴定又能怎么样呢?依大嫂的脾气,就算两位掌柜都退休,也不会把铺子交给你打理的。”

    “哎!走一步看一步吧!”

    苏杰看他兴致不高,便安慰道:“今天就不要去铺子里当值了,我正好有事出去,你代我陪秀儿去上香,顺便出去散散心。”

    “太好啦,什么时候走?”

    苏子墨喜形于色,答应的非常痛快。

    天师观里可是有炼气士的,他刚得了法诀,因此急于寻觅同道。

    “你呀,真是向道之心甚坚!”

    两人到了宅院门口,已经有辆马车在等候。

    苏杰撩开车帘道:“秀儿,今天我就不过去了,让小墨陪你去吧,我看见那些个臭道士就头疼。”

    “你可不许出去胡闹,在家等我回来。”车内有悦耳的声音传出。

    “嘿嘿!放心吧,洗干净等你。”

    “……”

    天师观位于县城外小仓山,大约二十余里。

    苏子墨坐在车辕上,不言不动,轻抚着左臂上刻着的‘忍’字,整理脑海中的记忆。

    ‘原来如此!难怪原主性格孤僻,还想着杀了那几个碎嘴的老妈子。’

    原主的母亲苏娟未婚先孕,至于父亲是哪个混蛋,更是无人知晓,只留下柄短剑做纪念。

    在原主十岁那年,年仅二十六岁的母亲抑郁成疾,撒手人寰。

    大户人家龌龊事情不少,那些仆妇小厮,虽然明面不会刁难,但暗地里少不了闲言碎语。

    原主每次听人提及死去的母亲,都会回到屋里,默默的给左臂划上一剑,最终形成一个‘忍’字。

    后来苏杰两口子看他可怜,便安排他到苏记当铺,师从赢掌柜学鉴定,以此避开众人,这个癖好才有所减轻。

    苏子墨抽出腰间短剑,仔细把玩儿。

    此剑长约一尺,剑身呈淡淡的血红色,剑柄上刻有‘覆水难收’四个小字。

    ‘还覆水难收,渣男就是渣男,事后不认账的渣男!’

    突然,一股如兰似麝的香味钻入鼻孔,令他熏熏欲醉,原来是天师观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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