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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进山挖药

    只是不等陈骥伤春悲秋,陈墨已经背着个包袱到了院门口。

    “墨哥儿,等等我。”陈骥赶紧追了上去,“我要和你一起进山。”

    “三郎,刚才不都说好了么,怎么又变卦了?”

    陈墨嗓音压得低低的。

    “事关陈家庄的存亡,我既是一庄之主,怎可让你一人为此奔波。”

    陈骥义正词严,不待陈墨答话,抢着又往下说:

    “我知道我不识路,不过你放心,这回和你进山,我绝不乱跑,保证在你目之所及的范围内,不会添乱。”

    说到这里,还双手作揖,“墨哥儿,求求你,不做点儿事,我心里不好受。”

    独自等待是最难熬的,他可不想再来一次了。

    “好吧,跟紧些,别乱跑。”

    话已至此,陈墨也不好再阻拦,只能应承下来。

    “好嘞,你要是不放心,找根绳索把我和你拴在一起都成。”

    陈骥暗舒一口气,嘻皮笑脸地打着趣。

    陈墨失笑,回了一句,“那倒不必,别走丢了就成。”

    插科打诨间,陈骥不时抬抬眼皮,看了看又被他调出来的光幕。

    哼哼,脸盲这毛病先不提,路痴是不可能的了,就让这一趟山中之行,成为自己的正名之旅罢。

    正好给地图开开疆,看看金手指还有些什么功能。

    陈骥也简单收拾了个包袱,和陈墨在庄子里一路打着招呼,出了陈家庄后,迤逦进入太华山深处。

    ……

    “墨哥儿,你进山挖药,有把握么?”

    此时的陈骥,兴致明显比在庄子里和陈墨密谈时要好,边走边看,颇为兴奋。

    “三年前,义父进山挖药,发现几株品相不错的黄精,当时嫌年份还不够,就没有下手。

    如今既然要用,就顾不得那许多了。”

    陈墨在前面头也不回地答道。

    我怎么不知道?

    陈骥很想这么问,随即想到自己脑袋被磕过,就识趣地没张口。

    陈墨头也不回,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

    “当时他做了标记,之后跟我细细说过,找之不难。”

    “标记?这都几年了,还找之不难,墨哥儿,你可别胡吹大气。”

    陈墨脚步一顿,扭过头来,“哟嗬,三郎,你是在质疑我,觉得我和你一样不认路么?”

    “不敢不敢。”陈骥赶忙陪笑,“墨哥儿威武,墨哥儿吉祥,定能顺利找到地方,挖出黄精,让咱陈家庄顺利度过难关。”

    陈墨被他这不文不白的奇怪用语给弄笑了:

    “三郎,你最近读的什么书?怎生说话有些古怪。”

    陈骥心一跳,打了个哈哈:

    “是极是极,墨哥儿你慧眼如炬,我最近看了些话本,应该是被带偏了。”

    想想仅是话本,似乎笔格有些不够,也不方便等会儿装笔,又支支吾吾地加了句:

    “除此之外,还有些杂书,比如地舆之类的……”

    听了他这话,刚才还言笑晏晏的陈墨,莫名其妙地又有了些许忧郁:

    “三郎,你……要是从前,你哪有空看这些闲书,唉……总之我对不住你。”

    这话有些莫名其妙,结合之前的什么天不佑人,弄得陈骥也莫名其妙。

    “墨哥儿,你我一起长大,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有甚对不住我的?”

    在他记忆中,还有穿越以来的经历,陈墨方方面面做的都很好,是个完美的伴当和兄弟,绝对没有对不住他的地方。

    “你不至于连这事儿都给忘了吧?”

    陈墨一脸惊骇地看着他,又追问了一句:

    “当真忘了?”

    见陈骥茫然中点点头,当即摇头叹气:

    “这可是大事儿,三郎你居然都能忘,此事说来话长,有空我定会细细说与你听。

    当时你一句重话都没说过,但我知道你肯定很失落,这一回,等你明白了原委,要打要罚,我任你处置。”

    说罢,扭头转身,低着头继续带路。

    陈骥暗暗称奇,这货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儿?

    在后世被肥皂剧荼毒过的他,心里瞬间闪过无数狗血剧情。

    算了,不想了。

    陈骥晃晃脑袋,把那些可笑的想法扔朝一边。

    他很有把握,陈墨不会对不住他。

    要是真有的话,陈父早出手了,不会让他还留在自己身边。

    估计就是小孩子的那些鸡毛蒜皮,小事耳,到时候他说出来,就大度些,原谅他好了。

    不行,还是得借机敲打敲打这小子,谁让他长这么高呢。

    和他聊天,常常得抬头仰脖,实在不爽。

    今后得让他站在台阶下和自己说话,要么就都坐下来说,这样身高差异也不会那么明显。

    要不然,心塞得很呐。

    陈骥眼馋地又看了一眼前面那高大的背影。

    这小子如今心情低落,还是找个话题转移下他的注意力。

    这荒山野岭的,除了他俩,也没有外人,正好让他聊聊华阴县的另一个承缉郎。

    此次进山,不就是因为那个人么。

    “咱华阴县另一个承缉郎是何人士,他为什么要黄精,能不能跟我说说,墨哥儿。

    荒山野岭的,也不用提防什么人,对吧?”

    陈骥脚步不停,嘴也不停。

    “行啊,三郎你既然已经袭了义父的职位,这些事情知道的越多,今后才越好行事。”

    这回陈墨倒是答应的很痛快。

    “那人姓张,虽然干着承缉郎这样刀口舔血的营生,却喜欢别人叫他张员外。

    义父他们过世后,张员外也来吊过唁的,只是三郎你肯定是忘了。”

    张员外?

    啧啧,一个以抓捕凶恶人犯为营生的赏金猎人,偏偏喜欢这种人畜无害的称呼,这厮会不会有点人格分裂?

    “张家庄在华阴县城外靠近渭水的地方,和咱们陈家庄一西北一东南……”

    听到这里,陈骥脑子乱了。

    若是地理好,方位感强的人,此时多半能依据南面的太华山,和北边的渭水,加上正中的县城,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大概的地形图。

    要是在穿越前,陈骥自信也能做到。

    如今听着陈墨的描述,他却觉得脑海里一片混乱,根本无从辨别什么东南西北。

    实锤了,自己的的确确是个路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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