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洄15
说是人，也不是。
因为他的本体是一只黑麒麟。
大概真的伤的狠了，他脸上的妖纹都没那么明显了，脸色苍白的就像是一个弱小的凡间的人类。
“这个…是太上长老让我带过来交给你的”海师伯把他往清欢面前一推就收回了捆仙绳。
海师伯当然不知道黑麟就是那只在云傲洲作乱的魔兽，所以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就给他放到清欢面前了。
清欢却是在黑麟出现在她面前那刻就什么都想通了。
“为什么要……”发起战争？攻打仙庭？屠杀仙人？
清欢想这样问的。可具体的事情她都不知道，仅凭着那些道听途说就质问他吗？而且……她好像也没什么立场去质问他什么。
被压送过来的黑麟见到清欢却是笑了一下，还是那副欠扁的样子：“呦，这么些年不见了，小崽儿，还是这么弱呢”
清欢被噎了一下，直接拿出了混沌珠：“我再弱，说关你还不是照样关你”
不出所料的，黑麟连反抗一下都做不到就被关进去了。
这次他没有骂清欢是狗崽子了，只是轻笑了一下“还是小崽儿脾气”
小崽儿脾气用人类的话来说就是孩子气、幼稚。
这次清欢没有反怼，而是长长叹了口气：“在云傲洲搞事情的魔兽是你？”
“魔兽？！”黑麟轻嗤一声。
无耻的两脚兽！把不受控制不受压榨的人和灵兽通通都打成了’魔族’。而灵兽也按他们自己的喜好给分了等级，什么妖兽、仙兽、神兽不过都是灵契作用下产生的奴仆罢了。只有那些真正强大的兽才不会在乎人类给的称呼。凶兽也好、魔兽也罢，都是人类招惹不起的霸霸。
哼！不过是仗着自己开智早！不过是仗着宠契！
黑麟有传承的记忆，自然知道鸿蒙初开人与四角兽都在这个世界生存了。
那时候的两脚兽是整个仙界最弱的种族。直到后来两脚兽一族忽然就开了灵智懂得了修炼方法，再到后来下界人类飞升，此界也就被两脚兽称为仙界，而两脚兽也从人变成了所谓的仙。
只是更令人厌恶的是好像无论哪界，两脚兽都是天道的宠儿，都是最先开启灵智的种族，所以他们这些后开灵智的就成了奴役的对象。
而不愿被奴役的也不团结起来，还是遵从着从前的丛林法则弱肉强食从而导致两脚兽横行，不断的压缩他们的生存空间。
而黑麟就是想改变这种现状，才在把清欢丢下后在天玄山找灵兽们打架收小弟然后到处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去攻打仙庭杀仙人泄愤。
“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清欢表示很无语“你以为杀几个仙人现状就改变了？”
仙界就这么大，资源就这么多，修炼不就是与兽争与人争与天争。人类可是连同类都能毫无心理负担搞死的又怎么会因他杀几个仙人就停止对灵兽的压榨。
“要不是烛殷那老家伙，我早就……”黑麟很是不服气。
“就算你推翻了仙庭占领了云傲洲又能怎样？云傲洲并不适合所有灵兽生存。而且你们会种灵植灵药吗？就你们这样大肆破坏云傲洲要多少年才能恢复生机？”
黑麟根本就没考虑过后果。心头一热就这么做了。这对那些被他压迫着挑起仇恨屠杀仙人的灵兽来说又何尝不是一场灾难。
而且——“就算没有烛殷还有别的帝仙，他们不可能看着你这样胡闹”
“胡闹？”黑麟气的鼻孔里都喷出了烟雾。“我辛辛苦苦谋算了五千年在你眼里就是胡闹？！”
“不是胡闹是什么？”清欢看着气的鳞片都炸起黑麟，有些无奈道：“你早就知道打不过不是么？”
不然也不会舍近求远专门去云傲洲了。
就因为澜洲有帝仙烛殷，沧州有帝仙沧州王刘焰。而云傲洲的帝仙早就闭关几万年了，目前只有天帝在坐镇。
可就算天帝实力不济也架不住云傲洲人多啊，所以就算烛殷不出手黑麟也是做无用功。
而烛殷之所以出手，也只是为了减少双方的伤亡罢了、因为黑麟是清欢的契约宠，他怕天道会把黑麟所造的杀孽算到清欢头上。
“……”黑麟默了。他当然清楚以自己的力量无法对抗仙庭、无法对抗天道，只是到底意难平，诡辩道：“你不想杀了天帝为你娘报仇么？”
“报仇？”清欢真的要被黑麟的话气笑了：“你真的觉得是天帝逼死了我娘？”
“以我娘的实力，你觉得她真不能带着我离开云傲洲？就算走不掉，她也可以自损实力去下界躲起来。可她没有那么做，她选择了散灵！”
散灵的原因也很清楚了。一是不想东躲XZ的活着。而是想给清欢赖上一个好师傅。三是想给虞父殉情。
清欢从不觉得她和天帝有什么仇恨。黑麟这样说不过还是想激她去送死罢了。
黑麟作为曾经的局外人，他当然知道当时是个什么情况。
虞父死后他曾多次劝妙菱打掉虞清欢。因为异族通婚罪不至死，而生下混族，那就肯定要被抽掉仙骨送入轮回的。
可那时她就打定了主意，怎会听黑麟的，在他两次出手想要弄掉胎儿的时候直接就给他关起来了。
之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妙菱忍受解契之痛，把契约解开了，又强迫黑麟和清欢签订了神魂契约。
那时候她说：“我要给她找个好师傅，若是不成功，你就替我好好护着她吧，算我求你”
那时候黑麟就知道妙菱根本就没打算活了。
可他还是说了这样的话来扎清欢的心。
被清欢反刺，他也想到当初他威胁妙菱：“要是你不在了，我就算拼得魂飞魄散也要把这小崽子弄死！”
可妙菱还是义无反顾的就这么舍下一切……
其实比起天帝他更恨烛殷，如果烛殷强硬一点，把他们都丢出神月宫。妙菱大概也就不敢……
可，世间没有如果，若他实力在烛殷之上早弄死烛殷了怎会容烛殷一直坏事！
黑麟暗自气恨，心口梗痛，忽的一口老血直接呕了出来。
清欢眉头微蹙，一个闪身进了空间拿出一个碧罗果，用仙力挤压成汁水灌进黑麟嘴里：“受这么重伤还嘴硬什么，好好养伤吧”
说完清欢就离开了空间，并封闭了与空间的联系。
她不想再听黑麟说什么挑拨的话了，她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判断，就算是孩童时期他也骗不过她，更别提现在了。
只是让她不得不面对（我的所有物总想害我）这样一个现实太挑战她的神经了。
可黑麟现在已经这样，她总也不能不管他。
所以清欢冷静了一会儿又解开了限制。
黑麟吃了疗伤果已经睡着了。
在一片灰雾蒙蒙的空间睡在干裂的土地上看起来还蛮凄凉的。
不过想到这些都是他自己作的，清欢对他也同情不起来了。
”不能乖乖的待在我身边么？”清欢轻轻叹了口气。
黑麟的耳朵动了动，依旧睡的香甜。
因为他的本体是一只黑麒麟。
大概真的伤的狠了，他脸上的妖纹都没那么明显了，脸色苍白的就像是一个弱小的凡间的人类。
“这个…是太上长老让我带过来交给你的”海师伯把他往清欢面前一推就收回了捆仙绳。
海师伯当然不知道黑麟就是那只在云傲洲作乱的魔兽，所以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就给他放到清欢面前了。
清欢却是在黑麟出现在她面前那刻就什么都想通了。
“为什么要……”发起战争？攻打仙庭？屠杀仙人？
清欢想这样问的。可具体的事情她都不知道，仅凭着那些道听途说就质问他吗？而且……她好像也没什么立场去质问他什么。
被压送过来的黑麟见到清欢却是笑了一下，还是那副欠扁的样子：“呦，这么些年不见了，小崽儿，还是这么弱呢”
清欢被噎了一下，直接拿出了混沌珠：“我再弱，说关你还不是照样关你”
不出所料的，黑麟连反抗一下都做不到就被关进去了。
这次他没有骂清欢是狗崽子了，只是轻笑了一下“还是小崽儿脾气”
小崽儿脾气用人类的话来说就是孩子气、幼稚。
这次清欢没有反怼，而是长长叹了口气：“在云傲洲搞事情的魔兽是你？”
“魔兽？！”黑麟轻嗤一声。
无耻的两脚兽！把不受控制不受压榨的人和灵兽通通都打成了’魔族’。而灵兽也按他们自己的喜好给分了等级，什么妖兽、仙兽、神兽不过都是灵契作用下产生的奴仆罢了。只有那些真正强大的兽才不会在乎人类给的称呼。凶兽也好、魔兽也罢，都是人类招惹不起的霸霸。
哼！不过是仗着自己开智早！不过是仗着宠契！
黑麟有传承的记忆，自然知道鸿蒙初开人与四角兽都在这个世界生存了。
那时候的两脚兽是整个仙界最弱的种族。直到后来两脚兽一族忽然就开了灵智懂得了修炼方法，再到后来下界人类飞升，此界也就被两脚兽称为仙界，而两脚兽也从人变成了所谓的仙。
只是更令人厌恶的是好像无论哪界，两脚兽都是天道的宠儿，都是最先开启灵智的种族，所以他们这些后开灵智的就成了奴役的对象。
而不愿被奴役的也不团结起来，还是遵从着从前的丛林法则弱肉强食从而导致两脚兽横行，不断的压缩他们的生存空间。
而黑麟就是想改变这种现状，才在把清欢丢下后在天玄山找灵兽们打架收小弟然后到处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去攻打仙庭杀仙人泄愤。
“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清欢表示很无语“你以为杀几个仙人现状就改变了？”
仙界就这么大，资源就这么多，修炼不就是与兽争与人争与天争。人类可是连同类都能毫无心理负担搞死的又怎么会因他杀几个仙人就停止对灵兽的压榨。
“要不是烛殷那老家伙，我早就……”黑麟很是不服气。
“就算你推翻了仙庭占领了云傲洲又能怎样？云傲洲并不适合所有灵兽生存。而且你们会种灵植灵药吗？就你们这样大肆破坏云傲洲要多少年才能恢复生机？”
黑麟根本就没考虑过后果。心头一热就这么做了。这对那些被他压迫着挑起仇恨屠杀仙人的灵兽来说又何尝不是一场灾难。
而且——“就算没有烛殷还有别的帝仙，他们不可能看着你这样胡闹”
“胡闹？”黑麟气的鼻孔里都喷出了烟雾。“我辛辛苦苦谋算了五千年在你眼里就是胡闹？！”
“不是胡闹是什么？”清欢看着气的鳞片都炸起黑麟，有些无奈道：“你早就知道打不过不是么？”
不然也不会舍近求远专门去云傲洲了。
就因为澜洲有帝仙烛殷，沧州有帝仙沧州王刘焰。而云傲洲的帝仙早就闭关几万年了，目前只有天帝在坐镇。
可就算天帝实力不济也架不住云傲洲人多啊，所以就算烛殷不出手黑麟也是做无用功。
而烛殷之所以出手，也只是为了减少双方的伤亡罢了、因为黑麟是清欢的契约宠，他怕天道会把黑麟所造的杀孽算到清欢头上。
“……”黑麟默了。他当然清楚以自己的力量无法对抗仙庭、无法对抗天道，只是到底意难平，诡辩道：“你不想杀了天帝为你娘报仇么？”
“报仇？”清欢真的要被黑麟的话气笑了：“你真的觉得是天帝逼死了我娘？”
“以我娘的实力，你觉得她真不能带着我离开云傲洲？就算走不掉，她也可以自损实力去下界躲起来。可她没有那么做，她选择了散灵！”
散灵的原因也很清楚了。一是不想东躲XZ的活着。而是想给清欢赖上一个好师傅。三是想给虞父殉情。
清欢从不觉得她和天帝有什么仇恨。黑麟这样说不过还是想激她去送死罢了。
黑麟作为曾经的局外人，他当然知道当时是个什么情况。
虞父死后他曾多次劝妙菱打掉虞清欢。因为异族通婚罪不至死，而生下混族，那就肯定要被抽掉仙骨送入轮回的。
可那时她就打定了主意，怎会听黑麟的，在他两次出手想要弄掉胎儿的时候直接就给他关起来了。
之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妙菱忍受解契之痛，把契约解开了，又强迫黑麟和清欢签订了神魂契约。
那时候她说：“我要给她找个好师傅，若是不成功，你就替我好好护着她吧，算我求你”
那时候黑麟就知道妙菱根本就没打算活了。
可他还是说了这样的话来扎清欢的心。
被清欢反刺，他也想到当初他威胁妙菱：“要是你不在了，我就算拼得魂飞魄散也要把这小崽子弄死！”
可妙菱还是义无反顾的就这么舍下一切……
其实比起天帝他更恨烛殷，如果烛殷强硬一点，把他们都丢出神月宫。妙菱大概也就不敢……
可，世间没有如果，若他实力在烛殷之上早弄死烛殷了怎会容烛殷一直坏事！
黑麟暗自气恨，心口梗痛，忽的一口老血直接呕了出来。
清欢眉头微蹙，一个闪身进了空间拿出一个碧罗果，用仙力挤压成汁水灌进黑麟嘴里：“受这么重伤还嘴硬什么，好好养伤吧”
说完清欢就离开了空间，并封闭了与空间的联系。
她不想再听黑麟说什么挑拨的话了，她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判断，就算是孩童时期他也骗不过她，更别提现在了。
只是让她不得不面对（我的所有物总想害我）这样一个现实太挑战她的神经了。
可黑麟现在已经这样，她总也不能不管他。
所以清欢冷静了一会儿又解开了限制。
黑麟吃了疗伤果已经睡着了。
在一片灰雾蒙蒙的空间睡在干裂的土地上看起来还蛮凄凉的。
不过想到这些都是他自己作的，清欢对他也同情不起来了。
”不能乖乖的待在我身边么？”清欢轻轻叹了口气。
黑麟的耳朵动了动，依旧睡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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